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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2章:開恩科,設冬闈!

孔融一怔,瞥了一眼臉色難看的司馬徽,笑道:“陛下聖明!”

隨即連忙問道:“不知陛下想讓孟軻做什麼?”

孔融生怕孟軻不由分說地答應下來,所以趕在孟軻開口之前急忙問道。

萬一劉賀想讓他們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哪怕是傷了孟軻的心,孔融也要拒絕!

“朕的要求,其實也簡單!”

劉賀回答了一句,隨即看向面色暗沉的司馬徽道:“水鏡先生此來也是為那《呂氏春秋》而來,白馬、曲阜,皆是我大漢基石所在!”

“所謂手心手背都是肉,朕作為這大漢之主,自然是不能厚此薄彼!”

司馬徽猛地抬頭,聲音嘶啞道:“陛下,他曲阜,怎配跟我白馬相提並論?自先帝在時,於邊疆,於朝堂,哪處不是我白馬書院衝在最前面?陛下這麼說,難不成不怕寒了眾大臣的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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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多的是白馬門生,聽到司馬徽這麼說之後,紛紛附和。

群情激昂之下,孔融和孟軻如風中浮萍,搖搖晃晃,孔融更是要藉助手中朝笏的力量,才能阻絕周圍的口誅筆伐。

文人一張嘴,罵人不帶髒,但又句句誅心,數落他曲阜書院的不是。

不聽還好,聽多了,容易心態崩!

“都給朕閉嘴!”

劉賀勃然大怒,一拍案幾。

朝堂之上,瞬間鴉雀無聲,不知道的還以為劉賀這個皇帝,如今當真的威勢無雙了,但只有這些剛剛吵吵鬧鬧的人才知道,他們是在忌憚剛剛孔聖顯靈的那一幕場景。

也不知道劉賀在其中有沒有受到什麼好處,罵也罵夠了,嗓子也該休息一下了。

“朝堂之上,嘈雜如集市,成何體統?”

被孔聖化身撫摸過頭頂的劉賀,已經是一掃疲態,此刻中氣十足地呵斥道。

當著眾朝臣的面,劉賀看了一眼右邊紗帳,才是語重心長道:“太后將《呂氏春秋》交到朕的手上,她的意思,諸位臣公難道不明白嗎?”

“太后受呂相遺囑,故此前將此聖典束之高閣,然前日有奸賊欲加害太后,太后為此,不得不請出此聖典,引來呂相顯靈!”

“諸位臣公,應當有所耳聞吧?”

沒有人回答,但誰又不是門清,要不是知道呂不韋顯聖之事不脛而走,還真不知道這本被天下儒生追崇的《呂氏春秋》會在趙姬這個女人手上!

梁師成正是為此而來,可惜出師未捷身先死,一代三品大儒,居然屈辱地被帝璽金龍破了大儒之身,又遭《呂氏春秋》反噬,一身雜家之道的力量消弭殆盡,成了一個廢人!

後又有司馬徽畫卷化身出現,一時蓋壓朝堂,壓得包括劉賀這個皇帝在內的所有人喘不過氣來!

若非孔融帶著孟軻騎乘天馬及時趕到,阻止了司馬徽搶奪《呂氏春秋》的行為,現在《呂氏春秋》已經是落入到以司馬徽為代表的白馬書院手中了!

“此前,呂相顯靈,護佑太后,但也留下遺願,告訴太后記錄了他修煉心得,以及雜家一道的精髓的《呂氏春秋》不應該如此埋沒下去!”

“既是儒家聖典,就自當迴歸儒門手中,諸位大臣以為然否?”

眾朝臣紛紛交換眼神,隨後在左右兩相的帶頭下,山呼海嘯道:“陛下聖明!”

“既是應當迴歸儒門手中,那諸位臣公與朕說說,天下何人德配此物?”

“自然是天下正統,當初董聖一手建立的白馬書院才有德居之!”

蔡京不餘多想,立刻是表明了立場。

“狗屁,要說儒家傳承,曲阜書院才為正統,即使是董聖在時,也以孔聖門生自居,我等皆為承繼先賢之道,何故數典忘祖?”

