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子朝丫鬟走過去,嘴裡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響。走近後一把將丫鬟抓起來,按到旁邊的大木箱上,隨後開始撕扯丫鬟的衣服。
三下無初二便扒的只剩個肚兜,雪白的臀部格外的刺眼,一對大白兔在肚兜裡面顫抖著。
丫鬟一點不敢反抗只是小聲“嗚嗚”的哭著,大胖子退下褲子,就要行事,完全不顧四周的慘狀。
“啪”的一聲槍響,一顆子彈穿透大胖子的身子,一股黑色的液體順著傷口趟了下來。
原來躲在大石頭後面的莊全喜看到大胖子齷齪的行為後心中惱怒,給了他一槍。
他之前已經猜到這大胖子並非人類,沒想到還是個好色的畜生。
腦中一閃,從脖子裡取下項鍊,是一根桃核製成的小劍只有一節手指的大小,此桃核並非尋常的桃核,乃是樊郭鎮,鎮東頭一棵千年古桃上面的結的桃子裡面的桃核。
此桃樹每年只發芽長葉卻從來不開花結果,有老人說,聽他們的爺爺輩們講只有一年忽然一夜之間滿樹的桃花,後來就結了一樹的桃子。
是年,樊郭鎮風調雨順,大豐收。於是,大家相傳此桃樹是神仙種的仙桃,百年結一次桃。
莊全喜手佩戴的這個桃劍的項鍊,正是千年古桃桃核雕刻而成的,乃是家裡老人們留下來,僻邪,圖個家丁健壯。
莊全喜咬斷紅繩,將小桃木劍插入槍管,對準大胖子扣動扳機,子彈頂著桃劍射出,相繼射入大胖子的體內。
大胖子渾身顫抖著,忽的化成一股黑風不見了蹤影。莊全喜之前也未曾料到這大胖子竟然真怕桃劍,剛才其實是賭了一把,見趕跑了大胖子心下歡喜,從大石裡面跳出來急忙跑到丫鬟身邊,走近了才意識到丫鬟此刻衣衫不整,幾乎是全裸,臉一紅,急忙脫下褂子扭著頭遞了過去。
丫鬟本來戰戰兢兢,也忘記此時衣不遮體,見到莊全喜的舉動這才反應過來,再看自己的衣服,早就被大胖子撕碎,也沒法穿著,便伸手接過莊全喜的褂子,穿在身上,由於身體嬌小,褂子就要到膝蓋部位了。
這時候王大魁帶著小凳子一瘸一拐的從大石後面出來,也走了過來。丫鬟看到後面又出來個男人,想到剛才自己幾乎赤裸,臉上紅霞片片,低頭不語。
莊全喜正要上前搭話,忽然聽王大魁驚叫一聲:“全喜,快看地上!”
莊全喜一看一下,臉色刷白,後退幾步拖槍對準丫鬟道:“你是人還是妖?”
