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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只要能救我,往後鹿生供你驅策

高臺上的比拼還在繼續,各家主抬上來的擺件琳琅滿目,應有盡有,箱子越大越多,引的臺下激動高亢的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然而楚九月對周圍的人浪,充耳不聞,盯了好一會兒十二仙離開的地方,軟煙色紗幔將二人遮擋,什麼都看不清,卻也不見人出來。

不由得想入非非,幾乎是再晚一秒,看出宋彥和十二仙二人之間的糾纏拉扯,都對不起她腐女的DNA。

看著被風拂過的紗幔,蕩起一層煙波,燈火毫不收斂的為其鍍上一層華光。

腦海中聯想到他們卿卿我我的樣子,楚九月忍不住嘴角上揚,腆著泛紅的小臉,那雙鹿眸閃著光,目光恨不得衝破重重阻礙,透視紗幔後的風光。

楚九月越想越上頭,拉著鹿生的玉手,指尖忍不住在他手心轉圈圈。

“夫人····”手心柔軟的觸感,惹得鹿生半邊身子一陣酥麻,瞬間紅了耳根。

楚九月心裡是有他的?

這般做難道是為了安撫他失落的情緒?

一想到楚九月心裡還關切自己,鹿生垂眸斂目,目光落在躁動不安的玉手上,清風朗月般的面容上,掛上一抹低笑。

清泉冷冽般的低笑,如泉水叮咚縈繞在楚九月耳畔,饒是對紗幔後發生的曖昧再好奇,也被這聲音將魂牽了回來。

鹿生還從未這般笑過。

疏離憂傷的眉眼,此刻彎成絕美的弧度。

縱是滿城昳麗花燈,在這一刻,都顯得黯淡無光。

楚九月這才看向高臺上琳琅滿目的擺件,見鹿生笑意瀲灩,心下瞭然,柔聲道:“鹿鹿,你笑起來比天上的月亮還好看,以後不許傷心難過,我喜歡看你這般笑。”

她抬手指了指臺上的擺件,問道:“你若喜歡,到時一併都送你。”

鹿生稍稍一愣,而後胸腔自喉間溢位低笑。

青絲如瀑自他白皙的頸肩垂落,美的般般入畫。

一心沉迷鹿生俊美容顏中的楚九月,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幽怨的目光。

她只覺得脊背一涼,打了個冷顫。

抬頭看著如墨天色,秋風一到,夜裡都泛著寒意,她斂了斂絳紅長衫,還是覺得冷風刺骨。

身後的帝辭,雙手一前一後放置,目光幽怨的盯了半晌。

昔日,楚九月後宮男妃眾多,盡是萬里挑一的美男子,多是恩寵幾日,便不了了之。

受盡恩寵的男妃,也屈指可數,多則半月,也都會被永安侯清理乾淨。

至此,後宮三千美男,死的死,傷的傷,還有自願去冷宮耕耘一番。

一是不想死,二是對楚九月恨之入骨。

他曾經一度想從冷宮挑一個奸細,重新上位,也好為自己提供情報,一舉謀反。

可多為泛泛之輩,不中用。

就在他打算放棄時,十二歲那年,在去涼州探查的路上,路過流放官道,道路貧瘠,炙烤的大地,飛鳥都不願點地,稍停留片刻,便會被烤化。

帝辭身騎紅棕高頭大馬,風馳電擎間,被地上刺目的血紅晃了眼,他手拉韁繩,只見一男孩置身血海中,身上的衣裳看不清本來的顏色,被染成一片醒目的紅。

周圍全是橫七豎八,被鞭撻折磨慘死的屍身,三個青面獠牙的男人,手裡拿著帶刺的長鞭,往地上一甩,抹了抹濺到臉上的血,笑得猥瑣刺耳朝跪在血海中的男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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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嗖!!

箭搭在手上,三箭齊發,三個猥瑣男連來人都沒看清就被刺穿脖頸,人頭落地,滾到男孩腳下,也沒見男孩側目去看。

帝辭心下驚奇,走到他面前,只見男孩滿臉血痕,只抬眸對上那雙猩紅瑩潤的杏眸,整個人都被那抹攝人的寒意驚到了。

帶著滔天的恨意又能在看清局勢時,對他施上救命之恩的禮節。

帝辭清晰的記得,淡薄嘶啞卻帶著稚嫩的聲線,看著他說:“只要你能救我,從今往後鹿生供你驅策。”

將鹿生送進宮幾乎成了理所當然的事,他做事謹慎,極盡隱忍,從沒出過半點紕漏,而帝辭卻是在看到,身處染缸中的鹿生仍然能儲存著善念,成為了後背交託的朋友。

可看到楚九月對鹿生關懷備至,本應是心下暢快,自己親手送上去的人,不就是為了讓他攬盡恩寵,好讓自己謀反,不費吹灰之力嗎?

