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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章 印象

“淮軍的表現雖然不怎麼樣,但咱們也不能看不到他們的優點!”

在鄉勇隊內部的高級將領學習班上,吳可如是發言:“起碼人家拿得起放得下,沒有太過顧忌面子問題……”

面對左宗棠的‘大放厥詞’,李鴻章也有自己的表示。

其寫信給沈葆楨,批評常以諸葛亮自比的左宗棠說:“諸葛公提偏師從諸將後,到處尋賊,吾謂非計”,“其免於九節度之潰者幾希”。

事實上,當時李、左等人的戰略都失之偏頗。李鴻章看來“穩慎”,而實則陷於消極被動;左宗棠主觀上積極主動,但實際上卻不免魯莽操切,這同樣是對捻軍胸無良策的表現。

而正當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不意天公幫了他們大忙,形勢頓現轉機。5月上旬漳、衛上游山洪暴發,運河水位陡漲至一丈五六尺。這使清軍在運河防線北段有了水險可恃,並且透過滄州以南的捷地壩將運河水灌入減河,從而增加了自捷地壩至海濱牧豬港全長百餘里的北面一條水上防線。

接著5月中旬“黃水陡漲數尺”,這既使清軍黃河防線得到加強,又使清軍得以在張秋開壩引黃入運,使原來自張秋至臨清二百餘裡乾涸可涉的河段,大水漫灌,“炮船鼓棹如飛,直逼德、景”。

此後,“黃水復暴漲,自運河以洎馬頰諸河,無不盈堤拍岸,橫溢四出,流潦縱橫,於是運河一線,遂為金城巨防”。這樣就形成了南以黃河、西以運河、北以減河為憑藉的包圍圈,使捻軍受到致命的威脅。

這種條件也為李、左二人戰略主張,趨於統一提供了物質前提。自從5月上旬運水陡漲以後,左宗棠看到“圈制”有了地利保障,就轉而表示贊同,他致函李鴻章解釋說:“圈制一策,實制捻良圖,惟從前減河未注水時,地段太長,需時又久,弟不能無疑。見(現)在捷地閘開,工程既省,自興濟以南東岸居民均移西岸,正可用民力築堤自保,而以官軍協守,騰出各軍剿賊”。

左宗棠在同意“圈制”的同時,仍然主張騰出一定的兵力用於“追剿”。李鴻章也憑藉地利條件,壓縮河防兵力而用之於“追剿”。這樣,李、左二人的意見便趨於一致。

李鴻章在寫給官文的信中說:關於“圈制”之策,今“季帥俯查眾議,似亦首肯”。5月21日李、左在德州桑園會見,“晤商甚為投契”。

李、左意見的統一,對於直東戰場指揮權的統一,具有決定性意義。因為在直東戰場的清軍中,以李、左所部為兩大主力,其他大員實際掌握的兵力都瞠乎其後。李、左二人意見的統一、行動的配合,也就決定了戰略大勢,其他大員只得附而從之。

象官文、丁寶楨、英翰等人都明確表示贊同李鴻章的戰略部署。唯有奕譞“力闢長圍之說”,但朝廷卻不以為然,上諭明確肯定李、左的意見,令其“酌度籌辦”。

由於實施了“劃河圈地”、“且防且剿”戰略,使清軍在直東戰場取得戰略主動。捻軍試圖突破清軍河防不果,而在包圍圈內又無法擺脫清軍圍追堵截,只好被動地奔突,最後進入山東北部。

李鴻章不失時機地“縮地圍扎”,在馬頰河與徒駭河佈防,把捻軍壓迫在其間的高唐、商河、惠民一帶的狹長地帶,並配合地方官府“查圩”,致使捻軍陷入絕境。

8月張宗禹率部突圍,南下到達山東茌平境內,不料徒駭河水陡漲,猝遇清軍阻擊全軍覆沒,張宗禹不知去向。朝廷論剿捻功,李鴻章赫然居首,賞加太子太保銜,並榮升協辦大學士。

曾國藩聞訊,頗感自豪和欣慰,特地致函李鴻章,表示熱烈祝賀,並大肆吹捧李鴻章的所謂忍性和德力,說“自去秋以來,波瀾迭起,疑謗不搖,寵辱不驚,卒能艱難百拆,了此一段奇功,固自可喜,德力尤為可敬!”

然而,左宗棠的反應卻有所不同。左宗棠本以剿捻之功,賞加太子太保銜,並交部照一等軍功議處。但他忌恨李鴻章,“不以淮軍殲賊為然,多方搜剔”,既為從陝西進援京畿的部將劉松山爭功,“伸秦師而抑淮勇”;又懷疑李鴻章關於張宗禹投水自殺的說法,督軍四出搜捕。

左宗棠的所作所為,觸怒了李鴻章,雙方關係進一步惡化。李鴻章致函曾國藩,公然以所謂奸臣曹操影射左宗棠,說“此次張捻之滅,天時地利人和實兼有之,祗一左公齕到底。……阿瞞本色,於此畢露,不知胡文忠(胡林翼)當日何以如許推重也。”

總之,一場不怎麼痛快的剿捻戰鬥,讓左宗棠與李鴻章的關係搞得十分惡劣。

所幸這只是私人恩怨,吳可雖說是左宗棠的親密盟友,在精神上支援老左與李鴻章的口水仗,但他並沒有親自出面吸引火力,這就給吳可尋求李鴻章的幫助提供了方便。

……

“兩廣總督吳可?”

