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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聖戰軍

新諾裡克城以西百里外,一支龐大的隊伍正巨蛇般順著帝國大路緩慢而蜿蜒的朝著新諾裡克城的方向行進。這支足有兩萬多人的大隊行進時揚起巨大而可怕的喧囂聲,竟連路旁山崖上有一隊騎士正在觀察他們也沒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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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隊騎士一共三十三人。在後面的三十名騎士都騎著披皮甲的高頭大馬,披著帶罩袍的鱗甲,戴著堅硬厚實、只露出眼睛的鋼盔。在這些騎士的鳶盾上,無一例外的繪著噴火巨龍的圖案。而他們右手握持的騎槍上,則掛著有帝國雙頭鷹紋章的三角旗。與其它騎士不同的是,為首的一名身後所披的披風,並不是鮮豔的大紅色,而是更莊重的紫色。他身後的那位則不著甲,只穿著一件長袍,頭上戴的也不是頭盔,而是一頂鑲了寶石的金冠。更往後的一位,則披了件黑色帶兜帽的罩袍,整個人都藏在罩袍之下,看不清楚。

“這就是你所說的大軍?”看著山崖下那支隊伍,巴西爾二世的聲音平靜而沉穩,一如暴風雨來臨前的陰天。

“這……”旁邊那名戴金冠的,卻是普羅布之下的又一名主教——給皇帝問到這個問題,主教便訕訕的遲疑起來,“您是知道的,我們去了,和他們的主教說了這事。結果他們就直接召集了信徒參戰——這些人不是僱傭兵,而是志願者……”

聽到這話,巴西爾二世便嘆了口氣,又將目光投向了山崖下的“大軍”。

在這支隊伍的最前列,一名全副武裝,且在頭盔上頂了金冠的騎士正在幾十名同樣全副武裝的扈從的衛護下帶隊前進——他的騎手打兩面旗,一面是代表了他信眾身份的真主聖旗,另一面則是代表著他出身家族的雙劍族旗。

再往後,則是一輛巨大的木頭車。車上一個古諾裡克帝國用來釘死犯人的十字架上,鋪了面染血的真主聖旗——按照西邊那些信眾的說法,這便是人子殉難的那個十字架和曾包裹他屍體的聖布所制的旗了。

大車之上,十字架前,則跪著三人。中間那個戴寶冠,披教袍,持權杖,託經文,身體略微發福的,便是此次的隨軍大主教。而他身邊的兩名披著帶罩袍的鱗甲的武士,則是他的貼身衛士。

這樣一輛載了三人的大車,前進的動力卻不是牛馬,也不是驢子或者騾子,而是人。約四十多名身材魁梧**上身的壯漢,均揹著棘條,十二人一組,輪流推著大車前進。而護衛在這大車兩側的,則各有二十名與主教衛士裝束相同的武士,各自神情嚴肅的背了大劍隨車前行。

這大車後面,又有一輛更大的,載了大鐘的車,仍由壯漢推了前行。車上卻只有兩人,一人負責打鐘,另外一人則拿了經卷給車後面的人講經。這車也給左右各二十名武士護衛了緩慢前行。

這樣,一隊騎士,帶兩輛聖車,便構成了聖戰大軍的前導。而在這前導之後的,則是一支龐大而雜亂的騎士隊伍。

構成了整個大軍第二梯隊的騎士隊伍,粗望上去足有兩千多人。這些騎士有的全副武裝,且帶了十幾名扈從,又有大量備馬;有的卻隻身一人,騎匹老馬,不要說鎧甲不全,便連旗幟也得自己扛。

如果說這支騎士隊伍雖然裝備參差不齊,但好歹也算一直軍隊,以人數計也稱得上旌旗蔽日的話,那麼真正使巴西爾二世感到怒不可遏且哭笑不得的,便是騎士們後面跟著的“步兵”了。

那大約有兩萬人的隊伍,亂哄哄的一窩蒼蠅般隨著騎士們前進。其中的“戰士”們有穿皮甲的,有穿棉甲的,有穿麻布衣服的,有披羊毛罩袍的,就是沒有穿鏈甲或者鱗甲的。而他們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門——鐮刀、草叉、柴斧、獵弓、標槍,乃至棍棒,不一而足——但巴西爾二世卻唯獨沒看到刀劍槍矛之類戰場上用的東西。

更加使皇帝感到絕望的是,在這隊伍的巨大喧囂聲中,除了來自帝國西部各地不同蠻族各自的方言外,他還能聽到婦女的調笑聲,孩童的哭鬧聲,病人的咳喘聲——與其說這是一支應了僱傭前去為帝國奪回丟失疆土的軍隊,到不如說這是一支遭了災,自家鄉逃難而出的難民更使人相信些。

之前,巴西爾二世從各地官員那裡收到些關於這支僱傭軍的抱怨,只以為是些野蠻人,初見諾裡克人的富庶,有些手腳不乾淨而已。現在,親見了這支聖戰大軍的“盛況”,皇帝陛下已經徹底絕望了。

