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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第一百章

琮哥兒猜不出陛下到底會有什麼大動作,才會派徒睻這時候來江南。

回想了一遍原著,發現除了林姑父死(時間線已過)和甄家被抄(應該還沒到時候啊?!),江南這邊便再沒什麼事情被提及了。

獨自坐在船艙裡生了半天的悶氣,終於還是沒忍住將腦袋探出了舷窗,向著遠處的碼頭望去,卻發現距離太遠,已經看不清楚了。

有些洩氣的又坐回了椅子上,伸手抓著徒睻送的扇墜定定的看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忍不住放在嘴巴裡,將它當成那個可惡的傢伙使勁的咬了幾口!

“哎呦!”事實告訴他,人在鬱悶頭腦不清的時候,就不能做什麼蠢事,現在好了吧,牙差點都被崩掉了兩顆!

琮哥兒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巴,眼圈難得的有些泛紅,該死的徒睻,早知道他就在家陪著老爹了,或者將老爹也打包一起帶過來也好啊!

到了這時候,琮哥兒還是沒有發現自己的嘴硬心軟,平時的時候總是嫌棄徒睻黏糊霸道管的嚴,現在忽然分開了,卻又哪哪兒都不舒服,尤其整顆心都彷彿被人狠狠的攥了一下,雖然不疼,卻有些酸酸麻麻的擔心想念。

說實話,一直以來,對於這段感情,琮哥兒都抱持著一種可有可無的態度。

在自己還弱小的時候,遇到了那麼一個人,他多金英俊而又有權勢,更重要的是對你一往情深,追求的霸道又熱烈。

那麼便交往著試試吧,反正自己還小,自己在一直變的強大,即使以後分手了,失去的也不過是一段光陰而已,而以他的年紀,最不缺的就是光陰。

這是兩輩子都沒有戀愛過的琮哥兒一直以來最真實的想法!

卻沒想到,只是這麼一次小小的分離,卻讓他如此的不習慣,剛剛見不到人影,明知道分開的時間不會太久,明知道那個人也在江南,明明知道那人身邊照顧的人無數,陛下也一定會在那人周圍設下銅牆鐵壁。

腦子裡卻還是不停的問著:“他在做什麼?會不會有危險?他什麼時候能才能辦完事情再次出現呢?”

看著甲板上恭敬站立的下人侍衛,琮哥兒很想胡攪蠻纏一次,馬上帶著這些人回去找他,相信只要自己下定了決心,這裡還沒人敢於違逆。

但是,思來想去卻還是不敢,不是怕他不高興,只是怕這一回去便會打破他跟陛下的計劃,讓其陷在危險之中,萬一因此撥浪鼓似的搖了搖腦袋,將那些不好的想法都趕走,呆呆的坐在那裡發愣。

但是,如果現在有人靠近他身邊,便會聽到他嘴裡在不停的反覆的唸叨著,“沒事沒事一定沒事的······”

船行很快到了蘇州,琮哥兒知道現在自己的身份並不宜曝光,所以並沒有住在王府別院,而是化名叫做喬昱假做訪友直接前往楊家。

堂堂舉人,不愛在窗明几淨的屋子裡面手捧著書卷咄幾口香茗,讀幾篇詩詞文章,來一段紅袖夜添香的風流韻事,而是偏愛種田,還把自己搞的跟個鄉下壯漢一樣的健壯黝黑。

這楊寧也算的上是蘇州的名人了,更不用說楊家本來就是此地的大戶,他還有著小時候那只能養在廟裡的傳奇身世,其人其事無論好賴,流傳的就更廣了一些。

琮哥兒一行人隨便停留在蘇州城一處茶樓裡面打聽了一下,那小夥計不但用伶俐的口舌給眾人將楊寧的各種故事說了一遍,末了還告訴他們,“您幾位現在去楊府也是見不到楊老爺的,這個季節,他都是在農莊裡忙著,不忙到秋收絕不會離開一步。”

“那楊家可還有誰在?”

