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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chapter。65

“心裡話——你到底想不想我送你回家。”

謝執抬頭看著嚴肆完美的下頜線, 剎那之間,心中閃過了很多的想法。

包括但不限於:

“但是你今天要回家過年,而且只有一天。”

“我不想給你添麻煩,我希望你能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我自己可以, 我真的可以。”

最後, 歸於一句話:

謝執說:“……想。”

嚴肆臉上有點嚴肅的表情瞬間破功,一秒之後, 才再次變得嚴肅。

“想就對了。”嚴肆保持著自己的嚴肅臉, 在自己扔到座位上的包上坐下來, “我還不知道你?”

謝執看著嚴肆。

嚴肆:“有話永遠不直說,心裡面永遠憋著點不知道為什麼不跟我講的想法。”

謝執被嚴肆說得有點慚愧:“……我。”

“恰好。”嚴肆端詳謝執表情, “我就喜歡這種有話不直說的人。”

謝執:“……”

嚴肆:“備註,此人必須正好是啟智高中高二七班的班長,姓謝名執。”

謝執:“……”

世界上哪兒有第二個這種人?

嚴肆恢復了自己平時笑嘻嘻的一張臉, 從褲子口袋中摸出一盒鐵罐口香糖,搖了搖, 開啟蓋子,懸空在兩個人座位間的走道上。

“伸手。”嚴肆說,“吃口香糖。”

謝執乖乖把手伸出去, 嚴肆給他倒了七八顆,這才把快空罐的口香糖收回去。

謝執盯著手裡一堆白色的方塊。

飛機起飛時會有氣壓變化, 嚴肆飛習慣了,早就適應了這種來去的變化,他們飛來上海的時候, 嚴肆摸遍全身,都沒給謝執找到口香糖。

然後,返程就記住了。

謝執:“謝……”

嚴肆:“要說幾次?不要說謝謝。”

謝執:“……”

嚴肆:“壞毛病,遲早給你改掉。”

謝執盯著手中的一堆口香糖,最後,又看著嚴肆,真誠地說:“其實……我想你陪我回家的。”

嚴肆目光瞥過來。

“但我很怕耽誤你回家的時間。”謝執說,“所以我才沒有……”

謝執話沒有說完。

他看著嚴肆眼疾手快地取下他座位的耳機,快速往頭上一戴,閉上眼睛。

嚴肆雙手抱胳膊,口香糖扔嘴裡,大口咀嚼:“不聽不聽,謝執唸經。”

謝執一腔溫柔被嚴肆堵回去。

嚴肆嚼了兩下口香糖,睜開眼睛,側過臉來看謝執。

嚴肆:“別跟我說這些繞口令了,你是leader,不是rapper。”

嚴肆把耳機取下來,問:“我帶你來的,我不送你回家,誰送你回家?”

所謂機票不好買,只有六點的頭等艙最後被證實也是騙人的,整個頭等艙最後就他們兩個人,不怕打擾別人,兩個人聊了一路,下飛機,上擺渡車。

嚴肆送謝執到出關口,把背上揹著的兩個書包取了一個下來,拿給謝執。

“我也只能送你到這裡了。”站在行李轉盤旁,嚴肆說。

謝執看著嚴肆,沒太明白,也沒說話。

嚴肆從自己的揹包裡拿出另一張機票——是打印紙列印的,一趟上午十點飛北京的飛機的機票。

嚴肆能把謝執會送回來,確實也是擠了又擠時間,最後只能擠出把謝執從一個機場帶到另一個機場的時間。

“……早知道你別送我的……”謝執皺眉,心疼嚴肆這麼一直飛。

“有什麼早知道晚知道的?”嚴肆看著謝執心疼他,鼻子都高興長了,“我就喜歡打飛的來回,享受有錢人的樂趣,不行嗎?”

謝執:“……”

嚴肆:“有錢人的快樂,就是這麼簡單,且枯燥。”

謝執忍不住笑了起來。

“外面有車接你。”嚴肆看著他笑了,這才繼續說,“我把司機電話發你微信——是我爸在重慶用慣了的司機,很靠譜的。”

“其實……”

嚴肆瞥了謝執一眼,意思很明顯——敢說“其實不用”?

“其實……”謝執話音一拐,“真的很高興。”

嚴肆:“這還差不多。”

嚴肆低頭,把司機停車的位置,以及電話推送給謝執。

嚴肆:“在外面露天停車場,十號線旁邊,能找到嗎?”

謝執:“有高德地圖。”

嚴肆:“好。”

“那我走了?”嚴肆晃晃手中的登機牌。

“我……”謝執低頭,又抬頭,“我能陪你去登機嗎?”

