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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chapter。99

謝執拳頭在外面做了個加油, 又趕緊收回來,一把拉上窗簾,確認了自己身邊車框的安全鎖是鎖好了的,謝執松了口氣。

謝執松了口氣, 同時也拿食指勾開了一點窗簾, 往外偷偷看。

其實車子旁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雖然剛才嚴肆逗留的那一下很有故事感, 但畢竟大家都是追逐著明星往前走的, 來不及深究。

謝執看向窗外, 看到了一群烏央烏央的背影,和被簇擁在最裡面, 白羽絨服帽子搭著,最高的嚴肆。

鬧哄哄的人群在一個轉角後終於消失不見,謝執剛準備放窗簾, 就感覺指尖有一點冰涼。

謝執收回食指,發現有一片雪花落在食指上, 因為指尖的熱度已經消融了。

謝執往前排沒有拉窗簾的車窗上看,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 雪已經越下越大,車窗外飄著肉眼可見的鵝毛大雪, 落在地面上,瞬間堆積起來。

嚴肆兩隻手揣在羽絨服兜裡,面戴墨鏡和面帶微笑, 被人群簇擁著,站到了排隊的隊伍的最後方。

四周的雪被踩得黑黢黢的,腳印混在一起,看不出雪的形狀,只有嚴肆踩過的那一片,一串非常清晰的腳印在白雪上,筆直而乾淨。

商務車上。

“咚。”駕駛座的門傳來一陣響聲,紀澤陽用一個“飛”的動作飛上駕駛座,刷刷扯了兩張衛生紙,趕緊把自己頭上的雪擦了一下。

“澤陽哥。”謝執趕緊把自己的保溫杯遞給他。

“謝謝。”紀澤陽接過杯子,倒進一次性紙杯裡喝了口,把車鑰匙插進去,擰開,發動機發出轟鳴。

“我們開到後門去等嚴肆。”紀澤陽說,“這裡容易堵。”

謝執點點頭。

考場外。

“現在請你們這一組考生也跟我進考室,進去後請注意考場紀律,詩歌朗誦不需要報你自己的名字,你說詩歌名字就好了。”

帶考生去考室的老師和拿著卸妝紙卸妝水的老師用眼神交接,帶著一批貼好了號碼牌的考生往考室走去。

嚴肆夾在中間,沒化妝的外貌也相當優越。

商務車上。

紀澤陽輕點剎車,慢慢降低車速,把車停在後門的一棵枯樹下面。

這裡人比較少,謝執拉開一個拳頭那麼大的縫隙,往外看。

“要不要去找個暖和一點的地方喝點東西等?”紀澤陽拉下手剎,沒取鑰匙,問謝執。

“那邊,是記者嗎?”謝執不太確定,一指在不遠處的一位脖子掛著一臺安裝了巨粗的鏡頭管,穿衝鋒衣的人。

“哪裡?”紀澤陽一邊說,一邊抬起頭看了一眼,點了點頭,“颶風娛樂,八卦雜誌狗仔。”

謝執:“……”

好厲害!

以前圈內就盛傳紀澤陽能力超強,現在看來果然如此——颶風娛樂只是個不入流的八卦雜誌,但紀澤陽一眼卻看出了對方。

簡直如數家珍!

紀澤陽沒等到謝執的回答,回頭看他,笑了下:“怎麼了?”

“沒事。”謝執想了想,“狗仔在,我就不給您和嚴肆添麻煩了,我在這裡看書複習就好。”

紀大經紀聽完謝執描述,當即不由得眼含熱淚——你聽聽,這才是一句人話!

