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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套

誰也想不到, 南豐地下賭場居然是呂小萍給錢廣貴下的一個套。

兩人年輕時也算是恩愛夫妻, 白手起家一起打造了福隆集團。可惜好景不長,福隆集團上市沒多久,錢廣貴染上了賭癮,開始流連各大境外賭場。呂小萍顧念著兩人獨子和多年感情一直跟著錢廣貴為他的賭債擦屁股。卻不想錢廣貴越賭越控制不住, 年初更是欠下鉅額賭債,斷了正在建造的福隆小區的資金鏈。

呂小萍心灰意冷, 又得知錢廣貴養在外面的小情給他生了個兒子,忍無可忍之下找到了老同學苗玉石, 偕同他設套要把財產轉移出來

這一切進行的十分順利,錢廣貴當著呂小萍的面賭咒發誓再也不會賭, 但苗玉石只是略加引誘,錢廣貴便一頭扎了進去。甚至因為鬥犬這種刺激的賭博方式而更加狂熱, 連一分警惕都沒有。

呂小萍控制著錢廣貴有輸有贏,藉機轉移了不少現金出來。直到三個月前兩人的獨子錢瑞無意發現了這一切。一面是母親設套坑父親,一面是父親揹著母親和他有了一個私生子,錢瑞受不了刺激車禍身亡。呂小萍痛不欲生之餘關了地下賭場, 跟錢廣貴提出了離婚。

楚予和謝亦白接觸呂小萍已經是又過了三個月。無論是錢廣貴僱兩人調查呂小萍出軌,還是呂小萍僱兩人調查錢廣貴的死因, 兩人都當成了普通的豪門財產糾紛, 完全沒想到這其中會有一條狗的事。

說來也是巧合,就在三個月前錢瑞死的同一天晚上,凱撒幸運繫結了系統,並在規則的滋養下開啟了靈智。它唯一的目的就是報仇, 繫結的系統又是寵物系統,對一切動物都有著天然的控制力。靠著身邊聚集的流浪貓狗,凱撒走上了復仇的道路,在三個月的時間裡報復了四個人。其中就包括負責給鬥犬注射興奮劑和拿著鋼叉控制鬥犬行動的兩名“工作人員”。

作為凱撒最恨的兩個人,錢廣貴和苗玉石也都是凱撒的目標。不過越來越像人的凱撒沒有選擇直接咬死兩人,而是透過前面不斷出現的死者給兩人施加著巨大的心理壓力,打算最後享受報復的甘美。

只不過使徒的出現打亂了它的計劃。

之前楚予還疑惑錢廣貴怎麼會被使徒盯上,是琴鳥說起他才知道使徒盯上的不是錢廣貴,而是凱撒和陳水生。不過一人一狗幸運逃過了使徒的設計,正好張奇林又急於升級系統,順手便把錢廣貴當做了目標。

這一切巧合中套著必然,等到從苗玉石和琴鳥口中把幕後發生的事都搞清楚,楚予心情複雜不知該說什麼。

指控呂小萍是地下賭場的幕後老闆?她開設的地下賭場完全就是針對錢廣貴一個人,所謂的幾個賭友也是她找的演員,就是為了錢廣貴的信任。至於後來苗玉石受到貪慾支配,偷偷放出訊息引來真正的賭徒,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楚予猶豫地看向琴鳥,原先他和大白想的是地下賭場的老闆組織人聚眾賭博,又是以盈利為目的,情節嚴重,怎麼也得判三到十年有期徒刑。但現在以他自己淺薄的法律知識看,呂小萍未必會受這麼重的懲罰。不知道凱撒能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畢竟從凱撒的角度看,它一切痛苦的根源便是呂小萍。它受傷差一點死去是事實,狗場的很多狗死去也是事實。它不會在意這一切背後原因,只會想要報仇。

“你要通知凱撒嗎?”楚予低聲問琴鳥。

【你希望我通知凱撒嗎?】琴鳥反問。

對上琴鳥黑色的眼睛,楚予想了想:“……凱撒有權知道這一切,不過我還是希望它能冷靜些。”

琴鳥歪著頭看了楚予一眼【我會好好勸勸凱撒的。】

楚予點點頭。

【對了,借用一下手機。】琴鳥輕輕啄了下楚予。

“哈?”楚予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要手機做什麼?”

