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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二馬鬥 盤腸大戰

咣啷!

縣衙大堂的側門被人撞開,從外面衝進來數十條惡漢,他們手持著各種傢伙事兒。

一個個用那種惡狼捕食獵物時才流露出來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大堂內的每一位官吏。

一名反賊一聲怪叫:“哎幼喂!這兒居然有這麼多當官的。”

“馬老二,少tm廢話,留下幾個官大的,其餘人全部都給老子砍了。”

反賊小頭目的語氣森冷,滿是殺意。

“諸位別慌,咱們人比他們多,未嘗沒有一戰之力。”

說話的是一名捕頭,在衡州府素有勇名,一手五虎斷門刀耍得不賴。他本想來常寧縣發點死人財,未料到倒黴事一個接一個地發生。

這批前來常寧赴任的官吏有將近百人,大多帶了三五個僕役家丁,除了事發突然,死在外面的,其餘的都逃到了這裡,聚在一起差不多有小五百人。

人大多有盲從心理,見有了挑頭,這些僕役家丁們有兵器的,拿起了兵器;沒兵器的,操起了桌椅。

而那些平日裡高談闊論的文官老爺們,則聚在了鄧佰的身邊,瑟瑟發抖地藏身於公桉後面。

大堂外還不斷地有反賊陸陸續續地衝進來,全然不顧官吏這邊的人數優勢,執意發起了攻擊。

雙方戰作一團,鮮血將整個縣衙大堂染成了紅色,殘肢斷臂到處亂飛,大堂內的哀嚎聲一時間持續不斷。

這並不是一場一面倒地廝殺,佔著人數優勢的僕役家丁們,反而漸漸落了下風。

這些反賊雖然也盡是些烏合之眾,畢竟不久才參與過幾場大戰,因而膽氣十足,放得開手腳拼殺。

殺著,殺著,捕頭發現身邊的自己人越來越少,一直作為箭頭衝在前面的他,成為了反賊們集火的目標。

“雙拳難抵四手,勇士也怕群狼。”

呼!一個不小心,捕頭的腹部就被人劃了一個口子。

啊!捕頭暴喝一聲,手中的宿鐵刀撩起了幾朵刀花,帶走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反賊的一條手臂。

然後他腳尖在地面金磚上輕輕一點,後躍到了那群龜縮不前的僕役家丁中。

“馬捕頭速速殺賊,回頭本官為你向朝廷請功。”

鄧佰雖然被眼前血腥的場面嚇得腿軟,這並不妨礙他做為一名官員,那種役使他人的本能。

那名最先衝進的反賊,他一手持著一面圓盾,另一手握著一把直刀,用刀指著馬捕頭,呲牙道:“我姓馬,你也姓馬。敢不敢與我單挑,鬥上一場。”

“有何不敢!”

馬捕頭簡單地包紮了一下腹部的傷口,跳到了戰團中。

見到他進入了戰團,無論反賊還是僕役家丁都默契地徐徐後退,將中心的位置讓給了場中的二馬。

二馬的目光交集,並沒有立刻動手,都保持著自身的氣勢,從心理上盤一盤對方的斤兩。

二人就這麼靜立在縣衙大堂的中心位置。

一息、十息、百息……

此時,終於有人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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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老二,裝什麼孫子,要戰便戰,上去弄死他。”

“弄死他。”

“弄死他。”

反賊這邊率先鼓譟了起來。

呯!

最先動手的卻是馬捕頭,只見他身形一閃,上手就使出了五虎斷門刀中最兇險的一招“餓虎撲食”,妄想著一擊致命。

這一招勢大力沉,又極為迅捷。

馬老二見勢不妙,瞬間做出了應對,他抬手舉盾擋住刀鋒,身子順勢一矮,卸掉了噼砍而來的力量。

馬捕頭率先發難未能得手,緊接著又使出了“勐虎出山”“黑虎掏心”兩招。

五虎斷門刀,總共有五式,可以隨意組合使出,刀式能攻能守,連綿不絕是其最大的特點。

馬老二也不是易於之輩,其人五短身材,卻長的非常敦實。在地上翻轉騰挪,採取得是一套防守反擊,後發制人地打法。

原來這廝使得是“地躺刀”,馬捕頭終於看出了對方這門刀法的來頭。

說起這“地躺刀”,來頭不小,據傳是武聖嶽爺爺所創。

岳飛,字鵬舉,河南湯陰人,南宋著名愛國將領。曾經作下了冠絕後世的千古名篇《滿江紅》。清朝之前,民間百姓都奉他為武聖人。

而這“地躺刀”就是岳飛為了對付女真人的騎兵專門所創,是一種以步制騎的軍伍刀法。

這套刀法流傳到民間後,又有了多種變化,與人對戰,講究的是遠防近攻,貼身作戰,專門朝著人的下三路招呼。

二人你來我往,鬥了差不多五、六十個回合,讓場外的人看了個過癮。

馬捕頭見一時不能取勝,便賣了個破綻。

轉身時,故意露出了後背。

馬老二不知是計,欺身上前,刀鋒倒轉,撩了過去。

只見馬捕頭“嗖”地翻身騰躍,使出一招“飛虎甩尾”,手持鋼刀從空中倒立而下,生生cha進了馬老二的天靈蓋中。

馬老二哼都沒哼出一聲,就瞬間喪命當場。

縣衙大堂中的空氣都彷彿凝固,安靜的只能聽得到馬捕頭在那吐著粗氣的聲音。

和馬老二平日裡關係最好的反賊小頭目最先清醒過來,悽聲大喝:“弟兄們,殺了他,為馬老二報仇。”

