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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您認識家母?

可看到李聞溪這般憔悴模樣,卻是開不了口,楚九月將她手中的紫色小花拿在手裡道:“是的,大小姐心地善良,就連難得一遇的上青花都能尋的到,定是上天垂憐,以後也會一生順遂。”

李聞溪聲音發顫,冒著冷氣,卻不失一絲禮數,頷首淺笑:“是便好,那就有勞花神醫去救治阿爹了。”

面戴銀白色面具的女子,自見到眼前的少女,就覺得熟悉,低頭淺笑的樣子,簡直同夢中人一模一樣,司徒婉往前湊了湊,想看仔細一點,她聲音沙啞問:“你是誰啊?”

李聞溪看了一眼那帶面具的女子,又看向楚九月問道:“這位是?”

楚九月溫聲應道:“在下的表妹。”

梅香滿苑,似都不及司徒婉看向李聞溪的目光溫柔,她問道:“你認識莫笙嗎?”

李聞溪瞳孔一震,但多年來學的禮儀刻在骨子裡,雖然驚訝卻沒有失儀,“您認識家母?”

家母?

阿姐有孩子?

司徒婉盯著李聞溪打量許久,眉眼,言談舉止,就連那副楊柳嬌姿的樣子,跟莫笙阿姐,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她看向楚九月,帶著質問:“是嗎?”

楚九月被她看的著實不自在,就連李聞溪都一臉懵的望著自己,“他”急中生智道:“再不過去,李管家定會來催了。”

話語間,楚九月用指間指頭,同李聞溪使眼色:“大小姐,您先回去休息,待會在下定會去看您。”

歲月在旁邊扶著李聞溪,終於忍不住了緊張道:“小姐,既然花神醫都說讓咱們先回去了,想必老爺定會沒事的,您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李聞溪自然是看懂了,戴面具的女子怕是腦子有些問題,可那雙眼睛,盯著自己委屈的模樣,不像是假的,只是眼下外公的病才是最重要的,她躬身道:“有勞花神醫了。”

楚九月微微頷首,拉著目光呆滯的司徒婉上了樓。

看到那床上扭成一條蛆的人兒,楚九月氣不打一處來:“那日蘇!”

蒙在被子下得少年,嚇得一激靈,掀開被子,擰眉看了一眼楚九月,見像是真生氣了,低聲問道:“這是,怎麼了?”

“知道這是在哪嗎?”

那日蘇懵懵的瞧了瞧四周:“李家。”

楚九月一把掀開他身上的錦被,“你還知道啊?能不能不要耍小孩子脾氣,這是拿命在賭,不是兒戲!”

那日蘇埋著頭,不做聲了。

楚九月知道,他只要認識到自己做錯了事,就是這副乖巧埋頭不做聲的模樣,本是不打算同他如此說話,畢竟還是個孩子,有脾氣再正常不過。

可是這不是在別處,是危機四伏的李家,稍不留神,命都沒了。

怎麼能如此兒戲?

楚九月問道:“知道錯了嗎?”

“嗯。”那日蘇重重點頭。

同那日蘇置氣,那是不可能的,他那副乖巧聽話的模樣,簡直就是個天然無公害的小奶狗,尤其是換了幹淨利落的藍色長衫,越發精神奕奕,好看的不得了。

楚九月一見,再氣也都洩了個乾淨,溫聲道:“走吧,同我去風雅堂。”

又看向司徒婉,“阿婉,你在這等我回來,乖乖的,哪都不要去,不然我會找不到你的,知道嗎?”

一聽會找不到,司徒婉立刻點頭,“阿姐放心,阿婉哪都不去。”

話雖如此說,可手拽著絳紅色的衣角,怎麼也不肯撒手。

楚九月溫柔的望著她,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將衣衫抽出來,“等我。”

楚九月走到門口,不放心的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司徒婉正站在門口,見自己回過頭,面上一喜,當即就要邁出腿來,又無奈縮了回去。

楚九月朝她勾了勾唇,轉過頭不再看她。

如果當年莫笙出嫁之日,她沒有選擇離開,想必定會冒天之大不謂將人搶了去,也不會讓莫笙出嫁。

只是莫笙前一日究竟對她說了什麼?

才讓她心念成灰,選擇離開?

李聞溪是莫笙的女兒,難道莫笙對司徒婉真的一點其他情誼也沒有?

