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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三十六章 衝吧小白

幽冥天總壇的大門緊閉著,一幹教眾在大門外誹腹不已。而門內的院中,一行黑衣排列而站,龍珏帶著白墨走出來,對他說明道:“幽冥天除掌事[天王]有事在身未回,[夜叉王]隨行,其他各位八部眾護法已到――自左邊首位起,分別是乾闥婆王――”

只見站在第一位的便是如妖豔蝴蝶一般一身豔紅的乾闥婆,高挑的身量裹在層疊的錦緞長袍中,臉上濃妝豔麗,難以辨出男女。白墨對他點點頭,正在為難,龍珏便在他身旁補上一句:“男的。”

呃……好吧,雖然這個穿衣打扮是個人喜好,這身衣服也的確不能說是女裝樣式,只是有些男女莫辨,這個個人喜好起碼是要尊重的……但是,難道幽冥天不是穿統一服飾的嗎?明明其他人都是黑衣……

“乾闥婆王,”他一揖,道,“可否請換上門服?”

“不要,好難看。”感覺到一排眼刀掃過來,他似乎才想起這裡還有一排穿著難看衣服的[可憐人],嫣然笑笑,補充道:“黑色不適合我的臉。”

――你的臉?――又是一排懷疑的視線掃過來,在他那一臉精緻又華麗的濃妝上來回探尋――這麼濃的妝……誰看得出你的臉原來長什麼樣兒啊?

這個疑問一出,大家紛紛用眼神交流――你有沒有看過乾闥婆原來的臉?――你也沒看過?有人看過嗎――乾闥婆王到底長什麼樣?――沒見過。不是你見過嗎?――哪有?聽錯了吧。――哎,你以前不是和他住在一個院子裡過?――沒見到……

空中眼神亂飛,最終還是集中到乾闥婆的身上――神秘啊!原來相識這麼久,竟然都沒有人見過乾闥婆的素臉?

由這一日的導火索引發的一系列關於“探尋乾闥婆王的真實面目”的紛亂,那是後話。

龍珏全然不理會這些人的私下交流,繼續對白墨介紹道:“第二、三位的是羅侯和計都,她們兩人共同擔任[修羅王]之位。”

只見第二、三位站著兩個女孩子,年紀看起來都不會比寧弦大,笑意冉冉,同白墨點頭算是回禮。而第四位同樣是女子,氣質冷清,疏離但不冰冷。龍珏道:“這位本是[迦樓羅王]的養女,因迦樓羅王久病在床,現在由她暫代[迦樓羅王]之位。”白墨對她頷首,她便也淡淡還禮,給人的印象平淡溫和。

“第五位是緊那羅王。”

白墨的目光才落過去,就發現對方早已經盯著他來來回回打量――嗯嗯,好長相好長相,難怪有和木鳶、斷絃兒玩“三人”的資本……就是不知道他們怎麼處理鳳的問題的,看起來鳳不像個玩“四人”的吧……?

白墨被那變幻莫測的眼神盯得莫名,見這緊那羅倒是玉樹臨風,生得一張好皮相,可謂肌膚如玉,只是一雙眼睛中流轉著變幻莫測的光彩,充分地顯示出此人的心思多變,不安於室。

白墨只能尷尬地笑笑,龍珏繼續道,“這裡的五人,加上本人[那迦王],這裡就是除天王和夜叉之外,其餘八部眾的七人。”

白墨正要點頭,卻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

其他的人也很快發覺了這個問題――八部眾雖為八部眾,但卻是九個人,缺了兩個,的確是剩下七人沒錯……但是這裡,明明只有六個人?

是不是忘了什麼人了?

一時間又是眼神亂飛――是不是少個人?――好像是。――誰?寧弦嗎?――不對,她是多出來的,不是八部眾裡的人啊……――什麼什麼?少人了?少誰了?……

龍珏察覺到他們之間的疑問,也認真的掃視了一遍――的確少了個人……

“……摩呼羅迦呢?”

“呃?”

“嗄?”

“……”

此時的某個小院子裡,一身黑衣黑帽看不到臉的人正卷著衣袖很哈皮地刨著自己年前種下的土豆。

――有人稱他為,“被人遺忘的摩呼羅迦王”。

……………………

漸漸弄明白似乎是少來了一個名為摩呼羅迦的人,白墨並不是十分在意。他只是有些疑惑,問道:“寧弦不在嗎?”

龍珏面無表情地答道:“教主吩咐過,白督堂任職期間‘八部眾’都要交由督堂肅整――迦陵並非八部眾之中的人。”這一點教主的確有跟白墨提到過,因為白墨也許不會在這裡留太久,或許一個月,或許兩個月,他畢竟是要回去的。在有限的時間裡如果一把全抓,那麼也許反而沒有效果。所以這段時間裡只有核心的八部眾交由他親自肅整,其他教眾都是由八部眾來帶領,只按照他所制定的規矩履行,只要不違反,是不必受管束的。

說起來不無道理,只是白墨沒有想到寧弦不是八部眾的一員。關於這一點,也許只是他和教主之間認知不同上的一點疏忽……可是在其他人聽來,卻會覺得……教主是故意的吧?明知道白墨做這些事情真正的目的,卻把最關鍵的一個人物排除在外――他玩自己屬下的同時,把白督堂也給耍了吧?

