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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大戰開始

宋江來到梁山之後,死皮賴臉的住了半個多月才走,他在臨來之前制定的所有計劃全部落空,他本打算效法當年自己不知不覺間奪走晁蓋首領地位的方法來對付孫立,卻不想在山上處處遭人白眼。他想要與郭盛、呂方、雷橫。朱仝等故舊再續前情,卻始終無法擺脫朱武的監視。

那些昔日的好友們對宋江以是傷心透頂,他們有意無意的避開宋江的糾纏,看來,大家都沒有勇氣面對自己當初的有眼無珠,更不忍心與宋江徹底撕破臉。

如果宋江沒有機會單獨與他們相處,幾乎是無法在取得這些人的信任了,畢竟大家親眼看到他把自己最忠實的弟兄李逵害死。

宋江在梁山住的時間越久,他奪權的心態暴露得越多,甚至於到後來,山上的嘍囉們開始竊竊私語,背後講起這位及時雨宋公明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總是想要和個位頭領拉關系:為什麼見到誰都要哭上一場:為什麼他總是喜歡認錯人,把新來的弟兄當成昔日的老兵,然後對人家一通表白,搞得別人手足無措。

某一天,美髯公朱仝找到宋江,他當著其他人的面直接說道:“哥哥此來的目的,眾兄弟已經知道,我等希望哥哥留下最後一絲情分,他日也好相見”

宋江自然知道朱仝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必須裝不明白,他第一時間留下了眼淚,略帶抽泣的說道:“賢弟若懂哥哥的良苦用心,便不會如此待我”

朱仝也不多說,默默地在宋江身邊站了一會,然後悄悄離開。

站在宋江身邊的朱武也是一言不發,他這些天不知解勸了宋江多少次,每次宋江上演苦情戲,朱武都要配合著勸解,直到最後,他就剩下一句“哥哥保重身體”,別的再也懶得多說了

宋江籠絡人心的手法無非是故作大度,取得別人信任之後用眼淚感染對方。如今,他這招已經完全失效了,沒有了信任的苦情戲是那麼的做作,哭了太多次的宋江自己都有些找不到感覺了。

失魂落魄的宋江終於離開了梁山,在他經過將星臺的時候,刻意的找了一下屬於自己的那面旗,結果他發現並沒有那麼容易找到,不按身份排列的旗幟就如同一片不斷抖動的火焰,讓人眼花繚亂。當他找到屬於自己的那面將旗之後,更覺心酸,因為與他相鄰的竟然有白日鼠白勝,他很在意自己為什麼會與這種末流小賊排在一起。於是,他便不自覺的繞過了百勝的旗子,一隻手撫摸著自己的將旗,另一只手撫摸著霹靂火秦明的旗子,他在同時撫摸兩面旗幟的時候彷彿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地位,彷彿自己可以與秦明並肩而立是一種榮耀。

送行的頭領中自然有精細之人,他們當然看得出宋江很在意白勝的旗子與自己並列,大家都選擇視而不見,就如同什麼也沒看到一樣。

宋江下山之後,又在西山外的小酒店住了幾天,全然不顧自己的隨從可能把這個據點上報給蔡京之後帶來的風險。

酒店裡的張青與孫二娘夫妻實在煩透了宋江,他整天黏黏糊糊的和這對夫妻倆敘舊,每天都像報喪的孝子一樣哭哭啼啼。

當年宋江還是梁山大寨主的時候,他與張青夫婦就是貌合神離,從不和這夫妻倆多說一句話,一直把他們當成末流小賊看待,如今這麼聲淚俱下的訴說衷腸,反倒讓人很噁心。

宋江走後,孫立對梁山的部署重新調整,畢竟此時的宋江已經是朝廷的人,一旦他幫助宋朝軍隊攻打梁山泊,可能會給山上帶來重大損失。

時間就這麼悄悄的過去,就在童貫平定白傳虎之亂的第二年,金兵大舉南侵。他們兵分兩路,主力由金邦大太子粘罕帶領,他的親弟弟,四狼主完顏兀朮做先鋒,直撲大宋首都東京汴梁城,他們在黃河以南與宋軍展開廝殺,雙方僵持數月難分勝負。