和turn on那一群“紅”作非為,為虎作倀的小崽子們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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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澤陽擦一把感動的淚水,道:“行,那你乖乖看書,我去給你買杯咖啡。”

“好。”謝執乖巧說,“謝謝澤陽哥。”

“鑰匙我不拔,暖氣一直開著,自己把門鎖一下。”紀澤陽一邊叮囑,一邊從副駕駛拿了一把傘,推開駕駛座門,撐傘走進風雪之中。

謝執遮好臉,到前排把門鎖上了,然後又回到最後一排,拿過自己帶來的書包。

謝執拉開書包的拉鍊,從裡面取出ipad,開啟mindmaster,點選自己製作的文科知識的大綱,開始逐一複習。

考室內。

前一位考生朗誦完畢,退後,讓出位置,嚴肆從容往前一步,鞠躬。

“老師好。”嚴肆普通話標準,吐字清晰,“我朗誦的詩歌是——《歌詞》”

《歌詞》,原作者木心,摘自木心文集——《我紛紛的情/yu》。

老師們或正襟危坐,或翹著二郎腿,一個模板裡面刻出來的面無表情,看著面前的嚴肆。

嚴肆輕吸一口氣,朗誦道:“你,就像天空籠罩大地;我,在你懷中呼吸甜蜜。”

考室的風景在第一句詩詞脫口而出的時候模糊成了一片,然後輕而易舉地轉場,回到了重慶大學外,喧譁的道路上。

車門“砰”地關上,謝執把自己拉進去,低頭下來,貼住唇的那個吻。

“你給予我第二次青春,使我把憂愁忘記。”

最左側的考官戴了表,此刻,他的表面瘋狂往前轉動,晝夜交替,日換星移,回到了有著朦朧霧氣的前年九月清晨。

“哇,各位看,這就是我接下來要呆上四個月的校園了。”嚴肆面對夾在前座背上的大疆靈眸,演出來一臉興奮,有點過,“我們學校好大啊——剛才還開過了一個湖,在這裡上學肯定特別幸福。”

嚴肆說話間,車子已經繞進了停車場,嚴肆手裡一臺大疆靈眸,轉向外面,拍了一下此刻還空蕩蕩的校園。

“各位觀眾,我們現在已經到了學校裡面了——快看,好像有人過來了。”

靈眸的取景器一轉,對準了剛才還空空的操場,一大群人黑壓壓地移動過來,正中間那個人抱著一捧花,西裝褲筆挺,即使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也能看出來清冷的氣質。

清冷的人舉著花走到了車邊,用一種冷淡的表情看了看嚴肆,把花遞給他:“你好嚴同學,我是高二七班的班長,代表同學們歡迎你來到我們班。”

快閃般的鏡頭迅速翻過。

山間的鐵門上,嚴肆伸出的手,被柔軟的手掌握住。

揹著謝執,一路衝下山地,臉頰兩側吹過的清風。

坐在瞭望臺上時發現的明亮星辰,綁上兩隻腳的紅繩在風中飄舞,接過文化節的獎盃。

——我們又拿第一了。

所有的回憶變成萬千光點,飛起來成為光束,一同飛向嚴肆的眼眸,最後變成他眼睛裡溫柔卻明亮的一點光斑。

嚴肆眸光溫柔,繼續詩歌:“我是曾被天使寵愛過來的人,世上一切花朵視作塵灰。”

嚴肆不覺微笑——坐在麗姐行李箱上被拖拉過巴黎或者倫敦的石板路,那一座愣是把徽派寫意修出了大氣磅礴意境的徽派建築矗立在的京郊,明亮到讓人失神的聚光燈以及萬人追捧的尖叫聲,是遇見謝執之前的,嚴肆人生的全部。

談不上貧瘠,甚至堪稱豐富。

嚴肆從小就被人保駕護航,天賦又帶了他更多的順利,當得起這句“歌詞”。

卻不免有些“高處不勝寒”的冷淡。

有時候嚴肆也覺得,人生過得太容易,就會變得有些無趣。

直到——

“自從我遇見你,萬丈火焰重又升起。”

那天,車子已經快啟動了,嚴肆衝下車子的時候,明顯看到了謝執額頭上的汗珠,以及——他亮晶晶的眼睛。

“我們能合作嗎?”

“舞臺劇。”

雕樑畫棟的舞臺啟用的剎那,嚴肆站在舞臺邊緣候場,正好面對舞臺邊緣懸掛的燈籠,紅色的燈籠次第亮著,飄在風中,是不再可能熄滅的火種。

扮演一個人,度過一段屬於他人的人生,原來是這麼讓人心動的事情嗎?

