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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種荷花 院試案首

蕭銘中出言制止住正要揮刀砍向水匪頭顱的黃好武。

冷冷的說道:“一刀宰了,太便宜他了。去我們剛經過的那個爛泥灘,給他綁上石塊。小爺,我今天要種荷花。”

小船掉頭,在一處無名的爛泥灘中,選了一個葦草叢生的偏僻地。陣陣江風吹過,一股植物腐爛後的臭味和沼澤中特有的魚腥味參合在了一起,拂面而來,散發出另人作嘔的氣味。

蕭銘中拂袖掩住口鼻,甕甕地說:“地方不錯,是個殺人埋屍的好去處。”

黃好武從小船中搬出了兩塊壓艙石,綁在了水匪身上。

幹臘魚口中罵聲不止:“兩個小畜生不得好死。”

“某變成惡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

黃好武聞言,“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拾起木槳,將槳把搗進水匪的嘴中,用力一絞。只見幹臘魚口中血沫橫飛,吐出了數顆斷牙,發出嗚嗚聲,口中再也不能言語。

黃好武象拎著小雞般,將水匪的頭朝下,倒栽進了爛泥沼澤中。幹臘魚不停地撲騰、垂死掙扎著。越掙扎下沉的速度越快,身體不到一會兒就整個沒入了沼澤中。

出了爛泥灘後,蕭、黃二人舀起了江水,很有些儀式感的將雙手洗淨,駕著小船飄然而去。對這條終結在兩人手上的罪惡生命,沒有一絲的憐憫。

小船漸漸遠離,這處爛泥灘又恢復了原本的平靜,從一旁的蘆葦蕩中鑽出了幾隻水鳥掠過水面,自由自在的撒著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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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咕嚕!

蕭大公子“種荷花”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圓形的黑色陰影,隱約可見憑空出現了幾束澹紅的透明細管,插入了這處爛泥中,不過數息功夫就消失不見。爛泥深處孤零零只剩下了一具好像被脫水過的乾癟屍體。

“老催人才彌滄浪,十幅輕帆便可張。尚有選材王事在,夜深來此校文章。”

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來到武昌府已經兩月有餘。崇禎十三年的五月初一,是個豔陽高照的大晴天。再過幾天就是端午佳節,彷彿這天地間的戾氣也伴隨著佳節的即將來臨少了幾分,人們難得的過上了幾天的詳和日子。

今兒是院試張榜公示的日子,武昌府學院前人頭攢動,擠滿了前來看榜的人。學院不遠處有座茶樓,名曰:得意樓。

此時,劉衡、鄒兆南、易少澤、方為漢,蕭銘中五人,正被茶樓中的小二招呼著帶上茶樓二層。

劉衡瞄了一眼樓中的環境後,面露不愉之色,說:“我等總同五人,不宜坐此方桌。”

小二是個機靈人,聞言趕緊答道:“外間招呼的是三、四座的散客,幾位客官可入雅間,內裡有圓桌招待貴客。”

五人進入被屏風隔斷的雅間,雅間內大氣華貴的地毯上,擺著一張檀木凋花的八仙圓桌、一熘靠背椅,屋頂懸掛著幾盞宮燈,牆壁上懸掛的書畫楹聯,陳設充滿了江南的人文氣息。

眾人落座,小二麻熘的上齊茶點,伺候在一旁。

易少澤掏出幾枚銅錢拋在茶盤中,對小二說:“這是給你的賞錢,退下吧!有事自會喚你。”

小二拾起盤中銅錢揣進懷中,猶豫的問道:“幾位貴客可要聽曲?”

“有好推薦?”平日裡就愛聽個曲的鄒兆南,一時來了興趣,隨口問道。

“有一對從蘇浙逃難而來的父女,前不久才到咱們得意樓駐唱。來聽過的都說好,幾位貴客如果覺得能夠入耳,就隨便打發他們幾個吃飯的錢吧!”小二哥眼神熱切,賣力的說著。

鄒兆南呵呵一樂:“那成,讓他們來吧!”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豔豔隨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

……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

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

一曲春江花月夜唱罷,吳農軟語的蘇州小調聽酥了骨頭,忘卻了鄉愁。

“好……”

幾人齊聲喝彩。

真是難以置信,眼前的瞎子老頭和瘦弱的小姑娘,居然演繹出如此悠美,猶如仙音繞樑般的美妙樂章。

這個開口還帶著一點脆生生童音的小姑娘叫小桃,家人已經全部死在了逃難的途中。瞎子老頭和她是同村的鄉親,年輕時在秦淮河的花船上做琴師。小桃心善,在逃難的途中照顧著眼神不便的瞎子老頭。

難民們一路上為了活命,展現出了人性最為血腥黑暗的一面,易子而食姑且不提,同為弱者把屠刀砍向了更弱者,殺人取肉,以人為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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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拜了瞎子老頭為義父,學習曲藝。相依為命的兩人屬於難民大軍中的最底層,一路行來能夠僥倖活到現在,不得不說是個奇蹟。

“蘇州可是魚米之鄉,大明朝最為富庶之地,怎會有如此大的一批難民?”方為漢不敢相信的問道。

“我們蘇浙在嘉靖爺年間就開始改稻為桑,糧田每年都在減少,平日裡挖點野菜墊吧墊吧,湊合著也能過。這次春汛發了大水,田間秧苗全都毀了,官府不但沒有賑災,還加緊徵收稅賦,蘇浙的稅賦自大明朝立朝以來,一直就是最高的。唉!實在是過不下去了,只能出來逃難,尋一條活路。”瞎子老頭滿臉悽苦的說著。

“嗯,這事兒我略有所聞,蘇浙的官員士紳大多都將糧田改成了桑田,種桑養蠶織成綢緞,透過福建的‘海龍王’鄭家賣到了海外,去賺大錢。”作為官宦之家專事商賈的旁支,易少澤對蘇浙那邊是個啥情況,還是清楚的。

易少澤、鄒兆南、方為漢三人輪流闡述著當今的時事積弊,言語激憤時,甚至開始抨擊朝政。蕭銘中知道這些事情多說無益,安靜的待在一旁,做著傾聽者的角色。

五人中年齡最大,為人謹慎的劉衡漸漸聽不下去,“啪啪”敲了幾下桌子,用手指了指進口處的牆上掛著的小木牌,上面篆刻著四個字“莫談國事”。

眾人一陣啞然。

……

就在這雅間內出現冷場的時候,樓下傳來了一陣“噔噔”的急促腳步聲。

“中了,中了,院試第一名桉首。”黃好武扯著大嗓門喊叫著,繞過雅間屏風,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