心口卻像堵了一團棉花,悶得難受,看楚九月攬了攬衣衫,瓊鼻被凍的通紅,帝辭眉頭皺了皺,將身上的墨袍解下。

卻還是晚了一步。

鹿生將身上的紅裘解下,從身後為她披上:“夫人,天涼了,熱鬧看夠了,就回去暖暖。”

青衫隨風翩然而起,鹿生身姿本就單薄,臉色迅速白了幾分。

楚九月心裡一緊,忙推脫:“不用,我不冷,你快披上。”

想重新拿起紅裘為他披上的手,被一雙冰涼的手包裹住,鹿生俯下身,殷紅的唇瓣也退成了粉嫩,碰了碰上下唇道:“夫人若是在動,我可就被推倒了。”

楚九月這下徹底不動了。

鹿生這是在撒嬌嗎?

撒嬌?

這嬌弱的語氣,委屈巴巴的小表情,再加上那張俊美絕倫的臉,楚九月一整個懵了。

細長的手指在紅繩的襯托下越發白皙,鹿生的手又細又長,連指尖都精緻的圓潤粉嫩,滿足了極度手控的所有慾望。

楚九月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從那死水般的眸子裡,看到真實的柔光笑意。

“夫君。”楚九月怕不真實,喚了一聲。

“嗯?”

“鹿鹿?”

“嗯,怎麼了?”鹿生為她繫好紅裘,耐心的應著。

雖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又想問些什麼,鹿生心底不想讓她的話落了空。

流放的那兩年,他的身體就已經被折磨的破碎不堪,入宮八年,更是苦不堪言,身子早就千瘡百孔。

長年累月,孱弱易碎。

可面對將自己變成如今這副鬼樣子的楚九月,那雙眸子似在透著瀲灩華光,沒有一絲雜質,讓人無端的想去保護。

他甚至覺得荒唐至極,卻又控制不住。

鹿生的身子,楚九月最是瞭解,看他強撐著,在冷風中裝作巍然不動的樣子,她瓊鼻一陣酸澀:“咱們回去吧。”

話落,楚九月拉著人抬腳便要走。

剛走了半步,便聽有人嘲諷道:“李大小姐,你不會就拿這麼個玩意來吧?”

“大家快瞧瞧,這是從哪座山上摘下來的果子啊?是能起死回生?還是包治百病?”

“哈哈……若是陛下收到這麼個玩意,臉不得氣綠了!”

楚九月循著聲音源頭,美眸一冷看了一眼,心下也好奇李聞溪究竟拿了什麼東西出來,讓眾人如此鄙夷。

果子?

是什麼果子?

又覺手中鹿生的手涼意尤甚,楚九月二話不說將身上的紅裘脫下,為他披上,見他反抗,楚九月威壓道:“不許反抗!”

話落,鹿生不動了,垂著頭,眼眸盛上一抹憂傷。

青衫被紅色包裹,嚴絲合縫,不露出一絲一毫透進冷風的機會。

覺得自己說話是不是太重了,才讓鹿生黯然神傷,便撩開紅裘將自己也蓋了進去。

紅裘寬大,裝下嬌小的她不成問題。

她手攥著紅裘兩側,將風擋在外面,仰起小腦袋瓜來,看著他彎了彎美眸,柔聲道:“這樣就好了。”

淡淡的櫻花香,縈繞在鹿生鼻尖,少女眸若點星,唇似霞光,嬌小的身子往外灑著熱氣,裡面暖洋洋的。

她突然鑽進他的懷裡,鹿生整個人神經線瞬間緊繃,連帶著一股電流,刺激的他口乾舌燥。

少女似是絲毫沒有覺得不妥,反而想用自身正常的體溫去暖熱那股冰涼。

“不回去了?”不知道還要這樣呆多久,鹿生怕自控力不足,身體率先投降認輸,只能低聲問道。

“再等一下下。”

