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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偷心賊 嬋娟千里

“是雁生?”

王承宗得知女兒的心上人是自己的得意門生蕭銘中後,怒意頓消。

居然是這小子?

老王對這個學生確實青睞有加,時常將蕭大公子叫到家中開小灶,一來二去的,這臭小子居然將自己寶貝閨女的心給偷了去。

王鄒氏見老王在一旁啞然神思,嗔怪道:“怎滴不說話?”

“夫人覺得我這學生如何?”王承宗不答反問。

王鄒氏不假思索,言詞切切地說:“此子風姿綽約,才學橫溢,為人處世幹練老成,實乃素娥良配。”

“哦!夫人居然這般認為。”老王手撫長鬚,額頭輕點。

王承宗對蕭銘中也算是知根知底,這個學生給自己的感覺,就好比春秋戰國時期,孟嘗君門客毛遂所說:“吾乃囊中之錐,未曾露鋒芒,今日得出囊中,方能脫穎而出。”

這是一個註定要成為時代弄潮兒的人物,自己女兒嫁給他,想要過上平平澹澹的日子,恐怕將會很難。

“按理說院試之期已過,雁生也該早就回來了,怎麼不見他前來拜會老夫?”算了下日子,王承宗開始不悅起來。

王鄒氏“格格”笑道:“相公你在唸叨過啥子?雁生這會兒還在武昌府呢?”

“哦!你怎地知曉?難道女兒和那臭小子鴻雁傳書?”老王疑惑地問道。

在這個程朱理學盛行其道的年代,男女大防,在未能確定關係前,就私下裡有書信來往,是件有損名節的事情。

王鄒氏害怕老王怪自己沒教導好女兒,而產生誤解,趕忙解釋:“去壽仙觀的路上,碰巧遇見了蕭家管家的大兒子,你女兒讓丁香去問了雁生的情況。”

王承宗見過黃好武幾次,記憶裡有著這個大個子的樣貌,不由的還是追問:“女兒又如何識得那大個子?”

“這個我也問了女兒;是有一次,那大個子給雁生送來吃食用具的時候,女兒在繡樓上無意中看到過。那小夥子快頭大,人壯實,特別好認。”王鄒氏地回答如同連珠炮般吐出。

聽完王鄒氏所說,老王才放下了一塊心中大石。自己女兒年齡雖小,卻初顯傾國傾城之貌,豔名在這仙姬巷已經流傳開來,也引來了一些登徒浪子地窺視。事關家風,王承宗不得不過問清楚。

老王接著問:“雁生此次院試可曾透過?”

“聽那大個子說,你這學生院試考了第一名桉首,被湖廣提學大人賞識,建議他繼續參加接下來的鄉試。你抱怨他不來見你,是你錯怪他了。”

說完,王鄒氏端起了紅木桉幾上的一杯清茶,輕輕啜了一口。

王承宗也端起了桉几上的一杯清茶,撇去浮沫,品了一口,暢快地說:“桉首,鄉試,比我這個老師強。好啊!”

“那你可同意與蕭家結親?”王鄒氏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王承宗沉吟半響後,正色道:“北地如今已經徹底糜爛,大半的神州處於戰火之中,我看這大明朝恐將不保,很可能出現先宋偏安南朝的舊事。蕭家乃將門武人,必定會波及在這場腥風血雨之中。現在雁生已經有功名在身,便沒了被填丁入伍之厄。女兒既然心儀於他,嫁給他未曾不可。”

“老爺,你這是同意了啊!自己教的學生成了女婿,也算是一段佳話。”

將要成為準丈母孃的王鄒氏高興不已,其實她老早就有將蕭銘中招為東床快婿的打算了。

“好了,好了,此事不急,等雁生回來後再議。”老王最後拍板,一錘定音。

……

王家小院的繡樓中,丁香在自家小姐的耳朵邊,嘰嘰喳喳地講著小話。這小丫環在去西花廳送熬煮好的湯藥,無意中聽到了老爺夫人的對話。

事關小姐之事,當然要告訴她知道啦!而且如果小姐能夠嫁給那位英武俊俏的蕭家郎君,做為小姐貼身丫環的自己,那肯定會做為陪嫁丫環一起跟過去,有很大的機會成為蕭大公子的妾室。

小丫鬟丁香將自己所聽到的,原原本本地講述給了王家小姐聽。

王家小姐越聽越羞噠的慌,雪白如凝脂的肌膚泛起了果紅色。這王家小姐叫作王嬋,小名素娥。

人如其名,“嬋”字形容女子姿態美好,也指月亮。北宋的大詩人蘇軾《水調歌頭》中,有詩云:“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小名素娥,本意就是指月中仙子嫦娥。當朝的詩人邊貢寫了首《嫦娥》詩:“月宮秋冷桂團團,歲歲花開只自攀,共在人間說天上,不知天上憶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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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詩意”給人帶來美妙的遐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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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武昌府,對這月老、紅娘撒下紅線點鴛鴦的事兒,蕭銘中渾然不知。這時候他正將迎來往後日子裡最為重要的夥伴和摯友。

這兩個人陪他走到了人生最後時光,燃盡了自己的所有才情和智慧,不畏千難萬阻,對他的忠信始終如一,也深深影響了蕭銘中的最後抉擇,導致他最終退出了華夏故土的權利遊戲,帶著親人、朋友和老部下出走海外,去開闢了新天地。

(全劇終)

上面誰亂寫的,拖出去槍斃五分鐘。

故事才剛開始,有道是:“英雄際會雲遮日,敢笑黃巢不丈夫。”

學宮巷,草廬。

“雁生!雁生!你看我把誰帶來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是何種幸事,讓平日裡笨口拙舌的黃好武這樣大呼小叫。

蕭銘中很是好奇,從草廬中探出了腦袋。一瞅之下,頓時大喜過望。來不及穿好鞋襪,打著赤腳就迎了出去。

“兄長到了,未曾遠迎,還勿見怪。”蕭銘中對來人抱拳行禮相迎。

王夫之,字而農,號姜齋,衡州府城南王衙坪人,思想家、哲學家、史學家,湖湘文化的精神源頭,與西方的黑格爾並稱東西方哲學雙子星、中國樸素唯物主義思想的集大成者、啟蒙主義思想的先導者,明末清初的三大思想家之一。

“哎喲!雁生啊!雁生,前有三國時,孟德公倒履相迎;今有你蕭銘中赤腳待客。”

來人頭帶網巾,身穿一襲青衫,略顯清瘦,目光卻炯炯有神,正笑眯眯地看著蕭銘中。

蕭大公子正想把臂將人請入屋內,只聽到一個囁嚅的話音響起:“無量天尊,貧道張若虛拜見主公。”

臥.槽!(一種姿勢)這個逗B怎麼也來了?

蕭銘中的額角上拖下了數條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