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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四十八章 白府遇襲

鳳和木鳶二人同往,就算不能有所收穫,他們的安全應該不用擔心的。這兩個人自保的能力寧弦毫不懷疑,她需要做的只是專心照看著白硯,不要讓他早早死掉就好。只是很莫名的,心裡無論如何無法踏實下來。將白硯交託給慈笙,她便坐在廊子上透氣。

白墨跟出來,“你在擔心他們?”

“也不是……以他們兩個的武功,還是他們來擔心我比較實際。”寧弦努力想甩掉心裡好像有什麼懸在那裡的感覺,轉移思路道:“越姬那邊還好嗎?今天好像還沒見到她……”木鳶和鳳都不在,白墨又一早就來雞婆,好像努力的忽視掉府裡還有這樣一個人。

白墨臉上尷尬稍顯,似乎,越姬現在已經不需要他。

“木鳶公子真的打算帶她去魔教?”

“這個誰知道,木鳶做事,哪有個譜?我都不知道他整天在想什麼……根本就是太閒了才沒事找事,就該給他點活計,讓他忙得沒時間添亂子。”

“你跟木鳶公子的感情很好嗎?”

“跟他?還好吧……其實教裡的人感情都不差,也就沒見得跟他有好到哪裡去……”這位閒人木左使,大概只是因為寧弦身上現在有不少熱鬧可以看,才整天湊著她的。只是不知道在不瞭解情況的外人看來,這又是怎樣的畫面。

白墨定定凝視她的側影,或許寧弦只是想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而隨口說說,自己也並沒有注意過自己說些什麼,不過是些不經心的閒話。但是這寥寥幾句的閒話,勾勒出的是一個自由自在,可以隨心所欲卻又和樂融融的魔教――如果沒有親自去過,在那裡呆過,大概不會知道原來就算是魔教,也可以和世人印象之中的完全不同。並且就是者寥寥幾句,讓白墨清清楚楚地看到一條鴻溝,他和寧弦,遙遙地隔在這鴻溝的兩端。

“寧弦,來到白家之前,你的生活快樂嗎?”

“還好啊。”雖然回答得很不經心,卻沒有半點遲疑和勉強。他不敢問,倘若他問她來到白家之後又是否快樂……她的回答,也許不會如此自然而漫不經心罷。

“喂,你幹嗎啊?突然間搞這麼嚴肅……”寧弦隨便跳在長廊的扶欄上坐下,即使作著尋常閨中女子的打扮,也終究沒有哪個閨秀會如此隨意,沒規矩又沒形象吧。

“寧弦,你就沒怨過我?”

“怨你?”寧弦茫然了一下,才明白他在問什麼,“為毛啊?哦――你說你出牆那事兒?”

暫停,摸摸同學臉黑一下先……出牆……有說男人出牆的麼?這女人用不用這麼直?

“當時是很生氣,你都不知道你自己出牆,還要對別人管東管西,有多討厭――我沒那麼小心眼兒一直記在心上啦,反正……”反正她的希望就是離開白家,在魔教找個姘頭,逍遙快活――這個當然還是不要在人家剛被甩的時候說比較好,“其實你不管著我的時候也沒那麼討厭,我也不會總跟你計較,你不知道,當初我嫁到你家,還是我爹孃――”她忍不住捂著嘴嗤嗤的笑,唔……這個,照顧老爹的面子問題,還是不要抖摟他的光輝事蹟了吧。

看寧弦笑得缺心少肺的樣子,他很清楚,她的確不曾將他放在心裡過,因為不在乎,所以可以不計較。

白墨緩緩閉上眼睛,再睜開,如淡墨清斂,似乎終於想透了許多東西,不再有動搖和疑惑。

“我去看看越姬,現在她在白府,終究是客。”

提起越姬,心裡並不是沒有疙瘩,兩年的感情無法說放就放,可是一些事實擺在眼前,他不是自欺欺人的人,也不能讓感情完全左右了自己。就算心裡會痛,該做的事,依然要做。二十多年來他都是這樣過來的,以後也將繼續。

“嗄,哦……”寧弦連自己也沒有想到居然突然伸手,抻高手臂去摸了摸白墨的頭,“別太勉強了。”

白墨片刻恍惚,卻只是淺淡一笑,淡如將要褪盡的墨痕,讓寧弦怔怔收回手,看著他轉身離去。

他們從來都是不同路上的人,沒能走到一起,也走不到一起。寧弦突然有些想不起,最初,究竟是為何彼此針鋒相對,互不相容?其實,如果換一個環境,換一種方式相遇,說不定――不,是一定不會有這樣多的矛盾和排斥,但是也不會注意到彼此。

道不同,不相為謀,陌路才是最好的選擇。怎的,卻做了夫妻?

她坐在那裡發了會兒愣,全然不曾注意屋裡的慈笙透過窗戶看著她,眼底複雜的情緒顯露無餘。似乎只有在這樣遠遠的看著時,他才不曾掩飾自己的情緒。迷惑,遲疑……究竟要跟在她身邊多久,他才能夠找到自己的答案?

突然之間後院裡傳來一聲尖叫:“來人啊――”

寧弦驀地站起來,向後院奔去,見到一個丫頭跌倒在地上,一見寧弦便慌忙喊道:“少夫人!大少爺――大少爺被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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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弦幾步趕過去,“怎麼回事!?”

