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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四十九章 迷茫重重

“寧弦,你要一起進去?”鳳看向她,確認著,見寧弦點了頭,便不去阻攔。一般情況下寧弦是分得清緩急也掂得清自己的人,她自己會作打算,自然不用旁人管束。既然此處機關是由巨斧門那裡的陷阱改善而設,果然處處針對他們曾經闖過的漏洞,機關防備更加嚴密。尤其,是“人”。

巨斧門之中,懾於鳳過去那一次“屠殺”的餘威,只有機關不見人。而這一次,顯然那位“師爺”既然是利用了玄狼門和幽冥天之間的矛盾,便不用在乎玄狼門中人的死活。

他們剛進入內院,玄狼門的人便魚貫而出,三麵包來,甚至有堵住他們退路的趨勢。一人站在正首,面容陰冷。

鳳的表情突然變得沉且冷,倒是木鳶雖也微微沉了臉色,卻依然笑得出來――“玄狼門的大護法?真難得,會在一個小小的堂口見到你。”

對方陰冷一笑,只讓人覺得是個不好相與的人物,“木左使雖然看起來從不把任何事放在眼裡,但其實是個謹慎人物,不會輕易涉險。料不到這一次竟然也如此莽撞,不弄清情況就闖進我這堂口來?還有――鳳護法,久違了。”

鳳在外人面前一如往日的冰冷傲慢,道:“我卻不知道大護法什麼時候跟巨斧門的人攪在了一起。同那種狡詐的人聯手,被人當了劍使怕是也還不知道。”

大護法一陣冷笑,並不意外鳳看出其中的關係,“那只黃鼠狼在打什麼主意我很清楚,不過只要能達到我的目的,就讓他來攪和一下,有什麼關係?況且――那只黃鼠狼要得的確不多,不過是你鳳護法的命而已。”

鳳面容未動,似乎對於大護法的話毫不意外。寧弦不知道那位“師爺”對鳳的懷恨究竟多深,竟然煽動了巨斧門之後,又是玄狼門。這似乎不僅僅是因為鳳破了巨斧門的機關而已。她覺得有些不安,說不清,卻無法甩掉這種感覺。

趁著鳳和大護法之間對峙,木鳶低聲對寧弦道:“這個人不好對付,現在在他的地盤上,只有我們四個不可能拿到解藥或者救人。”

“我們走嗎?”寧弦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何脫口而出,果然木鳶故作詫異地側目看了她一眼――來都來了,還能什麼都不做就開溜不成?在這一點上,寧弦從來都沒有異議的不是麼?就算在巨斧門,明知道情況不對時,她也會冒險闖進去,探到自己能力範圍所能達到的最大處。可是,現在他們面對的這個人,讓她莫名的想要退卻。

寧弦靜了靜心,道:“要去幽冥天搬支援,根本來不及……”

“不,乾闥婆手下的霓裳就在江城……”

霓裳!她竟然忘了她!她駐留此地,必然有最快的方法聯絡到人――稍一猶豫,她拉住慈笙道:“拜託你了,去找霓裳!”

“你――”

“我和他們一起進去,無論如何都得試一下能不能救出白墨――現在看來我們沒把握順利出來,但是會盡全力,你告訴霓裳帶人來接應。”她重重握了一下慈笙的手腕,似乎將他們三人的安危交託給他,又似乎在叫他不用擔心。便鬆開手轉身向前,站在鳳和木鳶身側。

鳳稍稍側目不著痕跡的掃了慈笙一眼,似乎對他並沒有多少信任,並未將希望放在他的身上,然而卻也沒有阻止寧弦的選擇。只低聲對她道:“跟好,別離我太遠。”

慈笙看著他們,他身後幾丈處便是大門,此時退去,輕易就可以離開。而玄狼門,也根本不會在乎他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靜立片刻,他的眼中一片微茫……慈笙一直都很“靜”,靜得好像周圍的一切都會隨他一起沉寂下去。然而在眼前即將染上一片殺戮的嘈雜中,只有他,彷彿身在另一個世界。籠罩在他身上淡淡的茫然和猶豫從來都不曾退卻,卻也從來都不曾如此濃重――為什麼會將這件事完全信任地交託給他?寧弦……你真的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就這麼理所當然的認為,他一定會去嗎?

會,或者不會?

甚至連他自己都不曾明白自己的真正想法,找到答案之前,這樣的選擇就已經被推到了他面前。慈笙靜靜地站著,卻沒有移動。

如果讓他眼睜睜的看著寧弦遇到危難,是否他會明白?

………………………………

如果能夠除掉左使木鳶和鳳,對於幽冥天來說無疑是一個重創。尤其,是殺人無數宛若幽冥天的一把利器的鳳。

而對於玄狼門的大護法來說,他們送上了門,他沒道理不把握機會。先前手下急功近利瞞著他殺去了幽冥天,他雖惱火,但死的畢竟是自己人,如何不得給他們討回公道?而正在此時,那只有名的黃鼠狼找上他。

雖然對這個人沒有好印象,但是無疑,與他合作,他的勝算將大大增加。他的計算很簡單,就算是被人利用,最後得到的結果只要對他來說有利,是不是利用並沒有太大關係。

他正要去堵截鳳,眼前白影一閃,木鳶卻紙扇輕搖,擋在他面前。

“大護法,不介意本使來當你的對手吧?”

