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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chapter。98

“……啊?”謝執一早驚聞這麼一個好消息, 瞬間從床上彈坐起來,驚到,“真的麼?!”

……糟了!

謝執說了這句話後,瞬間意識到不好, 抬手撫摸自己的嗓子, 卻已經阻止不了脫口而出的沙啞嗓音。

昨晚做得太狠,以至於嗓子都啞了。

嚴肆聽見了身旁這一聲沙啞的音色, 睜開眼睛, 躺在枕頭上向謝執看。

謝執外婆在電話那頭也嚇了一跳, 忙問:“怎麼了?是感冒了嗎?嗓子啞成這樣?”

“沒事……”謝執咽了口口水,對外婆解釋, “房間暖氣開著,有點幹而已。”

“那要多喝點水。”

外婆叮囑話音剛落,就聽到電話裡頭另一個男聲又問:

“小執怎麼了?”

“他嗓子有點啞了。”

“讓他多喝水。”

“喊了的。”

謝執捏著手機沒說話, 但剛才被吵醒的嚴肆卻趁著這個空隙終於清醒了過來,伸出手, 拍了拍謝執的手腕。

謝執舉著電話,回頭看他。

“外婆?”嚴肆用口型問。

“嗯。”

“外放。”

兩個人互對口型,謝執倒是聽懂了, 開啟外放,捏在手上。

嚴肆從謝執身邊坐起來, 拿了一隻玻璃杯,走到門口的飲水機邊,躬身接了半杯熱水, 半杯溫水。

謝執外公糾結完了喝水的事情,又想起正事,朝謝執外婆遞過來一張紙。

謝執外公:“快點,把這個報告念給小執聽聽。”

電話裡,紙響簌簌,然後是紙片在聽筒附近一抖,謝執外婆清嗓子,帶著笑意念:“重慶市藝術聯考編導類狀元出爐,啟智高中高二學生謝執以293分的好成績摘得市內桂冠。”

“根據相關人員介紹,本次聯考中,謝執重新整理了本市藝術聯考編導類以及故事寫作的最高分記錄,並且是十年來,第一套藝術常識滿分的卷子。”

後面這段說話時,嚴肆剛好端著水走過來,他站在窗邊聽完了謝執的成績,然後盤腿上床,將謝執圈進懷中。

嚴肆圈著謝執,在他額角輕輕一吻,手臂橫在他身前,給他比了一個大拇指。與此同時,嚴肆舉起水杯,抵住謝執的嘴唇。

“喝點水。”嚴肆低聲道。

“小嚴也在啊!”外婆歡快的語氣剎那也響了起來。

謝執:“……”

嚴肆:“……”

現代科技怎麼這樣????這麼小一點聲音也能傳播過去???那有沒有王法了???

謝執一口水本來喝進去了,正好在喉嚨管裡打轉,登時嗆住,咳得驚天動地。

嚴肆從脖子紅到臉,趕緊把杯子放下,還要手忙腳亂地謝執拍背,與此同時,還要兼顧解釋的任務。

如此忙碌,不亦樂乎。

“啊……外婆好,那個,我在。”嚴肆結結巴巴地對著話筒,“我和謝執,那個,是……”

“咳咳咳咳——室友!”

“哦對!我和謝執,是室友!”

“啊,是這樣啊!”謝執外婆從善如流地接受了這個說法,語氣還如剛才一樣高興,“難怪你們兩個關係那麼好!”

大晚上一起在游泳池裡“玩耍”,那關係……確實是挺好的。

謝執咳完了,默默拿起一個抱枕,鴕鳥一樣地把自己的腦袋埋了進去;嚴肆默默扶額,捏著剛才謝執扔過來的手機。

“哦對了對了!”謝執外婆笑了兩聲,忽然想起了什麼,又把那張紙往前一翻,“小嚴也要恭喜!”

趴著的鴕鳥謝執腦袋微微側過來,盯著嚴肆那方。

“你沒查分,還不知道吧?”外婆的語氣笑意盈盈,“小嚴在這次聯考中也是第一名,而且四個科目都重新整理了我們市的最高分哦!”

其實……最高分嘛,畢竟聯考卷子難度有限,還是要以平常心對待。

故事的兩位主角都平常心得很,一個頂著嘶啞的嗓子和略怪的走路姿勢去上課,被白翰墨多加了幾個墊子,差點羞愧得懸樑而盡;一個帶著傲視群雄的成績去拍了個雜誌,直接被turn on幾位敲了一千多的奶茶——媽的,最煩成績好的人。

反正無論怎麼說,兩個人也不會因為這件事情驕傲或者如何。

但是!

