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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chapter。135

嚴肆是在去年十二月收購的雲想。

雲想這個公司名稱取自“雲想衣裳花想容”, 從公司名字上面也能一窺老闆才情。

然而才情是一回事,做生意的腦子又是另外一回事。雲想前期投入了大量資金到彩妝與護膚品研發團隊上,等到真正投放生產銷售時,卻因為一個又一個奇葩的錯誤決策, 導致雲想公司瀕臨破產。

就在老闆走投無路之際, 嚴肆找到了準備跳樓自殺的他,入股成為雲想第一大股東, 並砸錢重新更換包裝, 安排營銷。

雲想的產品本來就不弱, 資金入場後稍加調整,整個公司起死回生只用了不到四個月, 到六月初已經開始盈利。

“到目前為止,雲想公司已經盈利兩千萬,除去還需要再次投入生產的錢, 與需要和其他股東按股份分賬的錢,嚴先生能夠拿到的錢是八百萬左右。”

謝執坐在會議室的長桌後面, 先看了一眼西裝革履律師一直在張合的嘴巴,又低頭看了看攤開在自己面前那張紙,最後抬起頭, 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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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盡是高樓大廈,樓與樓之間捱得非常近, 促狹出一種擠逼的感覺,反光玻璃牆面上樓與樓無限疊加,有種荒誕的未來科技感。

和謝執面前那張紙上面的數字一樣荒誕——八百萬, 後面零多到謝執有點頭暈,非常強烈的不真實。

“並且。”律師感覺到謝執在走神,加了一下重音,成功將謝執的靈魂拉了回來,“這只是嚴先生現在的盈利,按照公司現在的發展情況分析,到年底,嚴先生今年至少能夠收入三千萬。”

律師笑容很溫和,卻也忍不住有一絲羨慕——雲想彩妝在國內如日中天,只要未來保證質量,不斷研發,能夠賺的錢絕對不止一年三千萬這麼一點。

有錢人賺錢就是會比一般人更從容,律師抬頭看嚴肆,這位掌控著雲想百分之七十八股權的男生就穿了件衛衣,也沒聽他說話,他嘴角帶著笑意,目光溫和,盡數落在謝執身上。

而謝執,律師往嚴肆旁邊看,發現剛剛被他扯回魂的謝執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放空,腰挺得筆直,手拿著筆做記筆記狀,實際卻是低著頭在紙上勾畫了一個彎腰駝背的小人。

然後又加一個小人,和勾腰駝背的卿卿我我。

律師:“……”

這位邊畫小人邊放空的男生,今年才大一,馬上就要成為這家如日中天的公司真正的持股人了,他才是真正值得羨慕的。

律師這些念頭都不過一閃而過,他保持著自己的專業性,表情淡定地從文件最下面找出一份合同,站起身來遞到謝執面前。

謝執下意識去捂自己的小人,忽然發現並不是課堂摸魚,抬起頭看了律師一眼,沒掩飾住眼睛裡的驚恐。

謝執:“您……”

“謝執先生,我現在給您的是一份股權轉讓合同。”律師坐下,說,“您只需要在上面籤個字,這家公司就給您了。”

謝執:“……”

律師真心實意地羨慕謝執,羨慕之餘,也有點看八卦的心態——咳,執此一肆火遍全網,能夠見證這份合同落成,和見證他們結婚……

似乎沒什麼區別。

律師激動地搓手手,看見謝執低頭看了看檔案抬頭,又轉過頭看了看嚴肆,嚴肆笑著一點頭後,謝執舉起他剛才畫小人那只筆,把檔案猛地往旁邊一推。

“我不籤。”

“好的,那……啊?”

律師本來準備回收合同,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謝執說了什麼。

不籤?怎麼可能不籤?!這種從天而降的好事情,不籤那不是傻子嗎?

難道……執此一肆,be了?

律師收回了自己看八卦的目光,小心翼翼地側過頭,去看坐在一邊的嚴肆。

嚴肆盯著桌面上那份被推遠的合同,若有所思了幾秒,抬起頭對律師道;“不好意思,請讓我們單獨呆幾分鐘。”

“好的。”律師立刻很有職業素養地將所有東西打包,麻利地走出門外,並貼心地為兩個人關上了門。

嚴肆拿起一個遙控器,按動一下後,會議室的玻璃自動變成磨砂樣,將兩個人包裹其中,外人無法窺伺裡面。

“為什麼不簽字?”嚴肆站起來,走到謝執面前的桌上坐下。

“你為這個公司花了多少錢?”謝執沒回答嚴肆的問題,而是抬頭仰視著他,“你現在還有錢嗎?”