嚴嵩心中對白馬書院深惡痛絕,沒等孔融二人發聲,立刻是站出來反駁道。

蔡京眼中精光乍現:“嚴嵩!”

嚴嵩冷哼一聲,既然決定投靠到劉賀的懷抱,自然是要跟蔡京一黨斬斷關係,此刻儼然是跟蔡京等人割袍斷義,給得罪的死死的了。

於是,朝堂之上,再度爭論起了何為儒家正統。

不過,曲阜書院門生,與朝堂隔絕已久,像是嚴嵩這樣師承曲阜,又痛恨白馬的人,少之又少,曲阜的呼聲,瞬間被一片口水淹沒。

“都給朕閉嘴!”

劉賀再度打斷一眾人的吵鬧。

“朕已經說過,無論曲阜還是白馬,都是我大漢基石,縱使曲阜這麼多年來,因為學術之爭而鮮有門生入朝為官,但這並不代表著我們這些人,就應該忘記當初孔聖的造世之功!”

“在朕心中,曲阜和白馬的地位等同!”

“陛下!”孔融眼含熱淚,激動道。

司馬徽冷哼一聲,顯然對劉賀這種所謂的一視同仁不屑一顧。

劉賀朝著孔融點了點頭:“不過,話說回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呂氏春秋》終究是要有一個合適的歸宿!”

“這樣,方才不會辱沒呂相走出來的雜家之道!”

“故此,朕需要有一個比較,比較出誰更適合得此寶物,好發揚呂相之道!”

司馬徽冷哼一聲,開口道:“這不簡單?自古以來,儒生比鬥,分文鬥和武鬥,文鬥即為以學術爭論,最終誰能更深地感悟先賢經典,即獲勝!”

“武鬥,則為以儒家手段對壘,就如那武夫比鬥一般,誰的實力更強,則獲勝!”

“陛下既然想挑選出誰更適合得呂相經典,那以老夫之見,不如兩大書院各自挑選出十名年齡相仿的儒生,或文鬥,或武鬥,陛下以為然否?”

孔融聞言,臉色一白。

曲阜書院,自董仲舒功成亞聖之後,便失了一家獨大的資格,所學所修,皆為先賢儒門經典。

反觀董聖一手打造的“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白馬書院集百家之長,開枝散葉,各代儒生觸類旁通,湧現出了各道天才!

若論殺伐之道,誰能勝過兵儒之道?

若論辯論,誰又是名儒的對手?

行商有商儒;觀天文,識地理有易儒;明法斷案有法儒;耕耘種植有農儒;求醫問藥有醫儒;造物制器有墨儒、工儒!

而他曲阜書院會什麼,會的只是一些精研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忠孝廉恥勇的正統儒生!

拿什麼來跟白馬書院爭鬥?若非有著類似他手上握著的孔聖朝笏這樣的孔聖遺物在,曲阜書院早就被取而代之了!

哪怕是當初的呂不韋,那也是白馬出身。

曲阜落寞,早成定局,一群老學究苦求思變而不得其法,此次想要爭一爭《呂氏春秋》,便是想從雜家之道中,走出新的路子來,好讓曲阜書院不再敗落下去!

但話說回來,對於《呂氏春秋》的述求,曲阜書院那邊的重視程度,完全不低於白馬書院,可派出的,也只是他孔融這個四品大學士。

白馬書院若非梁師成作死,也不用司馬徽派出一具畫卷化身。

可梁師成再不濟,也是一尊三品大儒啊,那放在曲阜書院,已經可以充當副院長一職了!

他孔融,只是四品大學士,因為他是孔家後人的原因,如今也是身居曲阜書院副院長一職,對比梁師成這個三品大儒都只能做一個普通的教書先生,這簡直就不能看啊!

“孔文舉,為何不說話?老夫的建議,你覺得怎麼樣啊?”司馬徽咄咄逼人道。

孔融牙關緊咬,面露悲泣,看向龍椅上的劉賀。

若劉賀真同意司馬徽的建議,那他孔融,此行只能不勞而獲了!

