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晨此時急地就像熱鍋上的螞蟻,綁住自己的繩子一下子割不開不說,再想蹬腿回去找個地方顯然藏身短時間內也做不到。
像只蟲子一樣從房間裡蠕動出來已經花費了吳晨不少的時間和體力,而現在還想要再躲起來也沒有那麼容易了。
很快,腳步聲已經來到了吳晨所在的地方。
兩個腳步聲的來源正是領路者和另一個聲音猥瑣的病人。
“怎麼是這只老鼠?”領路者發現吳晨時,聲音又驚有喜。
隨即,領路者有些困惑:“這只老鼠怎麼被捉住了?他應該被我捉到才對。”
另一個聲音猥瑣的病人卻似乎有些害怕:“我們趕緊走吧...看起來他是被那個瘋子抓到了,我們最好躲遠點...”
“前面的房間裡是什麼?怎麼這麼多血?”領路者發出了疑問。
說著,領路者直接不顧另一個病人的勸阻,往房間裡走去。
而那個聲音猥瑣的病人並沒有跟上,而是連著退了幾步:“不要去...不要去...”
不一會兒,領路者滿是驚訝地從房間裡跑了出來,語氣裡盡是驚悚和慌張:“你絕對不敢相信,這裡面簡直就是...裡面全部是死人。但是我不明白,為什麼那個全身赤luo的男人會被這樣刺死在牆壁上。”
另一個病人聞言,還是有些畏畏縮縮地走進了房間裡一會兒。
出來的時候,他像是解放了一般地松了口氣:“沒想到那個瘋子竟然死了。”
很快,他走到吳晨的旁邊蹲了下來:“那個瘋子的死,跟你...有關係吧?”
此時的吳晨簡直就是犬進山林被虎欺,本就相對弱勢的吳晨現在還雙手雙腳被束縛地不能動彈,在這兩個病人面前,絲毫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怎麼可能是這只老鼠做的?現在好了,這只老鼠要落到我的手裡了。讓我來好好折磨他吧。”領路者躍躍欲試地說道。
隨後,領路者從一旁拾起一根斷掉的木棍,走到吳晨的面前,又將木棍在手中來回地拍打了幾下:“可惡的老鼠,受死吧!”
說完,領路者就舉起木棍朝著吳晨的眼睛戳了過來。
吳晨眼睛一眯,下意識地就往旁邊一偏,盡量避免自己頭部柔弱的位置被這樣直接刺到。
然而,令吳晨意外地是,領路者手中的木棍並沒有刺到自己。
當吳晨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另一個病人一手死死地抱住了領路者的脖子,而他手中的刀子已經刺進了領路者的腹部。
吳晨驚訝之時,領路者發出痛苦的聲音質問道:“你...你為什麼對我下手?”
另一個病人沒有回答,只是將刀子刺地更深了,這使得領路者的聲音愈加地痛苦起來。
在短暫的痛苦掙扎後,領路者終於完全地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吳晨也無法辨別出領路者究竟是死於刀子的刺傷,還是脖子被勒住後窒息而死,又或者兩者都是使得領路者死亡的原因。
什麼情況?
眼前剩下的這個病人之前便殺死了吳晨偷聽時那個與他發生爭執的病人,現在又殺死了領路者。
這麼看來,這個病人不僅聲音猥瑣,而且還開啟了亂殺模式?
現在領路者也死了,他不就得接著...
儘管顯然無路可逃,即便吳晨手指上還勉強拿捏著一把刀,但雙手被捆綁住的吳晨根本就沒有辦法去運用,更別說去抵抗了。
此時的吳晨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罷了。
逃也逃不動,但求生欲還是讓吳晨不由自主地往後艱難地挪了挪,想要離剩下的這名病人遠一點。
顯而易見,這完全是沒用的,對方在將領路者的身體放到地上以後,狠狠地抽出了刀子,而領路者即便是在深深地刺在腹部的刀子被抽出以後也沒有發出反應,看起來已經基本是沒救了。
在放下領路者的身體以後,對方很快就走到了吳晨的身邊,將刀子朝著吳晨移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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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吳晨張皇失措時,卻看到對方的刀子並不是要傷害自己,而是緩緩地伸向了捆綁住吳晨的繩子。
我擦?
這是在幫我解開繩子?
吳晨實在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能是緊張地看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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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先是割掉了捆綁住吳晨雙腿的繩子,隨即又將刀子湊到了吳晨的雙手旁邊:“是你殺死了那個瘋子?”
吳晨連忙搖頭否認,雖然新郎的確是在試圖將自己吊上去的時候意外死亡的,但這確實也不是吳晨有意所為,當然也就稱不上是吳晨殺死了新郎。
對方輕易地從吳晨的手指中拿走了吳晨拿著的刀子,然後繼續在割開吳晨手中的刀子:“我大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你很幸運。也多虧了你,不然我不知道還得陷入什麼樣的噩夢之中。”
這是在感激自己?
所以對方才直接殺死了要攻擊自己的領路者並且為自己割開繩子嗎?
對方在割開綁住吳晨雙手的繩子以後,便不再說話,起身就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吳晨這才爬起身來,看著對方離開的身影,吳晨本想再說些什麼,卻還是放棄了。
要不是因為這個病人,自己恐怕雖然僥倖在新郎的手裡死裡逃生,也即將要被領路者折磨至死吧?
好在這個病人似乎從頭至尾就對自己沒有太多的攻擊欲,而他可能意識到脅迫他的新郎的死亡與吳晨有關時,便不僅救了吳晨一命,甚至還幫助吳晨割開了繩子。
也罷,既然獲救了,自己便繼續前進吧。
當下,應該首先要回到手術室裡將自己的攝像機和揹包找到,然後再前往三樓的藥劑室找到血清。
吳晨的一側身體由於在空中跌落而十分疼痛,但好在當時的距離還算不上特別高,否則就不好說了。
真是特麼的兇險!
吳晨沒有再多墨跡,開始依據著自己模湖的被新郎拖拽過來時的路線印象開始返回,順利取得了攝像機和揹包。
接下來的目標,便是去尋找三樓的藥劑室了。
關於新娘和新郎的謎題已經揭開了,那麼剩下來的“神”又是怎麼回事呢?
是在三樓,還是在藤木醫院更加深處的隱蔽角落,才藏身這個謎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