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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事情知道的越多並不是一件好事

楚九月只覺得手腕處微微刺痛著,一雙扎滿銀針的手死死攥著自己的手腕,骨節分明的大手,能明顯看到由於血液淤堵,而凸起的青筋,如盤根錯節的樹枝,一直延伸到手腕。

“看出來了?”帝辭眉毛挑了挑,聲音低沉。

“自然,別忘了我是一個醫者,對於這種現象一看便知,說吧,到底怎麼弄的?”

楚九月見他眸色一沉,只敢用氣聲說著。

帝辭怔了一瞬。

眼前的花祈安比他想象中要聰明的多。

面對眼前求知似的明亮雙眸,帝辭的手一鬆,側身往靠窗的塌上一躺,看上去虛弱不堪,還不忘用嘴掩著輕咳幾聲。

終是沒有開口。

“算了,你不說我也不問。”

話音剛落,楚九月從一旁拿了個枕頭,細心的讓他躺著,那墨袍男子這才收回投向窗外的冰冷目光,落在眼前水藍色長衫的小公子身上。

只見那清秀的小公子因為施完針,身上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顯的他白皙的肌膚越發瑩潤,微微露出來的脖頸下方,已經汗如雨下,浸溼了全身。

天氣是真的燥熱,那清秀小公子起身從桌上拿了幾顆凍成冰的紅色果子,盤核桃似的盤了起來。

朱唇輕啟問道:“吃嗎?”

帝辭搖了搖頭,將視線收回,目光再次落到窗外鬼鬼祟祟的奴僕裝扮男子身上。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總是覺得眼前的人,一舉一動像極了楚九月。

那奴僕男子時不時的往樓上瞅,見帝辭面色蒼白的躺在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這才往東市的方向走去。

那人走後,帝辭登時就換了個人一般,一隻手抵在後腦,一條腿伸直一條腿曲起,慵懶的躺在那。

他望著房梁上的檀木,精緻雕琢過的側臉,鴉羽般的睫毛輕顫,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仿若天上最尊貴的仙君,睥睨天下。

帝辭的眼神深邃,如一滴墨水在眸中淡開,神色複雜。

他沉思片刻,微微闔上眸子,薄唇輕啟道:

“事情知道的越多並不是一件好事。”

“既然如此,無論你做什麼都要以自己的安全為主,若是有事,直接找我便好,我隨叫隨到。”

男主要往東,打死都不能往西。

雖然帝辭不說,但楚九月全部都看在眼裡,分明就是身後跟了條尾巴,不能暴露自己,想引蛇出洞罷了。

就算書中都沒寫,但憑藉“他”這麼多年看小說的經驗,要猜劇情分分鐘的事。

既然男主都說不讓“他”知道了,那就裝作不知道好了。

“今日若是有人問起,還望花神醫繼續幫我隱瞞身體已經康復的事實。”

帝辭能夠感覺到,隨著花祈安一根針一根針撥出去的時候,他整個人頓時無比舒暢,毒已經完全解了。

可心底卻無緣由的信任眼前的花祈安。

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快的信任一個人。

“嗯。”楚九月點了點頭,叮囑道:“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了,知道嗎?剛才把脈,察覺到你心肺處有丹藥護著,才沒傷及心脈,不然現在你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楚九月說的沒錯,若是今天帝辭沒有來祈安堂,又或者晚來半刻鐘,他就真的會死。

見那墨袍男子眼簾微抬,嘴唇微微張開。

花祈安絲毫不給墨袍男子開口感謝的機會,攤了攤手,“既然毒都已經解完了,那……”

楚九月摩挲著大拇指和食指,“錢呢?”

帝辭:“……”

“看在你是老顧客,可以給你打個折?”

溫潤的男聲說著帝辭聽不懂的話,帝辭眉頭一蹙,疑惑道:“打折?”

他的語調上揚,聲音平淡,卻也透著冰涼之意。

“對……或者一兩銀子就成。”楚九月感受到他的威壓般,頓時敗下陣來。

“他”明明天不怕,地不怕,打的過流氓,聰明才智更是不在話下,卻怕極了眼前清冷高貴的墨袍男子。

帝辭皺眉,“他”慫。

帝辭臉色陰沉,“他”怕。

帝辭語調寒涼,“他”怕的要死。

那是來自神經的條件反射,沒辦法控制。

此刻那水藍色長衫的小公子,垂著頭,掃過床上慵懶闔著眸子的帝辭,又迅速將視線收回。

只聽那男子聲音帶著倦意:“那就一兩銀子。”

楚九月:“!!!”