謝執問出這個問題之後,感覺自己的心臟也好像被扎了一下。

不用問,如果不是全部,那就是接近全部——謝執多少有點經濟學常識,能分析嚴肆的積蓄和這個級別公司資產之間的等級,綜合判斷之後就知道。

如果嚴肆沒有靠家裡,那這裡就是他的傾盡所有。

嚴肆也沒想到謝執問他這個,心裡像被熱水滾過,一片柔和。

嚴肆伸出手,放在謝執側臉上,認真道:“有。”

謝執明顯不信。

“真的有。”嚴肆說,“飯卡裡還有一千塊,保守估計,能和你吃三百頓冒菜。”

……嚴大明星落魄至此,謝小編劇簡直哭笑不得。

謝執笑了下,指尖壓著那份合同,把它推更遠。

“所以我不籤。”

“不行。”

謝執推合同的動作半道崩卒,嚴肆手臂向後,壓著合同,不讓謝執推。

“要籤。”嚴肆表情微微有些嚴肅,他把合同拿起來,遞到謝執面前,“這是我給你的保證——有了它,你永遠都不需要為了錢去寫你不喜歡的劇本。”

“你在我身邊。”謝執不接合同,“我不需要其他保證。”

嚴肆聽到謝執這麼說,忍不住又笑起來,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似乎有點不好意思。

“對。我是保證。”嚴肆輕聲道,“可是,萬一呢?”

“……什麼萬一?”

“人有旦夕禍福,我主觀上一定不會離開你,但是客觀上……”

但是客觀上,這個世界上充滿了太多的意外和可能性,他和謝執沒有結婚,如果真的有意外,他不希望什麼都沒有留給謝執。

謝執眼睛微微一閃,似乎是動搖了。

嚴肆把合同往前遞了遞,謝執舉起手,一把抓過嚴肆的合同。

下一刻,謝執拿著合同,快步走向會議室角落的一臺機器,直接將合同塞進機器中,幾秒之後,碎成條狀的檔案被機器吐了出來。

“沒有萬一。”

謝執背對嚴肆,看著整個檔案都變成細條被吐出,掉到最下面裝廢紙的紙箱裡面,這才轉過來。

眼角微紅,目光像藏了一把燃燒的火,緊盯著嚴肆:“你在我就在,我們之間,沒有萬一。”

嚴肆本來也只是想哄小朋友開心,結果一朝用詞不慎,小朋友差點哭給自己看,差點嚇得魂飛魄散,除了趕緊去哄,嚴有錢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發誓自己起碼活它個三百六十五歲,直到活成一隻老王八,這才把小朋友哄好了,不過股權是轉讓不成了,只能律師費照給,帶小朋友參觀了一圈公司後,把銀行卡副卡綁給他,讓他隨便花。

謝執暫時沒動錢,抓緊暑假先去支教,然後寫了整個大二上期,把劇本打磨出來,請白翰墨溫隨心分別掌眼之後,在大二上的尾巴尖上,敲定了劇本。

劇本名為《走進》,以零幾年為背景,講述一位師範畢業的老師被迫走入深山腹地,在那裡生活變老的故事。

劇本打磨好了,錢也基本到位了,接下來就是做預算,拉人組成劇組。

這次的拍攝涉及到上千萬的資金,當然不是找一下校內同學就可以解決的水平,不過李依依一直惦記著他們拍電影的事情,謝執還沒有開始找,她就已經介紹過來了一個。

“是我同院系的學姐。”李依依打電話時給謝執說,“在這行裡面經手過四五個電影了,肯定沒有問題。”

