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李叔太客氣了，大不了以後咱們合夥做生意，我看嬌嬌姐做生意比你厲害多了。你還是適合搞技術，哈哈哈哈。”
對於莫海的話，不僅女兒李嬌嬌經常說，甚至還有親朋也這樣說，聽的多了也就釋然了，何況本身這就是事實。
“哈哈哈，嬌嬌還要和你這個弟弟學習喲，她啊還要鍛鍊，一起做生意這事可以有，和你做生意叔叔是百分百放心的。”
一頓商業互吹，莫海才知道李老板不是不會捧人，而是內心太高傲能讓他捧的人太少。買電子產品的基本上都是小白，達不到值得他佩服、他捧的高度。
12月12日，星期四。
莫海中午快上課時候，衡輝很高興的給莫海打電話，“老闆，你下午一定要下來一趟。”
“啥事？”
“第一筆貨款我還是親手交接一下撒”，電話那頭衡輝真的很開心，人家送了錢，前腳走，後腳就打電話來報喜。
“好吧”，沒想到衡輝居然對“儀式感”這麼看重，沒看出來啊。這特麼不去賣車賣房都可惜了。
晚飯都沒有吃就帶著譚妹子熘到了門面，還特地去洋洋超市買了一個紅包，塞了100元。
一進店衡輝就給兩個人倒水、拉椅子，一副求誇獎的樣子。
“好了好了，衡哥，說說吧收了好多，那個學校的？”
“一中盧勐介紹的，13套260的長袖，要印字。這是他們的單子，這是能隨時聯絡到他們的一個同學的電話。”衡輝把資訊單拿給了莫海。
“走的時候還送了他們一個129的足球，給他們說這是外面最便宜都要買158的，幾個人高興的拿著東西就走了，給他們報銷打車費都沒有要。”
“老闆，這是3770貨款，你點一下。”一口氣說了一長串話，獻寶似的幾千貨款遞給了莫海。
開業一週平時就賣一兩雙球鞋，一兩雙運動襪，談訂單的不少，但訂單繳款的這是第一個，衡輝能不激動麼？
“交給老闆娘，哈哈哈，老闆娘好好數數”。莫海開心的說到，終於見到訂單了。
譚妹子紅著臉拿過錢，笨拙的數了一次，就要遞給莫海。
“老闆娘今天管錢，先放你身上。”這次衡輝都在忍著不笑。
“對了，衡哥你老闆娘還給你準備了一個東西。”
“啥？”
“衡哥，恭喜你完成第一筆訂單，這是額外給你的紅包。”譚妹子紅著臉把錢揣進衣服包之後，才拿出紅包按照莫海剛剛教的把紅包遞給了衡輝。
衡輝彎著腰開心的雙手接過紅包，“謝謝老闆，謝謝老闆娘。”
看到3000多塊錢的現金，莫海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衡哥，店裡的插孔一般在哪兒？有沒有多的插板？”
衡輝沒問幹嘛，只是指了指插孔位置，“有插孔但沒有多餘的插板。”
“明天中午我去買個驗鈔機，這動不動就是幾千的貨款，不能省這個錢。這裡我也給你們說一些基本的騙子手法。”說完從包裡掏出2張錢。
“假如這張是真錢，這張是假的。騙子買東西先給你一張100的真錢，你收了錢也驗了錢正準備找零的時候；騙子就會說有零錢，或者以其他名義，讓你把100真錢還給他。這時候他就會調包成加錢，又會給你說他零錢不夠或者說給他就要點零錢什麼的，把調包的假錢拿給你。”
“當然我這是演示，你們不要懷疑他們的手速。有時候他們還會幾個人一起，一個人在付錢，另外的人就在催促你拿這雙鞋，拿另外一個款式衣服什麼的來分散你的注意力，達到偷東西或者調包真錢的目的。”
莫海一邊說，一邊拿著兩張錢推來推去進行演示，衡輝和譚妹子聽的目瞪口呆，才知道坐在店裡面都有騙子上門。“握草，老闆你怎麼知道這些手法？”
莫海當然不會說是後世網上看到的，“你忘了我家在批發市場？這些見得多了。不然我按監控幹嘛？所以要記住一個鐵律：錢過手一次就要過一次驗鈔機，寧願客戶抱怨速度慢，也不要被那些催命的客戶給轉移注意力。”
說到這兒，莫海又想到了兩筆快錢生意，不過先丟一邊；讓衡輝拿了一張白紙還有黑筆交給了譚妹子。
“？”譚妹子拿著紙筆滿頭問號。
“你的字寫得好，在紙上寫8個字“本店全程影片監控”寫成上下兩排，總會嚇到一兩個騙子不敢來我們店亂整。”
譚妹子的一手字真漂亮。
讓衡輝把紙貼在了玻璃靠門這邊內側，兩個人就回了學校，晚飯都是在路上是啃麵包喝牛奶解決的。
週五早上，莫海依舊是一到座位上就看到了愛心早餐，不過今天譚妹子看到莫海來了之後，急急忙忙了跑了過來，好在教室沒幾個人。
“昨天的營業款還在我身上，你都不提醒我。”譚妹子一臉幽怨，怕是這輩子都沒有揣這麼多現金在身上。
“你是老闆娘啊。”莫海壞壞的說到。
“哎呀，錢拿去存銀行別掉了。”譚姑娘第一次在教室撒嬌，說完就把一疊帶著體溫的錢丟在桌子上，然後跑回了座位。
