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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羌騎

雨幕漸濃,狂風捲動豆大雨珠打到臉上生疼。

出於某種直覺,獵犬九餅嘶啞聲帶長嚎不已,李信左右張望。

前往河灘村這三四裡路途上,西邊前山樑陡峭不適合人馬疾馳,尤其是這種風雨天氣。

他注意力集中在鄉寺山崗,隱約可見數騎驅馬而來,都是披髮,額頭扎五色絲帶,只是路滑不敢快行。

王成瞪目大呼:“九哥,南山頭上來番子了!”

韓初九揭開簾子探頭去看,扭頭向後嘶喝:“李信,你怎麼看!”

戰鬥?

是電影、電視中各種不帶血的特寫鏡頭?

自己可能像個雜兵一樣一擊必殺,連血都散不出多少。

可能麼?

不可能,原主李信相關記憶相繼甦醒,有一點是很明確的!

參與械鬥、搏殺的人,在身體機能衰敗、停止前,就有破壞力!

越是重傷的人,越是知道自己必死的人,那就越瘋狂!

一擊必殺,這或許是好事,能留給全屍,可全屍又有什麼意義?

很少有一擊必殺,發生戰鬥的地方,勢必一片狼藉,以殘屍為主,每個參與搏殺的人都會竭盡所能去拼殺,唯有這樣才有一線生機!

李信驅馬上前,一躍下馬,爬上白心背上,做好騎戰準備:“我來斷後,你們先行!也就二里地,你們會和高建平這夥人後再來接應我。”

白心情緒激動,四蹄輕快踩動,躍躍欲試。

韓初九急聲:“你一人如何斷後?河灘村恐怕也有變數……不如你先走!”

“轉來轉去,我又能走到哪裡去?我娘就在車上,你們快去河灘村,高建平或許敢害我,但不敢害我娘。這些番子生冷不忌,殺人時可不管老幼男女。”

李信說著取下馬具得勝鉤上的馬槊,這樣的優質馬槊整個陽關鎮也就三條、五條的樣子。

韓初九揚鞭策馬,馬車提速,囑咐王成:“你跟著李信,邊戰邊退,跟番子拼命不值當。”

王成眼珠半轉:“成,你們快走。”

王成正要調轉馬頭,卻見李信橫槊指他,八稜漢劍款式的槊刃長一尺六寸,無纓:“我一人足矣,你別來。”

李信說著見王成把頭扭回去,才緩緩收槊,提槊眺望,見番騎一字排開立在山崗腳下,都拿出弓箭擺弄,喪氣裝回馬具,這樣的大雨中,弓箭難瞄準。

一大早開始落雨,又讓他們的牛筋弓弦、膠合弓臂有一定程度的受潮,現在弓力軟弱不堪使用。

陽關周圍有零散的羌人牧戶,幾乎都是仰慕漢化的熟羌,幾乎都是祖輩在漢軍效力的背景。

當年邊郡剿殺漢陽郡以東的東羌,將向東遷移持續百餘年的東羌剿殺一空,所以現在漢陽郡內出現的羌騎……很有可能依舊出自邊塞漢軍,熟悉漢軍戰法。

也有可能來自隔壁的岷陽縣,這地方西羌、東羌與漢豪強雜居,甚至會混雜幾支小型的生羌部眾。

生羌未開化,最是蠻勇殘暴。

不管來自何方,不管是誰僱傭來的,殺死就好。

李信大口呼吸冰冷、鮮潤的空氣,揭掉略阻礙視線的斗篷,冰冷雨珠打在臉上,他眯眼驅馬前行,右提馬槊,左手抓在輕弩握把,輕弩現在還套在馬具裡。

兩輛馬車漸行漸遠,韓初九回頭見王成跟回來,喝問:“他想做什麼!”

王成沉悶回答:“九哥,他不信我,不願留我掠陣。”

韓初九想說什麼,頗感胸悶,抬手撫胸:“是死是活隨他去吧,我誰也管不住。”

雨水沖刷,馬蹄踐踏爛泥水坑啪啪作響,李信氣勢昂揚單騎衝鋒,馬速漸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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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五羌騎也發動衝鋒,李信見其隊形彷彿一個不斷變化、拉扯的W,就知沒有邊軍服役經歷,也無相關騎戰傳承,就心中大定,更是興奮控馬:“駕!駕球!”

