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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舌戰

大堂外面的人很多,我跟著棉花擠了進去,裡面的人倒是少了很多,大堂的空間很大,有一張長長的桌子,坐了十來個人,都面色陰鬱,估計最開始的譁變場面已經結束了,現在是對峙環節。

這裡的人大部分都是生面孔,我只認得張霍,他現在正坐在方形桌子的主座上,手裡端著茶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讓我有一種走錯了片場的錯覺。

棉花默默的走到了張霍身後,我和老雷也自然而然的跟了過去,大家的目光都看著我們三個,我能感覺到其中很多的眼神,有疑惑,有厭惡,更多的是排斥。

我和老雷不是張家的人,在他們眼中與入侵者無疑。

“二叔,你剛才說了那麼多廢話,什麼家族未來的大道理,歸結起來就是讓我下臺唄?”張霍風輕雲淡的抿了一口茶,“這種事用得著這麼大張旗鼓嗎?還把我北派的很多兄弟收買了,這張家家主又不是皇位,你用得著這樣嗎?”

“張霍!你少口出狂言,你父親張北當上北派家主,我們沒一點意見,心服口服,但是你,哼,只是個乳臭未乾的小鬼。”

我尋聲看去,是一個穿著灰色長袍的男人,四十多歲的模樣,一字胡配上標準的大背頭,讓我夢迴民國時期。

“呦呦呦,看看是誰,這不是帶五個兄弟去倒鬥,最後只有自己一個人屁滾尿流回來的張翼張大堂主嗎?”張霍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嘴巴上一點也不饒人,“你是想跟著我二叔從商嗎?那就滾去南派。”

“你!”張翼氣的吹胡子瞪眼,但又不好反駁,這次譁變,他早就跟張行之商量很久了,說出來的確不在理,南派跟北派早就相互敵視很多年了。

“自己作賊心虛,就不要譁眾取寵了。”一個女聲傳來。

難得聽到站在張霍這邊的聲音,我也想得到了盟友一樣看去,是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光看面容分辨不出來具體的歲數,但大概能看出是三十多歲,雖說徐娘半老,卻風韻猶存,旗袍應該是定製的,把身體的曲線勾勒的十分完美,配上一頭柔順舒服的黑髮,給人一種母性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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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看到張霍臉上的表情明顯的變得無奈起來,莫非他倆兒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張婉兒,你不要血口噴人。”張翼這次是站起來,看得出來他很激動,也許是大庭廣眾之下被揭穿的面目。

別的人都一言不發,看得出來他們都是張家的大人物,而大人物,最擅長的永遠是保持中立,哪怕之前談的再怎麼萬無一失,只要不是板上釘釘的,就永遠不要抱怨他們隔岸觀火,這是我之前跟古董販子打交道,學到的東西之一。

更不要說這群人精了,張霍的冷靜讓他們吃不準,不確定張霍是否還有藏起來的大招,所以沉默是最好的選擇,這個時候跳出來反對張霍的,肯定是蓄謀已久,不成功,就成仁的人。

相反的,這個時候跳出來替張霍說話的,肯定是絕對站在他這一邊的人。

張行之一直沒開口,至少從我來開始,我不確定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也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提醒張霍小心,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著張霍不慌不忙的樣子,竟然也被感染到了,開始相信這就是一場在他掌控之中的譁變。

如果我沒有看到他脖子後面全是細汗的話。

很明顯,不管局勢如何,在張霍的眼中,已經及其危險了,即使在萬馬歸朝面對巨蛟的時候,他也沒有這麼流過汗,甚至還有心情開玩笑,我看著這一群神色銳利的人,突然有點同情起張霍。

每個人都在覬覦他的位置,都在暗處觀察著,隨時準備給他致命一擊,這次巨蛟要可怕的多,這次譁變不是第一次,也絕不會是最後一次,他背負著這麼多的東西卻還能面帶笑容的去跟老雷調查一切,容忍老雷的臭臉跟臭脾氣,而造成這一切的,把他推上這個位置的,不是別人,就是他的父親。

我捫心自問,如果是我,我絕對做不到。

所以棉花才會如此的跟在張霍後面,也許他們兩個在一起,才是最佳的結果,郎才女貌,珠聯璧合,而我就像是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擋住了這一切。

老雷不動聲色的碰了我一下,把我越來越選的思緒拉了回來,原來是一直沒有說話的張行之,他開口了。

“大家都靜一靜,聽我說。”張行之的聲音不大,但成功的制止了張婉兒和張翼即將爆發的爭吵,“張家一開始的確是倒鬥起家,那也是我們張家最輝煌的時候,我不否認,這點是大家達成共識的,但是我想說,時代一直在變,我們張家也需要做出改變,倒鬥已經是犯法的過去式了,我作為張家的家主,當然,南派的家主,是希望我們張家越來越好的,我希望大家不用冒著生命危險去倒鬥,而是跟我一起經商,締造出屬於我們張家的商業帝國,這才是唯一的出路,也是張家最好的出路。”

不得不說張行之很有企業家的風範,說話的水平很高,他全篇都是站在大局上面來說,絲毫沒有提及個人,給人一種值得信賴的形象,要不是我站在張霍這邊,都要替他鼓掌了。

這是一個**裸的送命題,首先張霍沒辦法反駁什麼,張行之說的天天在理,也許有一些漏洞,但是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幾分鐘的時間根本分辨不出來。

底下的人都翹首以望,看得出來他們都在盯著張霍的回答,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張行之,你是不是忘了當初南派經商的原始資本從哪兒來的了?你個白眼狼。”張婉兒站了起來,雖然我不明白他們兩個什麼關係但很明顯她想要替張霍擋下這一問,只是這個回答太過無力,那都是前幾代人的事了,根本沒辦法說服眾人。

“婉姨,沒事的,您先坐下。”張霍終於放下茶杯,深深地吸了一口。

張婉兒不情願的坐下了,順帶狠狠地瞪了一眼張行之。

終於,我以為張霍會說出什麼力挽狂瀾的話,但是他又一次的出乎我的意料,臉上的笑意更濃,放下茶杯是為了讓身子靠在椅子背上。

他的目光緩緩的掃過大堂裡坐著的人,風輕雲淡的開口——

“既然這樣,二叔你就在這裡問問,讓他們舉手表決,看看北派的多少人願意跟你走,我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