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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畜生還是牲畜?

那活物聽見聲響,懶洋洋抬起眼皮瞄了一眼沈闌,像是見怪不怪一般再次閉上,鼻孔“咴咴”噴出氣息,彷彿在說:“又是個沒見過世面的人類。”

沈闌莫名不爽起來:“你這傢伙莫非能聽懂我說話不成?”那活物本來四隻蹄子統統朝前橫臥著,這會兒竟換了姿勢。

右前蹄支起腦袋,左前蹄搭在白色的肚子上,右後蹄微微彎曲墊在身體下面,屬左後蹄最為風騷,竟然搭在右後蹄上,活脫脫一個人。

沈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連吸了好幾口冷氣:“你成精了吧,再給你找頭母的你是不是打算拍泰坦尼克了!”

“噗……噗”那活物以此作為回應。

“你是不是人裝的?”

這時汪健明和敏姨的呼喊飄到了沈闌耳朵裡,兩個人遠遠看到沈闌大松一口氣。

“闌闌,不是讓你別走遠嘛,讓我們好找。”敏姨責怪道。

“這還算遠,我剛走十幾分鍾。”

“你在這兒幹嘛?”敏姨問。

“閒逛。”

“我去,你居然和一頭驢聊天兒?”汪健明指著地上的活物說,隨後嗓門提高了好幾個度,“臥槽,這驢真特麼風騷。”

“這是驢?”敏姨問。

“這特麼不是驢?”汪健明反問。

“這不是一般的驢。”沈闌說。

“看得出,這是一頭春心蕩漾的驢,你瞅瞅那姿勢!”汪健明說。

“這地方怎麼會有驢?”敏姨問。

“那你得去問問驢!”沈闌說。

“夠了,我們的話題不是驢。”敏姨嚷嚷道。

“就是,咱跟一個牲口較什麼勁兒!”汪健明說道。這一說不要緊,三人明明白白看見眼前這頭驢的身體抽抽了一下,兩隻耷拉的耳朵倏地直立起來,這一動作把三人嚇得不輕。

“它怎麼了?”沈闌問。

“這畜生是不是做噩夢了。”汪健明說。

“什麼話,真難聽,是牲畜!”敏姨連忙糾正。

汪健明咂摸著兩個十分相似的字眼說:“畜生?牲畜?這不一樣嗎?”敏姨說:“怎麼一樣了?畜生是罵人的話,牲畜才是正確的表達。”

汪健明不服氣地說:“那你說叫牲口對不對!”敏姨說:“肯定不對啊,也是罵人的。不過……好像也經常有人這麼叫。”汪健明說:“那不就是了!”

“二位養驢能手,那驢炸毛了。”沈闌立刻打斷二人的爭論,顫抖都指著已經站起來的驢子。驢子鼻孔“咴咴”噴氣,前蹄已經在地上刨出一個淺坑。

“臥槽,它怎麼了?”汪健明咽了口唾沫,有些懼怕。

“看樣子好像有些生氣啊,氣氛都不對了。咱趕緊撤吧。”沈闌說罷,三個人慢慢向後退去。

“這傢伙能聽懂人話?”汪健明悄悄問。

“我也發現了,真是神奇。”沈闌說。

“這麼說它聽見我們叫他牲畜了?”汪健明說。

“目前只能這麼解釋。”敏姨說。

“你不是說牲畜是正確的嗎?”

“對啊,不信你去查字典,畜生肯定不對。”

“啊……嗯……啊……嗯……啊……嗯……啊……”那驢子兩隻前蹄高高抬起,猛地嚎了起來,聲音震得四周禽鳥四散,等到前蹄落地,那驢子撂起蹶子朝三人奔來。

“臥槽!!!”

三個人齊齊慘叫一聲,撒開丫子飈起來。三個大小夥跑得不慢,可腿再長也沒人家四條腿的利索。

“你們兩個2B,沒事兒惹它幹嘛,等著挨驢蹄吧!”沈闌邊跑邊罵,好端端放鬆一下,竟然被驢給攆了。

“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臥……槽……哈哈哈”

“你笑屁啊!這時候還笑得出來。”

“哈哈哈,我忍不住啊,我爸以前老說我腦子被驢踢了,這回我沒辦法反駁了……哈哈哈……咳咳……哎呀……哈哈哈哈!”