他們不驕傲,有的是人驕傲!

顏值cp圈因剪輯神仙影片而揚名圈內圈外的大粉守護全世界最好的顏值,幾乎是第一時間,把顏值兩位拳打聯考記錄,手摘第一桂冠的訊息搬進了圈裡。

不過幾分鐘,評論轉發就瘋了。

轉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活了!!!!!我死了不要救我!!!我這是飯了一對什麼神仙cp????】

轉發:【嗚嗚嗚嗚嗚嗚大家好,請問我現在把他們的cp名從顏值改為才華還來得及摸???】

轉發:【哈哈哈哈不錯,支援!!!真的是cp名限制了想象!】

轉發:【我酸了我酸了我酸了我酸了我酸了!!!】

轉發:【好看的人談戀愛本來就夠讓人檸檬的了!!!好看的人成績還好還是學霸!!!能不能給我一條活路???】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轉發:【嚴肆謝執,一對被cp名耽誤了太久的學霸夫夫。】

轉發:【撲通跪了,為我真的以為過長得好看就是你們的最大優點道歉!!!顏值兩個字,你什麼都不是!!!】

一時之間,不僅粉絲瘋了,媒體也瘋了,紀澤陽一天收到一百多個電話要採訪嚴肆謝執。

關於嚴肆的採訪,紀澤陽儘量推掉,除了有幾個搬出人情往來實在推不掉的,統一安排了一次採訪。

而關於謝執……

紀澤陽:“人家是素人啊????又沒簽我的經濟公司,問我有啥用???”

這倒是。

不過媒體神通廣大,最後也不知道從哪兒摸到了謝執的電話,開始一個接一個地連環奪命call。

第一個電話打過來的時候,謝執正好坐在白翰墨面前寫故事。

難得的有太陽的北京冬日,謝執剛剛起了個頭,擺在桌子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白翰墨正準備喝茶,看到此情此景,很是通情達理,說:“接吧,沒關係。”

“不認識的號碼啊。”謝執抬頭看了一眼,把電話掛了。

謝執才結束通話不過兩秒,手機又瘋狂震動起來,卻不是剛才的號碼,而是一個新的號碼。

白翰墨看著謝執又掛一次,電話再響的時候,似乎明白了什麼,他按住了謝執準備結束通話的手,溫和道:“不如接一個。”

謝執一頭霧水,但還是聽話地接了。

那邊聽到電話接通,瞬間興奮,給謝執說了一大串,謝執勉強聽明白了,連忙說:“不好意思,我現在只想專心備考,不打算接受採訪。”

謝執說完,又歉意地和那邊說了一堆,剛把手機放下,又一個陌生電話進來了。

謝執:“……”

謝執有些不知所措,求助般地看向白翰墨。

白翰墨掌一杯茶,笑得悠然自得:“想問我怎麼辦?”

謝執:“嗯嗯。”

白翰墨:“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

謝執:“……”

謝執自己理解了一下,感覺白翰墨的意思就是——反正心放靜了,這一點打擾反而是一種鍛鍊?

“……這個境界,我反正是做不到滴。”白翰墨慢悠悠地補充完了下面的句子。

謝執:“……”

白翰墨笑看呆掉的謝執,臉上的表情有點孩子氣,他伸手,把謝執的手機拿過來,先爽快地按關機鍵,往左滑動,替謝執關機,然後拉開抽屜,拿出一個小防塵袋,將手機扔了進去,拉繩一扯,繫好。

“考完之前,這個手機我先幫你保管,沒問題吧?”白翰墨扯著拉繩,在謝執面前晃了晃。

“然後呢。”白翰墨又拉開另一個抽屜,掏出一個還沒拆封的蘋果機的盒子,擺在桌上,輕拍了一下,手拿開時,盒子上現出一張電話卡。

白翰墨把蘋果手機推到謝執面前,溫和道:“這個手機暫時借你用。”

