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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chapter。134

深夜的街道非常安靜, 夏夜無風,甚至連樹葉的聲音都沒有,剛才林久那句“戛納電影節,敢不敢挑戰一下?”同樣消弭在這片安靜之中, 彷彿沒有人說過。

但是。

謝執只要看一眼林久等人的表情——那種成年人之間會有的, 我在跟你認真商量事兒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剛才真的說了這句話,而且絕對不只是跟他們說說而已。

“您……說的是短片單元嗎?”謝執小心翼翼地問。

短片單元是專門面向學生作品的單元。

“那個單元有什麼意思。”林久不屑道, “都說去戛納了, 那當然是要參加主競賽單元的角逐了。”

街道再一次落於寂靜, 路燈把雙方的影子拖長,拉向遠方, 不過即使拉得再遠,兩撥影子之間都有一條詭異的界線。

謝執和林久想法之間的鴻溝比那條界線還寬。

“您……開玩笑的吧……”謝執的聲音甚至有點顫抖。

“沒開玩笑啊。”林久說,“我在電影這件事情上從來不開玩笑。”

“您還記得我們才大一下嗎……”謝執低聲問。

“我只記得你們都成年了。”林久笑了笑, 伸手掏出一根煙,叼在嘴邊, 沒有點燃,眼神放得有點遠,“當年我身無長物, 連錢都沒有,還不是說去戛納就去戛納了。”

謝執看著林久。

林久把煙取下來, 夾在手中,又說:“你要是實在選不上,就當花個郵費寄卷帶子過去——至於成本, 隨便找個電影院上一下,哪怕是賣給騰訊線上播放,你們的粉絲一人一張票,這成本也平了好嗎?”

能有說的這麼簡單嗎????

謝執抬頭看了看他旁邊的大禮堂,在夜色中,大禮堂的白更添了一層莊肅之感,巨大的立柱把人襯托得非常渺小。

這還僅僅是一個國內,大學生範圍內的電影節所使用的場館而已。

千里之外的戛納電影宮,絕對是比這裡更輝煌建築——光是想想,謝執都覺得自己快被那裡的巨大建築壓垮了。

即使林久他們說得再天花亂墜,謝執也絕對不信自己真的可以現在去做一個叫戛納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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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我徒弟,慫成這樣真沒譜。”

謝執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溫隨心卻冷笑了聲,從林久包裡搶來一根煙,也只是叼著,冷冷看謝執。

“有什麼可慫的。”溫隨心叼著煙說,“反正戛納也好,愛奇藝線上播放也罷,總是要拍的,怎麼就不能目標高點了?”

“試一下吧。”溫隨心旁邊一道溫和的聲音也開口,謝執轉過頭,看到白翰墨安靜卻充滿鼓勵的眼睛,“白老師是真的覺得你很有潛力。”

謝執:“……”

謝執咽了口口水,喘出一口驚惶的氣,掠過林久一行人,轉向這個街道上唯一和他並肩的嚴肆。

嚴肆像是預料到了謝執要看他,早就已經在看著他了。

背後的禮堂宏大壯觀,天邊的戛納遙不可及,只有嚴肆的體溫在五月的夜晚非常明晰,隔著t恤兩個人挨著,溫度是恰到好處令人安心的熱度。

“你覺得呢?”謝執沒說話,眼睛卻表達了這個問題。

“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嚴肆伸出手,攬過謝執,鄭重道,“我都一定會陪你去的。”

有了嚴肆的保證,謝執心中瞬間就開朗了——管他什麼戛納還是奧斯卡,反正不就是寫劇本嗎?