嚴肆來不及想,他只記得,花叢中,白衣勝雪的謝執笑起來喊他的時候,那是確實的心動。

“看取你以忠誠為主,美麗其次。”

是上一個冬天的事情了,在非常偏僻的小山村內,日復一日是打板的聲音,放眼望去,雪色鋪滿群山。

當夜幕暗下來,嚴肆站在空無一人的迴廊上,聽到謝執說“我要去成為厲害的編劇,為嚴肆寫很多好的劇本。”

嚴肆的眼眸中有焰火亮起,但最後,他只是關上了門。

“可是。”嚴肆動情地朗誦,“你真是美麗無比。”

雪山上,嚴肆把手伸給被裝備包裹得看不出任何外表的謝執,問他:“你要想好,如果牽住了,我就再也不會放開這隻手。”

然後……

謝執背了一個多小時的知識點,感覺有點累了,抬頭往窗外看——窗外,所有的景色都覆蓋上了白色,滿城銀裝素裹。

雪景反射的光照入車子裡,照亮了謝執精緻的側臉。

“你燃燒我,我燃燒你!”

“無限信任你,時刻……懷疑你。”

嚴肆的聲調起伏,帶著信任的幸福,和忍不住猜忌的痛苦。

嚴肆的朗誦是那麼優秀,已經將在場所有的人帶入了“歌詞”之中,而他自己也深深沉溺在那些回憶裡。

最後一句了。

嚴肆目光低垂,看地板如看情人。

“我是……”

“……這樣愛你。”

嚴肆作為頂流巨星,當然會有頂流巨星應該有的配置,下午兩點考完,五點鐘,他考試的影片就被騰訊娛樂獨家放出來了。

粉絲們都在等這個影片,剛一釋出出來,就有大粉轉載。

在嗑和不嗑的邊緣反覆試探:【康好東西,嚴肆哥哥的初試——這不就來了嗎?】

轉發:【啊啊啊啊啊啊我也來了我也來了!!讓我康康!!!】

轉發:【啊啊啊啊啊啊一句話我沒聽完我就不行了,哥你的聲音都有磁性了太殺了!!!】

轉發:【我驚了,作為一個中傳大四播音系在讀老學姐,我必須要說——小嚴可以啊,這都可以稱得上專業水平了!弟弟未來可期!】

轉發:【可期可期但是我還是要說,每人嗑嗎我先嗑為敬!!!這他媽可是情詩啊!!!嚴肆真有你的!!】

轉發:【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最喜歡的作者的詩歌被我愛豆念了????冷知識!這首詩來自文集——《我紛紛的情yu》!!!】

轉發:【考場開車,不愧是你!】

轉發:【完整版朗誦來了,你不cut一個我都瞧不起你的!守護全世界最好的顏值(才華)】

一分鐘後,守護全世界最好的顏值(才華)聞訊趕來,猶如晴空霹靂,老樹逢春般仰臥起坐,一聲雞叫:

【我艹啊!!!!還他媽工作什麼工作???今晚睡什麼睡???這個素材不cut一個顏值(才華)影片說得過去嗎???】

【不tm睡了,今晚cut,到天明陪謝執繼續考!!!!】

顏值女孩從不認輸,這位大大也是說到坐到,深夜三點釋出影片,瞬間,實時播放量達一千個人。

都睡什麼睡???起來嗑啊???

盛大的狂歡一路持續到第二天上午,嗑生嗑死之中,紀澤陽開著他的商務七座,再一次出現在了圍了烏央烏央一大群人的北電校門口。

“……幸好。”紀澤陽車都沒停好,就差點被圍上的人拿機器錘開車門,看著比昨天起碼多了一倍的人數,紀澤陽搖搖頭,“幸好昨天增加了保鏢。”

紀澤陽昨天也關注到了網路輿論,車上可能坐了謝執這件事和那位同人大手cut的影片一起加熱度,作為很有經驗的經紀人,紀澤陽當機立斷,把保鏢人數從二增加到了四。

“是的。”嚴肆胳膊肘撐在車門上的架子上,食指搭著嘴唇,“把保鏢增加到了肆。”

紀澤陽:“……”

紀澤陽作為很有被turn on的經驗的經紀人,幾乎是瞬間意識到了不對,驚恐回頭:“你要幹嘛??”

