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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情侶

所謂的特效藥, 就是生效速度特別快的藥。

在扎克斯激動的勸說中, 安吉爾也不再推辭地喝下藥水,然後露出驚奇的表情:“咦?和魔s的味道一點也不像。抱歉,魯克蕾西亞小姐, 因為它的顏色和光澤跟魔s很相似,我以為……有一股綠葉的清香。”

“嗯, 雖然看上去和魔s有些相似,但我保證它的材料沒有加入一滴魔s溶液, 而是純粹從植物中提取的精華。我應該提醒你, 那藥的作用……”看著安吉爾忽然像調色盤一樣變幻不定的臉色和扭曲的表情,鬱慢條斯理地看了眼手錶,說:“十秒不到, 藥效發揮的時間比我想象的更快一點, 看來你似乎已經知道了,正好今天店裡沒什麼人, 現在你趕到洗手間也許來得及。”

不等鬱的話落音, 安吉爾一手捂住嘴,一手抱著肚子風一般衝出去,速度快得讓正端菜進來的店長險些閃到眼皮。

“那位先生是……”

鬱面不改色地說:“他有點不舒服,可能是早上不小心喝了瓶過期牛奶,不好意思啊。”

“不會不會……可是, 特種兵也會喝到過期的牛奶嗎?”店長表示他的表情跟他的想法一樣糾結。神羅特種兵的待遇竟然差到這種程度?

“萬事皆有可能。”鬱作高深莫測狀,“剛才那一位的家庭狀況不怎麼好,平日裡總是節衣縮食的, 喜歡把東西留起來節約使用,結果存得久了,經常會吃到過期食品。”

“原來是這樣,特種兵大人們也不容易啊。”店長帶著一臉“真相如此奧妙”的表情離開。

薩菲羅斯還好,他早就習慣媽媽的各種詭異言辭,從小到大他都是聽著那些“奧妙”的理論長大的,就像媽媽說的那樣,萬事皆有可能,我們要用淡定的心態去看待。

扎克斯的表情就比較復雜,可稱之為“悲催”。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麼漫不經心地瞎掰,萬一別人相信了的話怎麼辦?!好吧,起碼那位店長確實信了,看樣子貌似有廣而告之的打算,悲催乎!

鬱可不管別人是什麼想法,立刻把一塊燒得正好的牛排放到薩菲羅斯的盤子裡:“薩菲,別理那些瑣事,快吃吧。”

“喂,喂,安吉爾他怎麼了?”扎克斯不淡定啊。

“藥效發作而已。”那種藥水滴一滴到浴缸裡泡,就能保持三天內皮膚光潔透亮,安吉爾毫不猶豫地把一小瓶全喝下去了,不上吐下瀉到虛脫才怪!保不準會靈魂出竅個三五天啥的。“話說他剛才喝那麼急做什麼,我難道沒告訴他那種藥水需要兌到白開水裡稀釋百倍,分一個月的量,每天三餐飯後喝的嗎?”

“沒有!你完全沒說!”扎克斯拍桌站起來:“天啊!安吉爾不會有事吧?”

鬱眼皮不抬地繼續給薩菲羅斯佈菜:“那也沒關係,藥效很溫和,不會死人的。”頂多洗髓伐經的過程比較刺激,痛不欲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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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菲羅斯手上也沒閒著,只見在鬱為他佈菜的同時,他也做著相同的動作:“您也多吃點,別太挑食。”話是這麼說,薩菲羅斯還是把鬱喜歡的菜式挑出來給她,幾次外出吃飯讓他對鬱的口味有一定的瞭解。

聞言,鬱淡淡哼了一聲,將盤子裡的菜撥了三分之一給薩菲羅斯:“我才沒那麼大的胃口,不要用男人的飲食標準來衡量女人的胃,再添我就要生氣了!倒是你,最近任務量大,體力消耗多,要多吃點給自己補補。”

