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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擁抱

等到安吉爾出去追傑內西斯,鬱才走到薩菲羅斯的身邊,輕輕碰了碰他的右手:“寶貝,是我,我真的回來了。”

“媽……媽?”柔軟的觸感讓薩菲羅斯心頭一震,不敢置信地往手邊摸了一下,儘管什麼也看不到,但他的確能摸到女性柔軟細膩的肌膚。

“嗯。”鬱拉了拉他的手:“來,回你的房間,這裡待會有維修人員要來,不方便說話。”

薩菲羅斯壓抑著激動的心情任由鬱拉著走,此刻他心中仍有許多疑問,比如為什麼媽媽的肌膚不像上一次碰觸到的那般冰冷,比如為什麼他看不見媽媽卻能碰到她,比如為什麼媽媽的聲音和記憶中的不一樣……

等進了薩菲羅斯的房間,關上門拉上窗,確定四周沒有監視了,鬱才解開隱身術。

魯克蕾西亞的容貌和鬱的真容是不一樣的,靈魂狀態時鬱用的當然是真容,所以看到魯克蕾西亞的臉,薩菲羅斯有一點不確定。

“寶貝,要我提醒你在戰場上被石頭絆了一跤的事嗎?”鬱眨眨眼睛,伸手撫上薩菲羅斯的臉頰,繼續說著只有他們倆知道的事:“真懷念你小時候賣萌的樣子哦,一雙眼睛水汪汪的,還會用軟軟糯糯的聲音叫媽媽抱,聽得我的心都軟了。可惜只在6歲的時候做過一次,也不讓我多萌一下……”

沒說完,薩菲羅斯已經將她壓進懷裡,軀體緊緻的貼合可知他用了多強的力道,可是懷中女性的軀體是如此嬌嫩,讓他不禁懷疑自己用力一點是否會傷到她,因此小心翼翼壓抑著自己激動的心情,但依然剋制不住想要更加更加貼近的心情。

幼年時他曾經無數次渴望母親的擁抱,然而觸手所及的只能是一團虛無的空氣,咫尺天涯的距離也莫過於此,他能夠看到她,卻無論如何也碰觸不到近在身前的人,是以他也一次次懷疑她是靈魂還是幻影。直到最後失去她,才追悔莫及。

媽媽重新站在他面前,這一刻的心情美好得無法用言語表達,那是一種接近迷幻的暈厥感,他只能緊緊圈住懷裡的人,感受她的存在。

媽媽,我願意為您做任何事,請您不要再離開我。

從來沒人鬱她如此親密過,鬱剛開始不適地推了他一下,發現只換來更用力的擁抱,似乎是害怕再一次失去,薩菲羅斯用力地收緊雙臂,1st特種兵的臂力不是蓋的,可憐魯克蕾西亞的身體從未鍛鍊過,新住戶鬱幾乎被勒得窒息。她只好放棄反抗,輕輕拍撫薩菲羅斯的背脊,安慰他冷靜下來。

不知是因為窒息,還是因為耳邊劇烈的心跳聲,鬱覺得自己臉頰的溫度在上升,腦子裡越發呈現漿糊狀態。

不知過了多久,薩菲羅斯才將手稍微放鬆一點,低頭湊在鬱的耳邊問:“媽媽,您現在的情況是怎麼回事?”

微溫的氣息噴在鬱的耳朵和脖子上,一陣陣酥麻成功地讓鬱戰慄了一下,連忙趁勢退出薩菲羅斯的懷抱,說:“你以前看了不少宗教的書,知道靈魂附身不?這個是借來的身體,我一醒來就在這個身體裡了。”

“不能離開身體嗎?”

“為什麼要離開?”鬱驚訝地問:“寶貝,你不高興媽媽有身體嗎?”

“當然不是。可是媽媽,這樣您大概不方便跟在我身邊。”以前靈魂狀態的媽媽只有他一個人看得見,會一直跟他在一起,可是現在媽媽有了身體,恐怕就不方便四處活動了。

“你這麼說也有道理,神羅公司裡有好多監視器,一些研究室還裝了熱感應裝置和紅外線掃描器啥的,的確很不方便。”鬱摸了摸下巴,抬起頭無辜地看向薩菲羅斯,說:“不過我也沒辦法,這個身體是儲存在卡奧斯之水的結晶裡,來之前我吸收了不少卡奧斯之水,保持能量平衡已經很不容易了,一旦靈魂出竅,失去軀體約束的能量會更加難以控制。”萬一我給自己加的封印被衝破豈不是要糟!

“會……消失嗎?”

