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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可疑的碎骨(今日5更)

郝家溝,衙官帶著蓮真一行,打聽郝赤夏的下落,一個男孩嘴巴未動,卻吐出女聲說他死了。大家正奇怪,從男孩身後探出個小女孩來,兩眼烏溜溜瞅著來客,表情是好奇多於恐懼,似乎還帶了點得意。

“死了?”衙官臉上浮起疑雲,“什麼時候死的?”

小女孩仰頭,嘴巴囁嚅,像在推算時間,半天,推推前面發呆的男孩:“哥,舅舅給我們大紅包是什麼時候?”

“前……前年。”男孩結巴道。

“那就是前年,前年過年的時候,我舅舅給了我一個大紅包,他就死了。”女孩答。

“怎麼死的?”衙官問。

“明明家請他吃酒,吃掉滿滿一桌子菜,撐死的!”女孩聲音變大了,神色活泛起來。

果然是個好吃鬼!

衙官對程自遠和蓮真說:“都死兩年了,還沒銷戶籍,肯定洞衙不知情,沒做屍檢,哎,這些農民……”正搖頭嘖嘖,男孩突然開口:“屍……檢了……”

“屍檢了?誰檢的?”衙官大驚,問。

“狗!”

眾人大覺不可思議,正要細問,前方傳來腳步聲,男孩拉住女孩呼哧呼哧跑遠。

來了幾個村民,都是漢人。顯然,這郝家溝一帶和吳村、黃家堡一樣是漢人聚集的村子。一個高大的中年男子自稱是村長,問衙官是不是西坪洞的洞衙,衙官說是洲衙來的,來瞭解郝赤夏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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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眉頭一緊,神色凝重:“郝赤夏兩年前死了。”

衙官問死了兩年為什麼不銷戶籍,村長說誰去銷啊,一個孤寡戶,喪葬費都是我們義務出的。衙官問有沒有通知洞衙開死亡證明,村長抬頭,眼神迷離,悠悠道:

“入殮那天洞衙來了,看了看,叫家屬去開,可誰是他的家屬啊?他的先人都在那山上埋著,老婆早就離他而去,哥哥姐姐死的死嫁的嫁,早沒了來往,唉唉……”

“剛才那個男孩說狗做了屍檢,是怎麼回事?”程自遠禁不住問。

登時沉默。村長和幾個同行的村民都變了臉,好一陣怪異的尷尬與陰鬱,與周圍熱辣的空氣很不和諧。

村長突然笑,說小孩的話哪能信呢!其他村民跟著笑。

村長像是要辨清什麼似的,對程自遠和衙官說:“你們要是不信,我們可以帶你們去山上看,西邊第二排,靠馬尾松的地方,埋得好好的,土還是新的呢,我們郝家溝仁義,家家出錢出力,義務埋他!”

衙官點頭,對蓮真一行說:“看來郝赤夏的確是死了,跟吳村的案子沒有關係,你們想多了。”

悶悶地往回走,正要上車回城,蓮真停住,兩眼盯著草木稀疏的山丘,嘴巴輕輕囁嚅什麼,吳水明招呼他上車,他像是沒聽見。

空氣靜謐,汗水淋漓,山野曠遠。蓮真在烈日下凝然不動,與被曬得血紅刺目的山丘對峙著。

程自遠靠近他,聽見他在低語:“凶煞,凶煞……”

“什麼情況?”程自遠問。

蓮真抬手遙指山丘:“凶煞之氣瀰漫,草木侵蝕,岩石粉碎,鮮血出土,滿目夏日赤焰,陽極而陰,——山上定有陰兇之所!”

程自遠點點頭,看久了那片山丘,眼前一片昏花。

蓮真執意要上山一探,衙官籲口氣說好吧,既然已經來了。

山不高,爬十幾分鍾就上去了,一路烈日照耀,無遮無擋,大片裸露的紅土紅巖蒸騰出熱烘烘的氣流,令人渾身冒汗。

山上果然沒有什麼植被,零零星星的馬尾松下,一大片土葬的墳墓陡然撞擊視線,雖然有心理準備,仍不免倒吸涼氣。墓形很不規則,高低起伏,新舊錯雜,漫山佈列,一陣陣陰風從四面八方漫過來,明明烈日當頭,卻全都感到了嗖嗖涼意。

蓮真舉袖遮日,掃視那些墳丘,嘴裡唸叨不已。他沿著墳前的小路走在前面,話音逐漸提高:“凶煞啊,凶煞啊!”

走著走著,陡然停步,喊:“就在這裡,凶煞之源,陰盛之端,我已經望見了。”

“哪裡?”程自遠問。

蓮真手指前方,緊挨路邊一排墓的上面一排,一棵幾近枯萎的馬尾松下,有塊土地突然莫名地平坦下去,在兩邊隆起的墳堆中更像是個凹槽,要不是前面豎了塊墓碑,恐怕誰都不知道那裡有墳墓。

看墓碑,上面刻了幾個潦草的大字——“郝赤夏之墓”,沒刻生卒年,沒有立碑親屬的名字。五個字在周圍數十字的墓碑間,顯得孤單寥落;字跡輕淺隨意,彷彿隨時會從碑上走脫出來,變成張牙舞爪的活物似的。

細數方位,正是西邊第二排靠馬尾松的地方。

蓮真爬過去,繞墳細看,嘴巴喃喃,突然身子一抖,對程自遠等說:“這土不對,是新土!”

程自遠吃了一驚,果然郝赤夏墳墓上的土顏色更鮮豔,甚至比前面一排更新的墳墓的土還要新。

衙官也感到詫異,爬過去俯身抓起一把土,突然像被燙著了,手指發抖,叫:“咿,這是什麼?”另一只手捏起一片碎物。

蓮真接過,細看,斷定:“骨頭!”

衙官、程自遠和吳水明都瞪大了眼。

氣氛凝重。風裹著灰土,攜帶熱浪,吹了過來。土腥裡隱含血的氣息,甩在臉上,莫名的陰冷。

下山,再次找到村長一干人,衙官詢問郝赤夏什麼時候下葬的,村長唰的變了臉色,吞吐說就在前年,記得是正月初三,因郝赤夏前兩天正月初一在堂侄郝明家吃酒,酒後發病猝死,所以記得清楚。

衙官讓村長帶路,找到郝明,郝明也是這麼說。

蓮真急問:“他的墓土怎麼比後面的墳還新,而且沒有起墳堆呢?”

沉默。村長陰沉著臉,郝明面色煞白,半張嘴,和村長面面相覷。

衙官喝道:“說,怎麼回事?”

村長不自然地笑笑:“哎呀,那裡不是有些馬尾松嘛,我們想把它們種活,春上澆了水,培了土,那一塊的土當然就是新的了,咳,那墳山實在是草木不旺,以後還得多種樹草呢,明明,你說是不是啊?”

郝明趕緊點頭。

衙官亮出骨頭,對他們晃晃:“這是什麼?”

對方愕然,盯住骨頭不語。

“為什麼他的墳土裡有這東西?”衙官肅然問。

“什……什麼東西?”村長眨眼問。

“碎骨!”

村長眉毛聳聳,深吸氣,看得出在極力穩住自己。郝明短促地啊了聲,滿臉驚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