這麼摳的嗎?

這嘴,該打!

楚九月猛地抬眸,努了努嘴還想在價錢上辯解一番,卻一時間怔住了。

那墨袍男子呼吸逐漸均勻,他一手放在腰間,一手拖著後腦勺,一條腿伸直,一條腿曲起,以一種極為瀟灑慵懶的姿勢睡著了。

帝辭是冷白皮,光打在他的領口上,皮膚都在發亮,近乎透明,能清晰的看到他完美的下頜骨,凸起的喉結,極致的性感。

視線順著喉結往下移,胸膛處起起伏伏,窗邊的微風眷戀的掃著他額角的碎髮,好整不整的將青絲吹到兩鬢,墨眉盡顯無疑,羽睫纖長,五官無可挑剔,宛若漫畫中走出來的人。

楚九月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

男主的美貌真的是沒話說。

要是跟鹿生比。

就是兩個極端。

一個是清冷高貴的腹黑型,臉部線條冷峻,一個是潤如玉的俊美型,臉部線條流暢柔和。

可男主註定是女主的,不屬於“他”。

念及此,楚九月的眸光晃了晃,收斂了目光。

已經兩日了,也不知道鹿生在宮裡怎麼樣了?

“花祈安。”一道渾厚的男聲,鑽入“他”的耳朵,聲音很小,剛好是“他”能聽到的音量。

帝辭睡的正熟,楚九月躡手躡腳的跟在那日蘇的身後往樓下走。

眼前的少年,頭髮亂糟糟的束了個小辮子,泛著黃的頭髮,剛好到脖頸的位置。

身上的灰衫已經穿的有些褶皺,腰間用一團白色的布條纏著一圈又一圈,顯得他愈發強壯。

只是他的灰衫袖子穿著有些短了,手腕露出一小截,是黃皮,但絕對不黑,手腕不粗,看上去“他”一隻手剛好握住。

楚九月在身後打量著那日蘇的身形,心想也該為這小孩做幾件合身的衣衫了,一直都沒有注意到,“他”有一絲絲的自責。

“還生氣嗎?”

溫潤純淨的男聲落在那日蘇的耳畔。

那日蘇腳步一頓。

楚九月低著頭,見那灰衫少年不走了,“他”也停下了腳步。

由於站在臺階上,楚九月看上去同那日蘇一般高。

只見那日蘇,雙手抱在胸前,頭埋的很低,也不說話也不動。

楚九月繼續偽裝著男聲解釋道:“流觴同我一見如故,她有事我不能不管。”

“一見如故?”那少年聲音低沉,末尾的音調上挑。

“嗯。”楚九月輕聲嗯了一聲。

二人再次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良久,眼前的灰衫少年動了動身子,並沒有往前走,而是猛地轉過頭來,一雙鷹眸與“他”對視。

楚九月在那雙眼睛裡看到了難得一見的難過之色。

“花祈安,你把我當成什麼?”

那日蘇的手放在兩側,攥緊又鬆開,面對花祈安就算他再難過憤怒,情緒再不可控,也都能忍受住不少。

至少不會衝動到去殺人飲血才能緩解自己的情緒。

就連衝著花祈安大聲咆哮,生氣,他也做不到,每次都會變得不認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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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嫌棄自己煩,跟個小孩子一樣斤斤計較,容易委屈,愛吃醋。

楚九月伸出手摸著他的頭,哄小孩似的笑道:“你這是怎麼了?當然是朋友啊。”

可眼前的少年並沒有同往常一樣,憨憨的傻笑著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也沒有同往常相處一樣,該懟就懟。

他的眸子裡佈滿了紅血絲,眼眶裡漸漸蓄滿了淚水,隱忍著在打轉,不讓它往下掉。

楚九月心裡一怔,“他”慌了,手上的動作也隨之一頓,將手移開,不知所措的垂到兩側。

只見那灰衫少年沙啞道:“花祈安,你知道你不在的大半個月,我們是怎麼過來的嗎?你有問過一句嗎?所有的事情我彷彿是個局外人,你每天都很累,累到吃著晚飯就能睡著,每次送你回去,睡覺眉頭都是皺著的,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嗎?”

“所有人,所有事都比我重要,我不是氣你帶誰來,我只是氣不過你的精力都放在旁人身上,那你自己呢?”

