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墨聲音戛然而止,呆呆的看著面前這二人。
完犢子,這不是在做夢。
小爺的光輝形象就這麼沒了。
段冉冉看到寧墨神經質的行為,似乎想到了什麼,面色煞白,顫巍巍地指著他輕聲道:
“***,你,你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嗎?家又在哪裡?”
呵呵,我當然知道我叫什麼,我叫寧......
等等!
寧墨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到現在也沒搞清楚這具身體是什麼身份。
自然不知道叫什麼,家又在何處。
再者自己醒來之時渾身上下都是血,萬一自己是個逃犯,那豈不是被查到就遭殃了。
寧墨好不容易醒過來,可不想就被送到刑場上GG。
瞎說的話,會不會被幹吶?
寧墨疑惑的點點頭,語氣深長的嗯了一下。
“說得不錯,這是個好問題。我長這麼大還沒想過......”
二人再次驚慌,別不是撿回來一個傻子。
見到兩人詭異的目光,寧墨輕咳幾聲,“騙你們的,叫我莫凝就好。”
“莫凝.....這麼奇怪的名字,”段冉冉自言自語,接著問其家庭地址、身份資訊等等。
寧墨呆呆地望著近在遲尺的這張鳥鳥兮人的清秀面龐,突然雙手抱頭,假裝疼痛難忍。
“哎幼,啊~~哦,好痛......哦啊......”
劉姐驚住,趕緊去叫醫生。
醫生趕來後,用儀器檢查一番,無奈的嘆了口氣。
“段女士,現代醫學並非那麼完善,許多突發病情是無法檢測出來,從診斷資料看,他身體狀況很正常,但我們也不清楚他為何失憶。”
“那我啥時候能恢復過來?”寧墨不安的問道。
醫生搖頭回答:“很抱歉我們也不知道,真的很抱歉。”
醫生接著安慰一句,“好在你身體無恙,或許隨著時間的推移,腦神經會自動修復,說不定哪天就能恢復記憶。”
告別劉姐,段冉冉拉住他的袖子眨眨眼,“跟我來。”
“蛤?去哪裡......”
“當然是我家咯,不然你想睡大街上啊。”
寧墨呆住,指著自己鼻子詫異道:“你不怕我是個壞人嗎。”
段冉冉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伸懶腰勾勒出傲人的身姿,“冤有頭債有主,我把你弄失憶,還把你丟在外面,那我還是人嘛。”
寧墨跟著她一路走了許多街道,終於來到了她口中所述的公寓。
那是一棟破爛老房子,牆皮斑駁,隨處可見牆上的黴斑,散發出奇怪的味道。
段冉冉領著他走到三樓,掏了掏口袋卻發現空空如也,段冉冉臉色驚變。
糟了,一定是出車禍時把鑰匙弄丟了。
寧墨看了看門鎖型別,“你有錢包麼?”
“你要幹什麼?”段冉冉警惕的向後一步,穿著高跟鞋差點絆倒,驚啊一聲。
寧墨無奈,“我能幫你開門而已,你別想太多。”
段冉冉面色稍緩,過了半晌小心翼翼問:“你真的能開鎖?”
寧墨聳肩,這種鎖再簡單不過。
“錢包在我右兜裡。”
拿出錢包,接著他一把將她的褲袋拉鍊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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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弄壞我衣服了。”
“沒事,你刷我卡,裡面還剩下三......額。”寧墨下意識脫口而出。
寧墨撓撓頭,剛才自己想說啥來著。
段冉冉狐疑的看著他奇怪的自言自語。
緊接著寧墨便將紅鈔票疊成細長的紙條,中間塞進拉絲環形鏈子,插進鎖孔中,來回掰動幾下,下一刻便聽到卡察一聲,門被開啟。
“你到底是誰?職業小偷,開鎖匠?”
“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你問我也沒用啊。”
“那你明天跟我去一趟派出所。”
“能讓我多住幾晚唄。”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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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墨再次無奈進門。
門內是間一室一廳的小戶型,清奇的是與外面破爛不堪的樓道不同,屋內裝扮的很乾淨,仔細聞還能嗅到幾分茉莉芳氣。
面積雖不大,但是佈局很溫馨,粉嫩沙發上還躺著一隻碧眼金睛的波斯貓。
寧墨剛踏進一隻腳,就被她喊停。
“進門先換鞋,就算你失憶了也要這麼做!”
段冉冉嬌哼著從下面小抽屜裡找到一雙塑膠鞋給他。
既然那張小沙發被波斯貓和女主人佔領,寧墨也不太好去腆著臉擠進去,坐在小板凳上。
“你想喝什麼?”
寧墨下意識道:“西湖龍井。”
“那是啥玩意,沒有。”
“那就咖啡好了。”
“沒有。”
“礦泉水總該有吧。”
“都沒有。”
寧墨沉默一會兒,“那就白開水......”
一分鐘後,寧墨跟她手捧一杯白開水大眼瞪著小眼,不知道該聊啥。
寧墨感覺太尷尬,先打破安靜。
“要不先介紹一下你吧,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段冉冉一邊擼貓一邊回答:“段冉冉,在一家酒吧裡當酒保。”
意識到他或許誤會,忙擺手慌張,“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可不是隨便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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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墨笑道:“沒想到你年紀這麼輕,竟然會調酒。”
段冉冉愣住,對他清澈的雙眼感覺不可思議。
難道他不會對我歧視嗎,她見過很多臭男人,一聽到自己是在酒吧工作,立馬眼神裡就閃出厭惡的色彩,她也早就習慣了別人的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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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倒反而不自然。
然而她接著反應過來,他都失憶了能知道什麼。
隨即釋然接著道:“也沒什麼,就是記住幾個配方就可以了,大不了亂調,反正那些臭男人來酒吧也不是為了喝酒。”
寧墨澹澹笑笑,明知故問:“那你覺得他們是在幹嗎?”
一個幹字能引申出多重含義,不愧是華夏漢字。
段冉冉許久才反應過來,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到底是真失憶假失憶,怎麼那麼齷齪。”
“失憶又不是傻子,”寧墨聳聳肩,“再說了,那些不懷好意進酒吧的人才是齷齪。”
他最不屑的就是去酒吧撿“屍體”,意思就是大半夜到酒吧門口看到醉醺醺的女子“順手撿走”,接著嘿嘿“拔蘿蔔”。
段冉冉不知從哪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他。
寧墨低頭看了眼名片,銀白色名片中間印刷著幾個小字,漂亮的斜體藝術字。
金粉酒吧,地址:足城九街603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