謝執拿了白翰墨的手機,重新下個微信,只在裡面加了嚴肆、外公外婆和葉致遠,以及聞訊趕來,不依不饒,一定要加自己的潘言。

身邊的關係變得愈簡單,好像心就愈靜,謝執大年三十回重慶,初三一早就直飛北京,為正月初十一的北電校考做準備。

北京電影學院,戲劇影視文學類一共考三輪考試,第一輪,文科綜合知識;第二輪,材料分析與寫作,第三輪,面試。除面試外,考試時間隨招生簡章公示。

而表演專業一共有四輪考試,第一輪詩歌朗誦,第二輪非詩歌外的朗誦與才藝展示,第三輪,表演藝術綜合會試,最後一輪面試。考試時間看准考證安排。

今年,表演專業的前兩輪考試,都剛好在編導類前兩輪考試的一天。

20xx年02月21日。am6:00,謝執伸出手,將手腕上震動的腕錶關閉,然後非常輕地從被窩中把自己的身體和腿都挪走。

一縷不明顯的天光透過薄紗窗簾投射進來,覆蓋在床上,恰好照亮嚴肆的眉眼。

嚴肆睡得很熟,劍眉很舒展,看上去很放鬆。

謝執怕把嚴肆吵醒,也不敢動他,就安靜地看了一會兒,把被子拉好,穿上拖鞋,輕手輕腳地出門,悄無聲息地帶上了門把手。

謝執扶著loft的樓梯往下,走到一半時,抬頭看向高大的落地窗外,微微一愣。

淺黛色的天空背景之下,細小的雪花連片在空中飛舞,這場雪估計下得有點久了,遠近的建築都被覆蓋上了雪色。

不管看幾次,都還是覺得雪美。

謝執看了一會兒,這才繼續往樓下走,路過客廳不開燈,走進廚房時按開了廚房的壁燈,然後拉開冰箱,取出一包圓形的火腿,和一盒配好了麵條和料包的義大利面。

廚房的灶臺上就有乾淨的鍋,謝執把鍋端下來,接兩鍋開水,燒烤,一鍋燃著火煮麵條,另一鍋則關了火,直接將醬包放進去燙。

謝執小時候被水燙過,至今有點心理陰影,於是拿了個鍋鏟和漏勺夾著,站得遠遠地放麵條和醬包。

兩鍋東西自己在水裡翻滾,謝執去案板邊,拆剛才拿出來的圓火腿。

圓火腿包裝設計的不太好開,謝執兩隻手捏著火腿,專注地拆它,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接近。

“寶貝,在幹嘛?”

隨著聲音響起,謝執的後背也被一個溫暖的懷抱貼住,嚴肆的手環住謝執的腰,把腦袋放在謝執的肩膀上壓著。

謝執被嚇了一跳,但又迅速地放鬆下來,恰好火腿片拆開,他先拿了一片,卷了卷,遞到嚴肆的嘴邊。

“做早餐。”謝執回答。

“給我做的嗎?”嚴肆把火腿腸吞下去,

“嗯。”謝執喂完火腿,剛準備拿自己準備好的剪刀,低頭,卻看見了剪刀邊裝半成品面的盒子;謝執下意識準備藏盒子,但把盒子拿起來後,卻只是舉給嚴肆看。

“是什麼?”嚴肆不想看,懶洋洋地問。

“我不會做麵條,就只能選這種半成品。”謝執有些不好意思,“這種工業品,肯定比不上外婆親手做的那種……”

“為什麼比不上?”嚴肆的頭小幅度仰起,輕吻謝執耳垂,“謝執親手選,親手煮,親手……喂我吃——我倒是覺得,全世界沒有任何麵條比得上這一碗。”

謝執耳垂被嚴肆吻得癢癢的,又被誇得暈頭轉向,瞬間東南西北都找不到了,完全沒發現嚴肆加了個“喂”他的條件。

沉迷男朋友的謝小執暈乎乎了一會兒,好歹還記得自己捏著火腿片,伸手摸剪刀。

“拿剪刀幹什麼?”嚴肆起得早,沒睡醒,賴著謝執蹭。

謝執並沒有解釋,而是拿起一片圓火腿剪開——第一片火腿他剪得橫平豎直,有一些鋒利的直角與銳角。

謝執剪好了,遞到嚴肆面前,說:“就是這樣。”

嚴肆抬眼,看著謝執捏在手中的那片火腿,經過謝執的改造,它已經變成了數字“1”。

“100分。”嚴肆輕笑。

謝執嗯了聲,把100的1放在盤子裡,繼續去剪100的兩個零。

零其實很簡單,無非就是一個橢圓,嚴肆閉著眼睛,壓著謝執肩膀,感受他剪零的肩部震動,但很快,嚴肆就感覺到了一陣輕微的不同。

謝執的肩膀傳來一陣細小的顫抖,如果不是靠著,根本感覺不出來。

“怎麼了?”嚴肆睜開眼睛。

“……什麼怎麼了?”謝執隨口問。

“你在發抖。”嚴肆說,“是冷嗎?”

