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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鄭府拜壽(一)

倭人被押入大理寺後的幾日裡,李承乾終日心神不定,畢竟這是他第一次算計旁人,也不知是否存有漏洞,老爺子及房杜等人又會不會瞧出端倪。直到今日早朝後,他才如釋重負,經大理寺連日嚴加審查,仍問不出結果後,最後以長孫無忌為首的朝野重臣紛紛上奏,震天雷事關大唐安危,絲毫不可馬虎,既然那些倭人已知曉震天雷的配方,絕對是留不得活口,所以諫議李世民儘快滅口,以免夜長夢多。

雖然震天雷的威力還達不到李承乾所描述的那種效果,但李世民卻視如珍寶,冷兵器的時代,他何曾見過人為製造的震天撼地,戰場上即便炸不死敵軍,單靠著那響聲也能嚇死賊人,且震天雷還在大唐科技院日以繼夜的改進,相信總有一天如同李承乾所描述的那般,只要一顆震天雷便能炸垮一面城牆。

對於倭人偷竊震天雷配方一事,作為深謀遠慮的天子,李世民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然當下正值萬般來朝之際,若是在眾外夷使節面前斬了這群宵小,恐怕會引起其他番邦微有言辭,所以下旨大理寺嚴加看守倭人,待萬般來朝結束後,悉數問斬,罪名且都定好了,刺殺大唐儲君及公主。

至此,倭人之事算告一段落,幾日裡李承乾也不曾閒著,一邊授業於那群女眷,一邊在長安大街各個角落遊蕩,只想尋一件稱心的禮物,畢竟鄭麗婉的孃親壽辰將近。

秋風襲來,偶有飛絮,李承乾在殿外候著,漫不經心的哼著小曲兒,且在這時,鄭麗婉款款徐來,烏黑如泉的長髮在雪白的欣長項頸滑動,一絡絡的盤成髮髻,玉釵鬆鬆簪起,流蘇耳墜顫顫垂下,於鬢間搖曳,眉不描而黛,膚無粉便白膩如脂,唇絳一抿,嫣如丹果,白的如雪,紅的如火,身穿淡藍色衣裙,外接湖水綠地輕紗,細腰以雲帶約束,優美身段展現的淋淋盡致,萬種風情盡生。

此間的鄭麗婉優雅且又熟絡,舉手投足間懾人心目,李承乾看的一陣心神盪漾,牽起那柔若無骨的素手,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鄭麗婉,嘖嘖讚道:“真美,仙女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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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麗婉順了順耳畔輕舞的髮絲,眯眼笑道:“難道大郎見過仙女?”

“沒見過。”李承乾輕飄飄的回道。

“那大郎怎知妾身比仙女好看?”

李承乾笑道:“古人素喻仙女為絕色,殊不知仙女甚是縹緲,雲裡霧裡不見其影。然麗婉你不一樣,絕代風華,傾國傾城,但又真真切切的孑立於世間,柔身似柳,氣如幽蘭,我能實實在在的感覺到你的存在,這可比那虛無縹緲的仙女誘人的多。”

“走啦!”

被李承乾當面誇讚,鄭麗婉明眸亮麗,唇齒含風,但又有些羞澀,只得皓腕勾住李承乾的臂彎,拖著李承乾朝鄭府走去。

長安大街多是貴胄聚集之處,鄭仁基早年曾做過前隋通事舍人,所以府邸也坐落在長安大街,兩人一邊行路一邊享受著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喧鬧,不一會兒便臨近了鄭府。卻也在這時,李承乾揉了揉雙目,訥訥道:“這麼隆重?”

只見鄭府門口站著數十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分立在兩側,幾十雙眼睛正眨也不眨的盯著過往的人群,或見著了李承乾及鄭麗婉後,一陣歡呼,隨後,一名約莫四十多歲的著儒袍的男子赫然出列,踱步而來。

鄭麗婉瞧著那漸行漸近的男子,淡淡道:“早就和大郎說過,此番孃親壽辰無須親自前來,你看這些平日裡素無來往的親朋全都一窩蜂的趕來了。”

李承乾笑道:“人之常情,咱們不理會這些人便是。”

尤在此時,那中年儒士走到了李承乾身邊,彎著身子恭敬道:“草民鄭仁基拜見殿下。”

“呵”李承乾稍愣,原來這儒生竟是鄭麗婉的父親,瞧著鄭麗婉那淡淡的眼色,又看了看低頭參拜的鄭仁基,看來這對父女關系冰冷的很吶。

既然來到鄭府,李承乾也不好故意冷眼相待,便托起鄭仁基的雙臂,笑道:“此次孤只是微服前來拜壽,鄭舍人莫要多禮。”

鄭仁基正起身子後,看了眼鄭麗婉,遂之對著李承乾笑道:“殿下,酒席早已準備妥當,咱們入內堂邊飲邊敘。”

“好,那勞煩鄭舍人指路。”

“殿下這邊請。”

還沒走幾步,剛走到鄭府殿前,鄭仁基的那些親友又是紛紛圍了過來,齊齊躬身拜道:“草民拜見殿下。”

只見鄭麗婉突然上前,攙扶起一名穿著樸素但頗為得體的婦人,喜道:“孃親。”

原來這婦人便是鄭麗婉的孃親,細看之下,的確與鄭麗婉有幾分相似,想來年輕時也是一位絕美的佳人,只不過臉頰上帶著些許歲月的積澱。

李承乾托起一個長長的木盒,送於婦人身前,尊敬道:“孤祝鄭夫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鄭氏許是有些激動,身軀微顫,連忙擺手道:“使不得,使不得,殿下能來賤婦壽席已是天大的榮幸,賤婦豈敢貪多?”