“朕覺得,不怎麼樣!”

氣焰囂張的司馬徽聞言,被氣個半死。

“那以陛下之見,又當如何?”

“儒生,是我大漢獨有之財富,學術研究,不應該存在功利心,而是應該當作探討進步的方法,至於武鬥,儒生都要甩開膀子廝殺了,那為何不去做那粗鄙不堪的武夫?還每日在書院研究先賢經典作甚?”

“這,就是你身為副院長的覺悟?”

劉賀一臉戲謔,說出來的話,讓司馬徽老臉燥熱。

“哼,說到底,陛下還是想偏袒曲阜書院唄?那要不,陛下就直接將《呂氏春秋》送給他曲阜得了,老夫倒要看看,他曲阜書院有能耐得寶,有沒有能耐守住寶物!”

“你!”孔融盛怒,這已經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你待怎得?”司馬徽傲然道。

“行了,關於如何決定《呂氏春秋》的歸屬,朕與太后已有定論,水鏡先生,文舉先生,朕接下來給你們的這個方法,你們是同意也要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不然的話,朕寧願將之束之高閣,也不會將它交於心懷不軌之人手上!”

司馬徽和孔融對視一眼,火藥味十足。

孔融深吸一口氣:“陛下請講!”

劉賀明顯感覺到了左邊紗帳的不平靜。

也是,說到底,《呂氏春秋》是她父親的遺產,可她做女兒的,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別人搶奪,自己即使是想站出來說這是自己爹的東西都做不到。

“自朕登基以來,夙夜興嘆,蓋因自知才淺,治國不能如文景二帝,武略不能效武帝之舉,因此,朕決定,開恩科,於下月,首創冬闈,招天下舉人入京參加會試,以壯國本!”

開恩科,設冬闈!

劉賀看向孟軻道:“《呂氏春秋》乃呂相走出的一條康莊大道,朕,自然是要交到有比肩呂相之資的大才手中,方才安心!”

“相比於水鏡先生所言之文鬥武鬥,以一群學術有成的大才一較長短,朕以為,不如以兩大書院的未來才俊為權衡!”

“畢竟,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強,則國強!”

轟隆隆!

平地一聲驚雷!

整個皇都的人們都紛紛抬頭望去,只見那代表至高權力的皇宮之上,如有金龍盤旋。

劉賀於此時,再度感受到那股神秘力量,正在從頭頂,灌注全身。

“果然如此嗎?”

劉賀手掌一握,掌心除卻自身武夫的內力之外,更多了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於其中盤旋。

這,便是帝氣,又名:真龍之力!

唯有歷代明君聖祖,方能掌握此等力量!

觀武帝,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大漢,久不見身具浩瀚帝氣的帝王。

劉賀於今日,震懾朝堂百官!

劉賀沒有察覺,此刻他俯瞰下方的雙眼之中,金光濃郁,凡被他注視的大臣,感覺四肢百骸僵硬無比,彷彿被看穿了一切。

生殺奪取,皆在一念之間。

梁冀低頭之時,兩片嘴唇都在發顫。

“這……就是聖女讓我們按兵不動的原因嗎?”

“這樣的皇帝,真的能被趙姬那個蠢貨控制?或者說,再任由他發展下去,我等朝臣,還有掌控朝綱的能耐嗎?”

司馬徽原本在聽到開設恩科的時候,就想出言打斷,可見到這種情況,到嘴的話又被他活生生給吞了回去。

“朕不管什麼學術之爭,也不管白馬和曲阜之間曠日許久的恩恩怨怨,在朕的眼中,唯有能為大漢之未來,添磚加瓦的才子,才值得尊重!”

“此次恩科,由朕監督操辦,別說朕厚此薄彼,朕給你們兩大書院一個最公平的競爭!”

“最終,以會試成績,決定此物歸宿!”

劉賀將《呂氏春秋》放在龍案上,擲地有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