【聯絡凱撒啊。】

楚予:“……”

他一臉懵逼地看向謝亦白和小六,發現兩人和他的反應差不多。

【186xxxxxxxx。】琴鳥自顧自道【這是陳水生的手機,一直留在凱撒那裡,你可以透過這個手機號聯絡凱撒。】

楚予:“……”

思維僵化啊,如果凱撒是個人,他肯定第一時間就想到打電話。不過他忍不住問:“沒電怎麼辦?”

琴鳥輕輕笑了起來。【這座城市沒有人的空房子很多,和食物比起來,其他都是小問題。】

食物嗎?

楚予看它:“凱撒有沒有想過以後怎麼安頓它身邊那些流浪貓和狗?”

琴鳥停下撥電話的喙,輕聲道【不管如何,你替凱撒找到了地下賭場的幕後老闆,你們之間的交易已經完成。我會讓凱撒儘快把煤球送來,作為煤球的新宿主,那些流浪貓狗的生存都應該是宿主你考慮的問題。】

“哈?”

……

“大白你說呂小萍會來嗎?”

南豐苗玉石的狗場,楚予和謝亦白坐在院子裡,豎著耳朵聽路上的動靜。不久前兩人以苗玉石的名義給呂小萍打電話說見個面,呂小萍有些不情願,但最終還是答應下來。

“放心,呂小萍有把柄在苗玉石手裡肯定會來。”謝亦白揉著他的腦袋安撫道。

楚予唔了聲,想到什麼:“凱撒呢?”

“後院。”

“我去看看。”

他說著起身,拉著謝亦白一起去了後院。靠牆一大排鐵籠子面前,凱撒沉默地蹲在那裡,不知在想什麼。離著凱撒不遠,小六正逗弄著一隻剛出生沒多久就沒了媽媽的小流浪狗。

“凱撒。”楚予叫了聲。

凱撒沉默地沒理他。

楚予眼睛轉了圈,低聲跟謝亦白咬耳朵。“凱撒待會不會反悔一口咬死呂小萍吧?”

黑狗轉頭,低沉道【承諾。】

楚予衝謝亦白眨眨眼,走過去坐到凱撒身邊。他說是來看凱撒,但其實他跟凱撒好像也沒什麼說的。一人一狗靜靜坐了會,楚予也不知道怎麼會突然冒出一句:“謝謝你。”

凱撒轉頭沉沉看了他一眼【食物、好。】

楚予點點頭。“放心,我答應你永遠不會讓它們餓肚子。”

聽了這句話,凱撒轉頭不再理楚予。楚予困擾地回頭看謝亦白,謝亦白笑著指指他的口袋。呃……楚予記得口袋裡塞了幾顆糖,他當時開玩笑說是要用這些糖來收買凱撒。他悄悄從口袋摸出一顆糖捏在手裡,正要說什麼,琴鳥從天空飛了下來。

【目標馬上就到。】

“知道了。”楚予順手把糖塞給琴鳥,餘光注意到凱撒似乎看了他一眼,微微笑著又掏出一顆糖遞到凱撒面前。“嚐嚐。”

等了足足一分鐘,凱撒伸出舌頭捲起了糖。

楚予滿意地起身:“我去準備了。”他和謝亦白回到前面,遠遠看到呂小萍的車開了過來。

一段時間沒見,呂小萍依然是那副精緻得體的模樣。人未到,身上的香水味道先順著風飄了過來。輕輕在門口停了下,呂小萍推開門表情冷淡:“你要找我談什……”

不等她說完,好似有誰輕輕戳了她一下,黑色帶著金芒的虛空閃過,呂小萍身子一軟,歪倒在了地上。

“汪汪!”

呂小萍睜開眼,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嗯。怎麼樣?還滿意嗎?凱撒可是狗場最好的一條狗。”

她驚詫地看過去,整個人愣在了那裡。她看到了苗玉石和……另一個自己?