“我回去一定查查字典,看看到底叫牲畜還是牲口。”敏姨邊跑邊嘟囔。

“這特麼的有區別嗎!!臥槽!你可別說了,它驢眼都直了!”沈闌回頭看見那驢越發瘋魔起來,蹶子尥得沖天高。

敏姨身材本來就肥碩,今天還穿了條緊身褲,不一會兩條腿就打起閃閃,另外又是在山上,跑起來格外消耗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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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敏姨吧唧拍在地上,沈闌和汪健明冒死拉起敏姨繼續瘋跑,一拉才知道,簡直和拖著一頭五百斤的死豬差不多。三個人慌不擇路,勉強翻過一座山頭後就徹底轉向了。

“我把它引開,你們順著這條路跑。”沈闌指了一個方向回身去引那頭發瘋的野驢。

“闌……闌闌……回來……”敏姨翻身想抓住沈闌,無奈撲空了。汪健明頭腦還算清醒,邊喘邊說:“趕緊跑回去叫人。”

驢子看到沈闌拍著屁股往另外的方向跑去,立刻調轉方向跟了上去。

沈闌越跑越快,驢子也緊追不捨,等到完全看不到敏姨和汪健明之後,沈闌立刻剎車,擺開架勢準備和驢子幹一架。

敏姨和汪健明拖著半條命連滾帶爬跋涉到水庫邊,二人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特別是敏姨滿身雜草和泥土。其他人趕緊圍上來,看著狼狽不堪的兩人嗤笑。

樊明川捂著嘴巴嘲諷說:“你倆打野戰去了!”

“說出來丟人啊,我倆……不對,我們仨讓驢攆了。”汪健明癱軟在地上說,“給我拿瓶水來,肺都爆炸了。”

“驢?哪裡來的驢?”

“就那邊山上,我們不知咋得罪了那頭驢,那家夥發瘋似的攆我們。”

“算了,你倆野戰就野戰吧,編瞎話也像樣一點,這麼弱智的藉口騙誰呢。不對,你們仨。”

敏姨急了:“沒時間瞎扯,趕緊去幫忙,闌闌還被那驢攆著呢……”

“汪健明一個革命者連頭驢都搞不定?”

“你還不知道他,滋出的水還沒我尿尿尿的遠!”

“你們真讓驢攆了?不是吧?”

在小賣部乘涼的老闆聽到“驢”這個字眼,急忙走過來問:“你們真的遇到後山的驢了?”

“真的啊,誰開玩笑啊!”汪健明一邊喝水一邊說。

“哎呀,你們沒事兒惹那頭驢幹什麼!”老闆懊惱地拍著大腿,眉頭擰在了一起,“真是年輕人啥都不怕,唉!”

“到底咋了,大叔,不就一頭驢嘛。”樊明川說道,“我們幾個去把他攆走就行了。”

“沒時間了,你們趕緊抄傢伙,我叫人。”老闆大叔火急火燎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操著一口方言,樊明川他們一句也沒聽懂。

僅聽口氣就覺得這事兒不好對付。大叔掛掉電話,把小賣部的門鎖上,對著幾個釣魚高手喊道:“哥幾個,今天散了,魚錢以後再算。”

“老鬼,你也跟小孩兒一般見識,一頭驢就把你嚇著了。”一個中年大叔笑著說,邊上幾個人聽了也咧著嘴笑起來。

“沒時間閒扯,趕緊撤,趕緊滾!”

“我說老鬼,怎麼發火了?”

“我可說真的,趕緊走,缺胳膊斷腿可別怪我。”

狠話一出,幾個人掃興地不說話了,磨磨蹭蹭非要再消遣一會兒,老鬼也不再理他們,換了一雙解放鞋,勒緊褲帶,走到牆角摸出一根一米多長的鋼棍。

來時的路上陸陸續續出現了幾個人影,隨後腳踏車、摩托車、小三輪接連出現,每輛車上都坐滿了人,道路上煙塵滾滾,聲勢不小。

村民的手上除了常見的農具竟然還有鐮刀、鋼叉,最奪人眼球的還有不少臉盆和銅鑼。

高架橋下很快聚集了一大群人,少說也在五十人上下,但年輕人偏少。

三輪摩托車上跳下一個格外精神的漢子,看起來將近五十歲了,正是鄭家村的村長。

“老鬼,多長時間了?”村長毫不猶疑地問道。

“我問問,哎,你們被驢攆到現在有多久了。”

“也就十幾分鍾吧。”汪健明回答。

“你同學朝哪個方向跑了?”

“只顧著瘋跑,我現在都轉向了,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

“你們在哪裡遇見驢的?”

“就從這條小路上去,大概再過去兩個山頭,那頭驢就在山腰上打盹兒。”

老鬼接著對村長說:“看來在雞鳴坡上!倒是不遠,不過就是不知道往哪個方向去了。”

村長點點頭說:“既然是追著人跑,那應該不會走太難的路,人一著急,肯定是哪裡好走去哪裡。”老鬼點點頭說:“對,那只有樟樹溝後邊了。”

村長略一思忖,馬上對身後的村民說:“阿兵,挑幾個腿腳快的,從水庫東邊繞到二道坡,如果發現頭驢後想辦法周旋,儘量把剩下那十幾頭也引來。”阿兵應了一聲,帶著幾個壯小夥騎著摩托車去了。

“老郭,阿兵的人進去後把那條小路給我堵了,找幾個拖拉機橫在路上,以防驢群進村,另外找個人通知村裡關門閉窗,堅壁清野。”

“好,媽的,這次老子非宰幾頭驢不可。”

“老鬼,給我侄子打個電話,讓他從保衛處叫幾個人過來幫忙。”

老鬼有些犯難:“你侄子上班啊,在學校咋走得開?”

“他個兔崽子不來,老子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