薩菲羅斯無奈笑了笑,還是聽話地把鬱為他準備的菜式搭配吃下去。倒是扎克斯,因為擔心安吉爾的情況,整個人心不在焉的,只匆匆喝了一碗香菇肉絲湯就不吃了,再看鬱和薩菲羅斯之間有愛的互動,就更顯得他這枚電燈泡多餘,越發坐立難安。

吃完飯後甜品,又等了一個鍾,才看見安吉爾爬回來。真的,必須用“爬”字才能形容他目前的狀態,只能說聖仙用的藥水對凡人的身體來說太霸道。

那一小瓶的量喝下去,安吉爾雖說不至於當場靈魂出竅,但上吐下瀉個不停是免不了的,渾身筋骨肌肉也疼得好像被撕成無數碎片然後扔進太上老君的煉丹爐裡重造一般,天曉得僅僅兩個鐘頭內,安吉爾疼暈疼醒了多少次,他還以為自己會丟臉地把命交待在洗手間。

當然,藥水改造身體的效果也很顯著,兩小時前健壯威武的大叔,兩小時後奇蹟地縮水成一條竹竿,把破壞之劍當柺杖才勉強走回包廂,險些連扎克斯也沒認出他來。好處是,他背後那兩片大小不協調的翅膀消失了。

“很正常,他的身體是幼年接受改造,早就融合得差不多了,現在要把融合大半的物質從身體裡剝離出來,痛苦在所難免。正所謂長痛不如短痛,未來幾天可能還會有嘔吐腹瀉等症狀,記得多補充點水。腸胃內臟也需要調節,未來一年內最好都吃清淡的流質食物,注意調養。”老孃就看你嘴裡能不能淡出個鳥來!

專家這麼說,大家也只能當成是這樣,誰叫他們是沒多少文化的特種兵,而鬱卻頂著科學家的馬甲欺騙群眾。

出了店門,扎克斯自覺地扶著站也站不穩的安吉爾先行離開,鬱叮囑一個月後安吉爾的身體才能做基本鍛鍊,半年後才能進行3rd特種兵的訓練,要完全康復需要兩年的時間。末了,她還好心地提議安吉爾暫時退出神羅,找個清靜的地方好好調養身體。

總而言之,你暫時消停消停,別出現在我和我兒子面前,老孃就不整你。當然,以你目前的狀況來說,想必也沒有搗亂的資本,隨便一隻小怪都能啃了你!

然後,薩菲羅斯又繼續把自己關在資料室裡。

聯絡不上薩菲羅斯,梅德奧海姆的行動只有扎克斯帶著兩名特種兵和曾前去,和原劇情不同的是,安吉爾提前把他的破壞之劍交給扎克斯,他自己則找了個平靜的鎮子去休養,兩年內不會再出現在米德加爾。

梅德奧海姆一行的結局沒有太多變化,傑內西斯失蹤,霍蘭德被捉獲,移交給公司。

那之後,安吉爾和傑內西斯的名字就成了公司裡的禁語,霍蘭德的下場自然很慘,神羅公司有的是辦法炮製叛徒。

因為兩個1st出現問題,公司對特種兵這個部門持保留態度,任務減少許多,剛升上1st的扎克斯也獲得一個長假,聽起來是件好事,但實際上,這是公司對特種兵的不信任。

扎克斯心知肚明,說沒有不滿是假話,他甚至懷疑其特種兵的榮耀到底是什麼。

閒置一段時間,扎克斯終於在度假勝地的海邊待不住,準備回公司去跟主管申請任務,卻被和他有交情的塔克斯成員西斯內告知,特種兵主管拉扎德失蹤了,經過塔克斯調查,正是他盜用公司財產,給霍蘭德提供資金。

再後來,朱農受到襲擊,霍蘭德逃走,特種兵的休假也結束了。

“看完了?”鬱捂著嘴打了個呵欠,抱著被子看薩菲羅斯把資料放回原位。“不要急,該你知道的遲早會知道。”

