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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洪濤明顯察覺到她近半個月來情緒大起大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前一刻,她可以對他笑得溫柔,但這一秒鐘,她已發了呆,眸光失焦地怔望窗外遠方,下一秒鐘她又神情悽然,好似心底藏了什麼秘密……

只是熱情之後,她往往躲進浴室,藉著強大水柱掩去她的放聲痛哭,也藉著關燈沉睡,來遮住自己哭泣的容顏。

她以為他不知道,但他怎可能不知道?

他只是不想拆穿她的假裝,他希望她能主動告訴他,是哪裡出了問題。

但一等十數天,面對她白天若無其事的模樣,他失望了。

他想她若不說出來,他很有可能一輩子,也不知道她這陣子的改變所為何來。

但這一天……

“嗚!”早餐才吃下一口,雷法伶臉色一變,急搗住嘴衝向洗手問。

“法伶!?”洪濤心一驚,快步跟上,但被她阻於門外。

喀地一聲,她落了鎖。

“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沒事……嗚!”又是一聲嘔吐。

驀地,洪濤黑眼一亮。

想著她日漸蒼白的臉龐,不振的食慾,消瘦的身子,還有她已遲來多時的月事,他懷疑她已經懷了他的孩子,但他需要確定。

五分鐘之後,雷法伶終於走出洗手間。

“我陪你去看醫生。”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在他心底輕飄蕩著。

“看醫生?”她神情微慌,扯著謊,“不、不用,我沒事的,我只是近來腸胃差了點而已,沒事的。”

“是嗎?”他笑寵著親吻著她的額。

“你吃吧,我上班要遲到了。”無法再面對他的憐惜笑顏,雷法伶勉強回他一個笑,快步往房間走。

拿起梳妝檯上的皮包,穿過擋於房門口的他,她故作鎮定走出家門。

“今天早點回來。”他笑著摟住她的肩,伴她搭乘電梯下樓。他打算等她下班回來,就帶她到婦產科診所做一下檢查。

她愣了一下,急忙搖頭,“不、不行,今天公司會很忙,我會晚點回來。”

“你星期五不是都可以早點下班?”他濃眉微擰,凝眼望她。

“這星期比較忙。”她垂下容顏,避開他的銳眼。

“是嗎?”

“嗯,你快上去吧。”不想再多說,電梯門一開,她便快步走向停在專屬車位上的紅色轎車。

拉開車門,她坐進駕駛座,像是急於逃離他似的快速發動引擎,放下手煞車--

打檔踩下油門朝地下室出口急衝而去。

而站立原地,看著已空無車影的車道出口,洪濤蹙擰濃眉。

下午兩點鐘,洪濤倒了杯剛煮好的黑咖啡,走出廚房轉進書房。

他一邊喝著熱咖啡,一邊翻開白亞送來的各地豪門酒店上季營收報表。

看著報表上各地豪門酒店營收數字皆大幅成長,他唇角微微上揚。

這季的紅利,又可以給大夥一個驚喜了。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他的輕鬆心情。是沉迪來電。

快速拿出身上手機,他擰眉按下通話鍵,即聽見沉迪的抱怨--

“黑少,你太不夠意思了,要當爸爸了也不通知一聲。”

“你怎麼知道的?”洪濤神情微詫。

“咦?不是嗎?我以為她到婦產科看診,就是……”

“法伶現在人在婦產科?”一道笑意,揚上他的眼。

原來她自己也注意到了。

“你等等,我先進去探一探好了,免得誤會讓你空歡喜一場。”

“先告訴我,你們在哪裡。”

記下診所地址,洪濤一手拿著手機等待,一邊快速收拾桌上檔案資料,轉進衣物間拿西服外套及車鑰匙,就大步邁向玄關,走出大門,想儘快趕到診所陪她。

不管是或不是,他都應該陪在她身邊。

但他真的有百分九十九的把握,自己就要當爸爸了。

想到法伶即將為他生下孩子,一道暖流緩緩滑過他的心頭。

“原來你不想要這個孩子,難怪你連提也沒提過。”沉迪聲音再起。

“誰說我不要孩子?”突然入耳的話,教洪濤微愣而停下腳步。

“黑少,你不要再騙我了,如果你沒有不要這個孩子,那她怎麼可能來做流產手術?你當我腦子有那麼簡單嗎?”沉迪覺得自己被要了。

瞬間,洪濤俊酷顏容驟然冷下。

“你說她要動流產手術!?”佇立電梯問,他緊握雙舉,臉色陰沉,全身則閃意外得知的訊息而顫動。

“你不知道?”沉迪驚訝道。

“可惡!”洪濤憤握拳頭,狠勁朝牆壁重擊而去。砰!