寫劇本比拼這件事情,謝執他還沒有慫過。

少年何懼歲月長?失敗了重來就是了,現在——說上那也就上了。

“好。”謝執邊說,再轉過頭看三位導師的時候,眼睛裡面的猶豫一掃而空,全數變成了鋒芒畢露的銳氣。

溫隨心很熟悉這種銳氣,當年雪鄉賓館裡,謝執說自己轉班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這樣一種鋒利的銳氣。

勢不可擋,令人神往。

“就應該是這樣。”溫隨心笑起來,“沒白認你這個徒弟。”

溫隨心想了想,又有些僵硬地對嚴肆說:“你也還不錯。”

嚴肆微微一笑,感覺在溫隨心嘴裡,除了他徒弟之外得到一個還不錯的評價——那也確實還不錯了。

“行。”林久也重重點頭,“我終於不認為失去你是大銀幕的損失了!”

白翰墨也很高興,眼睛裡面彎著喜悅,但說話時卻仍然很溫柔,他拍了拍謝執的肩膀,輕聲說:”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給老師說。”

“好。”謝執說,又問,“老師,我們去吃飯嗎?”

謝執心中很感激這些老師。

其實說白了,教他並不是這些老師的義務——等在燈下,直到深夜就為了指一條前程也不是。

吃飯只是微不足道的報答。

“今晚先不。”溫隨心搖了搖頭,隨手一指街盡頭站著的一小隊人。

那一小隊人是謝執他們整個的主創團隊,不知道等了多久,卻還邊玩著手機,邊嘻嘻哈哈地等待著。

白翰墨輕拍謝執和嚴肆,把他們往前一推:“今晚屬於你們主創團隊,快去吧。”

大學生。

即使是獲了獎的大學生。

聚餐也很無聊。

啤酒,擼串,江湖菜,只有麻辣配得上深夜和好朋友,乾杯暢飲之後,一切都在酒中。

最後一群人喝得醉醺醺的,三三兩兩組隊,由導演、編劇、男主三人分別送上車。

最後一隊走的是要被點名批評許大製作——許巧此人酒量不行,還很愛喝,舉杯痛飲三百杯之後,醉倒還能跳個舞,李依依就算是力能扛鼎也按不住她,只能砸暈了往回帶。

謝執把保駕護航的沈飛語塞進副駕之後,醉眼醉語之中,計程車揚塵而去。

車行一百多米,謝執視線中只剩個模糊的小點,旁邊潘言默默打了個快樂的酒嗝,正準備自己攔下一輛車,就聽見他們偉大的編劇大人開口。

“潘言。”謝執喊他。

潘言醉醺醺地,嘿嘿笑:“幹嘛?”

“再續個攤?”謝執聲音壓得有些低,如果潘言還有辨別能力的話,就會發現謝執甚至連聲音都好像藏了些秘密。

但潘言已經五成醉了,加上拿了獎很高興,想都沒想,單手把謝執——正準備往自己懷裡撈,忽然看見了嚴肆的眼神,便信手將謝執往外一推,推到嚴肆懷中,自己提著酒瓶,晃晃悠悠走上街道,在街道正中間晃悠,興奮道:“走起!”

凌晨三點。

謝執隨便在街邊找了一個燒烤店,喊了一箱啤酒。

三個人還是坐的包廂——這個地方用的那種老舊的燈泡,燈泡瓦數可能有點低,包廂昏暗,桌子油膩,選單透過塑封,和當年謝執把他們喊去搞大學生電影節的那個包廂有些說不出的相似。

老闆是個光頭,打著赤膊把酒搬進來,附贈一個開瓶器。

謝執撈了三瓶啤酒出來,親自開啟,給嚴肆一瓶,然後在遞給潘言一瓶,最後一瓶自己拿,舉起來,敬潘言。

潘言從畢業後就沒有享受過這種規格的禮遇,手中串瞬間一丟,什麼都沒像,舉起酒杯就是和謝執一撞。

撞完,潘言瓶子對嘴,一喝直接半瓶,非常豪邁。

“老潘。”謝執看著潘言喝完酒,發出一聲爽快的‘嘶’聲,把酒瓶放下了,笑著問,“拿獎爽不爽?”

