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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三十七章 何處為姘

離開了總壇,一直走到既不屬於幽冥天也不屬於極樂天的地方,鳳才停下腳步。寧弦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說啊?拖我來幹嘛?”她哼地一扭頭,“有什麼話快問,我跟你這種忘恩負義的人沒話可說。”

鳳冷笑一下,“看來你倒是想撇得一乾二淨。”

“你又不當我姘頭,我跟你有什麼好糾纏不清。”

還真是迦陵的作風,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一旦找到別的姘頭,他就沒多大用了。“是誰說姘頭不成情誼在?”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這個對待有發展前途的苗子呢,和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是不一樣的。”所謂的“情誼”,當然是留給有可能成為姘頭的人的。可是這個傢伙――居然半夜裡把她捆成粽子丟出來?

看著她明顯記恨的臉,鳳冷傲的眼中閃過一抹似笑非笑,但很快便又被冰冷的情緒壓下去,問道:“聽說你的夫君在外面有人,這是真的?”

“剛帶他回來的那天你不是都聽見了,還問。”

剛把白墨救出來的那天她的確跟白墨在大門口就爭執一番,只是那時兩人只說了短短幾句,不要說無法瞭解是什麼情況,就算聽明白了,也要考慮是不是寧弦故意頂撞他才那麼說。

寧弦本來也沒指望他會多注意什麼,可是連鳳這種對八卦沒興趣的人都聽說了,到底幽冥教裡還有沒有不知道她這點破事的人?

“怎麼,木鳶那個大嘴巴告訴你的?”話說她一直覺得木鳶雖然總是愛故意傳播一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但是對於別人的私事還是比較有分寸的……

鳳搖搖頭,“是語霖告訴我的。”

“哦,他什麼時候也變成小八婆了……”

“語霖只是擔心你。”

“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那你要問的事情問完了?我可以走了?”

“等等!”鳳微微皺眉,雖然開口攔住她,卻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他又能做什麼?無論實情怎樣,那都不過是人家的“家務事”罷了。

寧弦等了片刻,卻沒有等到他開口――這樣還真不像鳳的作風,總覺得怪怪的……“你不說話我走嘍。”她剛轉了身,突然被鳳拉住手腕一把拉了回來――發生得太突然,她一時沒防備,整個人撞在鳳身上。她抬起頭看著鳳的臉,卻沒辦法從上面看出鳳的想法,他依然緊緊握著她的手腕不曾放開,兩個人便只能貼在一起……寧弦慌忙低下頭,這是怎麼了?她不僅夜襲過他,壓在他身上,甚至還“那什麼”一口氣給他,明明都沒覺得怎麼樣的……為什麼現在只是貼在一起,卻感到莫名的侷促?

感覺上方的臉稍稍靠近,她再次抬起頭,看到鳳的臉緩緩低下來,漸漸靠近。

砰砰,砰砰――那是她還是他心跳的聲音,這樣鼓動如雷?

“咳嗯――”

一個不解風情的聲音橫插進來,寧弦驀地警覺,一把甩開鳳跳出兩步之外。鳳看著她,似乎微微錯愕,卻不知是錯愕於她的離開,還是方才自己的舉動。

寧弦心裡疑惑,難道他們兩個人著了魔不成?

“我說二位……可以不要一直無視我麼?”木鳶妖嬈生姿地站在丈外,掛著一抹妖媚的笑容,用折起的扇子輕輕敲著臉頰,頗為玩味地看著面前的二人。

“木鳶,我的事情你少插手。”鳳恢復了往日的冰冷傲慢,只是輕蹙的眉頭卻洩漏了些許或許連他自己也不解的情緒。

“你的事情我自然是不管的,只是這光天化日的,你拉了我們斷絃兒在這兒……卻不知有什麼企圖呢?”他依然笑著,緩緩向寧弦邁近。

“這應該與你無關。”

木鳶妖嬈一笑,妖媚地掃了他一眼,手已經搭上寧弦的肩膀道:“很遺憾,斷絃兒的事情,就跟我有關。她現在是我罩的人了……哦,一向對閒事沒興趣的鳳也許還不知道吧,本左使現在可是斷絃兒的情夫――是吧,弦弦?”

寧弦扯了個笑容,“好像,是那樣吧。”

――我說你是不是也太有“責任心”了點?讓你當姘頭是當給白大少爺看的,你不用平時也這麼“敬業”吧?

――當人姘頭當然是要有責任心的,平時多培養培養感情,找找感覺,才能當得像嘛,對不對?對不對?

――……隨便你。||||

兩人眉來眼去夠了,木鳶抬起頭,挑釁似的笑著,玩味地看向鳳――看起來,自己趕上了一場好戲呢。

“走吧,弦弦?”