薩菲羅斯收拾好資料,自動自覺地從鬱手裡接過梳子,細心替她梳理一頭長髮,神態認真得就好像在對待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可惜背對著他的鬱看不見,她只覺得自己和薩菲羅斯待得久了人都變懶了。

頭髮梳好,鬱不吝嗇地在薩菲羅斯臉上親了一下:“薩菲,你真是個好男人。”

同樣的話聽了很多次,但是從媽媽嘴裡說出來的誇獎總能令他心情愉悅,連多日來在資料室一無所獲的煩悶也一掃而空。

薩菲羅斯正要離開,不料鬱拉住他,將他按到被鋪上:“先睡一下,你幾天也沒有好好休息過,這樣對身體不好。任務什麼的,有扎克斯呢。”

“他會抓狂的。”把所有1st的任務全壓在扎克斯身上,薩菲羅斯覺得很不厚道,畢竟他是最清楚1st的任務多到什麼程度。

“拉扎德主管失蹤,最近特種兵也沒多少事,扎克斯應付得過來,你別老是操心別人,要多愛惜自己啊。”

“呵,只有您會說這種話。”

“我是你媽媽,當然要關心我的寶貝兒子。睡吧,我會陪著你。”鬱在薩菲羅斯旁邊坐下,撐著頭說:“我剛睡飽,不想再睡了,不過,要我給你當抱枕也可以哦。”

薩菲羅斯一笑,居然真的把頭枕到鬱的大腿上,卻睜著瑩綠色的眼睛看她,眼神專注而深邃,彷彿要看透她的靈魂,讓鬱不由地心頭一悸。

鬱伸手蓋住他的眼睛:“乖,閉上眼睛。”

“媽媽。”

“嗯?”

“您能再吻一吻我嗎?”

鬱輕笑一聲,俯身吻了吻薩菲羅斯的額頭和臉頰。

“不是的。”薩菲羅斯拉住鬱蓋著他眼睛的手,放在自己的嘴唇上,眼睛繼續看著鬱:“您能吻這裡嗎?”

鬱無奈一笑,搖頭道:“薩菲啊,你這裡,只能讓以後的女朋友親吻。那是愛情的表現。”

“我很愛媽媽。”

“我也很愛薩菲,但這不是愛情,是親人之間的愛。愛情是……你會想要和一個女性永遠在一起,時時在意著她,依賴、親近、嚮往,並有著渴望對方成為自己終身伴侶的強烈願望。”

薩菲羅斯想了想,說:“我希望和媽媽永遠在一起,我愛您。”

“不對啊,不是那種愛,我該怎麼跟你解釋才對……”他的話讓鬱哭笑不得,她苦惱地抓著自己的頭髮半晌,才說:“愛情是指情侶之間的強烈感情,沒有血緣關係的男女之間的感情……嗯,就是這樣,你聽明白了沒?”兒子,媽不推薦你搞同性戀,真的!

“為什麼必須沒有血緣關係呢?”

鬱把頭仰成憂鬱的四十五度看房頂,十萬個為什麼也不帶這樣的!兒子,這是常識!我現在用的馬甲是你親媽的身體啊!

“總之,你要記住我們不是情侶,你以後一定會找到適合你的女生,戀愛、結婚,和她過一輩子,她才可以和你接吻。那個人,不可以是媽媽。懂了嗎?”

薩菲羅斯沒有回答,他抬起手,手指撫摸著鬱的嘴唇,指腹上長期握刀磨出的粗繭擦再柔軟的唇上,觸感奇妙。

“好了,薩菲。”鬱拉開他的手,“你只是沒有談過戀愛,分辨不出愛情和親情,趕緊找一個女朋友就好。”

薩菲羅斯抿了抿嘴唇,側過身閉目,不再討論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