李依依介紹過來的學姐對工資要價比較高,但也確實物超所值,一張算盤打得劈啪作響,預算弄得和理有據,還介紹謝執嚴肆幾個人脈,先行拉去選好址的地方搭建場景去了。

事情分兩頭說,謝執磨劇本的暑假,潘言當然也沒有閒著——就算是借潘大導演十八個膽子,他也不敢真的毫無經驗地操持這麼大一場電影拍攝。

於是潘言哀嚎著抱了林久的大腿,整個暑假都在片場打雜學習,大二上期儘量把課湊了湊,留出週五和週末三天空餘,打飛的來回,硬生生地跟完了一場拍攝。

林久很欣賞這位後輩,大方地把自己的人脈給他,潘言東奔西跑,錢到位了,也就不算太困難地談下來了一些和他風格融洽的燈光、攝影、錄音等創作團隊。

嚴肆算是最不忙的那位,卻也試鏡去了一位大導的組內,在大導近乎嚴苛的打磨之下,幾乎是掉了一層皮地換來了演技的再次提升。

謝執劇本磨好後,嚴肆給宋玲打電話,從宋玲姐手上摳了一堆被影后稱讚的圈內演員,哪怕是毫無臺詞的一位群演,也用的是橫店卓有經驗的橫飄。

一月初,主要場景堪景修繕基本完成,創作團隊全員到位,在執行製作的安排之下,入住邊陲小鎮簡陋的招待所。

主演、導演和編劇向學校請好長假,入住招待所最高一層——大家一視同仁同吃同住,倒也不用給誰開什麼特別好的條件住宿。

一月十五日,嚴肆和謝執去靈隱寺請大師算過的開機日子到了,一大早,汪平季走飛機落地,作為劇組最後沒有到位的兩個演員匆匆趕往開機現場。

十點整,二人抵達。

一切都齊了。

招待所有些簡陋,又因為地處西南的關係,略為潮溼,謝執第一晚沒有睡太好,第二天早上五點不到就醒了,隨便啃了個麵包,就往片場走去。

謝執和嚴肆抵達片場時,剛好早上七點鐘,但場地裡面已經有許多的人在忙碌,抬桌子的,準備禮炮的,給桁架上面的布粘膠帶的,各司其職,顯出一種井井有條的忙碌。

負責開機儀式佈置的執行製片叫馮雪,此時她站在一位拿著紅布的場工旁邊,馬尾高束,拿著個對講機,正在指揮工人調整橫幅;調整完後,她剛放下對講準備和拿紅布的場工說話,側過頭就看見謝執與嚴肆站在一邊。

“喲。”馮雪笑笑,示意場工等她一下,朝謝執那邊道,“謝編小嚴這麼早就來了?吃早飯沒。”

“吃了。”謝執拉著嚴肆過來,笑著說,“你們吃早飯了嗎?”

“喏。”馮雪指了指遠處推著小推車正在分發豆漿包子的後勤。

謝執點頭,拿起場工手中的紅布抖開,問:“這個是拿去給攝像機該上的嗎?”

“對。”馮雪打量了一下謝執手中的紅布,緊繃的表情松了一點,“這才像話嘛,剛才那張布亂七八糟的,成什麼樣子?”

“馮姐……”場工由不得有點尷尬。

“行了。”馮雪打斷了他的話,“別馮姐了,趕緊過去把攝像機蓋上吧,別耽誤了等會兒開機儀式。”

紅布拿在謝執手中,場工看了謝執一眼,謝執笑笑,沒把布還給他,反而將他手裡其他的紅布都盡數拿了過來。

“我們去吧。”謝執對場工說,“你去忙別的。”

場工看了一眼馮雪,馮雪剛準備說話,就又有人跑過來說豬頭的事情,馮雪身兼數職,忙得脫不開身,便沒客套,任由謝執嚴肆去了。

謝執和嚴肆拿著紅布逐一把攝像機蓋好,清晨風有點大,蓋好之後,紅布被吹得飛起來——幾次差一點就要吹掉,懸吊吊地垂在攝影機上,看上去很不安全。

開機儀式的布如果在揭布之前掉了意頭就不是很好,謝執和嚴肆剛好看到剛才那位拿紅布的場工,又讓他拿了點紅絲帶過來,準備稍微把紅布捆一下。

謝執把紅絲帶繞到攝像機上面,扎了活結,保證一會兒一扯就能將絲帶拉下來,兩個人逐次系了幾臺機子,繫到最後一臺時,謝執從口袋中掏出了一隻金色的油性筆,抬頭看了嚴肆一眼。