嚴肆看著謝執,深吸了一口氣。

“……好。”嚴肆說,“你陪我去登機。”

嚴肆兩趟行程的航空公司都是一個,只需要在場內辦理轉機就行了,不用重新過安檢,但兩個人還是一路快走,才走到登機口。

飛機的登機已經接近尾聲。

等候區和廊橋都沒有人。

嚴肆把書包背好,登機牌遞給地勤,然後收回登機牌,回頭。

嚴肆:“真的走了。”

謝執:“嗯。”

嚴肆:“老規矩。”

老規矩——不說再見。

謝執點點頭。

嚴肆笑起來,沒揮手,揹著包,走上廊橋。

踩在廊橋的鋼板上,嚴肆的腳步聲有點響,一串腳步聲中,他聽見一個聲音。

“嚴肆。”謝執用一種不大,但有點響的聲音喊嚴肆。

嚴肆停住腳步,回過頭。

謝執雙手舉起來,放在嘴邊,然後,又放下。

謝執站在登機口外,揮揮手:“新年快樂!”

送走了嚴肆,謝執找到司機,還是先回學校將就了一天,除夕當天才和父母聯絡上。

兩個大人在距離外公家還有一站的地鐵口接謝執,三個人氣氛凝固地開車上山,到外公家在半山腰的獨棟別墅時,停在門外。

謝執媽媽下去,讓謝執跟上,從後備箱拿出一箱年貨,提給謝執。

“你拿進去給你外公,就說是你自己買的。”謝執媽媽說,“說說今年考得挺不錯,別說你幹的那些蠢事兒,知道?”

“什麼蠢事蠢事!”謝執媽媽還沒吩咐完,就聽一個中氣十足的老年音衝了出來,穿著黑色長羽絨服的謝執外公滿面紅光,叉腰出現在門口。

謝執外公瞪了一眼謝執媽媽:“我看全家最蠢的就是你——這是你自己兒子,大過年的上手就訓,有你這麼當媽媽的?”

謝執媽媽:“……”

謝執外公:“小執,不給她提東西,來外公這裡。”

謝執當然也不敢把提上的東西放下,他看了一眼自己媽媽,然後乖乖地走到外公面前。

半年多沒見了,但外公身體還是很好的樣子。

“外公。”謝執乖乖問好。

“誒。”外公一看到謝執,剛才臉上的不高興瞬間消散,伸手把他提著的年貨拿過來,“我乖乖來了。”

“外公過年好。”謝執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書包拉開一點,露出裡面在機場買的上海特產,“我給您帶了禮物。”

“是什麼?”外公也不管在不在門口,看了一眼,“上海的秋梨膏?”

“是潤肺的。”謝執說,“對身體很好。”

“……為什麼要買上海特產?”謝執的爸爸插話進來。

“我外孫愛買什麼就買什麼。”謝執外公一言不合,直接懟回去,“我外孫帶我看看外地風物不行嗎?關你什麼事兒?”

謝執爸爸:“……”

謝執爸爸好歹在外面也是個有點小錢的人物,回來就被岳父這麼懟,卻毫無辦法。

謝執爸爸看了謝執媽媽一眼,後者也被懟得毫無脾氣,只能自己提了等會兒送給嫂子的護膚套盒下來。

“外面冷吧?”外公摸了摸謝執的手,觸手冰冷,連忙拉他:“走,趕緊進去,裡面空調都開著的。”

“好。”謝執回答。

外公帶著謝執進去,進門先是餐廳,然後才是客廳,客廳裡面的大電視機亮著,正在播放《一年又一年》。

客廳裡面已經坐著一大家子,男女老少,外公沒過去,而是在餐廳角落,先抓著謝執坐下。

外公蒼老的手把謝執細白纖長的手指握在掌心,看了看上面分明的骨節,又抬起頭,看了一眼謝執這學期小了一圈的臉。

“哎……”外公嘆了口氣,“怎麼又瘦了一圈?是不是最近在減肥?”

“沒啊……”謝執有點心虛,“我身材特別正常,體檢報告都說是正好的那種呢。”

……實際情況是,體檢報告上面寫的是偏瘦,但這又不能讓外公知道。

“正常什麼正常!”外公眼明心亮,看著謝執被羽絨服裹著都顯單薄的身材,“你欺負你外公老眼昏花看不出來麼?明明就是又瘦了!”

謝執:“真的沒有。”

謝執外公:“真的是造孽啊,我當初就反對讀什麼住讀!某些人,賺了多少錢又有什麼用,自己的崽養胖點都做不到!”

