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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矇眼找新郎

江拾月咬牙,日後路徵求她頭上,她不扒路徵一層皮她就不姓江。

路徵的遊戲規則看著簡單,比立平的吃糖還損,偏生分寸拿捏的剛好,不算鬧得太過分。

就是會讓江拾月比較羞窘。

陳山河問路徵,“路徵,我記得你們家讓你明年結婚是吧?我一定帶著我們營的兄弟們去給你賀喜。”

“威脅我也不好使。”路徵搖頭,“我結婚是明年的事,再說了,我結婚的時候你是不是營長還不一定呢!”

立平筷子快速在陳山河腿上擰了下,“不知道你今天什麼地位嗎?跟誰倆呢?還敢威脅人?”

說完轉臉對著路徵安慰,“兄弟,別怕!在我們這兒鬧洞房是有規矩的。只有未婚可以鬧,已婚的不能鬧。要不然冤冤相報何時了?所以,他沒機會報仇,你儘管上!”

路徵樂了,“這規矩我喜歡!”

陳山河:“……”

陳山河特別識時務的認錯,“路哥,我錯了!手下留情!”

路徵特別大爺範地昂下巴示意江拾月的方向,“你看你自己來還是我來?”

江拾月:“……”

臉皮再厚也扛不住他們這麼鬧。

陳山河明顯也不願意,嘴上說著討饒的話,手就是不動。

不動就要被收拾。

陳山河固然有裝的成分,但是筷子都是竹子的,夾一下肯定也是真疼,五六雙筷子連番夾,一般人也真受不了。

自家的男人自己心疼,江拾月看不下去,自己拿了粒花生米,丟進領口,深吸一口氣含胸收腹,一抖裙襬,花生米就落了下來,江拾月彎腰接住,塞進陳山河嘴裡。

圍觀的人群哈哈大笑。

立平他們都搖頭。

立平嘖嘖有聲,“哥啊!你看嫂子多心疼你?舍不得你受罪。”說完轉臉遺憾地看著江拾月,“不過,嫂子,雖說是遊戲,但是遊戲也得守規則,我們說的是得山河哥自己拿著花生米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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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拾月:“……”

一句麻麻批當講不當講?

這鬧洞房看似荒誕,其實很考驗夫妻的感情。

他們鬧的不算太過,但也讓臉皮不夠厚的新娘新郎很難受。

他們看似對江拾月恭恭敬敬,就算江拾月不配合也不會有任何懲罰,但是他們會懲罰陳山河。

新婚夫妻,就算不是熱戀最起碼也在新鮮期,總不好讓對方覺得自己不在意對方,何況眾目睽睽之下,新娘再怎麼也不好幹看著新郎被收拾吧?!

總歸最後會妥協。

陳山河拿起花生米微微側著身子擋住江拾月,食指勾著江拾月的領口往外拉,儘量不跟她有肢體上的碰觸。

不是不想碰,是不敢。

江拾月連修長的脖頸上都染了一層蜜粉色,她側過頭,閉上眼,不好意思看。

陳山河快速把花生米往江拾月衣領裡一丟。

江拾月僵住。

現在婦女們即使穿內衣多數也都是類似運動款那種,江拾月穿得是自制BRA。

陳山河好巧不巧把花生米扔進了一側杯內。

陳山河注意到江拾月的反常,推著江拾月轉身的同時,彎腰朝裙襬伸手,下一秒赫然一粒花生米出現在他手中,陳山河攤手示意之後,把花生米扔進嘴裡。

門邊有個小孩,指著江拾月喊:“花生米還在新娘衣服裡!”

江拾月:“……”

她覺得有些時候“童言無忌”其實是個貶義詞。

江拾月不給眾人反應的機會,自己面對牆壁,迅速揪著衣服往外扯,自己含胸駝背收腹彎腰。

陳山河連身都來不及回,直接背過手抄向裙襬。

小小的花生米精準地落在陳山河手裡。

眾人:“……”

路徵:“……”

鬧洞房的諸人:“……”

立平瞪圓了眼,“你們兩口子可真默契!”

路徵食指在眼尾摩挲,“我是該讓你們過呢?還是該說你們作弊重來呢?”

二哥敲桌,“差不多可以了!都十點了,你們還真不讓人家洞房了?”

路徵點頭,“給二哥面子,算你們過,下一位。”

下一位是王山,王山雙手合在一起搓了搓,“等了半晚上,終於到我了。咱們玩點兒什麼呢?聽說你們今天一整天都沒東西?你看他們多壞,不讓你們坐下還不給你們東西吃。這樣,我唱個白臉請你們吃點菜。”

王山倒轉筷子,夾起一根豆角宣佈他的規則,“新郎新娘,你們一人咬住一端往中間吃,吃光算事。為了防止你們作弊,我會在中間位置綁上線,誰要是作弊吃多了,那就重來!反正你們沒吃飯,吃幾根豆角又撐不著。想吃飽你們就多重來幾次,我們也好看看熱鬧,大夥,是不是啊?”

圍觀群眾齊刷刷喊道:“是!”

江拾月:“……”

炒豆角每一段大約尾指長短,相對來說比較好咬。

陳山河和江拾月各自咬著一端,努力往後仰頭,儘量不頭碰頭。

江拾月才伸出舌頭,拎著線的王山手一提,陳山河和江拾月猝不及防對在一起,舌碰舌,成了當眾舌吻。

陳山河和江拾月都羞得側過臉面朝牆壁。

江拾月其實能接受這種程度的接吻,畢竟即使幾十年後的婚禮現場也會有這樣的吻戲。

年輕人興致來了,當眾接吻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可這是78年,還很保守的年代。

王山擰了陳山河一下,“人家新娘羞羞答答也就算了,你一個大老爺們縮什麼?豆角還沒吃呢!”

刁難人誰不會?

王山也是折騰了陳山河和江拾月兩三次才讓他們順利透過。

相當於陳山河和江拾月當眾接吻好幾次。

江拾月發現能上桌來鬧洞房的青年都很要分寸,他們看著貧但不過火,鬧起來瘋但不過度,刁難起人來不含糊卻不會讓你接受不了。

每個人為難他們少的時候一兩回,多的時候三四回,基本上就會放水讓他們倆通關。

王山之後還有兩個人。

一個讓把瓜子糖塊用膠布粘在江拾月衣服上,陳山河只能用嘴把這些東西吃進嘴裡。

主要瓜子糖塊都撿著羞人的地方貼,其中一顆瓜子仁就貼在江拾月鼻子下方,明顯就是讓陳山河吻她。

江拾月和陳山河都不願意配合,陳山河照例又被狠狠收拾了一頓。

幫著往江拾月衣服上貼食物的是圍觀人群裡的已婚婦女。

其中一個還安慰江拾月,“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

好半晌,兩個人才半推半就完成任務。

最後一個人更損,讓江拾月蒙起眼睛在十個青年裡挑出她的新郎官。

選好了就得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