“什麼?”嚴肆不解。

“我聽說過一個說法。”謝執把剛才自己打好活結的絲帶拉下來一點,拽在手中,解釋,“開機儀式的時候,如果把自己的願望寫進紅布裡面,就能實現。”

嚴肆:“……”

嚴肆唇角略勾,有些無奈地看了謝大編劇一眼——謝大編劇從老君洞拜到一塊紅布,其實現願望的參拜愈發簡陋,不知道是不是明天就要變成到網路轉發錦鯉圖這個步驟了。

“我也聽說過一個說法。”嚴肆把謝執的筆拿過來,在指尖一轉,勾腰湊到謝執耳畔,輕吹一口氣,“某個人把心願告訴我,我就能幫他實現。”

謝執:“……”

片場人聲喧譁,人來人往,不知道多少人眼睛盯著這個角落,看到嚴肆吹他的一幕。

謝執耳朵泛紅,退後一步,揉了揉耳朵,伸手想從嚴肆手中把筆拿過來:“這不一樣。”

嚴肆拽著筆不給他,問:“怎麼不一樣?”

“反正……反正……”謝執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捏著筆的手稍加用力,“反正讓我寫一個吧……”

嚴肆根本不信這些,就是逗謝執好玩,不由得低笑,問:“求我,我就讓你寫。”

“……”謝執看了一眼剛剛從他們旁邊走過,端著一盤貢果的場工,場工目不斜視,走出七八米後,謝執才輕聲說,“求你……”

嚴肆通體舒暢,手指瞬間松了勁兒。

謝執拿到筆,卻還沒有寫,把嚴肆盯著。

嚴肆:“又怎麼了?”

“你轉過去。”謝執認真道,“你不能看。”

“……為什麼?”

“看了就不靈了。”

不錯,由老君洞“參拜降級”到開機紅絲帶的人規矩還挺多。

嚴肆盯著謝執看了一眼,無奈地搖搖頭,整個人轉過去,背對謝執。

謝執看見嚴肆轉過去,尤嫌不夠,試了幾次絲帶的角度,這才躲在一邊鬼鬼祟祟地寫。

嚴肆不遵守約定地轉過頭,偷偷看謝執寫東西——此刻天際晨光乍洩,謝執站在一縷晨光中,低頭寫東西;他寫了什麼嚴肆看不清楚,只能看見金筆一片反光,照亮謝執肅穆的眉眼。

眉眼漂亮得嚴肆心猿意馬。

嚴肆跟謝執認識多年,又同桌過很久,對他的寫字習慣瞭如指掌,非常從容地在謝執畫句號的時候轉過頭,沒被抓到現行。

嚴肆才轉過去幾秒,就聽謝執說:“好了。”

“好了?”嚴肆轉過頭,剛準備找機會偷偷看一眼願望,就聽見遙遙的有個聲音傳過來。

是潘言,潘言手提起碼十個包子,衝兩個人揮手:“兄弟們——來這麼早——吃了沒?”

“吃過了。”謝執一邊回答,一邊往潘言那邊走。

嚴肆回頭看了一眼攝影機,又看了看攝影機後面的桁架,把攝影機的位置記下來,這才往潘言那邊走去。

潘言和謝執碰面之後,執意給了謝執一個包子,然後自己才開始低頭吃——包子皮薄餡大,流油出來沾了潘言一手,他就像沒有感覺到那樣,吃得滿手油也不管。

謝執看了一眼潘言流油的手,眼尖地發現他在發抖,沒說破,只找嚴肆要了張餐巾紙給潘言。

餐巾紙打破了潘言最後的假面,他忍不住把吃到一半的包子往袋子裡面一扔,不走流程,直接哆嗦起來。

“啊!”潘言長太息以掩涕兮,“我好緊張啊!!!!啊——我好緊張啊!!!”

來往的場工側目,感覺潘言不是在哀嚎,倒像是在唱美聲。

“緊張什麼啊。”嚴肆笑了笑,隨口安慰道,“今天媒體都沒來幾個。”

“這和媒體有什麼關係嗎???”潘言臉色慘白,“兄弟們,我有個問題。”

謝執:“你問?”

潘言:“我現在不當導演了還來得及嗎???你們換個導演還來得及嗎??”

