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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不愧是男主,惜字如金

楚九月說不上來,就覺得被這樣一雙眼睛看著,心裡有些慌,她偏過頭去不敢看他,繼續給鹿生打扮。

纖細的腰肢系上一條白色玉帶與他尤為相稱,墨發及腰間簪上一支純白色髮簪,鹿生垂眸淺笑間好看的不得了。

翩翩公子,溫潤如玉。

街道正中央,正是最輝煌奪目的十二仙樓,總共七層,第四層站了一排撒花的女仙,眾女仙看著天上綻放的萬千煙火,一齊躬身喊道:“花開滿城落弦月,今朝迎客七世家!”

登時街上熙熙攘攘攢動的人群,齊齊站到兩側,皆施禮相迎。

楚九月覺得比她女帝的排場還要大。

她好奇的腆著小臉看,燈火深處,走來幾隊人。

她一眼便瞧見了人群中站在最前面的李聞溪。

李聞溪一襲白色拖地長衫,不染凡塵的柔弱模樣,在一眾男子中尤為突出。

楚九月見到熟人,下意識的往前走了兩步,她又頗為喜歡湊熱鬧。

眼前突然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擋住視線,還沒待楚九月看清是誰,腰間被一雙大手一攬,匯入一旁齊刷刷躬身施禮的人群。

那男人似是沒有鬆開她的意思,耳畔傳來低沉沙啞的男聲:“怎麼跟個小孩一樣,處處需要人的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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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九月耳根一紅,連頭都沒抬就知道是帝辭。

感覺手中空蕩蕩的,楚九月四處尋找,見青衫少年還怔愣的站在長街中央,四周人群的目光都齊刷刷的落在鹿生身上,她像護崽子似的跑過去,一把將人拉了過去。

不放心的叮囑道:“夫君,你可要跟緊了我,把你弄丟了我會傷心的。”

會傷心嗎?

鹿生目光落在與她十指相扣的手上,眼神晦暗不明的看了墨袍男子一眼。

他曾經自認為最熟悉不過的攝政王,完全變了一個人。

第一次對他帶著敵意。

在宮裡看慣了形形色色的人,鹿生一眼就能看出旁人在想什麼,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儘管攝政王很擅長偽裝。

但對一個人越是瞭解就越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最可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攝政王喜歡上了楚九月。

他不是沒猜想過,從最開始不斷推遲的謀反,到後來不怎麼來如仙殿打探情報。

鹿生想過,但都被自己否決了,至少他不想一個人在謀反這條路上砥礪前行。

如今,卻沒什麼兩樣了。

一行六人站在人群中,他們不想暴露身份,只能學著百姓們的樣子施禮。

迎面走來的,是穿著各自不同顏色規整服裝家族。

陳安站在一側,見楚九月總是探頭探腦的很是好奇,便湊近了些,小聲解釋:“小姐,今兒咱們趕的巧,正好趕上一年一度的花神節,想來您也記不太清了,不過是您當初隨口的一句玩笑話,您當時只說,宮裡沒有什麼好玩的,無聊的緊,還是宮外有意思,永安侯就創了花神節,在這一天,無論是哪個國家都可以前來獻上寶貝,其實只要是您喜歡的都算是世間珍寶。”

“但凡七大家族能博您一笑,就能當上七大家族之首。”

“而外來客若能討您歡心。”陳安看了一眼旁人,又踮著腳湊近了些,對她用氣聲道:“都被永安侯扣在地牢,為您製作更多新奇有意思的物件。”

常川也是縱的沒邊了。

楚九月心裡一陣嘀咕,想到常川還在被自己關禁閉,有點於心不忍。

陳安指著其中一群穿紅袍白色領口,胸口繡著芍藥花的人群,小聲道:“小姐,那就是如今的七大家族之首,溫家。”

“那穿一身素白的是李家。”

“蕭家。”

“上官家。”

“滄家。”

“江家。”

“蘇家。”