謝執媽媽剛剛換完拖鞋進來,手裡提著一大堆東西,簡直是躺著也中槍。

“爸。”謝執媽媽咬牙道,“大過年的,談這些幹什麼?”

“說不得了?”謝執外公瞬間就火了,“你自己說你把兒子照顧好沒有 ——當初我和你媽再困難,有沒有讓你瘦成這樣過。”

“哎呀哎呀。”此刻,一個溫溫柔柔的女聲插了進來,打斷了謝執外公,“小執回來了?”

謝執抬頭看,一位穿著碎花圍裙的女人出現在廚房門口,臉上掛著笑容。

“外婆。”謝執乖乖地喊。

“誒,乖乖。”外婆向謝執走來,雖然老了,但身材還是很美;走到謝執身邊,外婆摸了摸謝執的肩膀,笑了,“好,又長高了。”

外婆說完,再審視了一下謝執的打扮,再次微笑:“而且沒穿破洞褲,我前幾天去大街上走,所有人都穿著破洞褲,看得我冷得很。”

謝執:“我不穿那個。”

謝執想了想,又補充:“老了會得風溼的。”

謝執這句話正得老年人的心,外婆連連點頭:“就是就是。”

與此同時,旁邊一個女聲笑起來——正是謝執媽媽的大嫂,她顯然話裡有話:“在爸媽眼裡,小執就是怎麼都是好的。”

“淨說些廢話。”謝執外公看了謝執舅媽一眼,“我們小執就是好。”

說完,謝執外公直截了當,拉鍊一拉,從衣服內掏出一個紅包,遞到謝執面前:“來,乖乖,外公給你壓歲錢。”

謝執連忙上去,拿在手中:“謝謝外公。”

謝執翻過紅包看,上面有八個字,是外公寫的——“身體健康,平平安安”。

“謝執好幸福,一進門就有壓歲錢拿。”謝執的舅媽又說。

謝執媽媽聽了一頓這種陰陽怪氣,加上剛才進門就捱罵,憋了一肚子氣終於找到了發洩口,抬起眼睛,銳利問:“難道沒給你兒子嗎?”

兩個人從謝執舅媽嫁過來開始就不對付,積怨已深。

謝執舅媽冷笑一下,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只是溫溫和和說:“給了呀,就是替小執高興,怎麼了?過來吃點瓜子花生麼?我上個星期置辦的。”

於是明爭變成了暗戰,開始攻心為上。

謝執外婆最看不得這些人不和諧,閉了閉眼睛,懶得理他們,只是拉謝執。

“走,乖乖。”外婆挽住謝執的手,“和外婆去廚房看看,裡面有什麼好吃的。”

謝執:“好。”

廚房就在餐廳旁邊,外婆帶著謝執進去,謝執一進去,就看到了擺滿了一整個料理臺的美味。

放在料理臺上的多都是炸貨,從炸丸子到炸熟肉,從炸春捲到炸蝦,應有盡有。

外婆正在炸蝦滑,鍋裡面的刺啦冒煙,散發著誘人的油香。

謝執外婆拿一根長筷子,在鍋裡翻攪,夾出一個蝦滑起來看看,感覺差不多了,順手從旁邊拿了個盤子,蝦滑放進去,遞到謝執面前。

“來。”外婆笑著說,“幫外婆嚐嚐蝦滑味道。”

“好。”

謝執接過盤子,夾開蝦滑,吹了吹,自己先不吃,把吹好的那一半放到外婆嘴邊。

謝執外婆咬了一口,點點頭,說:“我不吃了,你把它吃了吧——冰箱裡有番茄醬,你們小孩兒都愛蘸那個。”

“我不蘸那個。”謝執笑著說,“就愛吃外婆調的味兒。”

工廠製品的番茄醬的確是經過反覆市場調研調配出來的美味,但是再怎麼美味,怎麼比得上外婆家的味道呢。

謝執直接把剩下的半個蝦滑塞嘴裡,他聽到自己嘴裡一聲輕微的“咔嚓”,破開酥脆外殼後,裡面彈牙的蝦滑鹹鮮恰到好處。

謝執眼睛亮了,外婆看著他眼睛亮,也笑起來:“好吃吧?”

謝執猛點頭:“嗯嗯嗯!”

“再來一個。”外婆又夾給謝執一個,順手從料理臺上扔了點別的炸貨進去加熱,又撈出來給謝執吃。

外婆眉眼帶笑地看著謝執吃東西,看了又看,把一個酥肉添給謝執時,忍不住嘆了口氣。

“哎。”外婆抬起手,摸摸謝執臉頰,“怎麼就瘦了這麼多呢?”

