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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廠房

“不用問。”張行之擺擺手,“既然你都說到這份上了,作為長輩,我就退讓一步,我不反對你當北派的家主。”

此言一出,原本肅靜的大堂開始有竊竊私語的聲音,包括我在內的,都沒想到張行之會說出這種話,明明上一秒都還劍拔弩張,下一刻就握手言和,有這個可能嗎?

“但是我希望各位北派的堂主想一想,你們有自己的堂口,古董鋪子,可以坐在裡面舒適愜意,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只是你們的夥計們,他們卻翻山越嶺下地底,把腦袋系在褲腰帶上,你們得為他們想一想。”張行之欲言又止,隨後表情悲痛的長嘆一口氣,從後門離開。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這個老狐狸的用意,他這話不是說給大堂裡的人聽的,而是說給外面那些夥計們,效果不是一般好,那些夥計眼神已經有些動搖了,只是礙於自家的當家的沒說話,不好明顯的表現出來。

這場譁變的目標從一開始就不是張霍以及北派各個當家的,而是底層的夥計,他們太好說服了,即使現在沒有表現出什麼,但已經在心底埋下了一顆種子,至於是發芽開花還是腐爛在心底,就很難說了。

大堂的人已經開始離開了,最先走的自然是張翼,他氣沖沖的離開,帶著自家的夥計,緊接著就是一個又一個的人,原本喧鬧的大堂跟院子,逐漸變得安靜下來。

“讓你的見笑了,來,坐。”張霍微不可聞的松了一口氣,隨後擺出笑臉。

“錄像帶看了嗎?你有什麼想法?”大堂已經空了,只剩下我們四個人,張霍輕鬆的靠在椅子上問我。

“我想去錄像帶裡的廠房看看,也許有什麼遺漏的線索。”我道,“我和老雷去就可以了,你這邊的事肯定很多。”

“那怎麼行,你你要是跑了怎麼辦?”張霍看著我說,讓我愣了一下,隨後他哈哈大笑起來,“開玩笑的,你和老雷都是我的貴客,我這邊你剛才看見了,啥事沒有,廠房那邊我們現在就去,棉花你讓壯子把家裡收拾一下,騰出來兩間屋子。”

“好的。”棉花出去了,恰好碰見一個人從大堂外走進來,不是別人,就是剛才替張霍說話的張婉兒。

“小霍,這幾天你去哪兒了啊?”張婉兒直接坐到張霍對面,翹著二郎腿,有一種優雅的感覺,“也不跟婉姨說,你跟你爸都是一個德性,喜歡玩失蹤。”

“婉姨,我這不好好回來了嗎,您別擔心我了。”張霍趕緊給張婉兒倒茶,“剛才謝謝婉姨替我說說話,把張行之那個老狐狸給引出來了。”

“你這小子,我不替你說話我還替誰啊。”張婉兒完全無視了我和老雷,“你爸有訊息嗎?”

“一點訊息都沒有。”張霍搖頭,“不過您放心,他一有訊息我立馬通知婉姨您。”

張婉兒露出了擔憂的神色,“這麼久都沒有訊息,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我昨天做夢還夢見他死在地底下了,把我都給嚇醒了。”

“婉姨您多慮了,這樣吧,我讓壯子送您回我房間休息休息,怎麼樣?”張霍問。

“不用,我也要回鋪子了。”張婉兒站了起來,眼神在老雷身上逗留了一會兒,但是沒有說什麼,徑直朝著外面離開。

“行了,我們現在出發吧,那個廠房也在郊區,離這兒有段距離,不過天黑之前能趕到,等看完回來的時候我帶你們兩個去市中心玩玩。”張霍朝我揮了揮手,“你肯定想吃我們這兒的特色菜。”

我們上了車,這次棉花不在,張霍親自開的車,我不太懂車,但也看得出來這輛車價值不菲,老雷坐在後座不怎麼說話,眼神一直看著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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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你叫姨的那位…”我還沒問完,張霍就搶答了。

“她是絕對站在我這邊的,自從我媽去世之後就跟我爸走的近,不過我也不知道他倆發生了什麼,都是上一輩的事了,她愛屋及烏,從小就對我特別照顧,吃的玩的從來沒斷過。”張霍扭頭看我,“怎麼?你查戶口啊?”

“沒有沒有,我就好奇。”我趕緊解釋,沉默了一會兒,我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你跟棉花怎麼認識的?”

“噗嗤。”張霍沒憋住笑,他玩味的看著我,“這麼快就想瞭解自己的女朋友不為人知的過去了?”

“你別瞎說。”我的臉色通紅,同時慶幸棉花沒在車上,要不然讓她聽到這些話,那場面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那是在我十幾歲的時候,那是我爸還是張家家主,我也算是少家主,那是要風有風要雨有雨…”

“到了。”老雷在後面冷不丁的開口,打斷了張霍話,我不確定他是有意還是無意。

張霍聳聳肩,擺出個無奈的表情下車。

他說的沒錯,的確能在天黑前趕到廠房,現在的太陽已經看不見了,西邊是通紅的火燒雲,十幾分鍾後天就會徹底的暗下去。

廠房是在一片挺大的空地上,它的前面有一座工廠,藍色的頂棚已經破爛不堪,入口處雜草叢生,只有工廠外面掉色的標語能隱約窺見它曾經的繁華,相比之下廠房要高的多,但是破財感是一直的,入口處全是雜草,我都懷疑裡面躺了無數條冬眠的蛇。

老雷和張霍帶路,這地方據老雷所說,他倆兒已經來了不下三次,十分的輕車熟路,廠房一共五樓,每一樓外面都是過道,有點像我小時候學校的教學樓,過道有一人多高的欄杆,只是現在已經鐵鏽斑斑,大部分名存實亡,輕輕一碰就會掉落。

“小心的,不要靠近欄杆,小心掉下去。”張霍在前面提醒,我們已經到了拍攝地點,於五樓的邊緣處,靠近樓梯的房間,

“咦?”張霍突然發出疑惑的聲音,“老雷,上次我們來的時候,這門鎖了嗎?”

老雷皺起了眉頭,我也湊過去看,這是老式的門,門上有一根長長的鐵條扣住門框的,然後用一字鎖給鎖住。

“這個鎖之前沒有。”老雷拿著鐵鎖掂量,“有人來過這兒,還把房間給鎖上了。”

“誰沒事來這兒?都廢棄很久了,還好巧不巧把這扇門給鎖上了?”張霍道。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我已經迫不及待了,此時的天已經完全按了下去,在郊區沒有路燈的情況下,從五樓看下去,黑漆漆的一片,能見度不足十米。

不用我說,老雷已經後退了幾步,然後猛地抬起腳一踹,鎖沒有開,但是門已經轟然倒地,灰塵撲面而來,現在是晚上,裡面黑漆漆的,我只得捂住口鼻,從口袋裡掏手機光源。

灰塵讓光穿透不了太多,我不斷的移動光源,突然,一個黑色的人影就出現在房裡,嚇得我怪叫一聲,連連後退,差點從過道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