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間。
藏在黑暗中的妖魔鬼怪如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快速朝魔界拉扯回去。
“是召魔令!”
“女帝啟動了召魔令!”
“這不可能!女帝不是消失了嗎?!不是已經消失了幾千年嗎?!突然就回來了?”
“女帝已經消失,現在唯聖主獨尊,可召魔令非女帝無法啟動,這到底怎麼回事?”
眾魔不解,非常不理解!
可下一秒,瀰漫著整個世界的黑暗如潮水般快速消失……
瑟瑟發抖的人們驚恐的望著窗外明媚刺眼的眼光,小心翼翼走出了家門。
“消失了?竟然真的消失了?!”
“這霧霾還真是奇怪,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終於消失了,我還以為世界末日了,嚇死我了。”
人們慶幸著,彷彿躲過了天災般相互擁抱以獲得安慰。
……
魔界。
璀璨的寶石重新落入凹槽。
一切恢復平靜。
女帝從陣法中走出來:“事情解決了。”
“逃出去的妖魔全部抓回來了?”
“嗯。”
幾人頓時松了口氣。
眼下只剩一件事情,那就是救出師父。
賀英沉思片刻道:“先去魔牢看看。”
女帝沒有多說,一揮手,地面竄出兩股黑氣,快速組建成一扇圓門。
跨過圓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座荒廢已久,極為破敗,幾乎快要坍塌的宮殿。
可從完整的輪廓又不難看出當年這座宮殿的派氣和大氣。
絲毫不輸女帝的寢宮。
幾人從破敗的石門進入。
眼前一片漆黑。
周圍傳來無數“稀稀疏疏”的聲音,彷彿惡魔在低語。
女帝摘下髮簪上的一顆珍珠,輕輕一拋,珍珠浮空照亮周圍。
周圍的黑暗立刻被驅散。
順著殘破的石階一路往下,來到一扇刻著古老繁文的石門前。
女帝一揮手,繁文亮起,隨後石門緩緩朝兩邊開啟。
裡面,漆黑的甬道牆壁上逐漸亮起柔和的光線。
賀英一看當即皺眉,整個甬道非常乾淨,靜悄悄的,冰冷刺骨。
兩邊鑲嵌著不少扇黑色鐵門,裡面就是關押的牢房。
太安靜了!
沒有電視劇裡那種瘋子被抓進牢裡的嘶喊,沒有拿頭撞門的神經病,更沒有把雙手伸出來想要努力掙脫的犯人。
幾人往前走。
耳邊只有各自輕盈的腳步聲。
有了大概二十多步,忽然右側牢房裡傳來一聲巨響。
賀英驟然回頭,就見一名暗金色皮膚,頂著光頭的中年男人詫異的幾人,最後目光落在頭巾青年身上,露出諷刺笑容:“原來是大名鼎鼎的二郎真君,哈哈哈,真君,你可還記得本帝?”
頭巾青年劍眉微皺,冰冷道:“記得……手下敗將罷了。”
此話一出當即點燃那顆金蛋的怒火,大聲叫囂起來:“你狂什麼?!你那把長矛是你師父偷我的!無恥老賊不要老臉!拿了東西不給錢!你也不是個東西!有本事放我出去!我們單挑!”
“單挑?你已經輸了。”
“那是我不小心!”
“一招錯,滿盤皆輸。”
金蛋憤怒著、咆哮著……但頭巾青年已然往前走去。
賀英疑惑道:“怎麼回事?”
頭巾青年波瀾不驚道:“當年我師父以十枚開天玉換來我現在的兵器,三尖兩刃刀,可誰知他回去的路上遭遇了婆娑族的搶劫,搶走了十枚開天玉,後到處說是我師父做的,還殺到了金霞洞,後被我打進了魔牢。”
“原來如此。”
這個小故事聽的倒有點意思。
幾人繼續往前走。
“女……女帝大人?!您不是消失了嗎?怎麼可能回來了?”
一扇牢房,一名渾身沾滿汙垢的青裙女人不可置信的盯著女帝。
再看見一旁的賀英,當即臉色又是大變。
女帝停下腳步,冰冷道:“我回來了,你很驚訝嗎?”
青裙女人表情變幻,伸出雙手觸碰黑門,卻不料一道閃電忽然自黑門竄出來,直接把女人電飛回去。
青裙女子摔得更加狼狽。
“女帝大人,我錯了,真的錯了!嗚嗚嗚,您能不能原諒我?我真的知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可憐可憐我,這裡太可怕了!嗚嗚嗚……”
女帝置若罔聞,繼續往前走。
但賀英能非常清楚感覺到她渾身爆發出的那股冰冷氣息。
女帝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走兩步,女帝忽然停下腳步,盯著賀英:“你為什麼不問我?”
“問你什麼?”
“問我為什麼把那個女人關在魔牢?”
賀英摸了摸鼻子,道:“那你為什麼把那個女人關在魔牢?”
“因為她要害你。”
賀英一愣:“害我?”
“我們新婚之夜,她在酒中下毒,幸好我發現的早,否則萬毒噬心,誰來了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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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毒我?”
此話一出,幾人全都靜靜盯著自己。
賀英又是一愣。
下一秒明白了。
是玉帝。
玉帝和自己是有多大的仇這是?
玉帝一直說自己和女帝私通……不得不說,確實私通了。
但賀英想不通。
玉帝為什麼一定要阻止自己和女帝呢?
真的只是覺得神界和魔界不能亂搞?
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啊……
幾人繼續往前走。
“三清?”
三清一回頭,當即臉色一變,不可置信盯著牢房裡的人。
牢房裡的青年略顯邋遢,但五官端正,劍眉星目,身著白衣,要是收拾一下必然是名美男子。
青年看見賀英時頓時一愣,連連退後五六步,驚恐道:“師……師父,不!不可能!您……您不是死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賀英仔細搜索記憶……確實不認識這人。
三清走到門口,皺眉道:“已經過去了千年,你還無法醒悟嗎?”
青年表情一僵,隨後痛苦搖頭,一屁股坐在地上:“遲了,一切都遲了……”
“並不遲的,善惡只在一念間,想通了,你便能出去,想不通,你只能永遠留在這裡。”
“遲了,一切都遲了……”
青年頹廢著坐在地上,不停搖頭喃喃自語,彷彿魔怔般。
賀英問道:“怎麼了?”
三清指著青年問道:“你真的不認識他?”
賀英茫然搖搖頭。
“他……是你的三徒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