“爽!”

“合作快樂不快樂?”

“廢話!”潘言說,“超級快樂!”

“下次要不要繼續?”

“當然要啊!”說到這個,潘言全身通暢,剛才的酒瓶又舉起來,直接一口氣喝了半瓶下去。

潘言喝完,才扶著瓶子,笑嘻嘻地看謝執:“兄弟,是不是有想法了?”

嚴肆停下自己吃菜的筷子,好整以暇地看潘言與謝執。

謝執笑笑,說:“是有想法了。”

“我也有啊!”潘言空著的手拍了拍桌子,“我覺得這個北電舉辦的電影節還不夠大,咱們應該試試看北京國際電影節!對不對?”

“不對。”謝執又笑,“獎小了點。”

“……這還小?”潘言感覺略有些不對頭,微微挺直了背,“那你想去哪兒?金雞?百花?華表?!”

“都小了點。我想去的是……”謝執笑了笑,轉頭看了一眼嚴肆,示意他說。

潘言扶著酒瓶,眼睛從謝執身上迅速地轉到嚴肆身上;而嚴肆卻在此刻夾了根排骨,慢條斯理地放進嘴裡,啃完,又抽了張紙擦了擦嘴。

潘言都快急死了,又不能打嚴肆。

“我們想去。”嚴肆擦完嘴,把紙放桌上,慢悠悠說:“戛納。”

潘言的手顫抖起來。

“主競賽單元。”謝執慢悠悠補充。

“咕嚕——”

“砰——”

剛才潘言扶在手中的酒瓶被他不小心一鬆一丟直接滾落地板,在地板上摔碎,碎片飛了一地,潘言卻來不及管他。

潘言站起來,茫然地看著雖然酒瓶砸爛卻面不改色的二位,發現他們好像——是認真的??

“你們開什麼國際玩笑???”潘言酒都嚇醒了,“逗我玩是吧??”

“沒開玩笑啊。”謝執抬起頭,表情真誠得不能再真誠,“我們是認真的。”

潘言難以置信地看嚴肆——嚴肆這廝又在吃排骨!!

“確實是認真的。”嚴肆吃完排骨,對潘言說。

認真個屁啊???

潘言看著他面前的兩個人,由內心生發出一種荒誕感——

什麼是飄了的最高境界?!

這才是飄了的最高境界啊同志們!!

一不留神,人都漂洋過海去法國了??

潘言驚恐萬分地看了一眼面前兩位,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臉,睜開眼睛時,發現二位飄了的妖孽還沒消失。

潘言想也沒想,推開椅子,拉開門,狂奔而出。

這世界——太他娘的瘋狂了!!!

潘言慫了,真的慫了,他不僅慫了,而且還瑟瑟發抖。

別的導演,要是大一能夠拿個全國大學生電影節的最佳影片獎,那不說狂傲到天上去,至少也是走路橫著走的。

潘言卻花重金購置了一頂遮陽帽,一副墨鏡和若干口罩,每日膽戰心驚地活在校園裡,非必要專業課或者考試,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所幸潘言由於拿了個獎,許多實踐類的考試都被老師批條子免考,倒也免去了許多出宿舍的事由。

靠室友每天下課給他帶一二飯菜,潘言努力地苟著。

室友給潘言帶了三天飯,星期一中午,室友下了課,把一次性塑料盒放到潘言桌邊,看著潘言小心翼翼地將床簾拉出一個縫隙,往外看了看,然後再鬼鬼祟祟地摸出來。

“……潘言。”室友舉著筷子,夾飯夾菜,欲言又止。

“怎麼了?”潘言掀開飯盒蓋子,警惕地看了眼門口,快速刨飯。

“你老實說……”室友謹慎地措辭,“你……是不是欠人錢了?”

“啊?”

“你要是欠人錢了你就說。”室友把筷子放下,轉身面向潘言,語重心長道,“咱們兄弟一場,三五萬沒有,一兩千還能不借給你嗎?”