小夥計早見到幾人衣飾華貴,又一口北地口音,知道今兒是遇到貴人了,所以才這麼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現在聽問話的竟然是打頭的小公子,自然更加恭敬,忙笑著答道,“楊家的老太爺和老夫人聽說前幾日去附近訪親了,一溜兒的十幾輛車的隊伍,還是從我們門前這條街穿過去的呢。”

聽他這麼說,旁邊伺候的阿大忍不住低頭問道,“公子?”

本來按照他們的計劃無論楊寧在不在家,都要先去趟楊家,將帶來的禮物給兩位老人家送過去的,這也是禮節,但現在既然兩位老人家都不在,那麼琮哥兒便沒有必要親自過去了。

當下便決定道,“你親自去將東西送到楊府交給管家,我們這邊便直接去城外農莊那裡了。”

阿大應了一聲,又向自家主子身後的王護衛看去,見他肯定的點了點頭,這才轉身去辦主子交代的事情。

走了阿大幾人,琮哥兒這一行也還有十來個人,當下向那小二問明了路線,給了豐厚的賞銀,便上了車繼續向著郊外駛去。

琮哥兒到了農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遠遠的看去,無盡水色被一條條綠色的光帶隔離開來,仔細的話,還能看到那綠色的光帶上有著農人在勞作,隱隱約約間甚至還有歌聲傳出。

再伴著身周的蟲鳴鳥叫,呼吸間也帶著一種甜意,這裡似乎到處都透著一股生命的氣息,琮哥兒原本一直浮躁焦慮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些,呵,看來還真是來對了。

信步走在微軟的土路上,一行人很快便引起了圍觀,等到聽說是來找他們東家的時候,幾個活潑膽大的小娃娃更是一臉果然如此的樣子,直接喊著“我知道我知道”便帶著他們向一個方向跑去。

“少爺,這江南的莊子跟咱們京城差別好大啊!”一邊走阿大一邊在琮哥兒身邊低聲說道。

“相隔千里之遙,便是種植的作物都多有不同,自然差別很大。”

並沒有走多大一會兒,眾人便在一處水塘邊找到了滿身泥漿的楊寧,站在那裡盯著這人半天,琮哥兒愣是沒敢認。

上次京城的時候就知道這人長的不像是一個書生,但也沒沒這個樣子啊!

那種感覺,琮哥兒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表述,反正這人除了臉型輪廓沒什麼變化外,那氣質膚色竟然都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琮哥兒在那一瞬間甚至有一種脫口而出“天王蓋地虎”的衝動!

楊寧看到琮哥兒的樣子卻是只有驚喜沒有疑慮,雖然幾年過去了,琮哥兒的各子長高了許多,臉上的嬰兒肥也褪的乾淨,但只要見過他的人,就不會輕易將人給認錯。

黝黑的臉上笑出了一口白牙,伸出爪子一邊打招呼一邊就想在琮哥兒的肩頭拍一下。

看到他這豪邁的樣子,琮哥兒卻忍不住吞了口口水,雖然也有些老友久別重逢的激動,但還是一側身給躲了過去。

楊寧愣了一下,這才想起,面前的這位可是名門公子,並不是他每日裡打交道的那些大老粗,這拍拍打打的是粗魯了些。

而且,他看了眼自己的手不由得笑得更加的尷尬,這上面還有泥巴呢!

說起來兩人相交時間本來便短暫,又已經分開了幾年,雖有書信往來,但再次相見,還是免不了有些生疏。

好在基礎還在,又有一些共同話題,想熟絡起來並不難,這不,只是一頓飯的時間,琮哥兒便已經換上了一身輕便衣衫,傍晚的時候已經跟著楊寧跑上跑下的研究那些魚塘了。

這兩個人,一個是真的對田地情有獨鍾,一個是為了不讓心中的擔憂思念泛濫成災,而轉移注意力拼命工作。

一個的實踐經驗加上另一個的奇思妙想,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桑基魚塘的面積便擴大了近一倍,而且空間規劃也愈加合理了。