原來地上躺著的吹嗩吶的,挑箱子的全都變成了獐子,再看那新娘,竟是一隻黃鼠狼。
那丫鬟望了下莊全喜,便淚水連連,小啜片刻,講起事情的始末。
原來,娘娘廟裡住著一個千百年的鼴鼠,貪圖娘娘廟的香火,便在娘娘廟內打洞定居,一日,無意間在娘娘廟下面挖到一根千年何首烏的根莖,食用之後體內靈氣大增,助其達到橐氣境界。
野物修煉,五百年至蕨氣,可懂人話,學修法術,八百年至橐氣,可幻人形,說人語,法術精通,一千五百年至叡氣,可騰雲駕霧,習成仙之術。
因食用何首烏而並非靜修法術達到橐氣,導致鼴鼠體內陰陽失衡陽氣過剩,就需與陰**合緩衝體內的陽氣。
這扁擔山有只黃鼠狼,修的百年,喜好淫合,正合鼴鼠的口味,便定下於今日成親。
黃鼠狼要求像這人間娶親,抬轎過門迎娶。鼴鼠答應,分給黃鼠狼一何首烏的根鬚,食用一口即可幻成人形,只不過靈氣只有一天鼎盛,也不能控制隨意變化,一天之後又會顯得原形。
丫鬟本來是一隻鳥雀,也有百年的修為,被這黃鼠狼抓到,逼做陪嫁丫鬟,不然被當做盤中餐肉,鳥雀只得答應。
黃鼠狼又弄來四隻獐子分給他們一口何首烏,雖然幻化成人形,卻不敢白天大搖大擺抬轎過門,兩箱珠寶其實也只是障眼法,都是寫碎石雜草。
不料遇到這幫土匪,結果了性命。黃鼠狼一聲慘叫,引來了鼴鼠殺光土匪。
鼴鼠見黃鼠狼已死,心灰意冷。後看到換成人形的鳥雀,淫性大發,欲做苟且之事,被莊全喜救下。
丫鬟解釋完,又嗚嗚哭泣。莊全喜王大魁二人乍聽之時甚感驚奇,之後看丫鬟楚楚可憐,當下心軟道:“你走吧,可不能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鳥雀聽罷,急忙鞠躬答謝,鑽進林子裡,走了兩步又回頭道:“那鼴鼠被你打傷,一定懷恨在心,你以後小心一點!”說罷急忙走了。
這麼一折騰,天色已經露出了與肚皮,王大魁開啟箱子,果然珠寶金子都變成了碎石雜草。
“回去吧!”王大魁道。
“先等等,過會太陽就全出來了,我要去鏟了娘娘廟,揪出那鼴鼠精,免得以後禍害人!”
說罷,四下看看,正好土匪鐵柱身上有一把短鐵鍬,便握在手裡等著太陽。
一會太陽出來,莊全喜來到娘娘廟看了看道:“小凳子撒尿。”
小凳子按照指點,邊走便尿,圍著娘娘尿尿了一圈。莊全喜進行地毯式挖掘,不幾下,果然挖出一個大洞,順著洞挖地三尺,終於將那鼴鼠挖了出來。
這鼴鼠足有十幾斤重,身上有處血跡,不過已經被什麼東西止住了血,此處被太陽照著正瑟瑟發抖。
莊全喜一鐵鍬下去結果了它的性命,想了想,又找來乾草樹枝,將鼴鼠死屍扔上去燒了個乾淨。
想起鳥雀說的那千年何首烏,莊全喜將娘娘廟挖了個遍,連個毛都沒有,無奈只好攙著王大奎回到了劉家大院。
莊全喜,是莊一飛的太爺,莊一飛的爺爺叫莊天祥,在莊天詳一歲多的時,莊全喜晚上在睡夢中被國民黨抓走做了壯丁,跟村子裡被抓的那些人一起拿了槍當了兵。
過了兩年連一封書信都沒有,那時候吃飯溫飽都很困難,家裡沒有勞力,困難不說,還經常受到別人欺負,僅有的幾分耕地被人霸佔了少半。
莊全喜的老婆死心了,覺得丈夫回來無望了,戰場上子彈炮彈不長眼睛,真正跟小鬼子幹上一仗十個人裡面能活兩三個就不錯了。
有了這個心理就下定決心逃出去嫁給別人過日子。
一天,像往常一樣,莊全喜的父母去田地裡幹活,莊全喜的老婆說先去把衣服洗了,等洗完衣服就帶兒子莊天祥也去地裡幫忙。
等莊全喜的父母走了之後,她就拿了一些衣服放在盆子裡面,又帶上洗衣服的棒槌領著兒子莊天祥去洗衣服。來到村口,把兒子放在村口一個大石臼裡面。
這個石臼是平時村裡人用來將農作物搗碎的時候用的,類似於現在家裡搗蒜用的蒜臼。
莊全喜的老婆把兒子莊天祥放到裡面後交代道:“你可不要亂動,別摔著了,我洗完衣服就回來。”交代完就一個人去河邊洗衣服了。