潘言舉著筷子,看著室友真誠的臉,感覺有些牙疼。

過了一會兒,潘言將筷子放下,長長嘆了口氣,鄭重道:“謝謝兄弟。”

“但是這事兒……”潘言痛苦地抹了一把臉,“那比欠人錢了還恐怖啊!!”

欠人錢只是要錢,但是嚴肆和謝執兩個膽大包天的傢伙簡直是要命。

室友看到潘言說得這麼嚴重,也不敢問了,潘言有苦難言,只能日復一日地躲在宿舍之中。

不過還好潘言在學校人脈極廣,文學院和表演系都認識人,不費吹灰之力搞來謝執嚴肆同款課程表,這才能打好時間差,利用他們上課的時間出門溜達溜達,不至於被憋死。

週三晚上,謝執和嚴肆都有晚課,只要摸準七點後再出門,那就萬事大吉。

潘言連墨鏡都沒帶,趁著月黑風高出門,呼吸了一口六月北京的空氣,只覺暢快非常。

潘言在學校裡面溜達了一圈,享受了一下難得的奔跑的自由,趁著食堂沒有關門,又趕緊去食堂。

夏天裡面最暢銷的西瓜汁居然還剩了一杯,潘言買了杯西瓜汁,到三樓點冒菜——學校的冒菜便宜又好吃,即使食堂售賣已經接近尾聲,還是剩下了許多肉菜。

太久沒吃過新鮮冒菜,潘言點了一堆,刷飯卡時甚至超過了三十塊;點完就在旁邊等著,看著食堂阿姨把冒菜扔進小漏勺中,放到水中去涮,接著端走就能吃了。

理論上是這樣的。

潘言期盼地看著食堂阿姨把菜倒進漏勺中,才剛剛涮了一分鐘,左肩膀就被輕輕一拍。

潘言心情很好,笑著轉過頭,然後——他就看到了嚴肆和他近在咫尺的臉。

潘言下意識想跑,卻感覺嚴肆拍他那隻手現在緊緊地壓在他肩膀上,好像準備直接把他往下一摁,在地上摁個坑出來。

“怎麼樣,我說了他肯定在這裡吧。”

嚴肆甚至沒看潘言,回頭笑著在和謝執說話;謝執笑得很溫柔,對嚴肆點了點頭。

兩個人說說笑笑,玩兒似的把潘言按著,謝執親手幫潘言取了冒菜,食堂阿姨大方地多加了一勺花生碎,把冒菜拿給謝執的時候笑得非常和藹。

“我就說嘛。”食堂阿姨把塑料袋麻利地系好,遞給謝執,“哪兒有一個人吃三十塊的冒菜的——你們電影真的很好看哦。”

“謝謝阿姨。”謝執笑得很溫暖,接過冒菜塑料袋,回頭笑著對嚴肆說,“押著走。”

六月份,潘言看著謝執這笑,莫名地流下了一股冷汗。

嚴肆雲淡風輕地將手按著潘言,從外人的視角來看,他只是友好地搭著潘言的肩膀;三個人走在夏季暖風吹過的校園內,看上去非常亮眼。

在校園裡面散步的學生忍不住回頭偷偷看他們,有的人還拿出手機偷拍。

“鐵三角誒……”有女生拍完,把照片發微信群裡,“好久沒看到他們了,三個人好帥哦……”

“拿獎之後就沒有一起出現過了吧?”男生也挺興奮的,“好帥,真的北電三劍客——前途無量啊!”

“潘言……”也有女生咬牙切齒,在路邊暗暗說,“不要擋著老子嗑cp!”

女生的聲音甚至有點大,潘言都聽見了,潘言不僅聽見了,幾乎潸然淚下——我也不想在這裡,我是被逼無奈的!