謝執:“……”

“謝執?”

嚴肆還抱著謝執,但腦袋已經離開了謝執,蹙眉把謝執的後腦勺盯著——怎麼回事?

廚房裡頓時一片寂靜,只有煮麵條的水咕嘟咕嘟不合時宜地響著,冒出一片不會看氣氛的水霧。

謝執過了兩秒,才低聲道:“……緊張。”

嚴肆沒太聽清楚:“什麼?”

“你今天就要去校考了……”謝執低聲道,“每一年……好多人都會來北電校考。”

謝執也是剛剛才緊張起來的——雄赳赳氣昂昂地剪個100,萬一嚴肆考試出了什麼差錯,那……

“這麼緊張……”嚴肆啞然失笑,鬆開捏著左手腕的右手,舉起來,覆蓋在謝執拿剪刀的手上。

謝執的指尖冰冷,輕微發抖,一股讓人心軟的冷意。

“緊張什麼?”嚴肆笑著問,“一場考試而已啊?”

說得倒輕巧,雖然是一場考試,但也是藝術領域全國最高級別的考試了!怎麼可能說不緊張就不緊張?!

嚴肆也知道不可能靠嘴說就讓謝執不緊張了,他於是也沒說什麼,就用樹袋熊抱樹的方式,把謝執抱著,輾轉地剪好火腿片,然後又去把面撈出來。

嚴肆負責撈麵和放醬料,謝執把100擺上去。

廚房暖黃色的燈光一照,有創意又有食慾。

“好了。”謝執說。

“好了。”嚴肆鬆開謝執,走到他面前,“現在該兌現承諾了。”

“……什麼承諾?”

“剛剛說的,喂我吃麵。”嚴肆笑得痞氣十足,靠著料理臺,盯著謝執。

“什麼時候承諾的——”謝執剛要反駁,然後就猛地想起來了。

好像還真的承諾了。

就在剛才。

謝執只能去拿筷子和勺子過來,先把面拌勻,然後夾起一卷,放在勺子中,舉到嚴肆面前。

嚴肆掃了一眼遞到自己嘴邊的麵條,開口——卻不是吃麵。

“感覺有點平淡。”嚴肆笑道,“沒有更親密一點的喂面方式?”

“……怎麼更親密?”

“你自己想?”嚴肆歪頭。

謝執:“……”

還能怎麼更親密?麵條能怎麼喂?無非就是筷子或者勺子——等等。

剎那間,謝執腦海中閃過了一部動畫電影,由迪士尼出版的,《小姐與流氓》,電影主人公是兩隻狗,分享一根麵條,然後吃著吃著就……

就還能怎麼樣?!

謝執難以置信地看著一眼好整以暇的嚴肆,十分確認,嚴肆就是這個想法。

謝執緊張地咽了口口水下去,緊接著,拿筷子捲起一點麵條,塞到自己嘴裡,往裡面吞了兩口,看到麵條尾巴時,把它挑起來,又抬起眼睛,看了嚴肆一眼。

嚴肆臉上笑意漸深,毫不猶豫地低下頭,咬住了麵條的另一端,然後往謝執唇邊移動。

兩個人嘴唇貼上時,嚴肆咬斷麵條,在謝執的嘴唇上研磨了一下。

就在此刻,謝執和嚴肆同步聽見了一聲門響。

大門被一個人推開——這扇門活頁打得很靈活,很容易就往後彈,被人輕輕一推,直接往鞋櫃撞去。

紀澤陽連忙去拉門把,卻沒拉上,大門在鞋櫃上撞了一下,發出“咚”的一聲。

紀澤陽:“……”

心累的經紀人扶住額頭,轉身剛準備找自家藝人解釋,就看到玻璃隔斷的廚房內,自家藝人的嘴唇與未來他家編劇的嘴唇貼在一起。

玻璃上還有些水霧,橘色燈光,倒是和浪漫唯美。

紀澤陽只用了一秒反應,下一秒,他一隻手抬起帶來的鮮花,擋住自己的眼睛,另一只手舉高,以一種舉手投降的姿勢轉過去,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背對兩個人。

謝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謝執不做人了!!!!!這還怎麼做人啊????

嘴對嘴喂麵條都被看到了——這以後怎麼面對紀澤陽啊!!!!

