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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八歲少年天才,小軍師

上官逸一陣無語,這兄弟能處,有事他是真傻啊!

不過要不要替鹿生解決掉呢?

上官逸捏了捏空蕩蕩的手臂,再看向床底下手握利刃的黑衣人。

如仙殿內的屏風後,剛好在沐浴桶上擺著舀水的長木勺,上官逸一把薅起長木勺,藏在身後,只是下一秒,殿內被推開的聲音響起。

腳步聲越來越近,每一步都沉重有力。

上官逸迅速抽回身子,躲到屏風後,面色焦急。

他怕鹿生身體不適,應付不過來,可眼下也沒辦法出去,不能被發現。

一抹青色隨風飄蕩,像輕顫羽翼的蝴蝶,和著那淡淡的花香,散入殿內。

是鹿生。

上官逸剛松了口氣,見鹿生晃晃蕩蕩著身子,往床邊走。

他的心又猛地提到嗓子眼,三步並作兩步,拿著木勺慌忙走過去。

“怎麼了?”鹿生淡淡問道:“手裡拿著它做什麼?”

一雙水瑩瑩的杏眸半眯著,眼底滿是淡薄,彷彿對眼前的一切都提不起興趣,精神恍惚,邊說邊往床邊走去。

“沒……事……”上官逸嘴上說著,一隻手抬起不斷的指著床底下,暗示他床下有人。

床下的黑衣人一見上官逸向下指的手勢。

心想:這兄弟真不錯,這是在提醒他機會來了啊!鹿美人馬上就要坐下了!

那黑衣人收到指示,手上的利刃在陰暗的床底下,泛著暗芒,一雙陰毒的眼睛,被利刃照的很亮。

就像一條毒蛇盯上了獵物,狠毒陰險。

鹿生見眼前男子,穿著靛藍色長衫,衣衫不整的樣子,蹙了蹙眉。

上官逸動作越大,身上的靛藍色外衫就順著白色內襯的香肩,往下滑。

鹿生收回視線,往床底下望去,腳步猛地一頓。

他每次出去,都會將床邊的天藍色床幔收上去。

此刻,那床幔被人放下來了。

看來,床下有人。

鹿生朝拼盡全力手舞足蹈的上官逸,微微點了點頭,伸出三根手指。

上官逸握著木勺的手緊了緊。

二根手指。

一根手指。

砰!

門外的一聲巨響,將如仙殿內三人的思緒同時打斷。

目光紛紛落在殿門口。

緊接著就是門外陳安訓斥人的聲音。

鹿生也沒想到,自己剛讓奴才傳出去的訊息這麼快陳安就知道了。

殿門外訓斥的聲音越來越大,一陣陣尖銳的太監音,落進如仙殿內。

鹿生朝上官逸擺了擺手,示意他退回屏風後,免得被陳安發現。

見上官逸指著床下,臉上滿是擔憂之色,一把將鹿生手上的弓弩搶了回去。

門口的聲響越來越近。

鹿生搖了搖頭,目光堅定。

既然剛才江生都來了,那來的人,鹿生猜測應該都是御前侍衛,因為他們的黑靴鞋底都會有印有一個“御”字,那八個人腳底下都有,床底下這個也必然會是。

若是現在動起手來,被那黑衣人擋開,勢必會被陳安發現。

這床底下的黑衣人一旦被陳安發現,被楚九月知道,必定會被拉到天牢。

一是不能讓他供出還有八個同夥,鹿生要保持他柔弱不堪的姿態,否則依照楚九月的性子,必定會將他關起來,逼他做不想做的事。

二是這些人是永安侯的人,被抓進天牢,一定會被人暗中放了,他不想放過。

見上官逸退回去,鹿生目光再次落到床底,蒼白的唇角挑了挑。

看來這間屋子,終是要被汙染了,他也親手染指了鮮血。

這十多年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親自動手殺人。

八歲那年,江南官府落難,被北斗國敵軍圍剿,他以一己之力,便將江南挽救於水火之中,鹿生也因此成了最小的小軍師。

一直都在背後出謀劃策,紙上陰謀算計,無一敗績。

當年原主楚九月一是看中了鹿生的臉,二便是賞識鹿生的才華,讓他為自己所用,替她收服其他三國,只是鹿生卻不想讓各國百姓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便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從。

只是他這十年來,身子被折磨的一直孱弱不堪,讓人們都忘記了他曾經的身份,曾經的少年天才。

只見鹿生,三千青絲,順滑而柔軟,僅用一根天藍色發帶隨意系起,如同黑色瀑布,順到枕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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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就這麼躺下了!

