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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八十四章 煙雨重樓

她站在煙雨閣門前, 煙雨閣地處雖偏,但往日因著它名聲在外, 來往客人不斷。然而往日熱鬧繁華的情景全然不見,四周寂靜得只能夠聽得到柳枝搖動的聲音, 伴隨著一種時而規律,時而消失的奇怪器械聲,讓此地的氣氛蒙上一層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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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在她面前緩緩開啟,出現在門內的人讓她微微蹙眉――越姬?這丫還真投靠玄狼門了?還是跟了“大公子”?

花花的眼睛之仇,她遲早要找這個女人算!

越姬含笑看著她,微微一歪頭,一臉純真狀道:“怎麼, 這麼不想看到我?幽冥教既然無心收我, 我便自己找去處,我有什麼錯?何必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我看你不順眼跟你有沒有錯有什麼關係。”

喜歡的就喜歡,討厭的不需要給人理由,好吧, 這可能是她唯一像個魔教中人的地方。

“你要帶我去見誰就快一點。”

越姬瞥她一眼, 轉身走人。寧弦走進去,那扇大門在她身後關閉。在她面前的,是那個曾經讓她感覺到不安和恐懼的人――她一直無法知道,那種不安和恐懼,僅僅是因為他強悍的氣勢,還是對於未來將要發生的事情的些許預感。

那麼,那時的預感所預示的, 是慈笙的死嗎?或者,還沒有結束。

“不用那麼緊張,我還不會殺你。”楚錚對於她緊繃的敵意只是一笑,“我們打了賭,如果你真的有膽量單身前來,衝你這份勇氣,若非必要,也不會殺你。”楚錚氣定神閒地站在那裡,他的氣勢卻讓人完全無法輕視。氣定神閒,不是因為鬆懈,而是他自信。

“你們這麼大費周章地把我引來,不是只讓我來做客的吧?”

“我也很不想這麼大費周章,只可惜我的合夥人似乎很堅持――”

――果然是為了鳳!

“杜箏年在哪裡?”

“你來了,他自然沒用了,我們不會為難他。”

“讓我見他!”

“然後讓你把他救走?――迦陵,我會讓你們見面,不過是在你完全進入我們的控制之後――”他說罷出手,寧弦起初尚能應對,然而越姬匆匆跑開,對著進駐在煙雨閣的玄狼門護衛道:“在這裡!快去幫忙,快快!”

寧弦無暇□□,剛擋住一個旁人的攻擊,楚錚已經近到身前,背後突然一掌,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你不是說……不傷害……”

“…………”

“好歹她幫過……”

“……”

有什麼人在不遠處爭辯著,寧弦想要睜開眼,首先感覺到的卻是胸口一陣窒悶疼痛。這一掌打得好重,她連抬頭都感到頭暈目眩,眼前突然晃過一個粉嫩嫩水靈靈的影子,好像一根將熟未熟正值水嫩時候的大水蘿卜,忽地就撲到床邊來。

“迦陵大人您沒事吧?”

“你――那個誰――?”

水蘿卜指著自己,“我啊,左璇啊,你受了點內傷,躺著別動。”

寧弦盯著他,目光實在算不上友好。很顯然地在問,他也和玄狼門是一夥兒的?

左璇稍稍耷拉著腦袋,無奈道:“迦陵大人,我不是想要背叛――只是我堂兄他……我真的說服不了他啦,那個人太固執了……”

“那你放了我。”

“不行不行,這裡我做不了主的――不過我會照顧你的,有什麼需要你就說――”

“杜箏年。”

“哎?”

“我要見杜箏年!我要他們放了他!”

水蘿卜撓撓頭,“我去找他們說說。”轉身拖拖噠噠地走了出去。

寧弦爬起來,透過窗戶打量著房間四周,她現在就在煙雨閣中,但是煙雨閣從外面看只是一個普通的風月場所,但裡面卻是蜿蜒曲折庭院重重,就連她也無法確定自己所在的位置。而且這裡的庭院,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被改造過――許多本該是假山花草的地方,被豎起了一個個巨大的木輪,旋轉時發出在外面聽到的咔咔聲。

“大公子”竟然利用沖天樓的技術和玄狼門的人馬,以及煙雨閣本身重重的地形,將這裡當做一個牢不可破的據點。

表面上她幾乎未被束縛,只有一個毫無戒心的左璇在,她的房間又沒有守衛,但是四周處處機關,她又有內傷在身,恐怕不等她在這重重樓閣之中找到路,就得再被抓回來。

這個猜測在她身體力行地親身試驗過兩次之後,被完全地證實。

於是她暫時死心,在內傷養好之前,留在這裡當個不可一世比地主婆還要難伺候的俘虜。

陽光正好,她懶懶地歪在躺椅上,不時閉目調整內息,睜眼便指使水蘿卜道:“我要的葡萄呢?”

“我已經差人去了,只是……”

“不管,我現在要吃。”

水蘿卜磨磨蹭蹭地用精緻繡花的布鞋底子碾著地面,一副受氣包的模樣,只在肚子裡誹腹:“我也一樣不能隨便出去嘛……沒買回來我有什麼辦法……”

寧弦哼了一聲就轉過頭閉目休息,讓他自己看著辦,水蘿卜正頭痛著,院門口的聲音適時響起,“迦陵大人何必為難一個做不了主的人呢?”

她稍稍睜開眼,見是曾經在沖天樓見過的那名管事模樣的年輕人,依然還是那副笑眯眯的臉,帶著杜箏年走進來。

“迦陵大人也只是想見你的朋友,不必遷怒吧。”

她倏地起來,瞪著杜箏年咆哮道:“杜箏年!!你丫是嫌我太閒了給我找事做嗎!?”

“不、不關我的事,我不知道怎麼……”

“不關你的事我怎麼會在這裡!?”

“他們非要綁我來的,我也……”

寧弦按了按額角,她怎麼就遇上這麼個祖宗?連旁人綁架人質都挑了她來綁――就算她這輩子欠了慈笙,也不用還在他身上吧?

這時她要的葡萄已經送來,寧弦倒回榻上,對杜箏年揮揮手,“去洗乾淨手,給我剝葡萄。”她懶懶地歪著,全然一個地主婆,絲毫沒有人質的模樣。然而眼睛卻藉著手放在額上的動作,瞄向那個笑眯眯的年輕人。

這個管事裝扮的年輕人恭敬親和的模樣始終不曾改變過,無論對左璇還是對旁人都是一般的謙和有禮,謹守本分――然而他的本分在哪裡?是什麼?

偶爾一瞬間從那雙笑眯眯的眼睛中掃過來的沒有笑意的視線,讓寧弦腦中一閃。她的手繼續放在額頭上,藉著輕輕揉著額角的動作掩住自己的表情,只是她的腦中,清晰地浮現出一個人――大公子。

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人見過,沒有人知道他的面目,傳言中狡詐陰狠的沖天樓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