謝執略挑了挑眉,向嚴肆看了一眼,嚴肆點了點頭,謝執直接過去,把潘言手中的包子搶過來,勾在手裡一蕩,就在這一蕩之中,嚴肆上前壓住了潘言的肩膀,把他往等會兒導演要站的主位推過去。

“真的!!!考慮一下,兄弟!!”潘言被嚴肆壓著,仍在負隅頑抗,“我有個師兄,很牛逼,正好他最近沒有接任何劇……啊嗚嗚嗚嗚。”

潘言的頑抗被謝執拿了個包子直接塞住,兩個人都不想聽他哀嚎,就站在開機儀式的紅毯上塞他包子,直到三輛大巴車開到片場,扛著□□短炮的記者在紀澤陽的帶領下魚貫而出。

“嗚嗚嗚嗚啊啊啊——”被包子塞著的潘大導演手舞足蹈,眼睛圓睜,難以置信地指著遠處黑壓壓的記者。

謝執拿個塑料袋把手隔著,將塞他嘴裡的包子取出來,扔進口袋。

潘言終於自由了,難以置信:“說好的媒體沒有幾個呢?????”

“我是聽說的沒有幾個。”嚴肆笑笑,“可能澤陽哥的人脈吧。”

潘言深深吸了口氣,差點沒有直接昏過去。

不過,潘大導演暈過去或者不暈過去,箭在弦上,也不能不發了。

上午十點,微露陽光的天空陰了下去,一陣風起,吹起片場鋪桌的紅布;鋪上了紅布的桌子正中擺了一隻豬頭,前方是一隻香壇,兩側擺了貢果,再往外則是兩隻大紅燭,代表了最高規格的祈福。

潘言已經換了套衣服,馬甲和棒球帽,要多導演有多導演,拿著個大喇叭走到人群最前面,對著所有媒體一拱手。

媒體從未見過這陣仗,下意識地按快門,快門按完才是一陣鬨笑。

“好了別笑了。”潘言臉都紅了,害怕卻幾乎消失了,轉向側對記者,面對自己的主創團隊,“各位啊,總之我們今天就開機了,我們是一個年輕的團隊,年輕就代表著無限可能性,這幾個月,我們同舟共濟,辛苦大家了!”

“不辛苦!”嚴肆捧場道,“導演最辛苦!”

現場又是一陣哈哈哈,潘言臉更紅了,還舉著他的大喇叭:“總之,我宣佈!開機!點香!”

潘言說完這句話後,將喇叭遞給助理,另外一位助理走過來,遞了香火給潘言。

潘言在紅燭上點燃香火,謝執跟在他身後,剛剛併攏三炷香湊到紅燭上面點,就感覺自己身邊走過來了一個人。

嚴肆也併攏三炷香,遞到紅燭火焰上,香火的頭和謝執的頂著,抬起眼睛,衝謝執微微眨了一下眼。

謝執笑著低下頭,髮絲和嚴肆的抵著,直到香火燃起,兩個人才直起腰,晃了晃香火,把明火晃滅。

香火頭冒出一縷青煙,散發出好聞的香味,謝執和嚴肆並肩走到香爐面前,閉上眼睛,衝香爐鞠躬。

有著敏銳嗅覺的媒體差點瘋了,瞬間所有的相機舉起來,對著兩個人就是一頓拍——同志們,這是開機嗎???

這不是。

這是結婚現場。

還是中式的!!!

一片快門狂響之中,謝執和嚴肆倒是很寧靜,嚴肆拜了三拜,閉上眼睛,輕聲道:“保佑我們,一切順利。”

霎時,平地略起了風,天際一片雲被吹開,露出太陽的一角,金色的陽光落下,而剛才謝執捆上的絲帶飄飛起來,飛在陽光之中,露出謝執書寫的那行字。

謝執閉上眼睛,三拜祈願:“保佑我。”

“讓嚴肆拿到他人生中第一個電影類大獎。”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我探索的道路就是買一個有成熟生產線和研發團隊,但是瀕臨破產的公司把它救活。

今天的更新時間有點特殊。

別人都想從你這裡要錢,只有lp擔心你沒錢花

小嚴公司沒送成,只能想點別的招搞事情了嘿嘿。

其實大家可能也感受到了,不過這篇文要完結了-3-感謝在2020-04-03 15:07:59~2020-04-04 23:36:1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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