原本帝國是有能力獨自應對迪德人和薩魯人的。但是剛剛丟了兩個軍區,東部軍區也損失慘重,諾裡克人已經流了太多的血。皇帝希望能夠透過金錢僱傭一隻龐大的僱傭軍,讓那些野蠻人替帝國作戰,替諾裡克人流血,即可以保留諾裡克人的血脈,又可以削弱帝國東西兩面的敵人。然而現在看來,削弱帝國西面敵人的目的是達到了,但保留諾裡克人的血脈,和削弱帝國東面的敵人,卻是休想了——這樣一隻“大軍”,如果不考慮前面的近百名護教武士和兩千多名騎士,只看後面的兩萬多難民,到比之前的保加爾人還好對付些——若再年輕二十歲,巴西爾大帝現在就敢帶著身後這三十名禁衛騎士直衝下去,且有信心三五次衝鋒便將整支隊伍打得四散潰逃。指望他們去消耗迪德人或者薩魯人的力量,純粹是痴心妄想。

嘆了口氣,巴西爾二世便徹底打消了對這支軍隊的指望:“回去讓城衛官關閉城門,在城外準備清水和黑麵包——如果讓這群難民進城,我明天就得讓位了。讓泰提休斯準備艦船,在達菲爾港等待。卡姆洛你去讓他們轉向南,去達菲爾港——我們直接送他們去阿里克港,讓海軍協助他們奪取阿里克要塞。剩下的事情,就看他們自己的了。”

這麼說著,皇帝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之前你說有北海人在特拉波要塞附近登陸了,他們怎麼樣?”

“他們留了五百人守備港口,剩餘的人一路南下。斥候在南邊五十裡的地方發現一個屍堆,大約有五百名迪德人的屍體,沒有北海人的屍體。目前他們在科尼卡城堡被困住了。”這次答話的,是那個披著罩袍的騎士。

“柯尼卡城堡的糧食供應怎麼樣?”

“充足。有北海人的協助,我們不必擔心城堡的安全——除非北海人非要向南前進。”

這句話使巴西爾二世皺了下眉頭——北海人是三支聖戰大軍中的一支,看起來也是戰鬥力最強的一支,而三支聖戰大軍的目標都是諾莫瑞根城。北海人的南下幾乎是定局,除非……

“卡姆洛,讓那位主教大人準備一下,我要和他談談——就在達菲爾港的教堂裡。”除非發動聖戰的人能夠命令他們就留在東部軍區作戰——只是不知道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這麼想著,皇帝陛下又轉向自己的軍情處處長:“讓大主教也一塊去。”

這話使卡姆洛皺了下眉。在出使西部的時候,他已經見識過西部教廷的威勢了。那些佔據了古諾裡克城的教會獨自成了一個國家,而他們的最高領袖即是教會的精神領袖,也是教國的最高統治者,和諾裡克帝國這邊僅僅在精神層面作為領導者的教會地位完全不同……

然而,皇帝陛下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身邊的主教的心思:“特拉波要塞那邊怎麼樣了?”

“很怪。迪德人趁要塞空虛的時候,在叛徒的幫助下奪取了要塞。但是似乎他們完全沒有要進攻魯爾軍區的樣子,也沒有進攻周圍的要塞,還不時的向要塞裡輸送糧草。我們想過進去看看,但是幾波探子都沒能混進去。”帶著一絲疑惑,軍情處長平淡的彙報著——在他的報告中,那些“沒能混進去”的探子,無一例外的已經進了天國。

這個訊息讓巴西爾二世也不禁嘆了口氣。特拉波要塞是帝國最堅固的要塞之一,即便是以諾裡克人的手段,要攻陷這座要塞,也得流不少的血。更加糟糕的是,一旦將要塞的城牆逐層打破攻入,將來想將城牆修繕回原樣,也將是項不小的工程:“特羅布人呢?”

“他們到是退進了山裡,除了拒絕繳稅外,一直很安分——這可能得歸功於那個叫克里格的桑格爾人。”

這個訊息,皇帝還真不知道該算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從個人感情上來講,他到並不討厭那個蠻橫倔強的草原少年。但是對方居然想要特拉波要塞……如果他是個諾裡克人,皇帝也許會考慮把自己的某個親戚收做養女,再嫁給他,也可以順理成章的委任他為東部軍區軍區司令,藉助北海人和特羅布人的力量抵抗迪德人的同時,還可以威懾魯爾軍區,聯絡格羅格人。但是他並不是諾裡克人,而且脾氣太倔,不好控制……

再等等再說吧。這麼想著,皇帝又問了一個問題:“南邊那支大軍怎麼樣了?”

這個問題使軍情處處長也在兜帽下苦笑起來:“海軍並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您也知道,南海艦隊目前主要負責防衛塞浦路斯島和羅嘉列島,結果導致那些海盜比較猖獗……”

而那些聖戰大軍所乘坐的艦隊,又多是商船。所以搞不好那個聖阿斯卡維亞和他的艦隊早被海盜送進鯊魚肚子了。這麼在心底裡接上後半句後,巴西爾二世就又嘆了口氣:“走吧。先把目前的事情處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