上午第一節課課間莫海找到盧勐，然後就在盧勐教室門口把200塊錢給了他，“勐哥這是你介紹一中同學買球服的辛苦費，不多但是我的心意。”
“我不能要，大家都是朋友幫忙而已。”盧勐連忙拒絕，很多學生對於賺同學錢還是有點兒抗拒。
“勐哥，我是開店做生意，這是做生意的規矩，私下我請你吃飯你請我唱歌這些都沒問題，但涉及生意一定要一碼了一碼。再說了我吃肉也要你們這些介紹業務的朋友喝湯啊，這樣生意才會越做越好。”
盧勐也不是囉嗦的人，莫海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好好好，你是大老闆，要分口湯給我們。”
“我才不管你咋想，反正這是你應該得的，我回去了。”
“滾吧。”
很多人看到莫海給了盧勐200塊錢，還是盧勐介紹了什麼生意賺的，盧勐不收還不行。自然有好奇的人會去問盧勐……
於是中午下樓時候，盧勐遇到了莫海一腳踢了過去，“狗/日的，你利用我。”
“那是你有被利用的價值。”
“爬。”
“自己賺的錢，摸著舒服不？”
“是錢都舒服。”
“不和你瞎扯了，我還要去趟市中心買東西，特麼的天天跑累死個人。”
“賺錢還嫌累，滾。”
都是兄弟夥，自然沒有那麼多的矯情。
一出校門就掏出電話，“喂，舅舅，我這店鋪第一筆訂單來了，13套長袖足球服，我這會兒要去市中心立交橋那邊兒的電腦城買驗鈔機，你也打個車來拿下單子唄。那好，我們一會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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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海現在極度懷念手機版企鵝，懷念小微APP，要求太高的話，能拍照的手機能發彩信也好啊。明明5秒鐘就能傳輸全部資訊，現在需要弄成間諜一樣，就為交換一張紙。
交換“情報”，買驗鈔機，都沒有出岔子，自然也不用多囉嗦。
很快又是週六，上午張新成便盯著莫海了，和週一一樣的套路，生怕一眨眼莫海就跑掉似的。
我特麼又不會凌波微步，莫海被盯得煩不勝煩，最後被迫用“再這樣，我就不去了”的話來威脅。
結果沒卵用，老張不面對面盯著但在自己座位上盯著，盯得莫海發毛，要不是看到譚妹子的笑容非去踢老張一腳，這貨以後的工作就是專門幫公司收賬。
其實已經有幾周沒有和譚妹子補習功課，所以譚妹子臉還是有些垮，看到莫海被張新成拉走都急得跺腳。
飢腸都都的被老張拽下了山，計程車歡快的把兩人拉到了目的地，“張爺，我餓。”
“請你吃米粉。”
“張爺，你真特麼摳門，中午吃米粉。”
“那你請我吃大餐？”
轉了一個多小時，“老張，我算是明白為啥你家那麼多熟客的火鍋店被三家火鍋店擠死了。”
“？？？？”
“一家在小區門口20米內，一家就在公交車站後面，另外一家更絕，直接在你家店鋪主要人流量截斷了大部分消費者。”
“說得我家就是必死？”張新成很無語，轉了這麼久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必死談不上，主要是沒有利用好門前的空地，前面那塊空地用好了，其它三家起碼2家活不下去。不過現在店鋪不是你家的說了也沒用。”莫海嘆了一口氣，好好的一家老店被迫轉讓，真的可惜。
“如果我家店不轉讓，你說說怎麼利用這個空地做起來？”張新成也有點兒不服。
“如果是我，就去找啤酒供應商要點兒政策，拉100件啤酒堆著；別人4塊一瓶的啤酒，我直接拉個橫幅寫個：啤酒一塊錢一瓶敞開喝。”
“然後把喝酒的客人全部安排到門外壩壩上，弄得店鋪熱鬧非凡。你沒有發現這個壩壩地勢比其它地方高點，老遠都能看到這裡吃的熱火朝天？”
“啤酒1塊錢一瓶要虧好多喲。”張新成居然去算小賬，莫海白說了一兜兜話，頓時氣得不行。
“破啤酒管啥子錢？100件塑膠筐啤酒也就2400瓶，隨便找個啤酒批發商人家都把你當爺，1塊錢一瓶指不定還賺幾毛錢都說不定。這玩意兒你以為很貴，你去建北批發市場去問問看看貴不貴？我給你說的賺錢方式比這破啤酒管錢多了。氣死我了。”
承蒙塔讀厚愛，第一次寫書和塔讀簽約。
今天更幾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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