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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碑文的奧秘

楚素眉問到墓碑上的字是否搞清楚。程自遠猛醒,搖頭:“一個早上被拉去做法事,哪有空?”

楚素眉打個呵欠,拱手致禮:“程君受累了,趕緊找人弄清楚。我回去睡了。”譁一下,隱去。

好一個長長午睡。

下午,程自遠出門,晃到隔壁五人臥室。裡面只有胡裡蘇特一個人。程自遠問其他人去哪兒了。胡裡蘇特搖頭嘆息:“我算倒了八輩子黴,他們不依不饒,要跟人家扛,害得我幹陪。靠,他們家死了人,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程自遠勸:“胡兄稍安,那個班達爾好歹跟你同事一場,你陪陪他家人也算盡點義務。”

胡裡蘇特氣哼哼叫:“要不是這樣,我特麼早就跑掉了,看他們晚上睡哪裡。”

程自遠故意誇讚:“胡兄講義氣,肯助人,有擔當。”

胡裡蘇特臉上稍稍活泛,也誇程自遠:“這裡還是你老兄親切些,跟我投緣。那些人個個冷若冰霜,哎,我真是呆煩了。”

“噯,可別這麼說,你姑姑胡姥姥就對你不錯。”

胡裡蘇特神色一凜,吞吐:“她……她呀,年紀大了……另當別論……”

程自遠略略一愣,想起正事,笑對胡裡蘇特:“嘿嘿,敢問玄炎洲蠶蟲語是你的母語吧?”

胡裡蘇特也愣了下,點頭:“對呀。”

程自遠掏出手機,翻到昨夜拍下的墓碑照片,請求:“那就麻煩胡兄幫我認認這上面的字吧。”

胡裡蘇特詫異地哦了聲,接過手機,反覆划動,眉毛皺起。

程自遠緊盯他,心裡撲騰不已。

胡裡蘇特問:“你這照片晚上拍的?哪來的?”

程自遠早想好了託辭,說是一個愛好旅遊探險的朋友夜宿荒野,靠近墓地,由於不識蠶蟲語,出於好奇,拍下來發給自己的,想請人幫忙認認。他第一個想起胡兄,特來請教。

胡裡蘇特哦哦應聲,說:“這也太大膽了,夜裡跑去墓地拍這個!”

又劃拉一陣,說光線暗,有些小字不太清楚,不會等到白天來拍麼。

程自遠苦笑:“這朋友急嘛,看到了就想馬上搞清楚。”

胡裡蘇特似乎很理解地點點頭,指點照片說:“光看這幾個大字嘛,它們是——蔡氏諱格娜琳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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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自遠凝眉叨咕:“蔡……格娜琳?”

胡裡蘇特劃拉到另一張照片,念:“這上面是——顯考蔡公諱圖拉大人之墓。”

“蔡圖拉?”

再一張:“顯妣蔡門陀林氏老孺人之墓。”

“蔡……陀林?”

“這都是姓,蔡是夫家姓,陀林是孃家姓。”胡裡蘇特解釋。

其實不用解釋,熟讀古書的程自遠早就明白,不過他仍是恍悟似的點頭哦哦。

下一張:“先室蔡門羅氏孺人之墓。”

“又是姓蔡!”

胡裡蘇特看他一眼,又解釋:“夫家姓蔡。”

接下來幾張,全都有蔡姓,不是“蔡公”就是“蔡門”。

胡裡蘇特說:“毫無疑問,這是姓蔡人家的家族墓。”還想說什麼,張張嘴,又打住。

程自遠湊過去,指點墓碑左下方的小字:“這些字要搞清楚就好。”

胡裡蘇特這時也按捺不住好奇,叫程自遠去隔壁找來紙和筆,一邊扒拉手機螢幕,一邊照著上面模糊的筆畫,逐個描摹起來。描出的筆畫斷斷續續。

胡裡蘇特像個考古專家端詳好半天,一個一個地推敲:“這個,是‘兄’字無疑,底下的,應該還是‘蔡’字了,再下面這個,嘖嘖,光線實在有點暗。”放大照片,和紙上的筆畫反覆對照,手指在上面勾來勾去,突然猛拍腦袋叫:

“哦,我知道了,應該是‘卡’字。”

再往下看,稍稍遲疑,跺腳喊:“果然就是他家!奶奶的!你朋友怎麼會竄到他家去了?”

程自遠心裡一抖,驚問:“誰?誰家?”

胡裡蘇特氣鼓鼓道:“蔡卡斯啊,富邦開發公司老總。”

程自遠咀嚼這兩個名字——“蔡卡斯”、“富邦開發公司”,猛記起蓮真和吳尚青提到過它們,臉色唰一下變了:

“莫非就是三年前蓋度假樓,引發那場車禍的開發商?”

胡裡蘇特點頭:“對呀,玄炎洲有名的開發商,跟高米公司爭得很厲害,聽說好幾年前靠上邊的關係,拿到了三溪洞開發專案,卻惹出一大堆麻煩,三溪洞府怪這家沒搞好,要重啟招商引資,有意於高米公司,這富邦公司不服,勾結洲府,硬要捲土重來,後來聽說……聽說洲府和洞府僵了幾個月,與幾家開發商私下達成協議,誰能實際推動當地妥協讓步,那地方的開發專案就交給誰。”

程自遠眯縫雙眼,吸口氣,一臉困惑無解:“哦?這叫什麼協議?”

胡裡蘇特連忙搖手:“哎,這裡面的名堂你不懂,說實話我也不是很懂。”

程自遠卻好奇心起:“胡兄,你替高米公司幹活,這高米讓當地妥協了嗎?”

胡裡蘇特苦著臉,兩手一攤:“這是老總的事,我哪裡會知道?只要給錢,我就幹活唄,管不得了那麼多。”

程自遠謝過胡裡蘇特,轉身要出門,胡裡蘇特在身後拉住他,叮囑剛才的話,尤其洲府洞府與開發商私下達成協議一事,千萬不能外洩,今天看在程自遠那晚仗義安撫自己,又是外籍人士、局外人的份上,才說出來的,只能你知我知。

程自遠抱拳致謝,請他放心。

一路出門,心頭卻犯嘀咕——私底下達成這般協議,豈不放開競爭,誰爭得屬於誰?吳村固守此地,形同碉堡,驚警異常,這些傢伙要進來,會使出什麼法子呢?

越想越忐忑。

抬頭,猛見蓮真立在走廊上,兩眼凝視他,咳嗽兩聲。

程自遠回過神,吞吐:“我,我剛才去那房間……”越說越磕絆,簡直就要此地無銀三百兩,暴露去那房間的真正原委——詢問蔡家墓碑的事情了。

心有不甘,一咬牙,索性拉住蓮真,閃到廳堂的角落,把洲府洞府與開發商私下達成協議的話一五一十說了出來。這簡直是出賣朋友,而且出賣得這麼快。不過用這個秘密遮蓋那個探墓的秘密,也算一種敏捷了。

蓮真一邊聽一邊皺起眉毛,面頰輕抖,神色凝重,鼻孔、喉嚨發出類似獅吼的低鳴。那是憤怒與厭惡的聲音。可以看出,這七十老翁的胸中正奔湧著灼熱的熔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