那日蘇雙拳緊握,聲音哽咽,拉起水藍色長衫小公子的手臂,水藍色長衫掩蓋的白皙肌膚上,清晰可見的劃了一道紅痕:“花祈安,你都不知道疼的嗎?”

楚九月一怔。

“他”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胳膊受傷了。

什麼時候受的傷呢?

可能是那陳家三個侍衛刀落下來的瞬間,“他”抬起手臂擋了一下,不小心劃到了,傷的很淺,血只浸溼了內襯,並沒有滲出來,以至於“他”自己都沒注意到。

後知後覺的胳膊才有一絲絲的刺痛感。

只是都沒有此刻的心難過。

看著眼前強忍著眼淚,在通紅的眼眶裡打著轉的那日蘇,“他”的心口騰的升起一股窒息感。

是啊,那日蘇什麼都不知道。

那大半個月,祈安堂裡沒有一個醫者他又是怎麼過的呢?

怎麼在半個月內認識了這麼多的草藥?

怎麼認識的這些草藥的字?

又是怎麼學會的晾曬草藥?

“他”都一句未曾問過,似乎把這一切都當成了理所當然。

是“他”錯了。

楚九月的目光落在那灰衫少年握著的手臂上,“那日蘇,對不起。”

那灰衫少年沒說話,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白瓷瓶,倒在小公子的手臂上的紅痕上,眼淚再也忍不住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那日蘇。”楚九月輕聲喚了一句。

“嗯。”那日蘇的鼻音很重,在沙啞的喉頭擠出一個字。

他的手心的繭子不厚,卻也清晰可見,指尖觸碰上那道紅痕卻很輕很輕,很難想象那雙殺人如麻的手,此刻竟細心的替楚九月抹著傷藥。

像是在觸控著稀世珍寶,生怕弄疼眼前水藍色長衫的小公子似的,俯身湊近輕輕吹著涼風,減少著手臂上的痛感。

“那日蘇,這藥你是從哪來的?”

“剛才你掉地上的,我見你給那女的抹過,心想應該是治療外傷的,就撿起來了。”那日蘇塗完了藥,將那白色瓷瓶遞給“他”。

楚九月接過,一時有些恍惚,只聽那渾厚的男聲再次響起,通紅的眼眶亮了亮,由於被淚水洗過,那雙眼睛透亮:“既然你不問,那我不介意說給你聽。”

“那日……”

楚九月還未說完,便被那日蘇打斷了,“你只管休息,老子來說,你聽便好。”

那也不至於累到連話都說不了。

他的聲音像是在命令,可就是讓人覺得莫名舒心感動。

“那半個月,祈安堂的門檻幾乎都要被踏破了,有很多的外來人在門口排隊,一等就是一天,怎麼趕也趕不走,沒等到自然也就開始鬧事。”

“鬧事?”楚九月驚聲問道。

“喏,這把刀他們都害怕,自然不敢拿我們怎麼樣。”那日蘇聳了聳肩,那大刀在他的肩膀上,一上一下。

“那就好。”

“我想說的並不是這些。”他目光掃視了一圈樓下,見沒有人,人應該都在樓上休息,“跟我來。”

楚九月被猛地一拽,一個沒站穩頭抵在了寬厚的脊背上。

此刻能清晰的聽到灰衫少年劇烈的心跳。

撲通…

撲通!

“那日蘇,你怎麼心跳這麼快,身體不舒服嗎?”

“你的身體怎麼越來越燙了?是發燒了嗎?”

說著,楚九月扶了扶灰衫少年的後背,讓自己成功站起來,走在樓梯的左側,擦過那日蘇的肩膀,站到他的面前,比他低一階的位置,抬頭望著他。

楚九月伸出手去探了探他的頭。

不燙啊?

怎麼這臉還越來越紅了呢?

跟充血一樣?

“那日蘇。”楚九月輕聲喚道。

眼前的那日蘇彷彿定格在那,一張臉紅到了耳後根,眼睛連抬都不敢抬起來,眼看著那水藍色長衫的小公子,再次彎了彎身子抬頭盯著他看。

那日蘇猛地抬頭,“那個……是……天太熱了。”

“快跟上!”

灰衫少年三步並作兩步下臺階,跟逃命似的走到貼滿藥材名字的藥櫃,看了身後的楚九月一眼,轉身指著其中一個個藥櫃道:“這是當歸……”

“鹿茸…”

“雪子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