莊天祥就坐在大石臼裡面等著,手裡拿著他的爺爺之前編的小蟈蟈籠子,玩的實在是沒意思了可還是沒等到媽媽回來。
村裡路過的大人問他怎麼在這裡,也能說出來媽媽去洗衣服了,於是別人也沒管。莊全喜的父母幹了很久了,還是不見人來,覺得不對勁,就回村裡遠遠看到自己的孫子在石臼裡坐著,詢問之後抱著孫子又去那河邊一看,不見人自己兒媳婦影,只有個盆子和大棒槌。
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兒媳婦已經兜著自己的衣服走了。莊全喜的父母抹著眼淚,將莊天祥帶回家。老兩口剛開始痛哭一場,後來又覺得好在自己的孫子沒有被一起帶走,老莊家也有個後,心裡算是有點安慰。
一九四四年的中旬,村裡邊被抓的壯丁栓柱回來了,全村人立刻沸騰起來,都過去看望,特別是那些家裡也有被抓走的。
小屋子坐不下,乾脆都到院子裡。栓柱對大夥說自己被國民黨抓走後上了戰場,大大小小大了好幾次仗,最後一次在南陽某個山上被鬼子包圍了,沒路逃了,他們連長就喊著跟鬼子拼刺刀,栓柱身上負了幾處傷,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後來醒過來,看著周圍全都是已經死去的戰友,心裡面打顫,渾身疼的難受。這時候聽到一點窸窸窣窣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順著聲音望去,竟然是一條蛇。
真是禍不單行呀,也不知此蛇有沒有毒,但是看著它再往前爬就要順著自己的位置過來了。栓柱手往下一撈,抓到一個小石塊,使勁力氣扔向那條蛇,想把它趕走。
剛扔過去就扯到了傷口,一陣巨疼後就又暈過去了。
又是一陣昏迷後醒來,那條蛇已經不見了蹤影。
栓柱長長的吸溜了一口,身上沒有一塊地方不疼的,這樣疼下去,不能動彈,也沒有吃的,看來是生存無望了。
嘆了口氣望著天說,”娘,媳婦,我先走了,不能回去和你們團聚了,你們一定得好好的活著,我擱到下面會保佑你們裡。”
剛說完,忽然聽到有人說”就這樣死了對得起他們嗎”
栓柱吃了一驚,順著說話的聲,看見一個像小狗個頭大的耗子,這耗子慢慢悠悠走過來,它用後爪著地走路,兩隻前爪像人一樣在身體兩邊,來回能擺動。
栓柱問:“你是啥東西,你要幹啥?”
那怪物也不理他,徑直走過去,扯拉栓柱的衣服,栓柱想要躲開卻動不得,又想用手把它趕走,卻也抬不起來。那怪物像是在尋找他的傷口,之後將右爪伸進自己嘴裡摳出來黏黏鼻涕一樣的東西,兩爪來回一撮,就塗在他的傷口上,這樣大概兩三分鍾。
之後對栓柱說”回家去吧”就頭也不回往前走。
這個大耗子最後爬到一個大石頭上,雙手比劃著,一會看一看天一會指一指地上的死屍,像是做什麼儀式。
栓柱呆呆的看著這一切,一陣涼風刮來,夾雜著一些塵土,栓柱急忙閉上眼,之後全身一哆嗦,睜開眼後,不見了那只大耗子。
這一切像是做夢一樣,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根本沒有被扯拉的痕跡,莫非真的是夢,但是現在感覺自己身上暖和了一些,也不怎麼疼了,一抬胳膊竟然也會動了,於是有了活著的希望,從死人堆裡爬出來,連跪帶爬的下了山,最後遇上當地的一個村民被救了。
村民家也沒有什麼藥,只是用當地的一種藥草搗碎了附上,最後身上的傷口都流膿了,後來甚至生了蛆,本來以為要死了,結果被蛆鑽了的地方奇癢無比,再後來發現竟然是傷口癒合了,沒兩天就好了。
救栓柱的村民說他命大,後來栓柱同村民講起自己被一隻大老鼠救了的經過,當它講到那只大耗子沒有尾巴的時候村民大吃一驚說,你可是真有福氣。那一定是羅約仙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