陳安伸著小手一個個指給她看,見人群越來越近了,他也噤了聲,烏泱泱的人群除了齊刷刷的腳步聲再無其它聲響。

楚九月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李聞溪,而後垂下頭盯著地面。

那不染纖塵的少女,目光也從她身上掠過。

那人身上的味道,和乾淨溫柔的氣質很像花祈安。

李聞溪每天都要偷偷跑去祈安堂看一眼,只是每次都吃閉門羹,失落而歸。

或許是思念成疾,才會將一個嬌媚少女認成是他。

李聞溪苦笑了下,便繼續端著家主禮儀信步往前走。

七大家族只有她一個女家主,這讓李聞溪在禮儀上不敢出半點差錯,一旦被人揪住把柄就會被其他小家族,踩到頭上去。

李家祖輩們前仆後繼,用自身血肉才換來李家位列七大家族,萬萬不能毀在她手上。

楚九月直到看見一群花花綠綠的人,從眼前走過,離的遠了,才聽到周圍有人開始議論。

“嘿!還真別說,李家那大小姐雖然是個藥罐子,長的還挺漂亮,也不知道那退婚的蕭家後悔不?”

“可不能這麼這麼說,蕭家那是什麼地位,能是她李大小姐能攀比的嗎?她不過是半路殺出來的,人家二小姐為父守孝,氣絕攻心而死,只能說這大小姐薄情寡義,不然的話她身子如此孱弱,怎麼沒哭死?”

“李老二,今天說的倒是不無道理,咱們永安城誰不知道李大小姐活不了多少時日,想當初剋死她娘,如今把李老爺,二小姐都克死了,連二姑爺都沒能倖免,生來就是個煞星,咱們還是有多遠躲多遠吧。”

“說不定都是她親手害死的呢?長的像模像樣,私底下說不定是個黑心肝的。”

百姓討論的聲音不絕於耳,說的一個比一個難聽。

楚九月氣的小臉通紅。

她最討厭沒有依據,就到處亂說閒話的人。

有多少人,都是死於人的流言蜚語。

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人言可畏,什麼是未知全貌,不予置評。

“你們哪只眼看見李大小姐殺人了?沒親眼所見得事,在人背後說閒話,真不怕哪天舌頭斷了。”

清冷的女聲穿透周圍人的耳膜,走在人群中不染纖塵的白衣少女循著聲音,往身後瞧了一眼。

卻被身後烏泱泱隨著走的人群擋住了全部視線。

李聞溪不是聽不到旁人的言論,只是眾口難調,她擋不住。

從沒人替她出頭說句公道話,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為她仗義執言。

看不到是誰。

清冷聲音卻夾槍帶棒,沒有停下的意思:“他蕭家公子怎麼了,不就是有點資產,長的湊合,個頭一米八嗎?照我看是他配不上李大小姐!”

剛才聽陳安說到蕭家的時候,楚九月就特意觀察了一眼蕭家公子。

蕭清河長的也算是一表人才,是做絲綢生意白手起家,也因為只此一家,所以在各國也混的風生水起。

只是單拎出她身邊任何一個人,那蕭清河算個屁!

有人聽楚九月嗆的他們難受,直接指著楚九月破口大罵:“你誰啊?!!多管閒事!”

“我可聽說李大小姐的母親,是個喜歡女人的,嘖嘖嘖……多噁心!”那女人想了想,又補充道:“好像是跟司徒家的小姐!真是世風日下,噁心到家了!”

“和……和女人!!!呸!!噁心!!”

人言就是一旦有人引起一個話頭,所有人都會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跟風似的罵著噁心。

鋪天蓋地而來的謾罵,也讓他們覺得自己有理有據一樣,衝著楚九月往前壓。

楚九月眼尾泛紅,氣急了,話到了嘴邊還沒說出口。

幾道身影齊刷刷擋到她面前,將她遮擋的嚴嚴實實。

在聽到楚九月出言打抱不平時,幾人就震驚的說不出話了。

誰能想到曾經鐵石心腸的楚九月,如今竟然會為旁人鳴不平呢?

但似乎她所說的所做的,都是他們所想的。

眼看著少女敗下陣來,他們誰也坐不住了。

“我家夫人說了,背後說人閒話,小心咬掉舌頭,你們說的話著實難聽,世間所有的情愛,不過是心之所向,若你們再敢多說一句,小心……”

他都還沒捨得欺負,旁人又怎麼敢的?