近兩百畝的土地被按照地形,劃分成了大小不等的區域,每個區域都挖有池塘,池塘中可以養魚養藕,周圍由塘泥堆砌的道路上又種滿了桑樹還有少量的果樹。

除了楊寧去年便試驗成功的那一片區域外,新開墾的地方並不好看,蓮花還沒有長成,周圍的桑樹還是光禿禿沒什麼高度的幼苗。

琮哥兒估計,這裡如果想要能見人怎麼也要到明年這時候,而如果要達到能讓人忍不住駐足流連的地步,怎麼也要到後年了。

時間雖然耗的久些,但只是這麼想象著也讓兩人一陣陣的興奮。

“這產量先不說,只這樣子一弄,土地的利用便已經達到了極致,至少比以前多了兩成以上。”楊寧黝黑的臉上帶著憨笑,心滿意足的看著眼前自己的作品,心中卻是在幻想著,十年後,他所能看到的土地都能這麼物盡其用那得多好?!

“桑樹畢竟只能結果養蠶,朝廷那裡不會鼓勵大面積栽種的,魚肉雖然可以做肉鬆,卻也不能代替稻米,所以朝廷是不大可能允許這麼大面積的改建農田的。”琮哥兒搖了搖頭。

楊寧聽了這話卻是笑的一臉得意,“延璋這話卻是外行了,這池塘周圍的基臺上既然能夠種桑樹,種果樹,那自然便能夠種稻米,大不了種旱稻好了。”

聽了這話,琮哥兒先是一愣,緊接著又忍不住握拳敲了敲自家腦袋,末了自嘲的笑了笑,果然又犯了經驗主義的錯誤,剛剛只想著稻田裡面可以養些什麼,卻是忘了這茬兒,稍微反省了一下,轉身又向楊寧問道,“楊兄有沒有興趣兒著書立說?”

著書立說是每個文人的夢想,楊寧雖然更愛種田種地,但畢竟是考中了舉人參加過會試的人,心裡自然也不能免俗。

但是聽了琮哥兒這話,卻也只是搖了搖頭,“想是想,不過,我只在這一地,見識畢竟太少了,便是這桑基魚塘的主意還是延璋出的呢。”他向來是個務實的人,農人也講究多少汗水多少收穫,幾十年後等年老時還可能回憶一生將自己的經驗全部記錄下來,傳於後人,現在卻是不行的,沒那個經歷。

琮哥兒點了點頭,這是事實,不將大景走遍,不再深入研究個幾十年,還真是難以寫成一本能夠流傳百代的農書。

見楊寧提到旱稻,便忍不住將那些雜交水稻的設想說了出來,這些都是後世經過試驗證明切實可行的能夠得到優良稻種的經驗。

琮哥兒以前是想著能夠找些人慢慢摸索著種出來,然後將成果記在老爹那裡的,這樣子即使是有弄虛作假的嫌疑,但至少讓老爹在現時能夠擁有巨大的名聲,也能夠提高一些他在朝廷中的身份地位。

不過,這麼些年下來,他也算是明白了,那麼灑脫到有些憊懶的人,什麼名聲什麼地位他都是不會在乎的,多了甚至都會當做一種麻煩。

即然如此,還不如將這些知識提點給楊寧,看著對面憨厚青年晶亮狂熱的雙眼,琮哥兒也突然有了種自己早晚會培養出一位農學大家的隱秘的興奮感。

都是實際派,有了思路,自然會忍不住去動手,看看剛剛折騰過的大片水塘,大田裡實在是找不出空閒的地方來做試驗了。

楊寧那裡又不想將試驗田建的太遠,那樣子路上來來回回的不知道要耽誤多少時間。

所以,最後理所當然的那些被農莊上的人用來種蔬菜瓜果的小田遭了殃,一片一片的都被清理了出來,被楊寧分成了一塊塊的方形地塊,然後將從附近新買來的各種晚稻苗分門別類的種上。

之後每天便像是長在了地頭上一樣,隨時隨地手裡都有一個小本子,還有用碳條兒做出來的簡易鉛筆,以便他能夠隨時將這些作物的生長以及水肥情況記錄下來。

然後晚上回去再認認真真的一條條清楚的記錄整理一遍,那狂熱的樣子讓琮哥兒看了都有些心驚,幾乎以為這位好友是不是已經風魔了。

忙碌的兩個人如果不是身邊都跟著大把的下人照顧,恐怕連吃放的時間都不能定時,更不要說去理會那些有的沒的訊息了。

所以,當琮哥兒從王護衛那裡知道徒睻那裡的事情已經忙的差不多的時候,這才順便的知道了那件足以震動江南的大事件。

金陵甄家被全家抄沒!