謝執和嚴肆掛著和煦的笑容把潘言一路押送他們的秘密基地,嚴肆推著潘言進去,謝執最後一個進門,反手把門別上。

潘言:“……”

嚴肆鬆開了手,自己繞到沙發邊坐下,對潘言一揚下巴:“坐。”

潘言戰戰兢兢地摸到剪影片的椅子上,靠手指的觸感坐下,坐下之後,他忽然感覺到了什麼,把摸過椅子的手指舉起來,放到眼前,指尖相觸,輕輕搓了搓。

一絲灰都沒有。

潘言又抬起頭,看了看整個秘密基地——他躲謝執嚴肆幾乎也快兩個星期了,這個基地一塵不染,顯然有人天天打掃。

潘言還在環視,忽然聽見打包盒磕桌子上的一聲輕響,瞬間回神,緊張地吞嚥了一口口水。

嚴肆雙腿交疊,手指疊起來收在小腹,目光冷冷看著潘言;謝執坐在嚴肆旁邊的沙發扶手上,同樣冷淡地看著潘言。

搭配上秘密基地冷白色的燈光,兩個人的表情非常恐怖。

潘言嗓子發癢,說:“我……”

“我們把你叫過來,不是和你商量。”嚴肆打斷了潘言,“是通知你,專案要啟動了,你幹也得幹。”

“不幹也得幹。”謝執補充。

“但是為什麼啊???”潘言是真的要崩潰了,他看著他面前兩個人,感覺到一種深深的荒謬,“這個世界上難道缺好導演嗎??你們那麼有錢,圈內也有人脈?就不能找個成熟點兒的導演嗎??”

真的要征戰戛納,還要去主競賽單元,光憑一個學生團隊能做到,那其他努力許久的電影組簡直得哭暈廁所好嗎??

這個目標就不現實,把潘言當成導演再去實現這個目標,那就更不現實。

“嗯。”謝執點了點頭,似乎是同意了潘言的說法,“我覺得以後會提醒我不要大張旗鼓和別人說我去白老師那裡補課,還給我打包牛肉粉絲湯的導演就挺成熟的。”

潘言:“……”

嚴肆:“我的話呢,覺得和我們一起努力,拿到大學生電影節獎項的導演就很成熟。”

潘言:“……”

潘言沉默許久,低下頭,也不敢看兩個人:“我覺得你們想多了,真的不應該和我合作。”

“和別人合作也行啊。”謝執忽然道。

潘言低著頭,什麼都沒說——對,就是這樣,謝執和嚴肆應該和別人去合作,不管怎麼看,都不應該是他。

“但是。”謝執問,“那還是我們的作品嗎?”

“世界上再也沒有其他一個人能和我們組成鐵三角了。”嚴肆淡淡道,“和別人合作——那還是我們的作品嗎?”

謝執:“你軍訓的時候找我們組鐵三角,就沒有想過今天嗎?”

潘言手指輕顫,還是深深低著頭,陷入了新一輪的沉默。

謝執和嚴肆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謝執又道:“大不了就是不得獎——我們這個年齡,不得獎才正常。”

潘言還是沒說話。

“這麼慫。”嚴肆冷笑一聲,似乎是耐心耗盡,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行——不行就算了,但你以後也別出去說什麼鐵三角了。”

“這個秘密基地你就自己基地吧。”謝執也隨嚴肆站了起來,和他一起往門口走,“我們以後也不來了。”

潘言能夠聽到兩個人走到了門邊,聽見剛才被謝執反鎖的門扉一陣“咔噠”輕響。

嚴肆已經拉開了門,從聲音判斷,半個身體都已經擠出了這扇門。

潘言反應過來——這兩個人是玩真的,他們說的不來了,就是以後真的不來了。

潘言眼角餘光裡面忽然閃進一抹金色,他下意識往金色處看去,只見牆角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架子,下面三層放了三個獎盃,而往上,還有三層空著。

在屬於他們的秘密基地中,空置的獎盃架只能他們自己填滿。

但如果嚴肆和謝執走出了這扇門……

這個獎盃架,就永遠只能是這樣了。

“我幹!”潘言近乎崩潰,抱著頭,不知道對誰吼,“我幹還不行嗎?”