“嗄,哦……”寧弦抬頭,卻看不清鳳臉上的表情。看不清,也看不懂。他還是那樣,冷冷的一張臉,帶著若有若無的嘲諷,眼神冰冷。這個人,大概自己永遠也無法弄懂吧。

木鳶摟著寧弦肩膀轉身離去,回頭給了鳳一個笑容,滿意地看著鳳的眉頭蹙得更緊。

“我說斷絃兒,你和鳳是怎麼牽扯上的?那家夥好像從來都不跟幽冥天的人往來吧?”木鳶的手臂依然架在寧弦的肩膀上,似乎頗滿意這個高度。

“我本來想要找他給我當姘頭的嘛……”

“找他?”他嗤了一聲,“你有沒有點眼光啊,他哪裡是當姘頭的料子了?――你身邊不是還有個杜慈笙,怎麼不乾脆找他,還簡單多了。”

“喂,別亂說哦,”寧弦正色,“慈笙是我――朋友,可不要拿他亂說。他是好人家的孩子,這樣說對他太失禮了。”

“g?”木鳶放開她,退了一步誇張地打量著她,“你什麼時候也開始這一套了?好人家?若要論好人家,你那個夫君才是正經的好人家的公子吧?而杜慈笙不過只是個幫派裡的少爺,到底也是江湖中人――”

“――就算是江湖中人,慈笙也還是不一樣的,不可以拿他亂開這種玩笑。”

木鳶微微眯了眼睛,似乎並不樂於見到寧弦把杜慈笙看得太重……那個人眼裡的複雜,並不如他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溫淡乾淨。

“斷絃兒,對於你來說,他是什麼?”

“是什麼……?”寧弦似乎並沒有馬上明白他問的話,想了一下,才笑道,“他是路上撿來的寶貝,好像燒得很純粹的琉璃,得小心放著,別弄髒,也別摔碎了才好。”

“是麼……”木鳶笑了笑,“也別太寶貝啊,琉璃,也不是怎麼值錢呢。”

他的眼中微微閃動,有什麼迅速隱沒……

……………………

“慈笙?”

寧弦回到院中,見杜慈笙坐在石桌前發怔,手上雖然拿著一本書,卻不知在出什麼神兒,連她回來都沒有發覺。喊了他一聲,他方驚覺,看向她,換上淡淡笑意。

一瞬間寧弦心裡有著若有若無的松了一口氣的感覺,微弱得連自己也幾乎無法察覺。她似乎不喜歡看到慈笙出神兒時的神情,那種感覺她說不清,明明他的一切情緒都被擋在一層薄薄的茫然之後,卻讓人覺得似乎下一刻他也許會對她笑,也許,會用怨恨的眼神看向她。

這一次,他依然對她笑了。她松了一口氣,回應著他的笑容走過去,“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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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事情可做,看看書而已。”他將手裡的書放在桌上,專心和她談話。

慈笙的這個習慣她一直都很喜歡,不管他在做什麼,當你來跟他說話的時候,他都會放下手邊的東西專心應答。這讓人感到自己是被重視,被尊重的。

可是她也感覺到稍稍的歉意,不管有沒有“隨從”那回事,是她邀請慈笙到這裡來的,可是她卻沒有多少時間陪他。在這魔教裡,並沒有什麼慈笙喜歡做的事情,想必,他因該是有些無聊的,可是他卻從來沒有對她表現出什麼。

似乎能夠稍稍看出些她的想法,慈笙淺笑道:“這兩天很少見你的人,想必很忙吧。”慈笙的笑容和他的話就好像在告訴她,如果有事情,就儘管去忙,不必在意他。她只能應付地笑笑,“是啊……”是很忙,忙著躲白大少爺。“那個白什麼什麼最近還有來吧?”

――白什麼什麼?慈笙微愕,淺笑,她對自己夫君是這麼稱呼的麼?

“是,來過兩回,你不在,他只坐了一會兒便走了。”

――還真是陰魂不散!

“讓讓,讓我看看――”

“傳聞竟然是真的哎……不光一個白家夫君,找了木鳶當姘頭,勾搭了鳳,對語霖伸了爪子……這裡竟然還藏了一個!”

“不可小覷,不可小覷……”

“話說寧弦以前不這樣啊……怎麼嫁了人反而……”

“依我看,一定是白督堂那個‘不行’――閨房怨婦都是這樣的。”

“緊那羅,你很瞭解哦?”

“他就是專門趁虛而入,勾搭□□的敗類,他怎麼會不瞭解?”

“哎哎,你們說的那是木鳶!我哪有勾搭□□……”

“噓噓――小聲啦!要被發現了!”

“……”寧弦臉色陰了陰,這群傢伙還真是,偷聽也敢這麼囂張!幽冥天裡的人一個個怎麼都這樣,真夠丟人!

慈笙略略尷尬地對她笑笑,表示自己不在意――你不在意我也在意!

寧弦驀地站起,大步向那團抖動不停的樹叢走去,抽出腰上的長鞭橫鞭一掃,斷枝殘葉頓時紛飛,露出後面的幾顆腦袋……

“……”

“……”

“看,我說什麼來著,要小心要小心,還那麼大聲音……”

“那個……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

幾個人偷偷抬頭看向寧弦越來越陰沉的臉色,“斷、斷絃兒,好巧,在這裡遇到,我們來散步,你也是啊?”

“你白痴啊你!還提什麼斷不斷的!”

“呃,寧弦,冷靜……我們這就走……”

幾個人一窩蜂地逃出寧弦的院子,松口氣道:“寧弦有時候還真嚇人……斷起弦來跟龍珏一樣可怕……”

其他人倏地一頓,緩緩地露出古怪的神情,質疑道:“……一樣可怕?”

“…………這個……好像,還是龍珏更…………”

不,那應該,用“可怕”已經不足以來形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