他們的這種行為,在外人看來,無疑是自殺。這一方只有三個人,而玄狼門卻有數十人,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要分出木鳶來單獨對付大護法,剩下的只有鳳和寧弦二人,卻要對付剩下的數十人。可是只有他們自己清楚,這是最有效的方法――鳳擅長的,便是群戰。即使要他一個人對付數人也毫不吃力,只要沒有了大護法這樣的高手,其他人一時還無法對付得了他。

這一點,大護法並不是沒有想到。然而他眯起眼睛看了看眼前悠然而立彷彿只是閒步庭間的木鳶,對於這個東方教主座下的左使,縱然聞名見面已久,卻從不曾見過他的真功夫。

心中微微一動,江湖人的那一份不服輸的熱血在鼓動著,即使明知道自己現在該做的,是集中力量去解決掉那個棘手的鳳。可是錯過了眼前,這個向來滑頭的木鳶要再一次逼得他出手,卻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讓他很難不戰而過。

“木左使,領教了。”

木鳶微微一笑,對他的選擇毫不意外――畢竟,這才是玄狼門的作風。

感慨啊……自己還真是偉大,竟然就這樣做了一個大餌,另外那兩頭可要對得起他的犧牲才好啊。

鳳很清楚,自己才是玄狼門真正的目標,與其自己帶著寧弦,不如讓木鳶帶她去找白墨,自己來攔住大護法或許更好些。但是明白是一回事,卻很稀奇的,他並沒有完全理智的去處理這件事。彷彿,只有把她帶在身邊,才能稍稍放心一些,即使明知道寧弦從來都不是溫室的花。

所幸這個堂口並不大,他們雖然不熟悉地形,卻也不難尋找關人之處。

“找到人儘快離開,我們沒有時間去找解藥,以後再想辦法。”

寧弦點頭,趁鳳攔住其他人的機會,踹開各個廂房的門搜尋。

即使情況再兇險,對於寧弦來說,似乎也並沒有太緊迫。這並不是她第一次和鳳一起出來,而這一次,還多了一個幾乎從不出手的木鳶,意外地發現有他們兩人在,周圍的危機彷彿對她來說都相隔甚遠幾乎無關。

鳳始終不曾離她太遠,如一層屏障,割斷了外界。

寧弦找到一處武器房外,從門上的雕花空襲便看到裡面一抹白影,她一腳踢開門,見到的是一個奇怪的臺子,白墨被困在中央,四周宛如階梯層層而下。寧弦正疑惑,一個悶悶得聲音響起:“勸你告訴外面的那一位,他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白大少爺頭頂的懸劍立刻就會在他的頭上戳上幾個窟窿。”

一道纖細身影穿著簡單青衫站在武器庫的最內側,面上一副鬼面具遮住了面容,聲音透過面具,沉悶地傳出。寧弦抬頭,果然看到白墨頭頂的正上方懸著數把利劍,利劍若是墜落,就算他往一旁躲,也來不及躲開這個範圍。

她看了一眼白墨,見他手腳被縛,人倒是無恙,緊緊地抿著唇蹙眉看著寧弦,微微搖頭。寧弦回了個無奈的笑容,隨即撤去笑臉,對那鬼面人道:“你就是‘師爺’――沖天樓的大公子?”

對方並未否認,聲音似笑非笑道:“看來,鳳跟你說了不少。”透過厚重的面具,他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難以分辨是否曾經聽過。

“既然是沖天樓的大公子,若是傷了白家的少爺,恐怕也不好交代吧?卻不知道大公子跟鳳有什麼冤仇,讓大公子這般煞費苦心?”

陰冷的笑容咭咭得令人感到從耳孔直入百骸,鬼面人並沒有跟寧弦多話,只道:“你們不是要救白大少爺,他人就在這裡,只要鳳上來將他救出去,我保證他頭頂的刀不會落下來。”

寧弦細細打量,很顯然,若是有問題,就必然是在白墨身下這層層階梯之上。她片刻遲疑,鳳卻已經從門外走進,站在她身前將她往後擋了擋,“我去。”

“鳳……”寧弦猶豫了一下,卻不知該說什麼,只道:“你當心。”

鳳只看了一眼那數道階梯,卻沒有邁步上去,而是足下一點,人已經飛身而起,在空中翻轉,直向白墨而去――鬼面似乎早已經摸清了鳳的身手,只見他的手突然摸向牆上的俄一個機關,兩邊牆上驟現數個黑洞,在半空射出閃閃寒光的鐵蒺藜,鳳的劍在身側繞出兩道劍花開啟數個,眼見還有兩道就要吉向他,寧弦一急,長鞭已經飛出去,捲開兩道銀光。

剎那間白墨頭頂的利劍突然下彈數寸,幾乎就要脫離禁錮直射下來,又突然停住。

寧弦頓時一身冷汗,就聽鬼面人冷冷道:“若是你再插手,下一次劍可不會再停止!”

經過這一擊,鳳雖然無傷,卻衝力已過,落向地面。他腳下已是那數道臺階,由不得他選擇。

寧弦的心微微揪緊,她幾乎想要開口喊鳳回來,可是,此時丟下白墨就這麼落荒而逃,她做不到,他們都做不到。

白墨什麼話都沒有說,沒有開口要他們救他,也知道對他們說別管自己根本只是一句沒用的廢話。他迎上寧弦的目光,那其中微微的歉意,似乎在為他們連累了他而愧疚。可是,他卻覺得連累與否都不重要――看到他們為了來救他而這般涉險,他一句話也說不出,誰連累了誰,事情因何而起,都不再有意義。他情願鳳能夠放棄,立刻帶寧弦走,可是,是什麼樣的心情讓他明白,他們不會丟下他,而這樣的相信,令人心裡如此微澀的激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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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他的眼睛似乎看到了江湖,看到了一個刀光劍影,卻有血有肉的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