!!

上官逸滿臉的不可置信。

床下可是有條毒蛇的,這麼輕鬆的嗎?

不行,眼見那床下暗芒湧動。

上官逸顧不得那麼多,目光堅定的掄起一旁的木勺,抬起腳剛要往前走。

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這!!

床上那青衫少年,緩緩闔上眸子,血肉模糊的手輕輕往身側的床邊一敲。

床下的空氣中瀰漫著白色粉末,朦朧間看上去就像是平常風吹起的塵埃。

那黑衣人絲毫沒有防備,被白色粉末洗禮,眼前登時一片模糊,看不清,就連胸口劇烈的疼痛,他想發出聲音,卻怎麼也發不出一絲聲音。

他不僅聾了,還啞了。

心口劇烈的痛感,心臟砰砰砰狂跳,他雙目猩紅,瞳孔逐漸轉為眼白,渾身抽搐著,像是承受著前所未有的巨大痛苦。

吱呀……

殿門被開啟了。

緊接著一道墨綠色長袍的身影,走了進來。

那人腳步很輕,卻異常焦急,踱著小步子越來越快,躬著身子不敢抬頭,滿是膠原蛋白的小臉上神色複雜。

“鹿美人,您還好嗎?”

緊接著就有了一開始那一幕。

陳安剛走,上官逸便走了出來。

上官逸在陳安進來,立馬躲到了屏風後,並沒有親眼看到床下的黑衣人死。

他抬起手腕警惕的盯著床底下,若是那藥性過了,他也能讓保證鹿生的安全,讓那黑衣人一擊斃命。

只是上官逸萬萬沒想到,床板上也暗藏機關,在鹿生漫不經心的倚靠在床邊的時候,床板上一層細密尖銳的刺,傾巢而出,在那黑衣人措手不及的情況下,千瘡百孔而死,死狀可怖。

更可怕的是那血竟在床底下形成一個溝壑,凹陷進去,沒有湧出絲毫的血液。

直到鹿生將人一把薅了出來。

“沒想到我們弱不禁風鹿美人,殺死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見鹿生蹲在地上吃力的將那黑衣人往外拖。

“我來吧。”上官逸將衣衫整理好,湊上前去,拽住那黑衣人的衣角,同那青衫少年一起,往外拖。

頓時,青筋暴起。

“這人究竟吃什麼長大的!看著不胖,怎麼骨架這麼沉!”上官逸賣力的咬著牙,身子向後傾斜著,將人往外拖。

“石頭。”鹿生費力道。

鹿生白皙的手臂上,青筋明顯,俊美的臉上越發紅潤,咬牙切齒的往外拖。

“呵呵……”

鹿生沒有刻意逗趣,說出來的話,卻是一本正經的搞笑。

良久,那黑衣人的屍體,被扔進那八人同葬的地方。

鹿生眼神涼薄,轉身便回了寢殿。

“你猜那白色荷包的主人是誰?”上官逸問道。

“不知道。”鹿生邊說邊拿錦帕擦拭著地上的殷紅血跡。

上官逸說著蹲下身子,也跟著一起擦了起來:“你是為了在陛下面前賣慘?讓陛下親手斬殺永安侯的爪牙?”

“嗯。”鹿生頷首,並沒有否認。

見上官逸不再說話,手上擦血的力度越來越輕,卻有些心不在焉,鹿生淡聲道:“怎麼了?”

“你嘴上說著不信任陛下,不還是將白色荷包交給了陳公公,那跟親手交給陛下有什麼區別?”上官逸垂眸問道,手上的動作依舊不停。

“我只是將所有的一切扣在陛下頭上罷了,手受傷鬧的人盡皆知,必定會傳入永安侯的耳朵,自然也會放鬆警惕,一個被割了手,就差點失血過多而死的人,對永安侯而言沒有絲毫威脅,自然也會稍稍收斂。”

床底下的血漬被清理乾淨,鹿生長舒了一口氣,往旁邊的桌前一坐,斟著兩杯茶,抿了一口又道:“我不想給王爺增添麻煩,那白色荷包的主人下完藥便走了,根本不知道後來發生的事,讓陳安去找,最為合適,陳安去,所有人自然而然便會認為背後指使的陛下。”

鹿生帶著僥幸心理,楚九月願意為了王爺懲治永安侯,那麼他呢?

在陛下心裡,他能跟她求之不得的王爺比嗎?