“老子豁出去了。”潘言罵道,“不就是戛納嗎?又不是奧斯卡,怕個屁啊!”

抱著頭的潘言狂吼出來,然後,他聽見門口傳來一聲擊掌聲。

潘言猛地抬頭,看見謝執和嚴肆擊掌的雙手在空中還沒放下,謝執空著那隻手還給他比了個耶。

而在他們身後——這門關得好好的,根本沒有開啟的跡象。

潘言人都傻了。

潘言:“……剛剛那些,都是你們商量好的?”

“你以為呢?”嚴肆挑眉,拉著謝執坐回沙發上。

搞定了編導主演,對於一個電影來說——連起步都算不上。

一個電影需要解決的問題很多,上到資金製作人,下到燈光攝影師,包括泥瓦工有時候都得自己去談。

不過,其中重中之重,當然還是資金。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如果沒有錢,那拍電影簡直就是個奢望。

不過錢不是問題,謝執早就準備好了——父母給了他兩百萬,他們不需要拍大成本大製作,專注電影內容的小成品片子,兩百萬也不會太捉襟見肘。

謝執把卡拿出來,連密碼一起遞給嚴肆,嚴肆看了一眼密碼,隨手把密碼紙撕了,扔到垃圾桶裡。

然後又把銀行卡也放進了保險櫃,就放在小豬存錢罐的旁邊。

“你幹什麼。”謝執哭笑不得,“這錢本來就是我父母拿來拍電影的,不用省著。”

“你說不用就不用?”嚴肆搖頭,“這是岳父岳母給你的嫁妝,你嫁到我家來了,這筆錢就歸我,你憑什麼動它?”

謝執有點茫然。

嫁妝不是給嫁過去之後壓箱底的嗎?沒聽說是上交給老公的啊?

等等……憑什麼他這錢就是嫁妝了??

說好的入贅呢?

“不過。”今天北京有點降溫,嚴肆從衣櫃中拿了件外套,披在謝執身上,溫和道,“老公拿了你的嫁妝,就要返你聘禮,走吧,出去查查我們的聘禮。”

謝執永遠也說不過嚴肆,被他連拉帶扯,出了家門。

聘禮會是什麼呢?謝執在被嚴肆拉進國貿的寫字樓之前一直在想——或許是一張存了天文數字的銀行卡?又或者是一套房子?

謝執沉浸於自己的思緒,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踏進了寫字樓的電梯,嚴肆按下一個樓層按鈕,電梯平穩地飛向高層;電梯門敞開之後,正對一扇玻璃門,玻璃門後是一家公司前臺,背後三個燙金字樣——“雲想”

雲想這個牌子謝執還是知道的,今年三月多在網路上迅速崛起的一個國貨品牌,主打美妝和護膚品。

由於質量媲美國外許多大牌企業,包裝精美又有少女心,一躍成了一線國貨彩妝品牌,已經開始緩緩鋪設線下店。

不過……這和拍電影有什麼關係?難道是贊助商?

“你帶我來這兒幹嘛?”謝執不理解,回頭看嚴肆。

“聘禮。”嚴肆說,“這家公司,就是我給你的聘禮。”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嚴肆到底投資了個啥,是收購還是入股,怎麼實現□□個月內盈利,我先思考出一個路線之後,然後去問了專業人士。

專業人士沉吟良久:我覺得你說這個,有合理性但也還是比較玄學。不如這樣吧,讓嚴肆去買個爛尾樓盤,然後政策優勢一起來,瞬間賺了。

我:……??????

你讓我的男主角去賣爛尾樓????我純愛小說的男主角去賣爛尾樓????

專業人士被我毆打一頓之後我堅持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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