謝執咬酥肉,騰出嘴巴,爽朗一笑:“抽條呀外婆。”

“抽條抽得這麼瘦……”外婆仍然喃喃,不過,馬上就又想到了什麼,換了個曖昧的笑容,“對了,小執呀,在學校裡有喜歡的孩子沒啊?”

“咳咳咳咳咳——”

酥肉脆殼的渣突然嗆到謝執的氣管,謝執咳得驚天動地,喝了半杯水才把咳嗽壓下去。

“外外外……外婆。”謝執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麼解釋。

“這個反應,就是有了?”外婆露出八卦的目光,“誰啊?長得好看嗎?”

……就,那也確實挺好看的。

謝執緩緩放下碗筷,摸到旁邊一個土豆:“外婆,我幫您切土豆吧。”

“哦?”外婆又笑起來,“害羞了?”

這何止是害羞了……感覺心裡都翻車了。

謝執還沒說什麼,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再次響起:“哎呀!”

謝執外公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小執才多小!你又說這些亂七八糟的!”

外婆翻了個白眼,笑罵:“那你呢,我當初才多小,你就給我遞情書。”

……哇嗚……勁爆。

謝執捏著土豆,目光從外公外婆身上掃來掃去。

“你說這些幹什麼!”外公臉好像又紅了一些,不看外婆了,看向謝執,“別理你外婆了——走,出來陪外公下象棋。”

象棋放在陽臺,要走到象棋面前,就要走過客廳的一串人。

謝執隱約有聽到舅媽和媽媽在爭論什麼。

比如:“就是成績進步了但是沒進火箭班的意思咯?”

“哎呀,也沒什麼,其實火箭班也不好,壓力特別大,你看——我家嘉運,在火箭班都瘦了。”

謝執都能想象出他媽是什麼臉色,不敢回頭看,不過恰好路過傳說中在火箭班瘦了的謝嘉運面前,低頭掃了男孩一眼。

謝嘉運現在被家裡幾個年紀小的孩子簇擁著,正在打王者榮耀。此時,他正抬起眼睛,懶洋洋地看著他媽一眼,然後翻了個白眼。

圍著他的其他男孩都笑起來。

謝嘉運又抬眼皮,看了謝執一下,剛想說什麼,就被身邊弟弟一推。

“下路有人下路有人哥!!!”

謝嘉運:“等著,我去殺他。”

瞬息之間,謝嘉運和謝執的對視也消失了。

謝執記得,小時候他和這位哥哥關係其實挺好的,經常一起出去放煙花。

只是長大了之後,他們兩個年齡相當,於是變成了自家母親的攀比物件。

前些年,每年謝執都是他媽揚眉吐氣的談資。

謝執作為標準的“別人家的孩子”,每年都讓謝嘉運在年夜飯有點抬不起頭來,謝執又不會處理人際,於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謝執和謝嘉運兩個人氣氛就愈發尷尬,現在見面也經常不講話了。

謝執嘆了口氣,走過自己的舅舅面前,沒看到他喝空了最後一滴水。

“沒眼力見嗎?”謝執的爸爸看著無視舅舅走過去的謝執,皺起眉頭,“沒看到舅舅水喝完了?不去給他倒點?”

“不用不用!”謝執舅舅連忙擺手,“我自己去,順便走走。”

謝執嚇了一跳,下意識準備去拿茶杯,剛準備彎腰,就被攔住。

“最聽不得你那種語氣。”謝執外公罵道,“沒說孩子不能做事,能不能好好講話?”

謝執外公:“我乖乖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陪我下棋,你沒眼力見嗎?不知道輕重緩急?”

謝執爸爸:“我……”

謝執外公拉著謝執,趾高氣揚地走開:“沒見過你這種爹。”

謝執被外公帶到陽臺上,兩個人一人一個蒲團坐,棋盤展開鋪好,在陽光下發著溫潤的光。

謝執外公坐下,也不著急下棋,先摸出身後一籃水果,擺放在桌面上。

“來,乖乖。”外公親手拿出一個砂糖橘,剝開,遞到謝執手上,“先吃點橘子,這個甜。”

謝執接過橘子,剝開一瓣,塞進嘴裡。

外公是對的。

這果然很甜。

外公把所有的砂糖柑都給謝執了,一老一少對弈,謝執棋藝不差,卻讓著外公。

傍晚,謝執又去廚房,幫外婆整理別的菜。

一場年夜飯七點準時開席,吃到九點才結束,謝執洗盤子,十點鐘出來,和外公外婆看了一會兒春晚,兩個老人就洗澡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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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小輩們守歲。

長輩休息之後,大家不再看一年比一年無聊的春晚,分散開,到各處去遊戲。

謝執父母回房間了,謝執一個人看了一會兒電視,走到院子外面透風,剛剛走到後院,又看到小輩們在分煙花。

謝嘉運看到謝執過來了,盯著他看,沒說話。

謝執卻徑直走過去。

“謝嘉運。”謝執問他哥,“能給我一根煙花棒嗎?”