“剛、剛剛有幾個人,突然從牆外飛進來,抓了大少爺就走了……”

寧弦握緊拳,遲疑片刻,對丫頭道:“你去照顧二少爺!”她轉身飛回房間外,對趕出來的慈笙道:“我們去追鳳和木鳶!”

慈笙沒有多問,跟著寧弦一道趕出門。

………………………………

木鳶和鳳來到玄狼門的堂口外,藏身在一處房後,木鳶側目掃了一眼鳳從方才擰起來就沒鬆開過的眉,無奈道:“我說你能不能別老冷著一張臉還帶皺眉,看著以為你要闖什麼龍潭虎穴呢,不過是一個小堂口,別那麼嚴肅。”

鳳只冷冷掃他一眼,根本懶得跟他多解釋。

――這裡,讓他覺得不妥。這種感覺他曾經有過……可是,不應該。不該是在這裡……難道,只是他的錯覺?

木鳶用扇子碰了碰他,“別想那麼多,光看也看不出什麼,進去再說。”便先一步悄然閃了過去。

幽冥教裡誰都知道左使木鳶的武功很高,可是到底怎麼個高法,卻是沒幾個人見過。每日裡混吃等死什麼事也不做,閒來無事只給人添亂子的人,他若不出手,叫人如何能看透他的武功?而鳳,則是見過他的身法的為數不多的幾人之一。

就見那家夥分明是搖曳生姿地閒步而去,卻宛如數道重影一晃,人便已經到了大門外,還沒見他如何出手,兩旁守衛已經來不及反應甚至不及發出聲音,已經木頭一樣栽了下去。

鳳遲疑了片刻,雖然這堂口之外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常,守衛分佈看來也很尋常,但是分明有一種氣氛……玄狼門既然主動挑釁,應當知道他們定會找來――或者說是故意引他們找來,難道會不加強防守麼?

這麼簡單的事木鳶不會看不透,但是以他的為人,若是他想去,就算明知道是陷阱他也不會放在眼裡――想進就進,根本什麼都不去考慮,他還真想讓木鳶一個人去身先士卒算了……

紅色的身影如箭矢般飛躍而去,向著同一個方向隱沒在門內。然而未行幾步,卻看到木鳶站在不遠處,止步不前。

“怎麼?”

木鳶搖著扇子晃著腦袋,悠然笑道:“這機關,還真是有來頭――”

――機關?鳳微微蹙眉,方才的感覺愈發鮮明。

“你瞧那裡――和那裡――”木鳶隨手用扇子指點幾處,“這陷阱是剛設下不久的,所以難免露了痕跡,若是多給他們一些時日,恐怕連我也難以看得出……看來玄狼門裡,來了新鮮的血液。”

鳳掃視了一圈,除了門口處看到的那兩個守衛,院內根本不見人影,連這種情況,都讓他覺得熟悉。

“我去探探。”鳳飛身而出,落入院中,霎時間數道機關啟動,陷阱紛紛而來――鳳如飛隼的身影在院中幾個起落,躲開陷阱飛躍回來,落在木鳶身側。木鳶款款笑問:“感覺如何?”

鳳突然低喃一句:“哪裡跌倒,就在哪裡爬起來……”

“什麼?”木鳶聽得不很真切,頗有幾分莫名其妙,鳳卻已經肯定了――這陷阱,分明是當日在巨斧門之時的翻版,甚至針對他和寧弦對陷阱的突破處而進行了改造。巨斧門和玄狼門聯手了?這可是毫不掩飾,明明白白的挑戰。

――很顯然這次的事情既不是玄狼門主持,也不是衝幽冥教,而是巨斧門從中操作,專門衝他來的。

“怎樣,是闖,還是另作打算?”不管如何選擇,他木左使大人自然都是不放在眼裡的。鳳看著眼前重現的一幕,冷道:“看來也只能陪‘他’玩了,不然,怕是也不會甘休。”

“……看來有很多我不知道的內情?”

“一般,不算多。”

鳳正要闖進去,卻聽到身後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寧弦的聲音:“木鳶!鳳!”回頭見寧弦匆匆趕來,他微微一頓――寧弦,杜慈笙。連人都齊了。

“你怎麼會來,不是讓你留在白府看著嗎?”眼前這樣的情況,既然對方敢引他們來,還佈下和當日一樣的陷阱機關,就必然是準備妥當,不知還會有什麼等著他們。鳳並不希望寧弦一道前來。寧弦趕到跟前,道:“白摸被抓了!這絕對不是玄狼門的作風,而且若只是引我們來,逐個擊破,那白硯中毒就已經能夠做到了,何必還特地抓了白摸來……就好像,特意在我眼前抓了他走,逼我非來不可一樣。”

鳳微微冷笑,“看來他果真是不服輸……定要扳回這一局。”

“他?你說誰?”

“巨斧門的‘師爺’,也就是沖天樓的大公子,那個傳說中陰狡如狽一般的人。上一次我們破了巨斧門,看來他已經懷恨在心,非要佈下同樣的一局,讓我們栽進其中。”

――師爺?果然……諒那個大水蘿卜也沒膽子和能力作出這樣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