但紀澤陽和嚴肆隔了一排座位,他回頭的時候,嚴肆已經拉開了車門。

在謝執愣住的表情注視下,嚴肆拉開車門,長腿落地,輕盈地跨了出去。

快門聲瞬間響起,人群尖叫準備,然而只是剎那,一秒鐘後,空間像是被施了靜音咒,茫茫一片人,鴉雀無聲。

……什麼情況?

我們不是來接謝執的嗎?

謝執現在長這樣了嗎???

還是說這是保鏢???

保鏢和嚴肆長一樣是什麼意思???

紀澤陽用手掌猛地往頭上一拍,頭疼扶額:“就知道會這樣!”

“我就說了謝執這種乖孩子可遇不可求!!”

嚴肆管都不管愣住的圍觀群眾,只是回頭,紳士般的往車裡伸出一隻手:“下來吧。”

嚴肆溫柔的語氣就像是靜音咒的解咒語,前排的保鏢迅速下來,紀澤陽開啟車門,而人群,也終於反應了過來。

“我的天哪!!!!!!!”

“是嚴肆啊啊啊啊啊啊!!!!親自給謝執保駕護航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他媽甜啊!!!!”

謝執幾乎沒怎麼猶豫,握住了嚴肆的手,從車上下來。

謝執下了車,兩個人的手掌才分開,保鏢攔出一小塊空地,足夠謝執看著嚴肆笑一下。

謝執:“謝謝。”

嚴肆:“走吧。”

紀澤陽頭再疼,也只能硬著頭皮跳下車,擠到兩個身邊保駕護航。

給太子爺們的想法想辦法成習慣的紀澤陽夾在保安中間,推開幾個話筒,卻推不開媒體的發問。

“謝執謝執,為什麼嚴肆會送你呢???請問你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能不能講兩句啊?為什麼會這樣呢?”

“謝執,請問你這次考試的目標是什麼呢?能不能透露一下?”

媒體的提問匯聚成巨大的噪音,紀澤陽都有點扛不住,只能大聲衝媒體解釋:“各位媒體朋友,不好意思!謝執是素人,而且是幕後專業的,儘量不要打擾他的生活——”

紀澤陽的話戛然而止。

紀澤陽抬起頭,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橫在他臉旁邊的一隻手。

那隻手修長細白,手腕纖細,手指骨節微微貼住紀澤陽側臉——如果不是這隻手,剛才話筒就會直接打在紀澤陽的顴骨上。

謝執捏著麥克風頭,手腕輕挪,帶它離開了紀澤陽的臉頰邊。

謝執看了看麥克風上的臺標,發現上面有只圍著圍巾的小企鵝的話筒,想了想,沒有把它推開,而是拿到了自己手中。

“謝謝各位媒體朋友關心。”謝執微笑,一縷雪後的晴光落在他抓著話筒的手指上,“那我就簡短回應一下。”

“其實我和嚴肆的關係很簡單。”謝執說,“我是他過去,現在,以及未來的專屬編劇。”

嚴肆聽到“專屬”兩個字,略一挑眉,笑了笑,把手搭在謝執肩膀上。

謝執舉著話筒,轉身,面向另一邊的媒體,坦然說:

“如果要問我的目標。”

“那就更簡單了。”

“目標——北電第一。”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曾被天使寵愛過來的人,世上一切花朵視作塵灰;自從我遇見你,萬丈火焰重又升起。”

第一次在考慮小嚴北電初試要朗誦什麼詩歌腦子裡面瞬間就閃過了木心先生這句。

一聲尖叫:好貼臉好貼臉好貼臉確定了就它了哈哈哈。

考場秀恩愛,小嚴不愧是你!

謝執:我是真的飄了。拿了全市第一,下一個目標就是全國第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