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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成親

沒訂閱夠一定比例, 補全訂閱即可解鎖。  “取回了。”荊寒章晃了晃手中的糖木盒,“我的糖。”

驚蟄衛:“……”

驚蟄衛暗中腹誹:“這七殿下怎麼和個孩子似的,這麼大了還為了個糖盒特意出宮來拿?”

荊寒章也懶得管別人怎麼看他, 直接搶過驚蟄衛的馬, 縱馬回了宮。

只是今日腳尖怎麼這麼疼?

相府中, 阿滿將晏行昱扶上榻,飛快道:“我還擔心, 若是後日魚神醫回來之前你們沒有換回來該怎麼辦。還好還好……”

晏行昱含著糖不忍嚼,聽到“魚神醫”這三個字, 渾身僵了一下,大概回想起了極其可怕的事情。

阿滿在一旁火上澆油:“魚神醫好不容易將您的腿醫治的差不多,您又為了歸京不被人看出端倪用針封住了經脈。魚神醫回來後發現了,您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晏行昱打了個寒戰, 似乎極其害怕,他小聲道:“我今晚就將針取了, 你、你不要對他說。”

阿滿很乖,點頭說好。

但若是魚神醫醫術通天自己瞧出來了, 那自己也沒轍。

晏行昱眉頭緊皺, 換了身寬鬆的褻衣, 抬手緩緩在膝蓋處探著。

阿滿舉著燈, 有些不忍:“公子,疼嗎?”

晏行昱手指已經觸碰到了故意留在外的一小截針,他含著糖輕輕闔著眸, 道:“我疼慣了。”

說著,他手一動,將針一點點拔了出來。

將兩根針全都拔了出來,晏行昱單薄如紙的身子一陣搖晃, 直接捂著胸口半伏在床沿猛烈地喘著,未束起的鴉羽烏髮凌亂披散而下,委頓堆在地上。

他慘白的手微微一垂,微不可查的銀針落在了地上,發出微弱的聲響。

阿滿焦急地扶住他:“公子!”

晏行昱伏在亂髮中,額角全是汗水,他劇烈喘了幾聲,聲音都在發顫:“我疼慣了,我、我不疼。”

他不知是在對阿滿說,還是在哄騙自己。

他喃喃著不疼,最後卻渾身發抖地將頭伏在手臂上,久久沒有說話。

疼慣了,但還是疼的。

因為拔針的緣故,晏行昱在家中躺了一整日,就連前去國師府也是阿滿代為去的。

阿滿回來後,見晏行昱手軟地端不住碗,接過來碗拿勺子一勺一勺地喂他喝藥。

“國師說他翻遍古籍都沒有尋到魂魄互換之法的記載,荊寒章上午去過一回,也是為此來的。”

阿滿喂了兩勺子,晏行昱就偏頭躲開了藥勺,無奈道:“阿滿,你覺得斬首和凌遲哪個比較痛快?”

阿滿不明所以:“自然是斬首。”

晏行昱溫柔地說:“我若一口喝完,便是痛快斬首;你一勺一勺喂我,便堪比凌遲,懂了嗎?”

阿滿:“……”

阿滿這才意識到苦藥不能一口一口品,忙把藥碗遞迴給晏行昱。

晏行昱一飲而盡,“斬首”了。

將藥碗遞回去,晏行昱才靠在軟枕上,病懨懨地撥動著佛珠:“那師兄有說還會再換嗎?”

“說了。”阿滿道,“說有可能還會再換,荊寒章一聽這話,臉都綠了,當即甩袖就走。他大概氣狠了,還留下一句……”

治不好本殿下,你們都得陪葬!

晏行昱:“……”

這七殿下,很有當皇帝的潛力。

晏行昱休息了整整一天,夜晚還起身在房中走了兩步。

他幼時雙腿受傷,魚息為他奔波數年才終於尋到治好他腿的法子,若是知曉他為了歸京故意折騰才剛好的腿,魚神醫指不定把他活剝了。

晏行昱覺得雙腿並無異狀,魚神醫應該也瞧不出,這才放下心來。

第二日,晏行昱早早起床等魚神醫,只是神醫沒等來,倒是等來了晏為明。

晏為明紅光滿臉,雙眼放光地跑了過來:“哥!哥晨安吶哥!”