話落,腰間一陣微涼,鹿生攬住她的腰肢,讓她遠離他的身子一些。

楚九月心裡一怔,也沒再貼回去。

本想著讓鹿生暖一暖,可他還是如此討厭自己靠近他。

她一陣苦笑,唇齒間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要怎麼樣,才能讓鹿生不討厭自己。

流觴見二人曖昧的模樣,臉上總算是有了些喜色。

楚九月定是喜歡鹿生的,那就說明阿辭沒有機會。

就算阿辭對楚九月再怎麼不一樣,也抵不過鹿生一笑。

二十年的情分,她不信比不過楚九月。

定是自己太過拘謹不主動,才讓楚九月撩撥了阿辭的心絃。

念及此,流觴側目看了一眼身旁的帝辭。

見他墨袍拿在手中,指尖不斷扣緊手心,攥的墨袍褶皺不堪,生生要從中間夭折似的,流觴攥緊粉拳,抿了抿唇,將所有拘謹禮節通通拋下,主動站到墨袍男子身側,抱住自己的雙臂,瑟瑟發抖,低聲細語道:“阿辭,我冷。”

聽到顫抖的聲音,楚九月在紅裘中露出來的小腦袋瓜,往前探了探,偏頭瞧了一眼。

墨綠色衣袍的少女,衣裙飄飄,溫婉素靜,面頰緋紅,緊張的摳著蔥白的指尖。

瑟瑟發抖的樣子直叫人我見猶憐。

下一秒,男主就應該對女主心疼,然後曖昧的說著情話了。

楚九月心下想著,面上看戲,卻捂了捂發悶得胸口。

胸悶是個什麼鬼?

難道是待在紅裘裡熱的?

母胎單身至今的她,經驗沒有,理論一套套的。

畢竟看過無數言情小說的她,儘管劇情再怎麼變化,也一定會有男女主撒糖的情節。

楚九月專注的看著。

等了半天也沒見帝辭有動作。

這男主就是個鋼鐵直男,這都聽不到嗎?

似是察覺到她專注的目光,帝辭回望而來,一雙形似桃花狀的雙眸掃過來,幽暗深邃,出塵絕世。

他上下唇碰撞似是要說著什麼,卻欲言又止,沉默了。

“阿辭,我冷。”流觴盡收眼底,眼底一閃而過的憤恨,盡數化為冷風,抖的越發厲害。

她本就生的如蘭如芝,溫婉動人,如今的模樣越發楚楚可憐。

楚九月看的都想抄起墨袍為她披上。

終於帝辭的手動了,墨袍鬆動。

楚九月卻心情複雜,說不上來悶。

可下一秒,楚九月驚呆了,只見帝辭將墨袍披在自己身上,事不關己道:“既然冷了,那便回客棧。”

楚九月:“???”這就完了?

驚訝之餘,楚九月內心竟湧上一絲莫名的情緒。

流觴:“!!!”

想到剛才帝辭護著楚九月的樣子,再看著地上沒有一盞屬於自己的花燈,她心都碎了,整個人這下是真的發著抖,強撐著朝楚九月施禮:“小姐,流觴身子不適,先回去了。”

流觴精神潰散,連頭都沒抬,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還沒待楚九月安撫,那道墨綠色便小跑不見了。

她跑的很快,再多待上一秒,就會止不住在楚九月面前落淚。

就算再痛,就算心臟痛的擰成一團,她也不會在恨之入骨的人面前,落上一滴眼淚。

一條街的花燈在身側慢慢褪去,淚水矇住了雙眼,流觴腳下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怎麼起也起不來,不是摔傷,是胸口處席捲全身的窒息感,壓的她淚水簌簌下墜。

“為什麼?二十年的情誼就這麼不堪?一直以來預謀謀反,都只是隨口亂說?阿辭,楚九月究竟有什麼好,荒淫無度,陰險狡詐,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演戲……你怎麼就拙劣的演技給騙了?”

手指摳進地面,流觴悲痛欲絕的神情頓時蒙上一層陰毒,“阿辭是我的,誰也搶不走!楚九月你必須死!”

壓抑憤恨的低吼,在幽暗的街道迴盪,驚得熟睡的黑貓炸了毛,瘋狂逃竄。

這邊,楚九月收回伸出去的玉手,望著流觴離開的地方,心猛的一陣抽搐。

雖轉瞬即逝,但她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高臺上,滄家主厲喝:“照我說,李大小姐被蕭家主退婚是理所當然!用一顆野果子來參加花神節,這是對陛下多大的侮辱!莫不是你娘喜歡女人,神經不正常!生的女兒腦子也不正常!”

話落,又引來眾人一波騷動。

皆是譏諷厭惡的看著李聞溪。

聽的楚九月,怒火一下子就從眼底溢了上來,沒了十二仙在場,眾人越發肆無忌憚,甚至有的忍不住上了高臺,罵罵咧咧的就去扒拉李家的奴僕。

一個個拽下高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