“只是一副書畫而已,並不貴重,鄭夫人收下便是,你若不收,孤都不好意思在鄭府吃飯咯。”李承乾兩手一攤,模樣十分滑稽,惹得眾人少了幾分拘束,捂嘴輕笑。

這時,鄭仁基的一名妾室,握起鄭氏的雙手,貼臉濃笑:“大姐,難得殿下一番心意,你收下便是。”

“對對對,大嫂,你若不收下,殿下可連宴席都不入咯。”

“這...?”鄭氏徘徊難定,只得看向鄭仁基,鄭仁基輕輕點頭道:“既然殿下贈之於你,收下吧。”

聽到鄭仁基發話,鄭氏這才伸出雙手,接過那木盒,微微俯身道:“那賤婦謝過殿下厚愛。”

“伯孃,開啟來瞧瞧呀!”募然一位約莫十五歲的青衫少年從人群中探出腦袋,咧開滿嘴小白牙。

正當李承乾疑惑此人來歷之際,鄭麗婉又驚道:“青葉你怎麼來了?”

那少年擠過人群,露出全身,撅著嘴道:“堂姐,我都在這兒好一會兒了,你才發現我啊?”

鄭麗婉白了一眼,隨後向李承乾解釋道:“大郎,這是妾身堂弟,鄭青葉,滎陽鄭氏族主的長子。”說完後,鄭麗婉敲了一下鄭青葉的腦袋,詢道:“你爹不是不準你出門麼?怎跑來長安了?”

“嘿嘿”少年賊兮兮的笑道:“老爺子前些日子去了清河崔氏做客,正巧伯孃壽辰,我就偷偷跑過來咯。”說完後,少年朝著李承乾眨眼道:“姐夫好。”

“青葉。”鄭仁基提了提嗓音,微有不快。

“沒事兒,私下裡,鄭舍人莫要拘禮。”且聞適才對話,鄭麗婉與此少年關係應當不錯,故而李承乾不自覺的便對其有了幾分好感。

鄭青葉湊上前來,指著那木盒道:“姐夫,能不能開啟瞧瞧?”

“無妨。”

“好嘞,姐夫都說無妨了,二伯、伯孃,咱們開啟來瞧瞧。”鄭青葉搓著手,甚是急迫道。

“這......怕是不妥吧?”人前哪能拆禮,鄭仁基有些躊躇道。

“沒事兒,都說了是一副字畫,本就是供人觀賞之用。”李承乾淡淡道。

“那草民唐突了。”鄭仁基也很好奇這是怎樣的一副字畫,會不會是李承乾親筆所書,倘若如此,那此書畫便價值連城了,倒不是其太子身份所加持,而是他的承乾體已經在大唐開創了一個流派,聞名於世,為天下人競相敬仰。

鄭氏手託木盒,鄭仁基很輕盈的從木盒裡將書畫取了出來,抽開外層的金絲繩後,一手握著畫軸,徐徐鋪開,只見潔白柔軟的畫卷上筆墨飛揚,圓轉流美,勁麗清爽,童子捧桃送辰福赫然映入眾人眼簾,兩側則寫到‘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八字。

只是讓眾人微感詫異的是字型並非當今風靡的“承乾體”,而是方方正正的隸書,且字跡算不得陽剛矯健,大有優雅柔美之態。鄭仁基他發現字跡下面還有一個紅印,許是看的有些模糊,便將腦袋又稍稍湊前幾尺,然只在一瞬,眼睛睜的老大,身軀劇烈擺動,指著畫卷,震驚道:“皇...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親筆所書。”

“呼”眾人紛紛湊上前,見著了那紅印之後,啞然失聲,眨也不眨的望著鄭氏,或震驚或羨慕,亦不乏嫉妒之色。

李承乾在長安集市尋了幾日也不見能拿得出手的拜壽禮物,索性直接找到閻立本,讓他畫了副賀壽圖,又纏著長孫,寫了幾個字。望著眾人的表情,看來這效果還是很不錯。起碼鄭氏往後在鄭府的地位有所提高,不會受那些新入鄭府的小妾及妯娌欺凌。

雖僅有八字卻深深觸動了不少人的神經,起先這些人覺得鄭麗婉雖入了東宮,但也不過是九品奉儀而已,難得天家眷戀,可依照目前來看,若鄭麗婉不得寵,堂堂一國之母豈會為了一介布衣賤婦提字賀壽?看來長安鄭氏一門飛黃騰達指日可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