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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鹽務巡警?

車停鄉。

方圓幾十裡,包括吳家村在內十幾個村落法理上的上級行政組織。

之所以說是法理上的,是因為各個深藏山中的村落,為了抗苛捐避雜稅,早便不再聽從車停鄉公所下發的命令。

人心不附。莫過如此。

車停鄉公所也省了麻煩。只要沒哪個村子公然造反,對各村聽宣不聽調的行為聽之任之。

再上級的干城縣知事公署也同樣不在意,雖然收稅是他們的主要職能之一。

但反正從這些小村手裡,也收不來多少稅捐,進山去尋這些村子,還要多費事。

真正的人頭稅,早便從食鹽上收了上來。

食鹽,生活之必需品。鹽吃得不夠,輕則夜汗抽搐,精神不振,重則患病疾亡。

所以無論窮富,每人每年定要吃掉幾斤鹽。

既然民眾抗稅,又有此等民眾生活之必需品,歷朝歷代,乃至民國,無一不設立食鹽專賣制度。

食鹽作為專賣商品,由官署專購,專運,專賣。

寓稅於鹽價,取稅於無形,使人不怒。

除了製鹽困難之外,這也是民國以及之前歷朝歷代,鹽價高昂,主要的原因之一。

一九一二年大乾民國成立,一九一三年,在大乾民國中央政府與中央政事院的要求下,各地整頓鹽務。

於產鹽地設鹽運公署,轄購鹽,運鹽,銷鹽之責。

於銷鹽地設立鹽務榷(音同卻)運局。專管食鹽運販之責。

南餘道,整個道都不產鹽,於是設立的鹽務機關,便是榷運局。

南餘道的鹽務榷運局有兩個。

一是設立在南餘道北段,扶金縣鹽務榷運局,管理南餘道北段十一個縣的食鹽販運。

二是設立在南餘道首縣,餘江縣的餘江縣鹽務榷運局,管理南餘道南段,包括餘江縣,干城縣等十三個縣的食鹽販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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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江縣榷運局,下設有緝私隊二,著巡警制服,專辦私鹽運販之案。

所以今天車停鄉巡警分駐所新來的巡警楊二就納悶了,他們車停鄉,昨夜出了個妻殺夫的命案,今天從干城縣裡就下來了倆鹽務巡警。

餘江縣鹽務榷運局管理附近十幾個縣的食鹽販運,楊二知道,可是沒聽說自己正辦著的這案子和私鹽有牽扯啊。

更讓楊二奇怪的是,這倆鹽務巡警,剛來時,風風火火。

鄉里備下的酒席,六大盤,四冷盤,一桌子好菜,吃了幾口,便作罷。

但到現場看了行兇者及受害者,拿出了個小羅盤看了眼後,便自顧自地佇立在門口,對現場的血腥場面,視而不見。

走過場一樣。

兩名鹽務巡警,都是如此。

楊二看著兩名鹽務巡警領章上的“鹽務”二字,忍不住小聲叨叨兩句,

“又是來搶功勞的……”

“啪。”

話音沒落,楊二立馬被身邊的車停鄉巡警分駐所盧所長,拍了一下腦殼,楊二剛抬頭,就看見盧所長瞪了他一眼,

意思很清楚。不要亂講話。

楊二的牢騷只得埋在肚子裡。

他不知道,他的盧所長之所以這樣緊張,是因為這盧所長多少瞭解一點這兩名鹽務巡警下到鄉里是來著幹嘛來了。

只瞭解一點點,還是聽前任所長所言。

餘江榷運局緝私隊的鹽務巡警,除了緝私鹽外,每逢餘江及其周邊十幾個縣,發生怪異案件,尤其是命案時,都會派出兩名鹽務巡警與案件負責的巡警,協同辦案。餘江巡警廳也有專發下飭令,各區縣鄉鎮巡警分駐所,無條件配合。至於具體幹什麼,盧所長自己也不知道。

反正鐵定不是來搶功勞的,那就沒必要得罪。

這起妻殺夫案,昨夜車停鄉分駐所已經將案犯收押,且案犯對殺夫一事,供認不諱,人證物證具在,沒什麼值得一再勘察。

盧所長再來案發現場,也只是按兩位鹽務巡警的要求,帶兩人一觀而已。

此時見兩位鹽務巡警,已然勘察完畢,徵得兩人同意後,便帶著二人回返分駐所。

只是只現場看了一眼,不知是該說這鹽務巡警二人武斷,還是說胸有成竹。

拐過一街口,分駐所門口,三名青壯正在等候。

沒想太多,盧所長上前一問,

“怎麼回事?”

