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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確定的指紋,可疑的毛髮

看見地上兩行可疑的腳印消失在客人借宿的臥室門口,吳尚青忽然臉色發白,惱恨跺腳,舉止失態。

蓮真詫異地盯住他,不語。

胡姥姥指點一旁發呆的胡裡蘇特、朱瓦莉,對吳尚青氣呼呼叫:“你什麼意思?懷疑他們作案?對同屋的下手?犯得著嗎?”

胡裡蘇特、朱瓦莉,還有瓦裡亞母子登時醒過神,齊喊:“我們沒幹!和我們無關!”

胡裡蘇特指點那兩行腳印:“看看這腳印,到門口突然沒了,房間裡沒有,怎麼會是我們的呢?”

蓮真掃看他們一圈,目光落在吳尚青身上。

吳尚青舒了口氣,嘟囔:“哎,我已經叫了剎婆帝過來,查檢視,——什麼人會留下這種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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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真表現略緩,蹲下身,伸個手指摳了摳腳印,放到鼻孔細聞,曼聲道:“陰煞之氣太甚,不似活人遺留。”

吳尚青也哈腰看:“你是說不是他們幾個人腳印?”

蓮真拍拍手,撇嘴笑,搖頭不答。

吳尚青咬牙說:“原來還是**怪,這個楚素眉害人不淺!”

程自遠盯看腳印半天,故意叫:“不會吧?明明是人的腳印。”

蓮真收斂笑意:“**怪,嫁禍於人,哈哈。”

程自遠半張嘴,愣了下:“啊?還有這事?”

吳尚青趕忙說:“肯定的,那楚素眉一向狡詐得很,什麼陰毒計謀都使得出來。”

蓮真拍下程自遠的肩膀,擺擺手,不願再說話。

吳尚青一臉輕鬆地掏出手機,催問衙頭剎婆帝到了哪裡,嘴裡叨咕:“我有什麼辦法?這地方就是邪氣嘛,我們哪裡願意你們天天翻山越嶺趕過來?你說得簡單,幾百年的祠堂老宅,莫說我村長沒法做主,就是洞主、洲府大人都難辦……我我其實也,咳咳……”

眼睛斜瞥一下蓮真,把聲音放低了,背過身去。

剩下程自遠眉毛緊鎖,對著兇案現場發愣。

剎婆帝趕來時,天已大亮,嘴裡不斷抱怨路難走,吳村事多,祠堂老宅鬼氣陰森。吳尚青賠笑跟隨。

翻來覆去檢查屍體,不見任何外傷痕跡。再看腳印,嘀咕:“是一男一女,男的一米七左右,女的一米六五以上。”掏出白乎乎的糊狀物抹在腳印上,問吳尚青有沒有吹風機。吳尚青攤攤手,搖頭說沒有。

腳印被白色覆蓋了,吳尚青的神色再度緊張,額上冒出細汗,彷彿被蓋著的是一具具屍體。他結巴道:“不……不是說是鬼怪留下的麼?”話一出口,意識到物件不對,尷尬地笑,那模樣比哭還難看。

剎婆帝譏嘲:“你這裡,大活人進來都會變成鬼,一個個鬼模鬼樣說鬼話!”

吳尚青臉紅訥訥。

這時,朱瓦莉從臥室拿了個小電吹風出來。吳尚青笑:“還是美女講究。”

朱瓦莉苦笑:“講究也沒用,臉都難洗,白帶了這玩意。”

程自遠找來長接線板。剎婆帝接上電,用電吹風吹滿地白色,那白色就慢慢凝固成立體的腳印,如雕如刻。掏出刷子和黑墨,在上面三刷兩刷,腳印越加清晰地凸顯出來。鋪上試紙,輕輕一摁,那腳印就像古代的碑文,拓在了試紙上。舉起來看,簡直是一朵朵花瓣,怪異而斑斕地綻放在透窗而入的陽光裡。

剎婆帝得意地拿著它,一一對照大家的鞋子。

這個時候,瓦裡亞母女和蓮真已經離開現場,想來他們又在度假樓槓上了。但不打緊,現場幾個人稍加比對,剎婆帝就眼放亮光——

沒錯,就是朱瓦莉和胡裡蘇特兩人的腳印!

