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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強人鎖男

敏姨纏上了沈闌,經常死皮賴臉要搬來和沈闌一起住,說辭是怕沈闌再喝酒出什麼意外。

多虧沈闌鋼筋般的毅力,死死頂住敏姨迅猛激烈的攻勢,要不然學校估計又會冒出什麼炸雷的新聞。

時鐘指向九點,沈闌還在床上流著口水,房門猛地被敲得“哐哐”響。

“闌闌,起床了!”

“臥槽,我居然夢到了敏姨!”沈闌嚇得從床上撲閃起來,“吸溜”一聲用手背擦掉流到耳朵邊的口水。“尼瑪,竟然要給我檢查身體,臥槽!”

“闌闌,起床了!”

“臥槽,居然真來了。”沈闌還以為自己在夢裡醒不過來了,聽到門外柔媚不失響亮的呼喊差點兒一泡夜尿噴出來,緊緊捂著檔口衝到廁所。

“你幹嘛!”沈闌露出一條門縫問道,這一看發現外面不止敏姨一個,樊明川、史小可、汪健明還有蔣銘和黃偉幾個同學,不過看臉色似乎都憋了一坨大便,而且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一根又黑又長的棒子。

“你們要幹嘛!”

敏姨舉起兩隻手,左邊是那根又黑又長的棒子,右手,右手,居然……居然是特麼一條又細又長的尼龍絲。

對面的門“吱呀”開啟了,一個小男孩兒揹著書包走了出來,後面的中年婦女應該是媽媽。

那婦女一開門看見門口圍著一大幫手裡拿著又黑又長傢伙小夥子,嚇得蹦起老高。

“媽媽,你看,‘強人鎖難(男)’,不對應該是‘左右為難(男)’!”

“回去,回去,回去!”中年婦女花容失色,興許是護犢子心切,拎起小男孩兒的後領扔進了屋裡,然後“砰”一聲將防盜門死死關上。

眾人:“…………”

沈闌:“…………”

樊明川說:“瞎說,明明是‘知難(男)而上’,表述不準確。”

史小可說:“什麼呀,‘難(男)上加難(男)’才對。”

沈闌臉唰地黑了,你們特麼是來這裡成語接龍的嗎?他生怕對面婦女報警,開啟房門讓這群男進來。

“釣魚去!”敏姨興沖沖說道。

“走。釣魚去!”後面的幾個男學著敏姨齊刷刷舉起又黑又長的棒子,不對,魚竿說道,一切都像是排練過一樣。

“……好……好……”

敏姨帶頭,一群人吊兒郎當綴在後面。穿過西大的大街和小巷,這一支奇奇怪怪的隊伍在路上引得行人紛紛駐足。

沒人知道前面一個興高采烈的嚮導後面綴著一群苦大仇深的男子是一種什麼配置。

從出租房出來,穿過整個北區,漸漸接近後面的鄭家村,道路變得曲折不平,學生的身影越來越少,反倒是村民越來越多,不時可以看到騎著摩托車扛著農具的裸身大漢。

約莫著走出三公里遠,大片的農田出現在眼前,遠處的山包延綿不絕,苦大仇深的隊伍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

“大爺,水庫離這裡還有多遠啊?”史小可滿頭大汗,朝一個蹲在樹蔭下的大爺問道。大爺擠弄著鬆弛的臉皮,狠狠吸了口捲菸。

“小夥子,你們去上墳啊?上墳從這條路右拐,再走上二里地就到了。你家先人叫啥名啊,告訴我名我可以跟你指指哪個山頭。”大爺操著不太流暢的普通話問道,顯得格外熱心。

“上墳?大爺,你這是說哪兒的話,我們不上墳。”

“不上墳?那你們哭喪著臉幹啥。”

“……這……這不是曬嘛。”

“水庫從這條岔路口上去,再走個幾百米就到了。”大爺指著前面的路說道。

“好,謝謝您!”

一行人順著大爺指的方向繼續朝前走,沒過多久,寬闊的水面出現在眼前,水中倒映著青蔥的山巒和濃密的植被,滿眼碧綠。

山風拂過,席捲著水中渺茫的腥氣,夾雜著點點潮溼,格外愜意,眉頭緊皺的眾人心情頓時舒展起來。

就連沈闌都神情為之一振,想不到西大還有這麼一個休閒的好去處。

大夥在附近的小超市買了魚食和一些飲料、零食後各自忙碌起來,綁繩的綁繩,搓魚食的搓魚食,探水位的探水位,雖然都沒什麼垂釣經驗,但乍一看還像模像樣。

一條高架橋從水庫上方穿過投下大片陰涼,僅有的陰涼地成了垂釣者的首選。

釣魚的人並不多,只有四五個,但從他們的裝備來看,應該是很專業的垂釣愛好者。

釣魚帽、馬紮、魚簍等等應有盡有,水邊的漁網裡還擺動著幾條肥碩的大魚。

再看那魚竿,嘖嘖,又粗又長;那神情,分外專注;那姿勢,格外有派。沈闌他們不敢靠近,生怕打攪了大佬的興致。

裝模作樣拾掇好了裝備,他們在其他的地方下鉤。可這下鉤還真是個技術活,沒有經驗的傻小子們大眼瞪小眼,怎麼也沒辦法把鉤子甩進水裡。要麼是魚線太伸不到水邊,要麼是魚線太長繞成一團。