“也不是,但會有潛在危險。”鬱知道薩菲羅斯在擔心什麼,她伸手撫平薩菲羅斯眉心的褶皺,輕聲道:“放心,如今我控制了這個身體,我便與這個身體的生命連在一起,只要這個身體活著,我就不會離開你。至於跟在你身邊,其實不是做不到,加上隱身咒,用漂浮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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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話,我也不能看見您了。”

不喜歡看他的苦笑,鬱打量兩人的身高差距,按著薩菲羅斯讓他坐到椅子上,伸手將他的頭抱在懷中,安慰道:“寶貝,你要相信媽媽,你可以一直看見我的。”雖然那樣法術會複雜一點,但對她來說並非做不到,“不要失望,不要難過,乖,寶貝,我最喜歡你。”

“……我愛您,媽媽,您的話我都會聽。”

“真的?”聽到他的保證,鬱眼睛一亮,立刻捧起他的臉,哄到:“寶貝,對媽媽笑一個。說起來都怪寶條那個變態老男人,不會養孩子也就罷了,還把你教得成天繃著臉,遲早變面癱的。來,笑一笑嘛。”

“呵,您還是老樣子。”只見薩菲羅斯抬起頭,微微一笑,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眼底盡是引人迷醉的溫柔。他的手摟在鬱的腰上,讓彼此靠得更近。不知為什麼,自從再次見到媽媽,他就迷上擁抱的感覺,碰觸到對方柔軟溫暖的肌膚,會有一種奇異的滿足感。

鬱就不一樣了,和薩菲羅斯分開的時候,他不過是15歲的少年,當然那時的薩菲羅斯也很帥,但在鬱看來他只是自己帶大的孩子,而且有著一種中性美,對鬱來說,那叫可愛,連冷冷的表情也是冰山美人的應有素質,萌屬性絕對滿檔。

可是如今的薩菲羅斯25歲,中間錯開了10年的歲月,少年褪去青澀,變成一個成熟的男人,已經不是一個“帥”自能夠概括的了,就連低沉緩和的嗓音裡也透著淡淡的魄力,如今的他優秀、強大,說是一個完美的男人也不為過。

剛才太高興沒有察覺到,現在冷靜下來再回憶,才注意到薩菲羅斯不再是記憶中與她等高的漂亮少年,她的身高甚至不高薩菲羅斯的肩膀,結實的身材沒有一點多餘的贅肉,那雙擁抱她的手臂強而有力,竟在一瞬間讓她萌生出安全感。

只有這個笑容,還是一如往昔的溫柔,妖異的瑩綠色豎瞳仍舊盛滿對她的依戀。

“寶貝,我喜歡看你笑,你微笑的模樣太迷人了。”叫人看著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險些忘了呼吸。

“您喜歡就好。”

“真的很有魅力,連我也差一點給迷上。”鬱興奮地捂臉,她這是不是叫“為老不尊”?可是薩菲羅斯實在很有魅力的說……再說姐還很年輕,姐這是純欣賞!有心跳純屬正常,心不跳人就死啦!唉,可惜好孩子遲早要屬於另一個女人,真叫咱當媽的惆悵啊。“寶貝,這些年你交了幾個女朋友?什麼時候帶給媽媽看看?”

聞言,薩菲羅斯忍不住抬起手拍了拍她的頭:“媽媽,您想得太多了。”果然,他有時候的確無法理解媽媽的想法。

“不會吧!難道你到現在也沒有交女朋友?”驚訝過後,鬱就開始表示自己的憂鬱和擔心,這樣不行啊,25歲的成年人,就算沒結婚,起碼也該談過幾場戀愛,最少要有一個初戀情人,何況她家的孩子如此完美,應該是無數青春少女眼中的白馬王子,是已婚婦女心中隱隱的痛,他居然說自己連女朋友都沒有,問題好粗好嚴重!

表面上鬱總得安慰他:“沒關係,別失望,以後媽媽會幫你留意合適的物件,一定給你挑個最好的,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溫柔體貼,賢惠可人,出得廳堂,入得廚房,對了,還要下得戰場,能跟你並肩作戰的才好……”

“不需要,我有媽媽您就夠了。”

又是這句老話!以前叫你交朋友也是這樣拒絕,現在還不照樣有安吉爾和傑內西斯!鬱暗自腹誹不已,嘴上說道:“你拒絕不打緊,我幫你先挑著,神羅裡的光棍太多,免得等以後你想結婚,卻發現好姑娘被別人搶光了。”

見她如此堅持,薩菲羅斯捂著眼睛無聲地嘆息,隨後又笑了,確實是媽媽的作風。

“薩菲,以後要多笑笑,肯定有無數女性為你傾倒的。”

聽到她忽然換了稱呼,薩菲羅斯猛然睜眼看她:“媽媽?”

鬱不在意地繼續撫摸他的頭髮:“你現在長大了,我不能老是叫你寶貝,總覺得和你不相稱,被別人聽到會笑話你的,我的薩菲。”

儘管很想說他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但是聽到媽媽親暱地叫他的名字,薩菲羅斯覺得自己整顆心都被幸福感填滿了。他想要和媽媽更加親近,沒有人能取代媽媽在他心裡的位置,同時他也希望自己在媽媽心裡可以更加重要,一分一秒都不要分開。

“您回來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