羌騎沒有邊軍騎戰經驗,說明來自隴西,越境而來是黑戶,與罪犯無異。

也意味著,這夥羌騎對上專業的騎士,毫無優勢可言!

涼州、幷州、幽州的邊軍戰法,自然是領先敵人的!

看著揮舞環首刀,或提木矛來刺的羌騎,彼此只有三十步即將遭遇時李信面帶笑容右腳先是輕踹,又是一記重踹,座下白心突然一拐向左偏移,李信右手握持馬槊橫推刺擊。

槊刃險之又險的擊中最左側羌騎腰腹,捅穿皮衣、襖子,劃開腹部肌肉、腸肚,大團血液噴湧而出。

受創羌騎墜馬,槊刃已在他左腹造成貫穿、撕裂傷,他因疼痛在泥漿中打滾,哀嚎聲音尖銳似是個半大少年。

調轉馬頭,李信見羌騎佇列分出一騎,應該是少年羌騎的父兄,飛奔而去跳下馬,摻起少年吶喊:“何米都!何米都!”

李信策馬持槊朝這下馬羌騎衝去,另三個羌騎大喊大叫,朝著他衝來。

沉浸在悲痛中的羌騎撿起地上木矛朝李信投擲,卻被馬槊輕易撥開,微微抖動的槊刃在馬速推動下輕易破開羌騎的胸骨,毫無阻力貫穿,李信臉色微變。

馬槊穿胸透背而出,心知必死的羌騎兇性大發,怒視李信雙手緊緊抓著馬槊,不使李信拔走。

馬速突降,這羌騎被拖在泥地、草甸上,依舊緊抓馬槊,持續限制馬速。

李信無奈,左手拔出輕弩對著衝來的另三羌騎射擊,也不看射擊結果,丟了輕弩抓住馬鞍一躍跳馬,落地打滾卸去力道,就聽一聲長嘶,抬頭就見一杆木矛扎在白心前腿斜上方的頸部,腥烈血液混著白熱氣霧噴湧而出。

羌騎鬆手,白心掛著木矛越跑越遠,三個羌騎下馬持刀呈環形壓來。

李信緩步後退,踩在掛滿水珠的及膝草甸中,他右手緊握環首刀,左手倒提刀鞘充作格擋防具。

三個步行羌人體格矮壯,身上縫合的皮衣黑漆漆,三人從兩側試探欲要包圍夾擊李信,李信則是緩步後退,也仔細觀察三人神態、情緒變動。

三人也在觀察他,用兇惡如同擇人而噬的勐獸目光盯視,似乎能用這個嚇住李信,嚇的李信不敢還手。

就好像突然受驚的兔子、獐鹿,會失去反應能力。

“籲!”

山崗,張承勒馬隱約可見百步外草灘上對峙、試探的四人,扭頭四顧只見北邊有十餘騎身影穿過南街西橋,正疾馳趕來。

鹿腿是個大眼睛少年,雨水打溼唇鼻抬手北指:“那是李亮的人!”

張承暗暗咬牙,罵道:“遲了!就遲了半里路程!”

三個羌人察覺到山崗上有援軍,心神稍稍鬆懈,李信見機一刀刺出,左手以刀鞘格擋。

羌人警覺同時還手,李信刀鋒劃開當面羌人頜下皮脂,他左手以刀鞘成功格擋,背上卻挨了一刀。

正因這一刀噼的他一趔趄,刺出的刀轉手回抹時又前進了三分,恰好抹開受傷羌人的喉嚨。

不等他轉身回劍招架,刀噼他背的羌人一愣之後又是一刀噼斬,李信背上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另一個羌人攻擊被刀鞘格擋後,持刀擦著刀鞘推進,刀刃直抵李信腋下,沒入半寸。

“呃啊!”

李信吃痛右手持刀刺入這羌人左臉,從右臉頰透出,這羌人蠻性不減瞪目推刀,李信左臂奮力阻攔,還是酸困有些抵擋不住。

左手乏困右手使勁順著力道、刃口方向持刀抽抹,手臂又前推,刀刃突然劃開許多不可名狀之物,削掉大半個腦袋後,這羌人才松力,栽倒。

他背後的羌人見數刀噼不開李信的半身騎甲,抽刀回力時朝李信大腿砍下,而李信也扭腰遞刀,刀刃捅入這羌人咽喉下兩寸的位置,而羌人的刀也砍中他左腿,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