鹿生染著涼薄的聲調,輕笑一聲,玉手在脖子間由左向右,帶著力度劃了一下。

原溫潤如玉的小公子,說話都溫溫柔柔的,此刻他挑了挑眉,眸中沒有一絲溫度,像要將眼前所有人絞殺。

眼瞼下的淚痣泛著淡淡的紅,有點像長著獠牙黑化的小狼崽。

“閉嘴。”

聒噪。

帝辭聲音低沉,腰間的長劍泛著暗芒,眼底黑壓壓的一片,透出來的寒意,已然讓一些人手腳哆嗦著,連帶著話也說不利索。

不愧是男主,惜字如金。

將所有人的氣場都壓了下去。

陌離藏著偏心,一直站在自己主人邊上,透著一股玩味不屑的笑意,若是帝辭往前探一步,他就能率先拔劍衝出去,將所有人的舌頭都割了。

讓楚九月沒想到的是那素若如蘭的少女也站在身前開口了。

流觴先是禮貌的施了一禮,手放在腰間,底氣十足:“同為女人,我自認為喜歡一個人無關性別,你們能如此信誓旦旦的胡言亂語,無非是沒有人能視你如命,實則都是嫉妒心在作祟!”

楚九月心下一怔,嘴角上揚。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流觴還是擋在了自己眼前。

司徒婉同莫笙的事,流觴是知道的,她一直都同自己一樣記在心裡。

聽到他們說著噁心,傷害力極強的話語。

不得不說眼前的這群人,在想法上沒有古人原有的封建,這讓楚九月很欣慰。

也幸好,他們沒有察覺到楚九月對此事的在意。

“小姐。”陳安將一直拿在手中的狐狸毛白裘,為眼眶瑩潤的楚九月披上,眉頭皺的緊巴巴的,“若是您生氣,小的這就叫錦衣衛來,將他們全都抓進去,好好教訓一頓。”

“不必。”楚九月拍了拍陳安的小手,溫柔的看了他一眼,便走到所有人的前面。

剛才話語鋒利的人群,已經被冷低壓,折磨了半天心神。

他們的手腳都在抖。

看衣著打扮他們都知道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尤其是墨袍男子腰間還掛著羊脂玉掛墜。

讓眾人更是心寒。

在東莞除了世家貴族沒有人能配的起羊脂玉,他們只見過三人佩戴。

一個是權傾朝野的永安侯,一個是花瓶卻受盡恩寵的攝政王,還有一個是十二仙樓的樓主,十二仙。

這人似乎還都聽那身穿絳紅色衣袍少女的話。

少女到底是什麼大人物?

他們早就脊背寒涼,看著嬌媚少女走到自己眼皮前,連大氣都不敢喘。

“剛才話不是挺多的嗎?怎麼沒話了?”

楚九月掐住率先挑起火苗的罪魁禍首的下巴,眼神凌厲,“你是從哪聽說的?”

她不忘裝成自己剛剛知道的樣子,紅唇微勾道:“我平生最愛多管閒事,今日碰到了,無論如何,都要管上一管。”

莫笙二人的事,應該盡數湮沒在李家。

又是誰傳出去的?

帝辭不是早就將所有人的死因都隱瞞住了嗎?

難道是顧長生?

不可能。

顧長生年齡小,又聽話,一看就是個信守承諾,懂事的乖孩子。

這些閒言碎語,不可能出自他口。

那又會是誰呢?

“呃……”那女人下巴刺痛,頓時就紅了,也不敢上手將少女的手打掉,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現在……大街上傳的沸沸揚揚的,連她們的畫本都有了……”

女人疼的聲淚俱下,指了指一旁的攤販:“您自己看……”

楚九月一記眼神望過去,那小攤販嚇得手一抖,一本本畫著各種圖畫的小冊子從手中掉在地上。

連連擺手說:“我什麼都不知道……這是前日在街上撿到的,我從小不識字就覺得圖畫挺好看的,就去書行裡找人拓了些,賣……賣的還不錯……”

見少女鬆開那人已經發紫的下巴,徑直朝自己走過來,小攤販立馬跪在地上,哽咽道:“小人家上有老下有小,全憑我一雙手養活,這次真的是被錢財迷了心竅,若是……若是您不想看到這些,我現在就一把火都燒了……”

說著,他從身上胡亂摸索著,沒找到火,乾脆將掛在攤位上的燈盞取下來。

想著直接用燈裡的火燭,來燒掉這些很可能要人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