李鴻章疑惑的接過心腹幕僚手中信封,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一番。

“嘿,這傢伙倒是好膽色,竟然想跟法國人放對!”

看完信紙上的內容李鴻章臉色猛然一變,拍案而起搖頭驚歎道。

此時的李鴻章剿捻成功後,正奉命率部殺入貴州平息當地苗亂。

剿捻的成功,無數讚譽臨身讓李某人不禁有些飄飄然,率兵進入貴州境內後依靠剿捻經驗對付叛亂苗民,可惜貴州地形複雜不同中原地區,面對在崎嶇山林中如履平地的苗民叛匪,一向謹小慎微的李鴻章和其部淮軍吃足了苦頭。

懷軍陷在貴州複雜的山林之中無法脫身,正苦惱著呢沒想到幾乎沒有什麼交情的兩廣總督來了封親筆書信。

說老實話,對於兩廣總督吳可,李鴻章的看法十分復雜。

說到兩人之間的交集,還得從當初吳可還是安徽提督時論起。

當時吳可身居堂堂安徽提督高位,名聲顯赫號稱大清名將,手中實力也是極為強悍,朝廷對其的忌憚防範一點都不亞於顛峰期的湘軍。

如此雄姿,讓當時只是個微不足道小角色的李鴻章豔羨不已。

那時李鴻章還雄心勃勃,領受朝廷招募團練之令趕赴淮南,拉起一票人馬跟在當時的老大身邊跟氣勢如虹的太平軍大打出手。

結果卻很讓人失望,他當時的老大雖說是堂堂的部堂侍郎之尊,地位和聲望在當時的安徽十分尊崇,可惜本事全在文事上,對於武事實在不太精通,結果沒打幾仗便把隊伍給打散了,要不是有淮北地區這樣穩固的大後方支援,只怕當時的情況更加糟糕。

等到隊伍全部打散之後,李鴻章便與之前的老大分道揚鑣各奔前程,他先是透過關係在江南大營和春處謀得一個職位,而後又跑到氣勢如虹的湘軍投奔老師曾國藩,之前的經歷可謂坎坷。

他一直都難以忘記當時淮北清軍的赫赫威風,不說淮北清軍依靠區區淮北貧瘠之地,跟全盛時期的太平軍打得平分秋色,這還是淮北清軍依靠自身,沒有外援的情況下做到的。

在李鴻章眼中,這絕對是不可思議的事兒。

別說他孤陋寡聞,當時湘軍的氣勢有多強盛,一路從湖南殺出將太平軍輕鬆趕出湖北,然後又與太平軍翼王石達開大戰於江西,一時風頭無兩好象一鼓作氣便能將太平軍給滅了一般。

可最後結果如何?

湘軍憑著一股氣勢打瘋了,戰線拖得太長被太平軍抓住機會,幾個回合下來差點全軍覆沒,就連老師曾國藩都被困於南昌城一年之久。

當時整個江南戰場一片糜爛,只有淮北清軍的表現才算亮眼,在與太平軍主力人馬的對戰過程中從來都沒吃過大虧。

讓李鴻章印象深刻的是,他所在團練於淮南作戰之時,與當地崛起的淮南豪傑多有接觸。在李鴻章看來這些淮南豪傑都是經歷過戰火,能力十分出眾之輩。

當時李鴻章奉所隨老大之命拉攏這些淮南豪傑,結果自然無功而返。

這些淮南豪傑手頭的實力,一點都不比李鴻章所在團練差甚至更強,在戰火紛飛只講究拳頭的時候誰會鳥他?

而讓他羨慕嫉妒恨的是,當時接觸的淮南豪傑,無比表示出對淮北清軍的嚮往投靠之意,只可惜淮北清軍招人太過嚴格,他們這些勢力強大的淮南豪傑想要加入都不容易,除非他們願意放棄手頭一切實力在淮北清軍中從頭再來。

在李鴻章眼中,當時的淮北清軍和吳可就是一塊響噹噹的金自招牌,於戰火紛飛的江南之地可以一呼百應,只要吳可願意便可輕鬆聚集整個淮地勢力共同對抗強大的太平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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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讓李鴻章搞不明白的是,當初吳可的聲望那般浩大,他竟然視而不見只一門心思發展淮北清軍,當時他還暗地裡嘲笑過對方,可等到老師曾國藩被朝廷忌憚不得不裁撤湘軍之時他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