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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我還能叫你師父嗎

任涼本以為付子寅是在胡鬧,可瞧見他看張若素的目光不同往日的那般喜愛,而是無盡的陌生時,他立馬為付子寅把脈,脈象平穩,並無異常,再向付子寅腦子施法試圖一探究竟,卻被一道強大的力量擋回,任涼臉色凝重。

“怎麼了?師兄!”付子寅蹙眉,看著任涼嚴肅而凝重的面目,心中多了幾分疑慮,“莫不成,她真是我的徒兒?”

“那你是真對她沒有半分印象了?”任涼再次確認。

付子寅淡然地搖首,他看張若素就彷彿是看在一個無關緊要得陌路人般。

“罷了,忘了也好!”任涼察覺到張若素身子已經在原地僵硬了許久,嘆息道,“張若素,把湯放到桌上吧,師弟由我照看著,你就忙自己的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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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站在一旁得張若素已是淚眼婆娑,卻要強忍著心如刀割之痛,將湯放置茶桌上,隨即行禮轉身離去,就在轉身的剎那她淚水決堤。

付子寅望著張若素落寞痛苦的背影,輕聲問道:“師兄,我…是不是丟失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任涼扯著笑容,搖首道:“沒有,你啊就別再想了,你如今最重要的事就是養好身子,茵兒和她腹中的孩子還在輪世閣等著你呢!”

付子寅點頭:“這幾日辛苦師兄你了,一直都照顧我,你肯定沒怎麼睡好吧!”

任涼嘆息道:“唉,要是師兄當時在你身邊,你就不會有事了,都怪師兄沒能照顧好你,讓你遭罪了!”

…………

張若素蹲在某個不經意得轉角角落裡埋頭隱哭,瘦弱的雙肩悄然地顫抖著,顯得是那麼得無助,那麼得落寞。

原本還在劍身裡酣睡的阿靈,在睡夢中被張若素的哭泣聲倏然驚醒,他能感覺到此刻的張若素心有多傷有多痛。

阿靈輕聲詢問:“主人,你…後悔嗎?”

“我不後悔,我…我只是覺得師父方才看我的眼神是從未有過的陌生,你知道嗎?那種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不會有任何交集的陌路人一樣,我的心好痛!”張若素捂著心口失聲痛哭,素然變成了一個悲悽得淚人兒。

“主人…”阿靈站在劍身裡看著幻霧裡埋頭痛哭得張若素,心頭甚是痛惜,卻又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只好默默地看著。

…………

夜色朦朧,朦朧得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就像某人此時的心情一般。

心不在焉的張若素與赤赤並肩坐在聖水池邊上,赤赤悄然打量著張若素的面目,氣氛太過沉寂,赤赤按耐不住沉默,無畏得開口問道:“小女人,你這是怎麼了?自打你從鮫人族一回來就悶悶不樂,心事重重的,看著你不開心,我都沒心思吃飯了!”

聽言,張若素被赤赤的話逗笑,不禁調侃道:“你沒心思吃飯?你啊,要是哪日真沒心思吃飯了,那我也就開心了!”

“你就知拿我尋開心,算了,看著你今日不怎麼開心的份上,我就原諒你這次無理,就這次啊,下不為例!不過,話說回來,你到底怎麼了?”赤赤還是心繫張若素。

張若素眼神哀傷地凝望著聖水池波瀾不驚的水面,輕聲道:“你說,世上若是有一個你最疼愛,最喜歡的人突然有一日將你的一切都忘了,忘得一乾二淨,你會開心嗎?”

“當然不會開心啊,肯定會很心…”赤赤一時激動後才後知後覺領悟到張若素此話裡的所說所指,“難道…小女人是有這樣的人忘了你嗎?”

“我以為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做好他忘了我之後再見到我的一切反應的準備,做好承受他的冷眼相對,做好他與我擦身而過的準備,可…如今他一個冷漠的眼神就把我傷得潰不成軍,原來我還沒有做好讓自己受傷的準備,是我自己太過自信了!”張若素說完已是淚眼婆娑,連忙抬頭看天,試圖不讓淚流下。

“小女人,你說得可是…付院長?”赤赤問得特別小心,害怕再次傷了張若素。

張若素苦笑:“訊息傳得這麼快嗎?”

赤赤嘆息道:“任涼已經下命,令各弟子儘量不要在付院長面前提及你是付院長的弟子,任涼真是落井下石的卑鄙小人,但是…小女人,付院長真不記得你了嗎?”