楚九月一路想著,身側渾厚的男聲喚道:“花祈安,到了。”

抬頭看了一眼那風雅堂三個大字,楚九月遞給少年一粒綠色丹藥:“把它吃了。”

同那日蘇同時服下丹藥,往風雅堂走去。

剛邁進風雅堂的拱門,就有好幾個蒙著面紗的奴僕端著暖爐,拼了命的往外跑,險些撞到楚九月的身上,幸好那日蘇將人一拉,便輕鬆將人帶到身後,護著。

那幾個奴僕衝出拱門,紛紛扶著那兩棵桂花樹,狂吐不止,連膽汁都吐出來了,也停不下。

楚九月慶幸自己提前備好了丹藥,能讓嗅覺暫時失靈,看那日蘇一臉懵的表情,楚九月慶幸他沒有聞到過,不然必定終生難忘。

見李長書從風雅堂端著暖爐淡定的往外走,楚九月拍了拍那日蘇的肩膀,“走吧,別看了,小心晚上連吃飯都沒食慾。”

那日蘇一臉不屑,但看到李長書,他還是壓低了聲音:“老子見過的場面,比這大多了,那你也太看不起老子了。”

“花神醫。”李長書迎了上去,目光落在小公子的手上,“這紫色的花,不常見,敢問花神醫這是何物?藥材嗎?”

楚九月迎著他打量的目光,往前一舉:“它叫上青花,對李老爺啊的病症最是有效,需要檢查嗎?”

見那小公子目光誠懇,李長書應道:“自是不必。”

“不過……”楚九月剛要進去,便聽李長書話鋒一轉,“您這藥童需在門外等著。”

那日蘇明顯不願,往前走了一步,被楚九月一胳膊肘給抵在身後,“都聽李管家的。”

旋即轉身衝那日蘇使眼神安撫道:“你且在門外候著,不喚你,不準進來。”

那日蘇雖面上不悅,也聽話的站在那不動了。

“請。”李長書做了個請的姿勢。

楚九月寵溺的拍了拍那日蘇躁動不安的手,走了進去。

屋內終於沒有了那日蒸爐的悶熱,門窗都開著,李長書聽了自己的話,為了降溫,屏風後堆滿了冰,風一吹過,便會帶上絲絲涼意。

明顯熱已經散的差不多了。

只是昨天在書房明明聽到李長書的主人,讓今日送李逸陽上路。

若是如此,他應當不聽自己的話才對,怎麼如此謹遵醫囑?

到底是想殺還是想救?

楚九月想的頭疼,可“他”不得不先救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李逸陽。

一是不想當李茹和方子正找來的替死鬼。

一想到現在二人正沾沾自喜等著李逸陽死的訊息,名正言順的將一口大鍋扣在自己頭上,楚九月就格外不舒服。

二是所有的事情,只有在李逸陽身上能得到一切答案。

藏在李家十二年,燒掉船隻,叛國交出涼州城防圖的人,是不是一個人?

李長書究竟是何身份?來自涼州,是來替帝將軍復仇的嗎?

可若是如此,為什麼在李家待了這麼多年不動手,又為什麼挖空心思請醫者替李逸陽醫治?

……

所有的問題答案,都在李逸陽身上。

躺在床上的李逸陽,正直勾勾的盯著楚九月,有了第一次的教訓,楚九月提前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又是白天,再見到那一副死人皮相,也沒那麼害怕了。

李逸陽一見到來人,便顫顫巍巍的抬著手,敲了敲床邊。

楚九月跟著一激靈,心裡暗罵:閒的啊!敲什麼敲!心裡一點準備都沒有!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多嚇人嗎?!!

李長書見此,佝僂著身子,“花神醫不必害怕,老爺這是認可您的醫術,自上次您給老爺扎了幾針,老爺就能喝些米粥了,臉色也好了些,若是您真能治好老爺,必定還有重謝。”

床板又是咚的一聲。

楚九月這次明白了,李長書就是李逸陽肚子裡的蛔蟲,人怎麼想的他都知道。

“多謝李老爺。”楚九月面上笑盈盈的,心裡將李逸陽從頭罵到尾。

渣男一個。

呸…

侮辱了本姑娘的銀針。

回去還要多擦洗兩遍。

銀針出,一針接一針落在李逸陽慘白如紙的胳膊上,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皮膚鬆鬆垮垮的,一捏就是一層皮。

錦被同皮膚粘黏在一起,最是難處理。

楚九月先是將胳膊上的黑線用銀針逼退,再用最粗的銀針,一點點將連在一絲的皮肉分割,每掀起一塊帶血的肉,楚九月都忍不住頭皮發麻,接連一百二十三次,才堪堪停下,臉上密密麻麻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就連陣陣涼風都來不及將好汗水風乾,日頭也漸漸落了下去。

等在門口的那日蘇越發焦急,時不時往裡瞄一眼,見那絳紅色長衫的小公子一臉認真,無事便也放心不少。

一直到申時,才完全分離開皮肉。

楚九月手痠的發抖,用力甩了幾下,再次拿起銀針。

目光犀利,落針極快,一時間李逸陽手上,胳膊上,太陽穴上足足扎了三十四針。

李逸陽渾身劇烈抽搐著,猛地撲到床邊,一口黑血接一口的往外吐。

李長書拍著他的後背,眉心一擰,看不下去了,“花神醫,老爺這是怎麼回事?”

