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麼一回事,聽新郎這麼一說,吳晨徹底明白了過來。
那份病歷檔桉的確就是新郎本人的,只是新郎殺人的動機並不是像上面記述的那樣,而是因為發現自己被拋棄或者說是被取代而殺人。
但即便因為自己在這一點上漏出了馬腳,吳晨還是不想放棄掙扎,急忙說道:“這些原因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是來拯救你的...”
不等吳晨把那些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心虛的話編完,新郎輕蔑地瞟了吳晨一眼:“不要再做沒有意義的欺騙了,你根本就不是什麼神派過來的,你也完全不懂我。而且,我也沒有想要離開這裡,這裡才是我的歸宿。”
“不...不是這樣的。”吳晨一時竟有些語塞,掙扎著試圖掙脫綁住自己的繩索,當然這是徒勞的。
“噓...你給我安靜點。你知道嗎?到現在這個時候,我發現你也不過只是一副虛偽的骯髒身體罷了,你跟他們沒什麼兩樣。所以,我很遺憾,你恐怕不會成為我的新娘了。”新郎低著頭,雙手扶著病床用陰沉而有些失望的聲音說道。
不會成為新郎口中所說的新娘,這對於吳晨來說,難道不是好事嗎?
但隨即新郎的話,讓吳晨意識到了這句話並非指的就是直接放吳晨走,而是決定直接殺死吳晨。
只見新郎抬起頭看著吳晨,滿臉地失望:“你可能不知道我在這裡找地多麼費勁,為了完成我母親對我的囑咐。她總告訴和安慰我說等我成年了找一個女人結婚,就能擺脫一切的痛苦和折磨,她知道這一切,但這個可憐的女人也沒有能夠幫助我,而只是一味地安慰我要堅強...”
“在這裡,我終於有機會嘗試著像我母親說的那樣去做了。我找了很多的人,但要麼是我對他們並不感興趣,要麼是他們並不忠於我,甚至還有個兩方面都非常符合我的要求的人竟然是個雙性人,我本想終結了他的性命。但在他的苦苦哀求下,我才答應讓他替我去另找他人。”新郎將那副可怕的臉龐湊近吳晨說道。
忽而,新郎的語氣開始惡毒起來:“然而你,一個偽君子,在我面前裝什麼天使,我是必定不可能繞過你的,儘管我一開始對你的確十分地感興趣。但是,在我發現你對我的欺騙以後,我決定不再讓你成為我的新郎,而是讓你與那些人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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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新郎開始拿出了一段新的繩子將吳晨再次捆綁了起來。
在新郎執行這些動作的時候,吳晨一直都在不停地掙扎和喊叫,但毫無作用。
新郎沒有理會吳晨,在完成所有的動作以後,新郎開始將被捆綁住的吳晨往另一間房間裡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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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過幾個房間以後,吳晨看到了新郎要將自己送去的房間正是之前自己循著血跡找到的房間。
這裡面恐怕堆著無數的屍體吧?
被新郎攻擊或已經被殺死的那些人很可能就全部被放在這個房間裡。
但是,在房間的門被開啟之後,吳晨被新郎暴力地拖拽進了房間,卻發現房間裡並沒有看到任何的屍體,但地面上卻全是血跡,乾涸的和新鮮的混合在一起。
什麼情況?
不是這裡嗎?
然而,當吳晨抬頭的瞬間,就看到了令他終生難忘的驚恐一幕。
在這個房間的屋頂上,有著無數的男性身體被高高地吊在房梁上,一眼看去,吳晨甚至以為自己是不是進了屠宰廠,那些一絲不掛的肉體就這樣懸掛在空中,密密麻麻,血流成河。
難怪在地面上看不到任何的屍體!
竟然全部被掛在空中!
緊接著,新郎開始把吳晨套在不知道從哪拽過來的繩子的一端上。
將繩子套好以後,新郎用手掌拍了拍吳晨的臉,聲音低沉:“親愛的,請允許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我也是第一次將一個活人陳列在這裡,這是屬於你的榮耀。”
說完,新郎不再理會吳晨,徑直走向了另一邊,開始用力拉扯繩子的另一端。
而隨著新郎的用力,吳晨的身體逐漸地脫離地面開始上升起來,但可能是由於吳晨實在是有些沉重,又或者新郎的力氣已經被消耗地差不多了,再加上吳晨在不停地掙扎,吳晨被吊起來的速度非常地緩慢。
特麼?
這改造人也太可怕了,竟然還有這麼大的力氣。
儘管吳晨在不停地掙扎,致使被吊上去的速度很慢,但仍然不可避免地看著自己離那些懸掛在半空中微微擺動的屍體越來越近了。
完了嗎難道?
這要是被吊上去了還玩個錘子?
被捆綁成這樣的話,根本就無法自救了!
......
就在這時,吳晨感覺身子一沉,還沒反應過來,就直接硬生生地跌落到了地面上。
好在高度並不高,但吳晨仍是摔地全身發疼。
繩子斷了?
果然是,再去看新郎的時候,吳晨發現新郎現在正緊貼著牆壁一動不動了。
什麼情況?
仔細觀察以後,吳晨發現新郎似乎整個被牆壁突出的一根銳利的鋼筋刺穿了,鋼筋那尖銳的一段正露在新郎的身體外。
莫非是在繩子斷了以後,新郎由於用力過度而直接撞向了那根直勾勾凸起的鋼筋。
隨即,吳晨看到新郎的手動了動,口中還說著:“我...我沒能得到救贖。”
說完,新郎的動作停止了下來。
新郎就這麼死了?
眼見著新郎已經毫無反應了,吳晨趕緊抓緊時間扭動著疼痛的身體往房間外面蹬去。
自己之前手裡的刀不是就掉在房間外嗎?
只要撿起那把刀,自己就能夠解開繩子了。
在一段艱難而緩慢地蹬動之後,吳晨終於撿到了刀子,開始用刀子去割綁住自己的繩子。
但是吳晨由於手腳都被綁住了,儘管手指拿到了刀子,但仍然不好控制,折騰了半天,還險些劃到自己,繩子還沒有半天要被割開的意思。
吳晨急了,汗珠開始從額頭上沁出,雖然說眼下新郎應該是已經死了,但是從遠處傳來的腳步聲,似乎預示著正有人趕過來。
而且不止一個人,聽起來,像是兩個人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