一場對戰下來,馬捕頭體力消耗了不少,腹部傷口的血跡已經開始從繃帶中滲出,讓他有一些脫力地暈眩感。

縣衙大堂內的面積有限,反賊們的刀兵眨眼之間就到了眼前。

鏘!馬捕頭奮力架開了反賊小頭目兜頭噼來的鐵斧。

嗤!一個反賊抓住機會,狠狠地在馬捕頭受傷的腹部上補上了一刀。

啊!馬捕頭慘叫一聲,他的腹部豁開了一道尺許長的大口子,鮮血四濺,一條腸子從腹中擠了出來。

馬捕頭把心一橫,扯起掉出來的腸子咬在了嘴中。求生的慾望,讓他轉身朝著僕役家丁所在的方向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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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他步履艱難,眼中滿是乞求之色,他多麼希望有人能上來拉自己一把。

然而,己方這些個豬隊友,全都被馬捕頭現在的模樣給嚇壞了,不但沒人前進一步對他應援,還不住的推搡向後。

這個時候,反賊的小頭目出現在了馬捕頭身後,“噗”地一聲,手起斧落。

一顆人頭應聲落地,滴熘熘地滾了幾下,正正地立在了地面上,他那滿是怨念的雙眼始終都沒有合上。

領頭羊都死球了,剩下的就都成了待宰的羔羊。

馬捕頭的慘死,深深地震懾了僕役家丁們。

他們的膽氣已喪,腿肚子打顫發軟,一個個嚇得丟棄了手中的武器,五體投地,苦苦地哀求著反賊們饒過自己一條狗命。

這些反賊可都不是善茬,不存在什麼婦人之仁。

他們留下了幾個穿著官袍,胸前有著補子的官員。其餘人等,全被押到了縣衙大堂的公桉上剁了腦殼。

這張縣太爺坐堂用的黃花梨公桉,被大量的人血浸泡成了絳紅色,擺在那塊“正大光明”匾額下,格外的觸目驚心。

縣衙外,黃好武領著江東千戶所的一隻人馬,將整個縣衙團團圍住。他得到的命令是,不得從縣衙中有一個活口逃出。

“頭領,縣衙的前前後後被官軍圍的水洩不通。”

這名說話地反賊帶著一頂不知道從何處搶來的氈帽,有著七八成新的帽子上面有著一個破洞,還帶著tm一股子硝煙味。

就在剛才他爬上縣衙的牆頭往外查探訊息,剛一露頭。

只聽到“砰”的一聲槍響,一枚炮子兒擦著他的頭皮掠過,在帽子上留下了一個槍眼兒,他當即就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反賊小頭目白了他一眼,盤問道:“前後門你都看過了?”

“頭領,這支圍在縣衙外的官軍特別的邪性,你看,這大黑夜的,我剛露個頭,就吃了炮子兒。”

負責探查的反賊將氈帽從頭上摘了下來,遞給小頭目看。

小頭目抬頭看天,今兒是個月懶星稀,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估計也探查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況且他還有幾張底牌在手,小頭目心中暗忖:“他就不相信外面那些官軍,敢置幾位上官的性命不顧,公然攻擊自己。”

於是,他決定從縣衙的正門大搖大擺地離開。

“也罷!你去將弟兄們都叫到前門來。記得一定要把那幾個當官的帶來。”

不一會兒,殘存下來的五十三名反賊齊聚在縣衙的正前門處。

反賊小頭目想趁著夜色遁逃,片刻不想當誤,人一到齊便發號施令。

“去兩個人,將縣衙的大門開啟。”

嘎吱!嘎吱!

一陣陣門柩開合的聲音,常寧縣衙的大門被人從裡面開啟。

縣衙外,靜悄悄,黑洞洞地一片。

“讓這幾個當官的打頭,咱們在後邊跟著。”

在這幾個當官的裡面,從六品的通判鄧佰的是官職最高。

反賊小頭目用一把牛耳尖刀頂住了鄧佰的後心,非常謹慎小心地跟在他的身後。

有幾個機靈的反賊也有樣學樣,來到幾個被當成人質的官員背後,拿刀架脖子的,架脖子;抵腰眼的,抵腰眼。

等到他們從縣衙內出來,剛踏下石階。

砰!砰!砰!

幾聲槍響,打前頭走著的幾個官員,他們手中提著地幾隻氣死風的燈籠,伴隨著槍聲響起全部熄滅。

縣衙門前一遍漆黑,緊接著就是一陣爆豆子般的槍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