三名青壯見著盧所長身上的制服,先喜後復憂,異口同聲,

“我們吳家村人,村裡發了兩件命案,村長命我三人前來報官。”

“命案?”

盧所長瞟了眼身後默不作聲的兩名鹽務巡警,果不其然,這兩名鹽務巡警一聽到“命案”,來了精神。

盧所長再問三名吳家村青壯,案發時間及案件經過。

三名吳家村青壯中最年長的一人,將吳家村所發生的事,一一道來。

先是前夜毛娃失蹤,昨天上山尋人的吳興業被人發現死在了山中。今天天沒亮,村裡又死了一人。

當講到,死掉的兩人死狀非同尋常,都是脖子上有倆血洞,失血而死時。

兩名鹽務巡警對視了一眼,其中年老一些的鹽務巡警,直接出言衝盧所長道,

“盧所長,殺夫案已了,卻不想吳家村命案新發,我二人勞碌命,差務壓身,不得歇息,您看是不是,您遣個得力下屬,我二人一同隨往,好使我們早去,也好使我們早回?”

話說得客氣。

被人催促的盧所長也沒惱,直接指派楊二道,

“你去一趟吳家村吧。”

楊二頓時面露苦色,誰不知這些山中小村山高路陡,進一趟山,要累死個人。但盧所長都直接指派了,他又能如何?

三名吳家村青壯領頭。楊二同隨。

兩名鹽務巡警跟在最後綴著。

這便進山。

雷厲風行。

走在後頭的兩名鹽務巡警,其中一個年紀相對較輕,但也有三十來歲,一臉胡茬。他頗有些耐不住性子,走燥了身子,一掀大簷帽,粗曠的樣子,不像巡警,更像江湖人士。他也確實剛從江湖中出來。

行在山路中,見和前頭幾人隔得有點距離,不必擔心被聽到,他便和同僚閒聊道,

“老沙。那三個吳家村人說的似模似樣地。你說這次是不是就能撞見真貨?”

老沙眼皮都沒抬一下,反問道,

“怎麼?聽你話,你是希望撞見?”

滿臉胡茬的鹽務巡警抱赫一笑,

“這倒不是。”

嘴上說著不是,可話裡的期冀,老練的老沙如何聽不出。

他見多了這種或是抱著好奇,或是因緣際會,才加入榷運局緝私隊的新巡警。經歷的少,還抱著江湖人那種剛搏出頭的自負。沾沾自喜之餘,殊不知他們交手的物件,哪裡還是什麼江湖人。

要不是實在人手緊缺,怎麼可能讓這種二愣子加入他們緝私隊。

老沙心裡嘆息,板著臉回道,

“既然不是,那就小心戒備,這等深山老林,別說真貨,說不準從哪個疙瘩角落忽然冒出個山匪來。”

話中的輕視,滿臉胡茬的巡警好似沒聽出,仍自追問不止,

“老沙,我聽其他同僚講,你上一個案子,是同施隊長一起處理的換口幫滅門案?說是,換口幫二十來號人死絕了?”

“是啊,按周邊居民口供,應該是一大早換口幫內訌。而後按照現場痕跡看來,之後闖進來兩人將換口幫人殺乾淨,最後闖進來這兩人,又被另外一名高手殺死。真是此起彼伏啊。”

“最後活著走掉的這名高手,有多高?”

滿臉胡茬的巡警拉住了沙坪光的肩膀,

“你能是他對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