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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你知錯麼?

眾人驚奇於李澤在這一條罪名上,居然主動幫劉孝悠說話,這傢伙之前的風格不一直都是不斷把事件惡化,不斷的往死的整劉孝悠麼?怎麼這次卻幫劉孝悠說話了,還說對自己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

這一點其實李澤也有自己的想法,誹謗罪這個罪名比較曖昧,一般沒有嚴重情節都是不了了之的。而劉孝悠寫了一篇文章誹謗李澤,在這一點上其實並沒有什麼好說的,因為這種事情太常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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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李澤還倒不如以退為進,先幫劉孝悠說說好話呢,反正這個半年到後邊判決的時候鐵定還要減少。只要他構成這個罪名就行了,判輕判重都無所謂。

因為開頭這幾個罪名都只是開胃菜,李澤也根本沒拿開頭的這幾個小罪當回事兒,真正的重頭戲在最後一項的罪名——敲詐勒索罪。

李澤的底牌就是這最後一個罪名,這最後一個罪名足以讓劉孝悠永無翻身之日,足以讓劉孝悠後悔妄圖從自己這裡來佔便宜。

而隨著事情不斷的進展,很多人也發現了,李澤從開庭到現在,雖然一直在說,但是他的桌上卻從來沒有什麼資料夾之類的東西。他也一直沒有翻閱過任何的書籍,沒有調查過任何的資料。

要知道,鄭東籬的面前可是有膝上型電腦的,他說一說的,就要回去檢視一下。

這證明什麼?證明李澤已經完全將法律法規全部背了下來,熟悉到根本不需要查閱就能隨口說出其中任何一條的出處,以及各種細節的地步了。

鄭東籬也背下了法律法規,但是他卻沒有能力,也沒有這麼大的膽量完全不藉助任何工具。萬一說錯了呢?而李澤這裡,沒有萬一,全是對,在不憑藉任何查閱工具的情況下,他居然倒背如流。

這一點讓人很是震撼,世上怎麼還有能將這種書熟背到這種地步的人呢?簡直太恐怖了。

在場所有人此時都生起了一個念頭,以後無論跟李澤發生了什麼衝突,都千萬不要跟他打官司,千萬不要把他告上法庭。這傢伙就是法律核彈,他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說其殺人於無形之中都是貶低。

劉孝悠這次倒了血黴了,本來想從李澤這裡敲詐一筆,踩著他的肩膀上位,順便把李澤踩進深淵。可沒想到,事情到了這一地步,已經遠遠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這麼簡單了。

根據事情的發展,鄭東籬也已經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了,撤銷上訴已經沒辦法了,把事件演變為一場鬧劇 ,也沒辦法了。

鄭東籬能做的,就只有帶著劉孝悠硬著頭皮把脖子伸到閘刀下邊,默默的等待李澤鬆開繩子斬下他們的頭顱,沒有其他的任何的辦法。只能乾瞪眼,毫無還手之力,甚至連逃跑都沒有機會。

要麼不做,要麼做絕,這就是李澤的行事準則。之前一切的忍讓,到現在化為了滔天巨浪,吞噬了對他不利的所有人。

鄭東籬原先其實佔據了上風,一出場電閃雷鳴,可是慢慢的,就變成了平手。再然後,他已經逐步淪陷,開始處於下風。再然後,場面完全一邊倒,李澤完全壓著他打。直到現在,他即將墮入深淵,而連逃跑撤離的方法都沒有了。

實在是驚心動魄,實在是恐怖,鄭東籬是真的後悔!

場面安靜了片刻,李澤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

而現場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李澤喝水,看著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後喉結聳動。就那麼看著他,沒有人說話。

一個人完全掌控住了全場的氣氛,也只有李澤能夠做到了,也許他生來就是掌控全場的。

放下杯子,李澤看著劉孝悠,忽的輕笑了一聲:“劉孝悠,你知錯了麼?”

劉孝悠愣了愣,然後連忙假笑著說:“哎呀,李澤,誤會誤會啊。我馬上撤銷上訴,回去就刪除微薄,我們握手言歡吧。都是搞文學的,沒必要鬧到這一步,要不然你我以後誰都無顏面對那些同行啊。”

李澤聞言,心裡幽幽嘆口氣,劉孝悠啊劉孝悠,事已至此你還不肯珍惜我好不容易才給你的,放你一馬的機會麼?

我問你知錯了麼,其實如果你現在就給我道歉,認錯態度誠懇。我就不會把你趕盡殺絕的。

可是……可是你他媽到現在了,卻還是連一句你錯了都不想說。甚至還虛情假意的說一些沒有意義的話,什麼叫馬上撤銷上訴?什麼叫握手言歡?請你搞清楚,現在誰是主導,你說的這些全都是沒意義的屁話。

而最後一句暗中威脅的話語,卻更是激怒了李澤:都是搞文學的,沒必要鬧到這一步……

劉孝悠的意思也很明顯了,就是說你李澤要是敢對我怎樣,以後你休想進作協了,我可是作協的人啊,你這是打作協的臉。你以後就完全被文學界排斥在外邊了,你可要想好啊。

李澤是個害怕威脅的人麼?他從來都不害怕。而且從來都從骨子裡討厭威脅他的人。

鄭東籬看見李澤那種冷笑中,又帶著可惜的眼神,心裡一急,媽的這個劉孝悠是真傻還是裝傻啊?李澤問你,就是想要放你一馬了啊,你順著他的話道歉又能怎樣啊?

連忙拉扯劉孝悠的衣袖,壓低了聲音急促說道:“你快給他道歉啊。”

劉孝悠一愣:“我道歉了啊,他剛才問我,我已經服軟了啊,難道不明顯麼?”

鄭東籬驚呆了,吶吶的道:“服軟?這個地步了,他還需要你主動服軟麼?他要的是道歉啊。”

劉孝悠皺皺眉頭,悄聲道:“我是搞文學的,一身傲骨,怎麼能對一個少年人道歉呢?這傳出去我豈不是要被笑掉大牙?”

“可是你還有以後麼?”鄭東籬有些好笑的說。

劉孝悠卻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他低聲道:“我告訴你啊,我剛開始還真以為李澤要整死我呢,現在看來已經不怕了,他不敢。你想,他既然問我這句話,那肯定是不敢告我了,再給我們彼此找個臺階下,我也給他臺階了啊。你看,他等會兒肯定就要說,這件事情私了。”

“他怕你什麼?他有什麼不敢的?法律和國家是他的靠山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