似再也無法抑制此刻心底狂亂飛竄的憤火怒焰,一聲聲沉重喘,息自他口中憤然吐出。

她竟敢這樣對他?她竟敢這樣對她!?

不斷上下起伏的胸口,滿載了洪濤此刻難以傾洩的憤恨。

他一直視她為唯一,以真心待她,而今天她競如此對他!?再也抑制不住的怒焰,剎那問直街上他腦子。

“把那間診所給我包圍起來!”一句陰冷的話自他口中硬擠而出。

“包圍起來?”一聲不解傳來。

“誰要敢幫她動手術,就把那人的手給我剁下來!”

切斷通話,他乘坐電梯直達地下停車場。

原該邁開的腳步,此刻卻如千斤重般的教他步步難行。

強忍住胸口氾濫怒濤,他行到轎車旁,開啟車門,將手機丟進車裡。

咻!才一會時間,一輛黑得刺眼的賓士跑車,已自臺北大廈地下停車場疾速衝出。

不顧黃,色交通號誌閃爍,洪濤雙手緊控方向盤,急轉過彎,強行逆向駛往對面車道。

緊握方向盤,他酷顏緊繃,黑眸森冷,全身僵硬而氣血翻騰。

像是要考驗她不要肚裡孩子的決心,三十分鍾過去,等在手術室外的雷法伶依然見不到任何醫護人員靠近她。

隱約中,她依稀聽見前面大廳有騷動聲,但此時,她無心注意其它身外事。

緊抿著唇,她臉色蒼白,神情迷離地輕撫著依然平坦的腹部。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留下他,但……她不想看見自己的孩子,在未來走上黑暗的江湖路。緩緩地,一陣淚霧蒙上她的眼。

她不要她的孩子將來有傷人的機會,也不要自己的孩子走上歧途。

她沒有選擇,她只能在洪濤還不知情的時候……微抿著唇,垂下頭,她斂下眼睫,輕輕眨去眼中淚意。

突然--

“給我起來!”一強勁力道將她自椅上狠扯拉起。

驀抬頭,乍見一臉暴戾的洪濤,她雙頰血色急速褪去,雙唇駭張。

他顏容冷峻,神情陰森,一身黑色西服如撒旦羽翼般,強釋出他一身的陰沉與晦暗。

他知道了!擊入腦海的想法,教雷法伶身子一震,唇角微顫。

“進去!”

狠著眼,洪濤一把將她推進手術室,隔去另一扇門外的圍觀人群。

“說,孩子多大了?”他言語森寒。

緊抿著顫抖的唇角,她不發一語,想強作鎮定。

但見不到他眼底以往的溫柔,見不到他唇際因她而有的笑意,她眼眶泛紅,鼻頭一酸。

她的決定奪走了他的笑,同時也奪走了他的溫柔……

“我叫你說!”他咬著牙施勁拐痛她的手。

“兩個多月。”她忍住痛。

“知道多久了?”

“半個月。”

“半個月?你已經知道這麼久了,竟還不告訴我?”他冰冷的眼眸,有如千年寒冰般直凍她心口,“你不知道這個孩子,我也有份嗎?還足你不知道這是我洪濤的孩子,嗯!?”