晏行昱:“……”

他還是適應不了和他這麼親暱的弟弟。

晏行昱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晏為明樂顛顛地走到輪椅後,直接推著輪椅就往外走。

晏行昱一愣:“你做什麼?”

晏為明開心地說:“出門呀,哥今天定能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的吧!?對吧哥,哥對吧?”

晏行昱:“???”

什麼片甲不留?他在胡說什麼?

他弟弟是終於傻了嗎?

晏行昱一把抬手一把掰下木輪椅的橫木,強行將輪椅停了下來。

晏為明:“哥,怎麼啦?”

晏行昱深吸一口氣,覺得必定是荊寒章前幾日做出來的事,他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道:“我們今日要去哪裡來著?”

晏為明大聲說:“賞風樓!投壺去!”

晏行昱懵了,賞風樓?

這是什麼地方?

賞什麼風?

投什麼壺?

晏行昱艱難穩住晏為明,道:“你、你先去準備馬車,我還要再收拾一番。”

晏為明迷茫了:“啊?收拾什麼呀?”

晏行昱:“你先別管,等會再來找我。”

晏為明很聽話,聞言顛顛跑了。

晏行昱立刻把阿滿叫出來,阿滿這才後知後覺:“啊,公子您還不知道啊。”

他一五一十將晏為明如何被騙,荊寒章如何要為他出頭的事說了。

晏行昱:“……”

晏行昱陷入了沉思。

阿滿說:“投壺嘛,很容易的,公子弩都能百發百中,更何況是那種文人玩的遊戲了。”

晏行昱輕聲道:“樹大招風,我不想風頭太過。”

阿滿:“那就不去了。”

晏行昱想了想,按照晏為明那一得意就能把牛吹上天的性子,知曉荊寒章百發百中的能力後覺得自己贏定了,肯定會和那群狐朋狗友耀武揚威。

他若是不去,恐怕晏為明會徹底淪為京都城的笑柄。

晏行昱揉了揉眉心,他腕骨消瘦,彷彿輕輕一折就斷,最後無奈嘆息道:“那便去吧。”

阿滿見他似乎有些憂心,勸道:“能和小公子玩到一起的,八成也都是什麼都不懂的紈絝,很好糊弄的。公子將小公子的本銀贏回來便好。”

晏行昱點點頭,任由阿滿將他推出偏院。

走到一半,晏行昱突然問:“對了,投壺是怎麼玩的?”

阿滿:“……”

他家公子……今日若是輸了一局,自己是不是該馬上就跑,省得被怒火波及?

阿滿滿心擔憂,但晏為明卻腦子一根筋,完全沉浸在他哥大殺四方奪回銀子的幻想中,坐在馬車上樂得不行。

晏行昱正在看著自己的手,他暗器雖然精通一些,但若是空手投擲羽箭,卻不知準頭到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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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籌五十兩。

若他手一抖,五十兩就要拱手他人了。

晏行昱猛地握緊手,面無表情地想:若是他輸了銀子,就將賬賴在荊寒章頭上。

誰讓他擅自答應了,又全然不管了。

在南書房被按著背書沒法子逃出宮的荊寒章偏頭打了個噴嚏,他滿臉煩躁,沒好氣地對江楓華道:“就今日,我就出宮一回。”

江楓華小聲說:“殿下,若是缺席了林太傅的課,您宮中的玉料……”

荊寒章:“……”

好煩。

他擔心晏行昱根本不會玩投壺,到時候小公子輸完大公子輸。

***

京都城有一條橫穿半座城池的河,賞風樓就在河邊高閣。

車輦在賞風樓停下,晏行昱掀開簾子往外掃了一眼,人來人往,著實熱鬧。

只是……

晏行昱指了指那高閣,蹙眉道:“那裡有許多女人嗎?”

他只是單純地問是否有女人,晏為明卻“嗷”的一聲臉紅了,拼命擺手:“這裡才、才才不是什麼青樓!就是聽小曲的地方!”

晏行昱愣了一下,問他:“什麼是青樓?”