怎麼可能。

她聽到“自己”抬抬下巴,說:“就它吧。”

呂小萍低頭,更加驚駭地發現自己變成了一條狗,一條黑色的大狗。她記得這條狗叫什麼來著?對凱撒,是她挑中打算給錢廣貴設套的狗。苗玉石當時怎麼說的來,這條狗是狗場裡最好的一條狗。

確實。

在她的操控下,凱撒很快被錢廣貴看上,高價買了回去。不久錢廣貴便帶著凱撒踏上了她特意為錢廣貴準備的舞臺。

等等這是哪裡?

呂小萍發現一個念頭她已經不在苗玉石的狗場,這裡好像是苗玉石準備的賭場?那她?她看著周圍的鐵籠子,和籠子裡一條條的狗,驚恐地發現一個人正舉著注射器朝她走來。她知道注射器裡面是什麼,興奮劑。苗玉石說怕狗上了場害怕和退縮,每次上場之間都會給狗注射興奮劑。她當時聽過就算,但現在……呂小萍拼命掙扎起來,卻被鋼叉卡著脖子,眼睜睜看著注射器推入自己體內。

彷彿有團火在燒,呂小萍痛苦地叫了起來。淒厲的狗叫響在整個地下賭場,她聽到周圍的人興奮地嚷著。

“快看這條狗真精神。”

痛苦的折磨中,她被拉上了圍起來的水泥臺。和她一起的是另一條狗,一條同樣注射了興奮劑痛苦不已的狗。她不受控制地撲上去,血肉模糊中她看到了錢廣貴,恨得想立刻轉身咬死他。就是他、就是他……要不是他,她為什麼會這麼痛苦。但耳邊似乎有另一個聲音響起,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

原來是自己設計的嗎?所以現在都是報應。呂小萍茫然地想,她當時為什麼會選擇鬥犬這種方式?對,因為她怕錢廣貴不上鉤,特意選擇了一個刺激的玩法。當時在苗玉石的狗場,她有想過這些狗可能會有的下場嗎?

巨大的痛苦環繞,她拼命掙脫拴在身上的鐵鏈,高高躍起朝著錢廣貴撲去。

“汪汪。”

呂小萍睜開眼,習慣反射去找狗叫的聲音。然而不等她找到,門口發出一聲巨響,錢廣貴踹開門,雙眼通紅朝她衝過來。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錢廣貴狠狠把幾張紙甩到她面前。呂小萍低頭撿起,發現是一份親子鑑定書,根據顯示,鑑定的雙方顯然不是父子關系。錢廣貴像瘋了一樣指著她罵:“我就沒見過你這麼毒的人。阿瑞死了,被你害死的。是你告訴他我在外面有私生子。現在你又說外面的孩子不是我的,那我的兒子呢?你還給我的兒子。”

呂小萍冷漠地看著錢廣貴,她記起來了,這個時候阿瑞已經去世了。她性子強硬,在外面撐著不願意人看出她的悲慟,只有一個人在家才肯露出一絲虛弱。她恨錢廣貴,憑什麼她的兒子死了,錢廣貴還能抱著外面的小崽子。她戳破了錢廣貴戴綠帽子的真相,撕破臉跟錢廣貴大吵一架。

現在她已經不想跟錢廣貴吵架了。她抬頭看著那張油膩的臉,腦海閃過兒子的樣子。她恨自己為什麼會回來?為什麼不能回到阿瑞死之前,哪怕是她跟著阿瑞一起死都好。

她冷笑著朝著錢廣貴撲去,死死咬在了錢廣貴的喉嚨上。

“啊啊啊啊——”

錢廣貴大力甩開呂小萍,驚懼地看著他,踉踉蹌蹌跑出去。呂小萍看著他的背影大聲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淚下來了,她又像個瘋子一樣捂著臉痛哭起來。

“媽媽。”熟悉的、刻在了靈魂深處的聲音響在耳邊。

呂小萍淚眼模糊地看過去。一條黑色的小狗蹲在她面前,舔舔她的手指:“媽媽別哭,我是阿瑞,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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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

呂小萍猛撲過去緊緊抱住了小黑狗。“阿瑞,阿瑞!”

“阿瑞!”

狗場院子裡,呂小萍驚叫著驚醒。“阿瑞、阿瑞你在哪裡?”

【媽媽。】一條和夢中一模一樣的小黑狗咬著她的裙子,汪了一聲。

“啊——”

呂小萍一手捂著嘴,一手抱著小黑狗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