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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五十六章 大爺小爺

“休書, 已經幫你擬好了, 籤了吧!”

白墨抬頭看了她一眼,淡淡拿起那張草擬的休書,大概的掃了兩眼, 上面的休妻理由赫然是“紅杏出牆,不守婦道”。

他面無表情地放下草擬的休書, 看來今早的流言不用去證實了,或者, 已經被證實。

“我不會籤, 這張休書,就當沒有存在過吧。”

“哎!?”看著白墨若無其事地放起了那張草擬休書,她納悶地盯著他, 難道這一早晨全府都在傳的風言風語他就沒聽到?“白摸, 說實話我已經……那個出牆……”她就不相信白墨正這種死板的人會忍受自家老婆紅杏出牆。

“寧弦,”白墨打斷她, 卻沉默了許久沒有說話, 拳頭稍稍握緊又鬆開,口氣依然淡然道:“我不會休妻,這件事情你不要再提。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先出門了。”

“白墨!”

走到門口的白墨稍稍停步,回頭淺淺一笑, 道:“原來你知道我的名字。”

寧弦語塞,看著白墨的笑容莫名地說不出話來。那淡墨山水的一笑間有些什麼東西,她突然看不懂。明明應該是什麼都沒有的吧?

白墨出了房間, 她才嘆氣,這要怎麼辦啊?雖然她一直也不在乎白墨休不休妻的問題,但是那位鳳老兄看來怎麼都是不甘心委屈做小的嘛。

頭痛地走出白墨的書房,一眼便看見木鳶斜靠在廊柱上似笑非笑地等她出來,戲謔道:“昨晚過得可好?”

“木鳶!我正要去找你呢,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上前一把揪住木鳶的衣襟,木鳶趕忙半舉雙手表示“不幹 我事”。

“我也很想知道發生什麼,我不過才一轉身的功夫你就不見了――怎麼,終於把小爺搞到手,不好麼?”

寧弦鬆開他,萬分煩惱地抱住自己的頭蹲下,“可是小爺要做大……”

――果然是把人“做”了。

木鳶乾咳兩聲,“那就扶正嘛。”

“白摸不肯給休書……”

“那就殺了白墨,放火燒了白府,殺夫滅門萬事大吉!”

寧弦終於抬起頭――您老怎麼還惦記著這茬啊?大家都這麼熟了,不好下手吧?

看她沒有要動手的意思,木鳶聳聳肩,隨即又起了興致,湊近問道:“要不要跟我去看看白硯和緊那羅?”

寧弦一臉茫然,“看白硯是沒什麼……為什麼要去看緊那羅?他昨晚喝死了?”

木鳶笑得一臉奸佞,“喝死了不要緊,問題是喝死了之後,處心積慮犧牲自己所計劃的事情還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實在很想看看他現在的臉……”

――什麼意思?寧弦完全雲裡霧裡。

她沒興趣去看緊那羅那張看到厭的風流臉啦,她還是趕緊想想怎麼能拿到休書比較要緊。那個白摸到底是怎麼回事,都已經跟他說人已經出牆了,怎麼還是不肯給休書……難道他不相信她說的話?那要拉著鳳到他眼前來一個真人表演才肯答應?

“寧弦。”木鳶突然開口叫她,她抬起頭,“嗄?你還沒走啊?”

木鳶嘴角抽了抽――這麼希望我走啊?他什麼也沒說突然把寧弦從地上拉起來,她剛問,“你幹……嘛?”人已經被木鳶抱在懷裡,抱得她頭腦一片空白――隨即,後背上感到兩道冰冷的視線,寒毛站立――她扭頭,鳳正冷冷的看著這對“姦夫□□”,好像要用視線直接凍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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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

木鳶很“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背,在她耳邊低語,“不怕,抱緊些就不冷了。”

背上的視線又冷了幾分,寧弦哀怨地抬頭看著木鳶――你抱緊了我更冷。

姦夫□□的眉目傳情還沒有結束,鳳已經大步走過來,冷著臉揪住寧弦,從木鳶懷裡扯出來,推開一臂距離。基本上,寧弦已經可以預見自己未來的人生――這小爺還沒扶正呢,就這樣了,這要扶正了她的日子還有法兒過麼?