另一路由金國宗室“蓋天大王”完顏宗賢帶領,直撲京東各州。那完顏宗賢在消滅大遼的戰鬥中立下大功,得到完顏阿古達重用。

完顏宗賢帶領著自己的本部人馬高歌猛進,與童貫大軍在壽張展開廝殺。他派昔日的宋將沈璐突襲青州,同時將白傳虎殘部和王慶殘部一併交予他帶領。

放下別人不說,單表這沈璐帶領軍隊沿路南下,他趁童貫大軍在壽張與完顏宗賢苦戰之時,帶隊突襲了章丘,直撲青州。青州守將在措不及防的情況下被殺得大敗,帶領殘兵敗將逃到了沂州。

沈璐的這支軍隊可以說是最兇殘的,他們完全由漢人和遼人組成,他們對待宋境的漢人比南侵的女真人對待漢人還兇殘。

金國吞併大遼之後,一時間氣勢高漲,女真人也莫名其妙的多出一種自豪感,他們瞧不起遼人與漢人,在他們眼裡,遼人就是被拔掉牙齒的餓狼,漢人好比搖尾乞憐的癩皮狗,那些投靠到金國的契丹人和漢人都在不同程度上受到女真人的歧視。

這些漢人和契丹人並沒有因為被歧視而變得憤怒,反而是努力的討好女真人,祈求得到對方的認可。這種種族之間的偏見並不是你放低姿態就可以改變的,漢人和契丹人越是臣服於女真人,越得不到別人的尊重。這些漢人和契丹人自然也需要一種發洩的途徑,他們將女真人加給自己的歧視轉嫁給其他更弱小的群體。沈璐這些宋國降將每當看到金國土地上的漢人被欺壓,他們都會表現的更激烈,也許金人會對被欺壓的漢人打上一鞭子,而沈璐這些人卻會加上十鞭子,用來證明自己比女真人更瞧不起漢人。

這樣一支軍隊一旦殺入宋朝土地,他們的破壞性可想而知,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同情和憐憫之心,就算有些人已經後悔自己投靠金國的行為,但是為時已晚,他們不敢表現出任何的不滿,只能隨著身邊人一起屠殺宋人。

在這場南侵的戰鬥中,梁山也無法置身事外,王慶一直記恨梁山人馬幫助宋軍攻打自己,所以他藉機向沈璐進讒言,只說是梁山囤有大量錢糧,如果被攻破,沈璐的軍隊再也不用擔心糧道被宋軍騷擾。

沈璐並不是不知道梁山的實力,但是他卻有意讓王慶去攻打梁山。這些漢人降將彼此間也互相看不起對方,他們談不上彼此呼應,只有相互拆臺。

王慶領了沈璐的軍令,帶著自己昔日的手下直奔梁山泊而來,他們在各個渡口徵調民船,任何百姓敢說半個不字,當即處死。

十幾天的功夫,王慶徵調了數百只小船,十幾艘大船,他把軍隊整頓一番之後便帶領軍隊乘上戰船,奔梁山。

如果是以前的王慶,他絕不會這麼草率,那時他的身邊有很多謀士,這些人最起碼會提醒他應當怎麼周密佈置一番。

如今的王慶卻不一樣,他過去的精兵猛將死傷殆盡,現如今,他身邊就剩下六員大將,而且都是魯莽之輩這六人分別是範全、柏仁、張怡、耿文、薛贊、崔野。

王慶與沈璐、白傳虎暗中較勁,他平日裡沒少受沈璐的氣,總想著找個機會立下大功,好與那沈璐起平坐,就是因為這種情緒讓他利令智昏,他以為梁山就剩下一幫殘餘部隊,所以犯了輕敵的過錯。

且說他帶著隊伍朝梁山方向行來,他們按照嚮導的指示,乘風破浪一路直行。船隊行進了半個多時辰,終於看到梁山的外圍小寨了。

那個嚮導指著前面的蘆葦蕩說道:“將軍,那裡便是梁山草寇進出的水道,小人只是在打魚之時遠遠看到,卻不知這水道之中有何玄妙”