晏為明:“……”

晏為明這才意識到,他哥雖然箭術厲害,卻是自幼在寺廟長大的,指不定都這麼大了還不通人事。

能指望寒若寺那幫苦行僧來告訴晏行昱什麼叫做青樓嗎?

晏為明臉突然紅了,拽著他哥的袖子,小聲說:“就是青色的樓。咳,咱們走吧。”

晏行昱不明所以,但還是跟著晏為明下了馬車。

晏為明在京都城囂張慣了,賞風樓的小廝瞧見他連忙來迎,瞧見輪椅上的晏行昱,臉色都有些古怪。

晏為明一瞧,立刻怒道:“你什麼眼神?眼睛還想不想要了?!”

小廝嚇了一跳,忙連聲討饒。

晏為明瞪了他一眼,推著他哥趾高氣昂地進去了。

今日投壺一戰,他哥必定名留投壺史冊!

晏為明十分囂張,誰用古怪的眼神看晏行昱,他就兇巴巴地瞪誰,一路罵到了二樓雅間才終於作罷。

沒一會,整個勾欄街都知道晏家小公子帶著大公子來賞風樓玩投壺了。

晏行昱:“……”

贏走晏為明幾百兩的人名喚常蕭,是禮部侍郎之子,他年紀和晏行昱差不多,面容雖然俊美,但那雙眼睛下卻帶著讓人不喜的虛假,彷彿笑臉都是畫上去。

晏行昱瞧見常蕭的第一眼,眉頭就皺了起來。

他因幼時的經歷,慣會察言觀色,就像之前只是和江楓華相處一日就隱約瞧出來江楓華的異常,十分敏銳。

若說江楓華是小心翼翼的掩藏,那這個常蕭就是光明正大的虛假算計,大概是在京中橫行霸道慣了,根本懶得掩飾,只在外表罩上一層薄薄的紗當做掩藏。

常蕭本來被一群拍馬的人煩得要命,無意中瞧見晏為明推著一個人進來,視線落在那輪椅上披著大氅的人身上,突然一愣,呼吸都險些停住了。

晏為明道:“哥,到了。”

晏行昱淡淡睨了常蕭一眼,手中佛珠輕輕撥動。

常蕭被他這清絕的一眼看得如夢初醒,立刻揮開身旁的人,快步走上前,笑著掩藏住方才的失態:“為明到了。這位是大公子吧,常蕭有禮了。”

他說著就要靠過來,晏為明卻直接隔開他,蹙眉道:“我哥不喜別人靠近他,你別離這般近。”

常蕭忙後退幾步,笑著道:“是我失禮了。”

晏為明自從被騙走了銀子後,已經不打算和他玩了,他也懶得和常蕭周旋,直接道:“既然我們到了,那就開始玩投壺吧。”

常蕭本來還想再坑晏為明一把,反正就晏為明那高傲的性子,就算輸了錢也不會告知相府,肯定會打碎牙齒和血吞。

只是他卻怎麼都沒想到,晏為明的兄長——那傳說中的災星竟是如此絕豔的人物。

眾人在佈置的空當,晏行昱一直端坐在輪椅上,漫不經心地撥弄著佛珠,眉目間一派淡然,彷彿自成一隅,和周圍喧囂格格不入。

周圍的人不自覺地將視線往他身上飄,晏行昱也不在意,他撥了一會佛珠,偏頭看了一眼窗外。

天色陰沉,似乎是要下雪了。

晏行昱突然蹙眉。

晏為明低頭問他:“有風哎,哥,要關窗子嗎?”

晏行昱搖頭:“不必,儘量早些回去。”

常蕭悄悄走到一旁,低聲對侍從吩咐:“去準備些烈酒來,待會晏為明輸光了錢,就讓司射尋個緣由讓他兄長代他喝酒。”

侍從嚇了一跳,沒想到他這般膽大包天:“那可是丞相公子……”

常蕭道:“不受寵的災星罷了,相府不會為了他出頭的。”

他說著,再次不受控制地偏頭看了那“災星”一眼,不知怎麼的臉都紅了。

侍從見他執意如此,忙領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