木鳶看著他們兩人,突然開懷地仰天大笑,自個笑夠了,恢復一臉曖昧地湊近了鳳道:“別這麼小氣巴拉的,別忘了我可是比你先來呢,怎麼也該尊敬一下我這個二爺吧?嗯?”以前這麼多年都沒給他找到捉弄鳳的機會,這回不玩他個夠本怎麼行?

不過鳳似乎一點都不買他的帳,拎回了寧弦便冷冷的給了一句:“木鳶,你可以滾了。”

搖頭嘖嘖,真是一點都沒有同門愛呀……

他悠然地看著鳳把寧弦拎走,一點也不見惱意――他的眼光果然沒有錯,這一對的樂子還真有得瞧,不過她們兩個似乎都忘記了一些事情……他真想早日看看,等他們回到魔教,幽冥天和極樂天會亂成什麼樣子。

回到客房所在的院子,遠離木鳶,鳳便丟開寧弦,扔下一句:“自己說過的事情儘快辦好。”

撓頭,這什麼小爺啊,才剛進門就邀封討賞的。

她正對著鳳的背影撇嘴作怪,突然鳳又轉回來,寧弦一時沒收住表情險些嘴角抽筋,鳳冷笑一下,似乎並不意外她在背後作怪,走回兩步,低下頭,趁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在嘴唇上輕啄,唇角瞬間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一如那日的湖邊,和高塔之上。

寧弦怔了怔,每次看到他那隱約的笑意,心臟便有微微的停頓。看著鳳再次離去,她抿了抿唇,該不會……他走回來特地就為了一個“吻別”吧?鳳有的時候……嗯,真不知道讓人說什麼……只是心裡,微微有點竊喜。

她轉身正要走,一抬頭,卻見幾日未見的慈笙正站在一旁,驀地臉上發燙。

“慈、慈笙,”真是奇怪了,鳳曾經光天化日大庭廣眾的親她,她都沒有臉紅過,為什麼被慈笙看到,就覺得如此臉上發燙……對呢,慈笙和那些沒有節操觀念的魔教中人完全不同。她趕忙找了話題,掩飾被他撞見的尷尬,“你這兩天去哪裡了,怎麼都沒見到你?”

慈笙站在那裡,依然寧靜如斯,靜得彷彿與周圍的景色融在了一起,消失掉自己的存在感。他的臉上並不見突然撞見那些場面的尷尬,只是茫然越深,越發複雜地看著寧弦,連那一雙眼睛裡的霧也更濃,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慈笙?”

片刻的遊離,慈笙才稍稍回神,臉上浮起她熟悉的溫淡笑容,道:“我一直都在,只是這兩日不常出房間罷了……抱歉,我不是故意撞見……”

寧弦稍稍蹙起眉,隨即若無其事地笑笑,不予質疑,“沒關係的,你不用在意,這院子本來就是大家走動的……(要怪就怪鳳好了)”――慈笙的房間和她的就在同一個院子裡,就算白府的院子再大,幾天完全碰不到面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吧……慈笙,在躲她?她並不想這樣,只想如他們相識不久時那般,可以自然平淡,完全信任的相處……她不喜歡這種疏離和懷疑的感覺,情願相信去玄狼門堂口那時候,慈笙只是一時情緒迷失。

可是在那件事之後,慈笙分明的不同了。眼前的笑臉看起來明明依然溫淡,卻讓人看得心裡低沉。慈笙的心思,似乎越發深藏。

半空裡突然飛來一隻白鷹,猛地朝寧弦撲來,在她腦袋上用力撲騰著翅膀絨絨的羽毛紛飛,引起她一陣尖叫,慈笙這時才著了慌,終於打破那張茫然的臉孔,急忙替她揮趕。

那白鷹似乎頗為衷情寧弦的頭頂就是不肯離開,寧弦一見那紛亂的白羽毛,怒吼道:“白毛!!又是你!給我死下來,不然我拿你烤了吃!!”

白鷹撲騰了兩下,終於飛到一旁的樹枝上落穩,放過寧弦的腦袋。

寧弦氣急敗壞地整著紛亂的頭髮,對那白鷹繼續吼:“你給我等著!早晚我拔光你的毛!!”

那白鷹歪了歪頭,圓溜溜的眼睛轉著,顯然,它是聽不懂寧弦在說什麼的。

慈笙看著她的模樣,忍不住輕笑,伸手去幫她摘沾在下頭上的羽毛――此時的慈笙,依然是她熟悉的慈笙,不見了方才那疏離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