朱瓦莉和胡裡蘇特齊齊變了臉,拼命搖手:“沒有啊,我們可沒有幹什麼,什麼都沒有幹,可以對天發誓!”

吳尚青臉繃著,兩手亂搓,很不安的樣子。

胡姥姥這時也踱過來:“怎麼了?怎麼會呢?我侄子可是大好人……”

剎婆帝揮揮手,冷笑:“是不是好人,得看證據,目前的證據就是——他倆去過衛生間後面的牆角,那裡有塊磚頭被撬動過。”

“那塊磚頭跟我們沒關係,”胡裡蘇特幾乎要哭出聲,“況且我跟他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害他?”指點臥室裡面的地面,氣吁吁叫:“看,這兩行腳印在門口忽然消失,裡面沒有,怎麼可能?我們難道會飛?”

吳尚青看著剎婆帝,急道:“是啊,他倆要是會飛,外面也不可能留下腳印,一定是道長說的,有惡鬼嫁禍於他們。”

剎婆帝瞪眼喝:“鬼鬼鬼!你們吳村人就知道鬼!這明明就是人的腳印!”

胡裡蘇特一屁股坐在地上,哭臉叫:“冤枉啊,昨夜我可是好好的,和他們一直在現場啊,程兄,你可要為我作證!”

朱瓦莉也煞白臉,冷聲道:“我昨夜睡得死,是被你們吵醒的,最後一個出來看現場,都沒敢靠近衛生間!”

程自遠終於憋不住,喊:“我作證,衙頭大人,他們說的是真話。”

吳尚青拍拍程自遠的肩膀,面露感激。

“再說如果是他們作案,用的是什麼手法、兇器呢?屍體上有沒有他們的指紋?這些證據也不能少嘛。”程自遠繼續說。

“兇手戴手套作案,屍體上就不會有指紋。”剎婆帝冷冷地說。

“既然知道戴手套,為什麼不套腳袋呢?留下腳印,而且直抵門口,這不是等於不打自招?”程自遠反問。

剎婆帝沉吟了一下,微微點頭:“你說的有道理,小夥子,你挺懂嘛。”

程自遠聳聳肩:“我只是按常理分析。”

剎婆帝再次踱進衛生間,將屍體翻來覆去查驗好半天,確認沒有任何傷痕,卻在屍體的肩胛部位採到幾枚指紋,身下發現一根粗黑的毛髮。

剎婆帝取出試紙、藥水,將指紋定型、採集,眯著眼睛端詳了好一陣,嘀咕:“男性,一米七五左右,哎,跟腳印不是同一個。”

用鑷子捏起那根毛髮,對著光線細瞅,又咕噥:“不像人身上的啊,難道……還是山熊?怪了,山熊留下人的指紋、腳印?”

程自遠猛記起昨夜自己曾翻動過死者,趕忙進來,解釋:“昨夜為確定他是不是還活著,我翻動他,抓的部位正是肩胛。”

扭頭對胡裡蘇特喊:“喂,你在場,作證啊。”胡裡蘇特衝剎婆帝連連點頭。

對比指紋,果然是程自遠留下的。

剎婆帝哭笑不得,對著鑷子上的粗黑毛髮吹口氣,道:“媽的,就只有這根毛髮可疑嗎?”

屍體仰臉躺在黃漬斑斑的地上,一如昨夜五官扭曲,兩目圓瞪,嘴巴歪張,滿臉是無聲的驚恐。

臨死時,他到底看見了什麼、聽到什麼、身心受到怎樣的折磨呢?程自遠腦海裡閃過昨夜偷聽到的吳亮明的話——

“五根細指頭像扎猛子一樣,扎進那高瘦傢伙的喉結裡,喉結處拱了起來,蠕動,聽得嘎啦嘎啦響,什麼東西碎裂了……”

程自遠盯住那喉結,好好的,果然是好好的,一點痕跡都沒有。也許裡面破碎了。他想提醒剎婆帝,轉念一想,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嘛。

剎婆帝圍繞死者轉了兩圈,眉頭緊皺,口中喃喃:“這副死相,很可能是嚇得。”

抬頭問門外的胡裡蘇特:“有他家屬的電話嗎?叫他家屬來,我問問就知道原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