楚九月淡聲應道:“別激動,再等等。”

起身往門口走去,將那日蘇挎在身上的藥箱提進屋,拿出個攆錘,木盤。

將上青花放在木盤上碾碎,加之提前制的清熱解毒的丹藥一同碾碎成沫,放置茶杯中,輔以溫水沖泡。

身後李長書驚呼一聲:“這是什麼?蟲子嗎?”

楚九月端著茶杯,淡定的將藥晃勻,遞給李長書,“煩請您,把這個給李老爺喝了。”

還沒待李長書端穩,查驗,李逸陽便伸手搶了過去,一飲而盡。

楚九月看著地上一灘黑血中,還撲騰著翅膀的黑色甲蟲,抬腳攆了一下,解釋道:“浮生蟲,多是致幻,讓人在無聲無息間死去,大夢一場,了此殘生,本不會如此痛苦,可這一隻卻被人淬了毒,以毒養之,讓人生不如死,時間長的折磨個半年再死,也是常見。”

見李逸陽剛才搶杯子的樣子,力度顯然恢復了不少,再輔以上青花,此刻體內積壓的火都逐漸平息,臉色也緩和一些,楚九月問道:“不知李老爺可是有什麼仇家?竟如此狠毒?”

“花……”李逸陽躺了足足一個月,沒開口說話,這一出聲自己都驚了一瞬,蒼白的唇瓣顫抖著,張張合合幾次,喜極而泣沙啞道:“花小公子,不愧是神醫,真乃神人,定是上天可憐我,不想讓我死。”

楚九月:“……”

李長書老眼含著熱淚:“老…老爺,您覺得身體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李逸陽蒼老的面容上,勾起一抹笑:“這些時日,多謝你了。”

轉而又感激的看著楚九月:“花神醫,您剛才說這是浮生蟲?”

“嗯。”

李逸陽問:“那您可知這蟲子什麼人身上會有?又或者說什麼地方?”

楚九月想了想,“做法事。”

李逸陽像是猛然想到了什麼,瞪了一眼李長書,很快便又收了神色,衝著楚九月笑道:“花神醫,年紀輕輕,想不到不僅醫術卓絕,還見多識廣,您想要什麼?儘管開口,家財萬貫?功名利祿?老夫都能滿足。”

楚九月婉拒道:“李老爺不必如此,您最該感謝的是大小姐,這最重要的一味草藥,便是大小姐冒著生命危險替您採來的。”

李逸陽一聽,臉上的皺紋更深重了,卻有意避開李聞溪不提,聲音沙啞:“花神醫就沒有什麼想要的嗎?”

想巴結李家的人不盡其數,李逸陽不相信眼前的小公子無欲無求,可偏偏看著那樣一張天真清秀的臉,閱人無數的他愣是看不出他想要什麼。

“花某,不愁吃穿,更沒有什麼遠大志向,進朝廷另謀高就,只想著把在下的祈安堂經營好。”楚九月想了想,起身退了一步,拱手道:“若李老爺真想賞在下些什麼,那可否讓在下在梅苑多住幾日,府上的糕點實在是太好吃了,景色又美。”

楚九月雙眼冒星星,只聽李逸陽笑出了聲,連道:“好好好,想留多久都可以,花神醫若是喜歡,讓膳房日日給您送去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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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從表面去看,李逸陽眉目深邃,若不是瘦脫了相,當真也算是風韻猶存,年輕時有不少追捧著,也不足為奇。

只是誰也想不到,聽上去客客氣氣,滿臉慈祥的李逸陽,竟會是個心黑的。

楚九月等了半天,都不見李長書動手殺人,倒是治好了,李長書看上去是發自內心的喜悅。

“那就多謝李老爺了。”楚九月的興奮從臉上溢位來,也只停留在表面,不達眼底,又轉身從藥箱裡取了一黃色瓷瓶和綠色瓷瓶,遞給李長書:“李老爺,這是在下為您配的藥,黃色早晚各一次服用,七天便能恢復如初,綠色的用來外敷,您這身上的傷,須靜養半個月,保證不會留疤。”

“真是多謝您。”李逸陽滿臉感激,又看向李長書:“去庫房把那顆夜明珠取來,送給花神醫。”

李長書瞳孔微縮,礙於李逸陽的威壓,還是應道:“是,奴這就去。”

夜明珠?

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