謝執一頓亂慌,沒注意到紀澤陽是在他們接吻的剎那進門的,也沒注意到——喂麵條羞恥,當眾接吻就不羞恥嗎????

嚴肆反正覺得這兩件事情都不羞恥,他淡定地又親了謝執一下,端著麵碗出去。

“看。”嚴肆把麵碗端到紀澤陽面前,坦然道,“謝執給我的做的。”

紀澤陽:“哦。”

嚴肆又拿起勺子,指指上面的火腿片,炫耀:“看到了嗎?一百分。”

紀澤陽:“呵。”

嚴肆喜上眉梢,最後對紀澤陽:“沒你的份。”

紀澤陽對於turn on一群神經病這件事情早就已經很有心理建設了,根本不care嚴肆說了什麼,只是把自己抱著的那束花舉起來,遞到嚴肆面前。

“這是什麼……”嚴肆看著花,茫然發問。

“花。”紀澤陽面無表情,順手從花背後掏出一卷紅布,抖開,是一條橫幅。

紅底黃字:“turn on全體成員祝嚴肆謝執藝考順利。”

嚴肆:“……”

嚴肆:“我們團的品味——真是,日新月異,甚囂塵上呢。”

紀澤陽這趟來倒也不只是專門送個花,主要還是接嚴肆去北電考試——各大校考都是媒體兵家必爭之地,而今天這些媒體的重頭目標,就是嚴肆。

紀澤陽有幾輛車,媒體比他自己還清楚,車子剛剛駛入最後一段可以車行的路線,還沒停穩,媒體們就扛著裝置,蜂擁而上。

媒體人不知道在雪裡等了多久,外套和機器罩子上覆蓋滿了雪花,看著也很辛苦。

七座商務前排,兩位打扮得非常普通,但是一身腱子肉的大叔面無表情地看著蜂擁上來的人群。

嚴肆拉開後排窗簾,稍微看了一眼,也忍不住哇嗚了一聲。

哇嗚完畢,嚴肆放下後排窗簾,回過頭,笑著看他身邊綁好安全帶的謝執。

“今天不親一口嗎?”嚴肆笑著問。

謝執笑了笑,貼上去,吻了吻嚴肆的唇角。

“加油。”謝執對嚴肆說。

“會的,放心吧。”嚴肆一邊說,一邊把墨鏡掛在臉上,拍拍前面兩位保鏢大哥,“我們下車吧。”

“嚴肆。”謝執忽然說。

“嗯?”嚴肆的墨鏡垮下來一點,溫柔的眼眸注視謝執。

“等會兒記得看窗戶。”謝執指了指前排掛著窗簾的窗戶。

嚴肆不知道謝執要幹嘛,卻還是點了點頭,然後保鏢開啟車門先下車,清出一點道路,然後才護著嚴肆下車。

嚴肆一身白色羽絨服,牛仔褲,很簡單的裝扮卻很有氣質,他一冒頭,車下面全都是尖叫,說話聲和快門聲。

“嚴肆哥哥!!!!考試加油啊!!!”

“嚴肆哥哥——衝啊衝啊!!!”

“嚴肆能請你聊聊你藝考的感想嗎?”

“你今天來你的目標是什麼呢?”

“可不可以和我們介紹一下你藝考準備的訣竅 ——”

“謝執在車上嗎?”

“不好意思,請讓一下。”保鏢大叔在冰天雪地裡熱出了一身汗,好不容易艱難地把一個準備往嚴肆臉上戳的麥克風挪開,又看到直播的自拍杆橫過來。

保鏢正準備撥開自拍杆,可就在這時,全場驟然寂靜了。

保鏢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回過頭,卻看到嚴肆停下了腳步。

嚴肆站在驟然安靜的人群中央,回過頭,直直看著身後停著,被人群幾乎覆蓋了半截車子的七座車。

七座車的底盤此刻緩緩升高,然後一隻手從窗簾下面伸了出來。

然後,凝結著霧氣的窗戶上,慢慢地,成型了一個圓圈。

然後,圓圈的上半部分出現了兩個並排,往上彎的弧形。

然後,圓圈的下半部分,出現了一個往下彎的弧形。

一個笑臉娃娃出現在車窗上面。

然後,那只勾勒娃娃的手將修長五指團成了一個球,手背對著車窗,往下一沉。

無聲的——

“加油!”

作者有話要說:  開考開考。感謝在2020-02-27 17:21:14~2020-02-28 14:51: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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