琮哥兒聽到這個訊息的第一反應,便是忍不住激動的喊道,“怎麼可能!”

那篤定的語氣惹得王護衛跟阿大看過來的目光都帶著些不明顯的打量,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想起來剛剛好像有些失態了,不過,這也不能怪他,這甄家在原著中可是至少還有好幾年可以蹦躂的呢。

怎麼就這麼沒有半點徵兆的說抄便抄了呢?

難道自己這只一直呆在京城的小蝴蝶,真的能給江南帶來這麼大的變故?

還有,即使事情有變,這甄家那位老太太可是還活的好好的呢,還有後宮的甄貴太妃,四六兩位王爺,這些統統哭訴起來,陛下那裡又要怎麼應對太上皇的刁難?

很想知道裡面的細節,催著王護衛拿了最近的朝廷邸報翻檢著,想從裡面看出些什麼蛛絲馬跡,但卻是讓他失望了,這上面除了老調重彈,江南的事情根本連提都沒提過。

看來甄家之事在沒有結案之前,是別想在邸報上找到什麼有用的資訊了。

遣了人出去蘇州城打聽,好嗎,這訊息又太多了一些,而且滿門抄斬、青天問案、天降神雷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有,稍微添添減減就能形成一部神異志怪小說,也是不得不讓人歎服這些百姓的想象力之豐富。

訊息探聽不到,眼巴巴的等著的人又一直不來,琮哥兒心情焦躁之下,只能繼續給自己找些事情做,無聊的每天跟著楊寧守著他的地頭,研究那些水稻每天抽了幾片葉,又長高了幾寸。

這麼一段時間下來,兩個人之間自然有了默契,搭檔工作的時候,一個人想要什麼東西,想說什麼話,即使不用出聲,另外一個人也大概能夠明白。

對此,兩人都很滿意但是,好不容易忙完了差事,千辛萬苦的趕回來的徒睻看著卻是特別刺眼!

琮哥兒怎麼能夠對著別人笑的這麼甜?

琮哥兒怎麼能跟別人挨的這麼近?

琮哥兒竟然讓那人碰到他的衣袖

沒通知自家主子,便直接做主將忠順王爺給迎進來的阿大感受著身邊那越來越冰冷的氣息,只想將自己縮成一團滾的遠遠的,又想給自己個幾巴掌,讓你賤讓你賤,怎麼就沒有將人給領到主子住處,而是直接領到這裡來了呢?!

這時候後悔也晚了,縮著肩膀可憐兮兮的望著護衛在自家主子身後不遠處的王護衛,哥們兒啊,您明明看到王爺了,怎麼就不知道知會主子一聲呢!

殊不知,王護衛現在也是有苦說不出,他早就想去通稟了,可是剛剛要動,卻直接被王爺那凜冽的目光給定在了那裡,身子一顫,再不敢多動一步。

兩夥人的距離並不算遠,倒不是琮哥兒神經粗大到徒睻已經離他這麼近了,他還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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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今天興致來了的時候,他隨便說了幾句農田間種套種以及輪種的好處以及必要性。

當時他真的只是隨便說說,楊寧卻是雙眼放光的盯著他不放,不停的問一些相關問題來壓榨他那可憐的腦細胞,全部精力都用來回憶前世那少的可憐的記憶了,自然對周圍的感知便降低了許多。

終於將楊寧的問題都回答的差不多了,琮哥兒松了口氣後忍不住露出了個愉快的笑容,應付這種在某方面極度在意的狂熱分子還真的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只這麼一會兒,不但死了好多腦細胞,嘴巴也幹的厲害,咦,不對啊,以往這個時候,早有人遞了溫水過來了,今天這些人怎麼會這麼疏忽。

抬頭向左右瞧了瞧,氣氛好像不對啊,無意中看到王護衛向著自己身後不停斜過去的眼睛,琮哥兒心中驀的便是一陣驚喜,有些不敢相信的回轉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