王慶冷笑道:“一幫水窪草寇,能有何玄妙,只管前進便是”

就這樣,大大小小的船隻開進了蘆葦蕩中,那水道左盤右轉七拐八拐越走越難,人馬越往前走,兩旁的蘆葦越高,就在他泛起疑惑打算停船的時候,那嚮導一個跟頭扎進水裡,瞬間消失。

王慶知道不好,他急令船隊返航,怎奈水道狹窄擁擠不開,就在他們慌亂之時,蘆葦叢中射出很多飛箭,船上軍士措不及防,有數十人中箭倒地。其他人趕緊取出盾牌互相掩護。

一陣箭雨過後,蘆葦蕩中便沒了聲音,就在王慶督促後軍撤退的時候,水道中的很多小船紛紛翻覆,那些兵丁掉入水中不等掙扎就被人拖入水下,等他們在上來的時候,已經變成了屍體。

王慶這次徵調的大都是小船,這些船隻多則能坐十幾個人,少的只能坐上五六個人。由於船體狹窄,很容易被人弄翻。

梁山水軍都是精於水性之人,他們隨身都帶有短把鉤鐮槍,幾個人將鉤鐮槍掛住小船的一側船底,一起用力,那小船便翻扣在水中,船上的兵士懂水性的或許能掙扎幾下,不懂水性的直接開始撲騰,有人處理的話,死的快一點,沒人管的話就被活活淹死。

王慶見狀,自知難逃,他不懂水性,只得命令兵士將船靠在蘆葦邊,他打算藉助蘆葦的掩護,使大船不易翻覆。

就在他們快靠近蘆葦的時候,大船不動了,好像被什麼東西掛住,前進不得也後退不得。王慶趕緊棄了大船,跳到旁邊一艘小船上。他的腳剛剛接觸船板,那小船呼的一聲,翻進了水裡,那王慶也跟著掉進了水中。等到周圍兵士下水去救的時候,他已經被人拉到水底不知去向了。

王慶的船隊有幾十艘進入了蘆葦蕩,這些船由於進退不得,紛紛被掀翻,穿上兵士無一生還。

那些沒有進入蘆葦蕩的船隻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就在他們打算掉頭逃跑的時候,從遠處駛來幾十艘大船,船上都是梁山旗號。那些大船離很遠就開始開炮。只聽見炮火隆隆,震天震地。

這些大船都是梁山特製的,轟天雷凌震自從回到梁山之後,整天研究他的火炮,同時和玉幡竿孟康

合作,將那火炮挪到了戰船之上。

王慶的軍隊那裡見過這樣的陣勢,一個個被嚇得屁滾尿流轉身就跑。

單說那範全,他跟隨王慶投靠金國之後便鬱郁不得志,他的武藝絕對算得上是上將,就因為他的漢人身份,所以一直不得重用,平日裡連金國的小兵都瞧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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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次跟隨王慶攻打梁山,被王慶留在了後隊。王慶的船隻被困在蘆葦蕩中出不來,他就知道王慶已經凶多吉少,當他見到梁山的大船衝了過來,便知大勢已去,他命令手下調轉船頭,迅速撤離。

為了不引人矚目,他命令所有船隻分頭撤離,也就是讓大家四散奔逃,他以為這樣可以增加自己的逃生機會。

不得不說這範全做了一個英明的決定,如果他們不是分頭逃竄,只怕還能活命的兵士百中無一,如今他們分頭逃竄,梁山船隻也只能分頭追趕。

範全乘坐的是大船,跑起來有些顯眼,身後一艘梁山的大船緊追不捨,大船後面幾艘小船緊隨其後。

範全的船畢竟是從民間徵調來的,比梁山上的戰船慢很多,那艘大船很快追了上來,船頭上站定三位頭領,分別是混江龍李俊,出洞蛟童威,一張青扈三娘。

那範全見到扈三娘之後不禁大吃一驚,仰天長嘆“我命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