口年的白督堂……

只是那個被耍的白督堂,卻似乎並不十分在意――寧弦不在,就從手邊開始做好了。

白墨對眼前幾人揖道:“雖然白某也許不會在這裡留太久,但是這段時間裡,希望各位能夠配合。一下子要大家改變往日的習慣恐怕很難,所以就從最基本的坐起,要求並不多,望各位謹記,嚴格要求自己的下屬――首先對內:禁賭,禁打架,禁無禮,禁汙言穢語。對外:殺人不可,幫派械鬥不可,無故傷人不可,打家劫舍不可,欺壓百姓不可,調戲良家婦女不可,勾引有夫之婦不可。”

眾人微愕……這裡……還是魔教吧?不能殺人?不能傷人?還不準幫派械鬥??

在眾人的驚訝遲疑中,有一個聲音悠悠笑道:“看來並沒有禁止喝花酒,那麼……”

“是,並沒有禁止。”這一點不要說是江湖上,就是在他來說,要應酬客人,談生意的時候,偶爾也會去那些風月場所。他知道要一下子連消遣都要禁止,恐怕只會造成更大的不滿。“但是,希望各位出去消遣的時候記得,門禁時間是戌時末,非有公務在身的,戌時末必須回教。早上的起床時間統一為卯時,請各位通知屬下注意遵守。”

“……”

“……”

――這裡是魔教,這裡是魔教……

眼前這個古板正經的傢伙雖然是罪魁禍首,但是發生眼前這一切的關鍵還是他們的教主大人吧?就這麼被教主玩,太不甘心了……

“為什麼只有我們要遵守,教主卻不用?”緊那羅一語中的,眾人紛紛贊同――要卯時起床?哭死他丫的黑心肝的教主!

白墨略一想,道:“教主體弱多病,自然不可同論。”

“……”

“……”

――教主體弱多病嗎?――不知道,[看起來][貌似][好像]是那樣……――可是從來也沒見過教主病吧?――他是天生那副爛奄奄的樣子?――不是,以前也不那樣……――裝病撒?――你能裝成那樣?…………

――交流無果。

……………………

一轉身出了總壇的院子,幾個人便竊竊道:“喂,我們還真的要聽那個姓白的指手畫腳啊?”

“姓白的不算什麼,可是‘御派’去協助他的人可是龍珏,你要跟龍珏對著幹麼?”乾闥婆瞄了緊那羅一眼,根本不用再多說什麼。

“我說乾闥婆,你不是喜歡男人嗎?還自稱魅力無敵,乾脆你去勾搭上那姓白的,讓他日日溫柔鄉,別整這些有的沒有的。”

“我是喜歡男子,但又不是什麼型別都不挑全往嘴裡塞――我只喜歡身嬌體軟的美少年,對於他這種的,半點興趣也沒有。”

緊那羅:“難道我們還真的要被他管?”以為這裡是和尚廟嗎?還要守什麼清規戒律??

羅侯:“笨啦,隨便應付應付就好啦,反正他在這裡也呆不久。”

計都:“說的也是……不過還真同情迦陵啊……要一輩子守著這麼個一本正經的傢伙嗎?”

羅侯:“你看她哪裡像是打算本本分分地守一輩子了?”

計都:“…………這樣說來還真令人羨慕,找這麼一個連打架都不會的夫君,不就可以盡情出牆了?”

緊那羅:“……”

――魔教的女子都這樣麼?

……………………

某院,頗感炎熱的天氣裡卻有一個偏僻房間緊閉著房門,裡面傳來刻意壓低的嘈雜――“來來來――離手無悔了啊,快點決定,要開了――”

這邊還沒有開,門已經開啟了。屋裡的人錯愕地看著出現在門口的白督堂,以及他身後的龍珏――炎炎夏日裡,空氣頓時冰涼。

“每人去刑堂領二十棍。”龍珏冷冷地甩下這句話,不再言語。

白墨對龍珏點點頭同意過,兩人才一起離去。

從來到走,沒有過半句多餘的話。屋裡的教眾依然在錯愕狀態當中,為什麼他們都已經藏得這麼隱秘了,還是會被發現?

為什麼?這個問題龍珏也很想知道。

他領命跟在白督堂身邊兩天,同樣奇怪這個人無論哪裡有一點違紀他好像立刻就能夠感應出來――簡直是個天生的教條板框,眼皮子底下容不得一點歪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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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一個人,居然會出牆?看來寧弦的“情敵”還真不簡單。

“龍兄,這兩日未曾見過寧弦,你可知她在何處?”

他們走進總壇,白墨轉頭問道。龍珏視線微抬,看著進門時明明就在總壇裡,一見到他們回來便躍到房梁上的人影,沒有說話,只對白墨搖搖頭。

兩個同住在幽冥天,而且平日走動之處不少重疊的兩個人要完全碰不到面,這種“巧合”還真是不太容易。

他掃了一眼白墨轉回身時,從他視線的盲角一躍跳到另一根房梁的影子,待白墨繼續走進大廳,人已經溜出窗外。

已經溜出總壇大殿的寧弦轉身對大殿的方向輕嗤,想找她去管教?也得有那本事!

再一轉身險些撞到別人懷裡被嚇到半死,寧弦“啊”了一聲,抬頭,卻見是鳳,順了順氣,問道:“你走路沒聲音的啊?要嚇死人!――你來這裡幹嘛?”

“這裡是總壇,可不是幽冥天的地方,我為什麼不能來。”

“――隨便你,我要走了。”她才不要在這裡磨磨蹭蹭,被白大少爺看到,不知道又要教育什麼。她轉身要走,突然被鳳一把拉住手腕――“我有話問你。”

“啊?”

不給她反應的機會,鳳拉過她就走,根本不容掙開。

“你帶我去哪兒?放手啦――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