鹿生承認自己帶著私心。

他只是想確認這一點,哪怕一次就好,他說不上來為什麼,可就是鬼使神差的如此做了。

在宮裡久了,一眼便能看穿一個人的心思,這是處在後宮的男妃們的必備技能。

上官逸一眼便能看出鹿生的意思,像極了剛開始的他自己。

同陛下你儂我儂的時期,上官逸也是一天不撒嬌,就不行。

五年之久,上官逸的整顆心都隨著楚九月而跳動,如今再見到陛下,楚九月就只剩下了厭棄。

情深意重,終究是給了眼前溫潤的青衫少年。

目光再次落到那青衫少年,只見鹿生已然趴在桌上睡著了。

淡淡的清香將如仙殿內的血腥氣漸漸覆蓋。

那青衫少年,面色蒼白,五官沒有一絲血色,看上去像是安詳死去的人,後腦烏黑的青絲,如瀑般傾瀉而下,時不時有一縷髮絲,拂過他線條柔和的臉頰,同那雪白形成鮮明的對比,讓任何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生疼惜。

也難怪陛下這麼多年,一心想要得到眼前人的心,上官逸面露苦笑,小聲喃喃道:“根本毫無勝算。”

如今的陛下像是真的變了,變得溫柔至極,也明顯在眼前的俊美出塵少年的心裡有了一席之地。

只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罷了。

念及此,上官逸起身回到宮殿,尋了殿內最好的傷藥,給鹿生送了過去。

——

祈安堂。

帝辭睡醒後便已經離開,回到府邸,等著剛才身後跟的尾巴,會帶一群怎樣的人,暗中刺殺。

流觴並沒有走,花祈安再怎麼說也是為了她得罪了李家,她要留下來,若是花祈安出事,她便跳出去,說一切都是由自己而起,因為阿辭一定會來救她。

只是流觴不知道,就在不久前,她也只不過是帝辭手中的一顆可以利用的棋子。

那日蘇,張三,李四,花祈安,流觴,五個人坐在桌前吃飯,就是一場戲劇。

“來,老大,吃肉!”

流觴剛在楚九月的鼓勵下朝紅燒頭伸了伸筷子,就被張三一筷子夾到楚九月碗裡。

流觴尷尬笑笑,又將筷子往一旁的菠菜伸去。

“老大,別光吃肉啊!吃點菜解膩!”

李四端起菠菜盤子,餵豬似的,悉數倒進楚九月碗裡。

楚九月:“……”

楚九月的嘴角一陣抽搐,看看那日蘇,正在悶頭吃飯也不說話。

流觴尷尬的將碗和筷子放到一邊,笑僵在了嬌俏的小臉上,“沒關係,我不餓。”

“夠了!”楚九月忍無可忍,將碗往桌上一摔,清亮慍怒的男聲響起,“有完沒完,流觴是我朋友,你們這麼做,讓我很失望,說什麼拿我當老大,老大的朋友你們就如此對待?”

張三,李四頓時噤了聲,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勁的盯著猛吧拉飯的那日蘇。

大哥,怎麼也不說句話?

都是因為大哥不喜歡,他們才對流觴如此的,這怎麼大哥不說話了?

那日蘇被二人盯得,恨不得拿起刀砍了這兩人,彷彿在說:別看了!再看老子砍了你們!會讓花祈安誤會的知不知道!他很乖的!

張三李四,被那日蘇一瞪,頓時頭皮發麻。

真就是地位卑微!

最底層!

誰也得罪不起!

還得會看臉色!

“老……老大,是我們不對,飯桌上多了個人,我們一時沒反應過來。”

“對啊,老大,別生氣,流觴姑娘,你吃,想吃什麼就吃,別客氣。”

二人的語氣極速轉變,學著那日蘇的樣子埋頭扒拉著飯,不敢再說話。

“流觴,別理他們,來,吃塊紅燒肉。”楚九月笑瑩瑩的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到流觴碗裡,溫潤純淨的男聲再次響起:“以後想吃什麼就跟我說,讓李四給你做。”

李四:“……”

感受到來自花祈安一道凌厲的目光,李四立刻開口:“對,跟我說就行,我手藝可好了!”

楚九月滿意的點點頭。

“花神醫!”祈安堂外停著一頂古色古香的轎子,駕車的馬伕,那馬伕看著約莫五十歲左右,一張臉看上去也算慈祥,只是眼底眯著盡是滄桑狠辣,身手矯捷穩健,一邊順著馬車往下翻身一躍,一邊又喊了一聲:“花神醫!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