謝嘉運看了謝執一眼,最終,抽出一盒煙花棒,連帶一個打火機,遞給他。

謝嘉運:“小心別燙到了。”

謝執:“謝謝。”

拿上煙花棒,謝執去二樓房間,在床上翻滾了一會兒,看見朋友圈有個小紅點。

謝執點進去,看見嚴肆剛剛發了朋友圈。

four:【終於下工了,春節也加班到晚上十點半,林導,不愧是你。】

謝執給嚴肆點了個贊,然後快速開啟他的聊天框。

小執:【你下工了?】

four:【剛剛,準備回去洗澡。】

小執:【冷嗎?】

four:【十個暖寶寶迴圈供暖,不冷,放心。】

小執:【怎麼第一天就是夜戲?】

four:【進度走到這裡了,我配合組裡,沒辦法的。】

小執:【那……第一天進組,適應嗎?】

four:【當然。】

four:【神仙演技,林導線上誇獎。】

謝執捧著手機,在床上打了個滾,躺好,手機舉起來,繼續和嚴肆聊天。

嚴肆資訊又來了。

four:【等一下,回酒店了,洗個澡。】

謝執:【好。】

雖然不需要等很久,但謝執還是有一點點失落。

但僅僅三分鐘後,嚴肆資訊又來了。

four:【好了。】

小執:【……】

小執:【洗好了?】

four:【浴缸裡泡上了——你想什麼呢?怎麼可能那麼快?】

小執:【多泡一會兒,不要感冒。】

four:【知道了。】

four:【怎麼老說我?你呢?】

小執:【我什麼?】

four:【今天高興沒有?】

謝執舉著手機,看著嚴肆這句話,覺得心臟有點微微酸——嚴肆沒問他父母今天如何,也沒問他別的問題。

“高興沒有”,恰到好處。

謝執又翻一圈,趴著,看自己的手機資訊。

小執:【高興了。】

小執:【外婆給我夾了很多菜,外公拿很多橘子給我吃。】

砂糖柑,很甜很甜。

four:【喜歡外公外婆。】

小執:【為什麼?】

four:【他們對你好。】

謝執盯著手機,有一陣沒有回資訊。

嚴肆資訊又來了。

four:【所以,今晚不睡是在替外公外婆守歲嗎?】

小執:【對。】

小執:【希望他們身體健康,平平安安。】

“身體健康,平平安安”

謝執忽然想到了什麼,他伸手進口袋,拿出了今天收到的那個紅包,謝執把字翻過來,擺在床上看了一陣,點進微信的紅包介面。

一分鐘後,嚴肆和謝執聊天框刷出一個紅包。

系統提示:【小執發紅包tofour,祝four萬事如意,平安喜樂。】

嚴肆正在浴缸裡聽歌,看到這個紅包時,他伸手拂開了手機上面的一層白色水霧。

嚴肆盯著紅包看了一會兒,最後截了張圖,然後才點開了紅包。

four:【這是我收到第一個不是爸爸媽媽的紅包。】

謝執:【錢不是很多,祝你新年快樂。】

four:【正在輸入中……】

謝執把手機捏在手上,低頭捏自己外公給自己的紅包,剛剛捏了一下,手機就震動了一下。

然後,又是一下。

謝執抬起眼睛,自己和嚴肆的聊天框中已經發出了兩個紅包,看的剎那間,第三個也發出來了。

從第一個開始。

【明星嚴肆祝班長謝執新年快樂。】

【同桌嚴肆祝同桌謝執新年快樂。】

【定向越野第一名搭檔祝搭檔謝執新年快樂。】

【兩人三足第一名搭檔祝搭檔謝執新年快樂。】

【文化節店鋪第一名店長祝店長謝執新年快樂。】

【人族太子祝白兔妖新年快樂。】

【我祝你新年快樂。】

【祝謝執,喜樂平安,如意萬事。】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大年初六了,但是我們也跟他們一起再過個春節吧哈哈哈哈。

來今天老蘇也發紅包哈哈哈哈。感謝在2020-01-29 17:18:57~2020-01-30 15:52: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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