“我……”

“你找死啊!”怒到了極點,洪濤黑眸憤瞠,大手高揚,眼看就要朝她揮摑而下--

驚視他高舉的大掌,雷法伶瞳眸駭瞠。

她是可以閃躲,但她想躲的不是他即將揮下的狠摑,而是他眼底無法隱藏的幽憤控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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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想殺死他的孩子之際,他絕對有權利打她,甚至殺了她。

揚起蒼白容顏,她閉上雙眸,緊咬著唇,靜待著他兇狠襲來的一掌。

然而,看著她因懷孕而清瘦的身子,看著她依然傲揚的臉龐,他眸光幽憤,身一轉,手一揮,將旁邊手術器具盤奮力掃向牆壁。

啪!盤飛旋空,刀起剪落,多樣利器撞擊牆壁而紛紛墜落地面,發出鏗鏘聲響。

“該死的你!你不知道我也有做父親的權利嗎!?”憤旋過身,他一把掐住她的頸子,咬牙恨問。

縱使害怕,臉色慘白,雷法伶依然毫不掙扎的凝望著他的眼。

她以為自己可以正視他的憤怒……

但乍見他憤厲眼底隱隱浮現的深沉悲哀,她神情驟驚而慌亂的別過頭。

她無法面對他眼底憤恨的嚴厲指控。

“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這是為了什麼!?”

緊咬著唇,她噙淚不語。

“既然要拿掉,為什麼不在一開始知道的時候就拿掉,為什麼還要留著讓我發現!?”他狂吼道。

“我……”仰望著他,她身子微顫,臉色慘白。

她原以為能藉著洪濤對她,自然流掉孩子。但這些天下來,她肚裡的生命,依然強韌的依附著她生存。

“說!?為什麼還要留著它,讓我發現!?”怨憤的心,教他再朝她細白頸子施勁狠掐,似要奪走她已然微弱的呼吸。

“我……”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能就此閉上眼,再也不需面對他似已無法平息的狂怒憤火。

“把話給我說清楚!”他恨她的沉默。

入耳的狂憤質詢,一再滲入雷法伶似已空了的心緒。

“我叫你把話給我說清楚!”砰地一聲,洪濤怒得一手推開她。

說清楚?在這個時候,他還想給她解釋的機會?緩回過頭,她回眸凝望著他狂怒容顏,一道水意染亮她清幽黑瞳。

他可以一掌就打死她,但……即使已怒到了盡頭,他依然控制著手勁力道,依然無法對她下手,依然希望她能給他一個原諒她的理由?

“你……”她是不是該笑他的傻?

她遇到一個真心對她的男人,而他卻遇上了一個……一個將他真心踐踏於地,無視他心情感受的女人。

這是她幸,抑或是他的不幸?

“你想聽什麼?”她不想見他如此為難自己,她想幫他。

“你的身體不適合懷孕!?”縱使憤怒,他依然為她找著藉口。

“不,醫師說我會是個健康的媽咪。”

“你討厭孩子!?”

“不,我一直希望能有自己的孩子。”

“你!?”無法宣洩的怒火,狂燒著他的心。

他將她硬逼退後,緊抵住白牆。

他心中憤火狂燃,黑眼怒火憤張,以肘壓制住她的頸。只要他再施加一分力道,她的頸子就要被他壓斷--

“說,為什麼要拖到今天?”黑沉眼底有著怒極反寒的威脅。

“因……因為我下不了手,我等著你為我墮掉孩子。”徐緩地,她說出實情,毫不隱瞞。

剎那間,他黑眼驀瞠,神情駭然地瞠視著她。

“醫師說,懷孕前三個月是最危險的時候,一不小心孩子就可能流掉,所以她建議我在這段時間裡,不要做太過激烈的事……”

聞言,洪濤驚退數步。他全身血液彷似倒流般地直衝上他心口--

“所以你這陣子對我所展現的,全是因為……你不要這個孩子?你要我為你……墮掉我們的孩子?”

重新獲得自由,她臉色蒼白如紙,無力地順著背後硬牆滑坐到冰涼的地板上。

“你……你怎可以這樣對我?你怎麼可以要我殺了自己的孩子!?”他神情悲憤,緊握成拳的十指關節青筋盡現。

看著他驚瞠而不信的黑眸,她唇角悽然淡揚,笑得縹緲虛無……

“你……你怎能這樣狠心?怎能這樣狠心對我,這樣對待我們的孩子?”

狠?她狠心?剎那間,絲絲水霧遮去她的視線。她也不想這樣,但--

“如果不這樣,你教我怎麼辦?有了孩子,你教我怎麼辦?”

眨去覆蒙視線的濛濛淚霧,她悽然笑著。

“你要我以後怎麼告訴我們的孩子,說他們的爸爸是黑道大哥?是遊走在法律邊緣,殺人不眨眼的洪家首腦?”

