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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將進酒 雁生中舉

蕭銘中在自己所住的草廬對面,為方為漢單獨租了一間房子。

學宮苑離考試的貢院只隔了一條街,非常的近。和王家三兄弟比起來,住在這裡,到開考時,二人能更加從容的前去赴考。

見黃好武麻利的在雜木桌子前擺好了兩把竹椅,蕭銘中招呼著進入小院的二人:“來,一起吃點。”

二人也不見外,抱拳向著張老道和蕭漢魂見過禮,就坐了下來。

啜了一口杯中酒,含在嘴中細細品味,糧食所化的精華包裹著舌頭,擠佔了整個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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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兆南意猶未盡地說:“酒中尚存有一絲火氣,應當是今年的新釀。”

“鄒公子真乃行家。”張老道伸出了大拇哥,點了個贊。

鄒兆南夾了一塊醬驢肉在口,嘗後眼中一亮,言道:“此醬肉定是出自武昌城南‘流香居’,上百年的老字號,湖廣獨此一家。”

黃好武接話說道:“對頭,這正是某在那‘流香居’排了半個時辰的隊,才買到的。”

鄒兆南出身官宦世家,錦衣玉食慣了,本就是個大吃貨,對吃這方面很有研究,與那位創出“東坡肉”的北宋大文豪有的一拼。

鄒兆南將整桌的食物都品評了一番,得出了食材新鮮、味道極佳、其中不乏武昌府的特色美味。

這滿桌的吃食全是黃好武置辦的,如此看來,這黑大個在“吃”之一道上也不可小覷,也算是個吃貨。

蕭銘中對錢財沒有一點興趣,(嘿嘿!這和某人說的是一模一樣。不過一個是嘴上說說,一個是確實沒興趣。)蕭大公子對身邊的親近之人“會數而禮勤,物薄而情厚。”

跟隨著蕭大公子,黃好武手頭上從來不愁銀錢花費。食量大的他,買起吃的來,量大管飽是首要,其次就是味道好的。什麼貴不貴,出不出名,是不是老字號,就沒那麼多講究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幾人酒酣正熱,有點放浪形骸起來,蕭銘中用一根快子有節奏的敲擊著一隻空酒杯。

張老道呤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蕭銘中雖然沒有喝酒,也被這時的氣氛感染,

唱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為漢哥,兆南兄,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鄒兆南高舉手中的界牌白玉酒杯,康而和之。

方為漢酒量淺,已經有了幾分醉意,全然沒了平日裡木訥高冷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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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聲頌道:“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沙啦啦!起風了,草廬小院中的花草樹木隨風搖曳。大風穿堂而過,盡掃了沉悶的秋瑟。

緊接著天地間“轟隆隆”一聲炸雷,作為前奏降臨而下,“譁啦啦”一場豪雨如期而至,急促地傾洩而下。

蕭銘中透過草廬茅屋的窗戶遠眺外面灰暗的世界,這方世界髒了,大明朝庭爛了,這場急風暴雨來的正當時,無所不在的陰暗汙濁是該洗洗了。

湖廣行省八月的鄉試,在連綿數日的秋雨中降下了帷幕。

武昌府貢院放出了應試的各路學子後,繼續大門緊閉,一隊隊巡撫督營的官兵冒著“淅瀝瀝”的苦雨,繞著貢院的圍牆來回巡查著。

這貢院內主考湖廣學政劉憑帶著幾名副主考正在加緊閱卷中。

“劉大人,你看看這篇策論。”

一位氣質儒雅的副考官,將一篇剛看過的策論,遞到了這次的主考官劉憑桉前。

學政劉憑認真閱讀了這一篇文章,沉吟了一會兒,一邊提筆在考卷結尾處留下評語,一邊道:“行文言簡意賅,論述切中要害,給出的幾條方略頗具操作性,此策論當入甲等。”

一名面容蒼老的副主考聞言過來,看了這篇策論後,點評道:“該文言辭犀利,對朝政抨擊過甚,對上毫無敬畏之心,恐怕是那陽明新學的再傳弟子吧!”

……

幾天後,考生的試卷全部閱完,幾位考官讓書吏將這次士子的試卷揭去湖名,將先前分開批閱的經義、策論、詩詞等試卷逐一歸總。

嘶!……

看到結果後,眾人一陣啞然。

這屆湖廣鄉試的第一名,天啟七年生人,居然是一位年方十四歲的少年。

大家應該能猜出來,能夠有此光環的人,只會有一個。這個少年就是本書的主角蕭銘中,除了詩詞評分乙等,其他統統入了甲等。

這詩詞一道,全憑考官的個人喜好,沒有什麼評判標準,沒入甲等不足為怪,況且乙等的評分已經不低。

氣質儒雅的副考官將今次乙榜三十六名中舉的舉子和五名錄入副榜的學子名單,按照考試成績的先後,擺在了貢院孔夫子牌位前的一張黑檀大桉上。

主考官湖廣學政劉憑領著幾位考官來到了桉桌前,開口詢問:“今科鄉試的錄取排名大家可有異議?”

“老夫有話要講。”

面容蒼老的副主考吭聲言道。

劉憑對這位老前輩還是很尊重的,右手一伸,做出有請的姿勢,說道:“趙大人,請講。”

“老夫認為這排在第一名的衡州府舉子蕭銘中,束髮之齡就讓他居於榜首,恐其會生出驕惰之心,有‘傷仲永’之憾啊!我等做為名教前輩,應當防微杜漸,為了他好,這名次上應當壓他一壓。”

這個姓趙的老家夥,囉裡八嗦地講了一大堆話,一看就是個迂腐的頑固派,講究的是論資排輩,這打壓新人是他的一貫作風。

那位氣質儒雅的副考官將蕭銘中的考卷單獨擇了出來,讓幾位考官輪流的再過了一遍目,挑些錯,找點茬,尋個壓名次的由頭。

看著那用漂亮的館閣體作出的幾份試卷,tnd這簡直就是範本啊!這名考生已經將詩書經義讀的精熟,這八股文章作的那是毫無錯漏可挑。

這些正副主考官都有了相形見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