冷不丁樊明川嚎叫起來:“哎呀,臥槽,誰鉤到我了。”附近幾個人趕緊扯起自己的魚竿,這邊還沒捋明白,又聽見樊明川叫了起來:“誰呀,還扯,疼,疼,疼。”

黃偉摸著後腦勺,幽幽地說:“sorry啊。”。樊明川取下掛在衣服上的鉤子說:“我覺得你那線太長了,趕緊收一收。”

黃偉說:“放長線釣大魚,太短了只能釣上來蝦米。”

樊明川腦袋一扭說:“哎呦,好像有點兒道理。不過咱的魚竿太短了,伸不到深水區,線太長都沉到水底了,咋能釣上魚來。”

其他人也聽得雲山霧繞,幾個性急的胡亂把魚竿捅進水裡就算完事兒。

黃偉拿不定主意了,說道:“好像也對,要不咱去那邊,那邊水深。”樊明川說:“算了吧,要是你掉進去,我們還得釣你去,就你那挑食的德行,蚯蚓你能吃?”

“那是,釣他上來估計一個烤雞腿。”史小可笑著說。

“你幹嘛,鉤一坨草幹啥?”蔣銘指著汪健明的魚竿問道。

“嘿嘿,我問老闆了,這裡面草魚多。”

“……”

“……”

“……”

“別告訴我草魚吃草,我讀書少……”

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說著,好歹都把魚竿架了起來。不到半個小時,半條蝦米也沒釣到的一群小夥子逐漸沒了興致。

“他奶奶的,這麼長時間連個魚毛的沒釣上來,咋回事兒啊?”樊明川時不時拉出魚鉤看看,看完再放回水裡。

“大哥,魚不長毛。”黃偉說道。

“嘿,這還用你說,我不知道魚沒毛啊?”

“你別急啊,放水裡就別動了。你總是動魚竿,魚不會咬鉤的。”

“你釣上來啥了?”

“啥也沒有,好幾次都是魚食被吃完了。”

“為啥我的魚食沒魚吃?”樊明川拉起魚鉤,指著上面掛著的一條小蚯蚓說,“這條小蚯蚓都已經泡浮腫了。”

汪健明插嘴問道:“草魚到底吃不吃草?我有點兒懷疑了。”

“算求了,你們釣吧,吃的時候記得叫我。”樊明川把魚竿往地上一扔,靠在高架橋的橋墩下玩兒起了手機。

敏姨早早放棄了釣魚,對著幾隻小狗崽子聊了十幾分鍾。他把大夥籠絡過來無非是想讓沈闌散散心,不想讓他壓力太大,終日悶在出租屋裡總是不好。

沈闌見釣不上魚來,拍拍屁股站起來朝附近一個小山包走去。

“你去哪裡?”敏姨抱著一隻狗崽子問道。趴在地上的大黃狗抬起腦袋警惕地看著敏姨。

“附近走走。”

“別走遠了。”

沈闌沒有回話,隨便用手招呼了一下走開了。腳下的小山包並非純天然生成,而是修高架橋時挖地基翻出的新土堆成的。

在這種荒郊野外,雜草生長的速度飛快,但仍然可以看得出泛紅的土壤,這是南方典型的紅土。

小山包上已經被人踩出一條小路,和更遠處的山相連。沈闌沿著腳下的野路一直往前走,不一會兒腳下盡是綠色,樹木多了起來,枝葉越發繁茂。

回頭看去,離水庫已經幾十米遠了。因為山頭的視野比較開闊,沈闌絲毫不擔心自己會在這裡走失,便漫無目的遊蕩起來。

老實說,沈闌很少來到野外,看到水庫的第一眼他就十分興奮,不過一向以高冷為人設目標的他即使內心火熱也表現得不露痕跡。

看著遼闊起伏的群山和澄碧如洗的天空,沈闌許久沒有這般放鬆了。

倏忽走過兩個小山頭,沈闌突然看見不遠處半山腰有一團灰色毛絨絨的東西,要不是看見一起一伏的肚子和獨特的體味,沈闌還真不知道這是個活物。

眼前這活物塊頭不大,但也不小。基本上通體灰色的皮毛,短小的尾巴不停撲閃著趕走附近的蚊蠅,耳朵和臉型也不是很大。

沈闌站在十幾米遠的地方,慢慢繞到正面,卻發現這傢伙肚子竟然是白色的。

“這是個什麼東西?馬?不對吧?有這麼醜的馬?牛?更不對了?”沈闌託著下巴嘟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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