愣望著她遭淚水染亮的黑瞳,洪濤神情瞬間僵凝,滿心的怒憤怨火似也在這一秒間被澆熄。她的淚水,剌痛他的眼,也椎痛了他的心。

她是狠,但卻狠得讓他心疼……想到她的立場,他無法再責怪她的狠。

“在你原有的世界裡,黑夜與白天沒有交集,而像我這樣只存在於黑夜的人,就完全沒有擁有白天的權利,是嗎?”

凝望著她噙淚眼瞳,不再激憤怨怒的他,眼底有著既深又重的悲哀。

“洪濤……”

“但你有沒有想過,為了得到白天,我可以付出一切?”

走到她面前,他朝她伸出手。

“洪濤你……”仰望眼前的大掌,她心口一顫。

“既然你不想要這個孩子,我幫你。”看著她,他愴然一笑。

他的手早已染滿血腥,那現在他又何必在乎一個未出生的生命?

“你!?”仰看著他,她淚水潸然滑落,“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你可以就此放了我,甚至殺了我,你為什麼還要這樣……”

“放你?不可能;殺你?我捨不得。”

不想讓自己有後悔的機會,洪濤突然一把扯起她,將她上半身強壓在手術臺上,彷似沒有明天似地激狂吮吻她的唇、她的頸。

猶如熾情烈愛,好似沒有明天,凝眼望進她盈淚眼瞳……

婦產科診所被一群西裝筆挺的男人團團包圍住的事,沒多久就讓鄰近商家及住家傳得沸沸揚揚。

接獲民眾熱心提供訊息,警察及多家新聞媒體採訪組陸續抵達現場,但卻被強行阻擋在門外。

想強行進入診所的警方,與誓守診所前後出入口的一群男人,形成對峙場面,情勢一觸即發,直到一個半小時後,診所大廳有了動靜--

洪濤衣衫不整,黑髮散落垂下,顏容冷峻地懷抱著雷法伶走出診所大門。

啪、啪、啪……陣陣閃爍刺眼的鎂光燈,一再聚焦在衣衫凌亂卻絲毫不減冷硬氣勢的洪濤身上。

懷抱著全身力氣彷似被掏空的雷法伶,他以西服外套遮住她蒼白容顏,隔去外界對她的注意,保護著她該有的隱私。

由白亞與沈迪開路,他極力壓下胸口激動,酷顏緊繃,一步步走向停在路邊的黑色賓士。

他每走一步,夾道擁擠對準他的相機與攝影機就啪啪直響。突然--

“洪先生,請你跟我到警局一趟。”受命前來察看的隊長認出他。

看也不看隊長一眼,他依然神情冷漠,邁步直行。

“對不起。”沉迪不客氣的隔開他。

剎那問,多名警察一同圍上。

只是他們前腳才上,一排二十餘名黑衣人已緊步跟上,攔身切入形成人牆,護衛著洪濤大步離去。

然,那忽然自西服外套裡落下沾有紅血的白色衣角,緊緊抓住眾媒體鏡頭,記者紛紛放大特寫。

“洪先生,你不能這樣就走。”雖礙於他冷冽氣勢而不敢大聲說話,但媒體當前,隊長仍硬著頭皮說道。

“告訴我,為什麼不能?”止住腳步,他眼眸冰冷。

“她、你……你涉嫌妨礙他人自由、意圖傷害他人……”吞下哽在喉裡的口水,隊長指向那落下一角的血衣,一邊示意幾名警察上前接過他緊抱在懷裡的人。

“誰敢!?”他眸光森寒,成功嚇阻一群人。

“洪先生,請你不要為難我。”隊長冷汗直流。

“她是我的女人,誰要敢從我手裡搶走她,就別怪我不客氣!”他怒火飄揚。

“洪先生,你這樣是犯法的。”

“犯法?就不知道……”

他冷笑一聲,才想響應的諷言,讓一聲氣若游絲的話語截斷--

“不……不要生氣,我們走吧……”偎著他溫暖的胸膛,雷法伶勉強地抬起雙手環上他的頸子,向外界證明他與自己的關係,也證明自己的自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