“記與不記得已然不重要,如今重要的是要如何阻止師叔和初二孃慫恿我師父將我逐出師門,我可不想離開師父!”張若素只剩下苦笑。

“將你逐出師門?他任涼和初二孃倒是敢,看我不撓死他們!”赤赤佯裝著一副張牙舞爪兇狠狠的模樣。

“還好有你在,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該跟誰傾訴!”張若素寵溺得撫摸著赤赤火紅的毛髮。

赤赤霎間變得傲嬌,信誓旦旦道:“你放心,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張若素被赤赤的話逗笑。

赤赤不滿:“笑什麼!我可是一隻說到做的正經狐狸!”

“好好好,正經狐狸,我相信你,行了吧!”張若素將赤赤抱在懷中,好暖和。

“這才對嘛!我赤赤可是從不輕易保護人的,你要感到慶幸!”赤赤一面說,一面將頭往張若素的懷裡蹭了蹭,蜷縮在她懷中,閉目塞耳,甚是享受。

過了片刻,張若素聽到懷中的小家夥傳來淺淺的酣睡聲,低頭溫柔地摸了摸赤赤的腦袋,無意瞥見栓在自己腰間的那塊晶瑩剔透的玉佩,當初的美好回憶再次浮現在自己眼前,她永生永世都忘不掉的那一日,她成為付子寅首席大弟子的那一日。

付子寅起身下臺,走到張若素身前,取下自己佩戴在腰間的那塊玉佩,親手將玉佩拴在她的腰間處!

看著付子寅那帶笑的臉龐,他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黑曜石般的雙目裡自帶著抹柔柔的光,一笑百媚生,活脫脫得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兒,那瞬間自己彷彿感覺在做夢般,沒想到自己居然真的能成為付子寅的弟子,她好慶幸,也好幸運!

張若素手指輕輕地摩挲著玉佩,沉浸在往事回憶裡,現實卻是今昔之感,哀思如潮。

就在張若素深陷回憶時,付子寅已悄然無息得站在了張若素的身後,瞧見張若素手中拿著的那塊玉佩,豁然解了心中的幾分困惑。

付子寅輕聲道:“我的玉佩!”

張若素倏然回神,回眸一看竟是付子寅,立馬起身行禮,萬分驚喜道:“師父?你怎麼到這兒來了?你身子感覺如何?”

“已無大礙,在房裡待久了實在是太悶了,就趁著師兄入睡後出來透透氣,順便活動活動筋骨,誰知竟走到了這裡!”付子寅順勢落座在石板上,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抬頭望向還站著的張若素,“坐啊!”

張若素落座。

付子寅側目對著張若素笑道:“你不困嗎?”

張若素搖頭:“困,卻沒有半分睡意,因為睡不著!”

“是因為我才睡不著的嗎?”付子寅抿嘴。

“我…還能叫你師父嗎?”張若素的眼裡佈滿了懇求期待。

“這塊玉佩,是我給你的嗎?”付子寅的目光悄然得放在張若素手中的那塊玉佩上。

“是師父你親自為我戴在腰間的!”張若素說得時候臉上勾勒著道幸福的淺笑。

“既然如此,那我便是你的師父,你…自然可以喚我為師父!”付子寅不經意得伸手輕輕摩挲著張若素的頭髮。

張若素倏然面紅耳赤,心跳加速,他總是可以在一個不經意間的動作便能讓她悸動許久。

付子寅仰頭望天,說道:“雖然我不知道我這些日子究竟經歷了什麼,但是我能感覺到我把什麼給遺忘了,如今看來,遺忘的…好像是你,你會不會怪為師今日對你這般冷眼相對?”

張若素搖首回應道:“我怎麼會怪師父你呢,對於一個毫無印象,記憶中從來沒有過得人突然對你喊師父,換做是我,我也會很難以接受的,所以我沒事,反而師父你啊,要快點好起來,師孃和師侄還等著你平安回去呢!”

“感覺…有你這個徒兒真好!”付子寅囅然而笑。

“我能有你這個師父才是真好!”張若素側目悄然得凝視著付子寅,眼裡是不易看透得情愫。

付子寅瞥見張若素懷中的赤赤,詢問道:“你懷中的可是只赤狐?”

張若素才意識到自己懷中還抱著赤赤,回想起異世院是不能私自飼養動物的,連忙道歉:“啊?對不起,師父,我不是故意飼養……”

付子寅看著張若素緊張的模樣,好笑道:“無事,我不是在責備你私自飼養動物,而且你放心,我不會跟師兄他們講半分,我會當作什麼都沒有看見,沒有聽見一樣,為師只是想知道它是否是只赤狐罷了!”

“多謝師父了!”張若素安下心,輕柔得摩挲著赤赤的毛髮,“它的確是只赤狐,準確來說是赤狐一族留下的最後一隻正統赤狐!”

付子寅嘆息道:“赤狐一族本可以綿延至今的,可哪知世道險惡,小人當道,一夜屠族,實屬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