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許清希也知道自己這個樣子確實太過不雅，她戀戀不捨的從方念懷中跳了下來，開口問道：“大壞蛋，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方念無奈的擺擺手：“可不是我自己來的，是盛姑娘請我來的。”
盛悅人點點頭：“我確實邀了一個人，可沒想到竟然是方兄。”
方念也是充滿感慨地說道：“我也沒沒想到，盛姑娘竟然是那把最鋒利的匕首。”
許清希一臉疑惑地望著方念和盛悅人，開口說道：“你們兩個在說什麼？不是很久沒見了嗎？怎麼搞的好像之前見過一樣？”
說完之後，許清希洋洋得意地衝方念挑了挑眉毛：“大壞蛋，我給你說哦。我學會了做好多好吃的，今天晚上做給你吃怎麼樣？”
喵~
說完之後，許清希便蹦蹦跳跳地回到了屋中，看樣子是為等會的晚飯忙活去了。
方念有些無奈地搖搖頭，變不再多想。他正聲說道：“不知道盛姑娘喚我或者說是喚李楓前來，是為何事？”
盛悅人沒有說此事，反而是說起了許清希：“你來之前，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方念有些意外的看著盛悅人，這和他印象中那個事事不關己，冷漠如冰的女子截然不同。
方念笑著開口：“可能是許久沒有見過熟識之人了吧。”
盛悅人點點頭，便沒有再說許清希。而是轉過身子對方念說道：“想必李楓已經被你所殺了吧。”
方念心中一凜，知道該說入正題了。他沉聲說道：“是我。不過當時我並不知道他的身份，而且是他先動的手。”
方念本來不想說太多，可是畢竟這是人家的手下，又是不明不白的死在外面，所以方念想來想去還是要跟她解釋清楚。哪怕等會真的算起帳來，自己在道理上也不吃虧，至於動手的話，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不過出乎方念的意料，盛悅人只是輕輕點頭，彷彿只是碾死了一隻螞蟻一般，只是一件太過於無關緊要的小事。
盛悅人繼續說道：“那昨天晚上呢？上官若甫到底說了什麼？”
方念笑著說道：“那些話、那些細節我都遠遠本本告訴了劉千戶。我想他都告訴你了吧，否則你也不會讓我前來。”
盛悅人點點頭，繼續說道：“他是已經告訴過我。不過我更聽你親口告訴我。”
方念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茶，這杯茶原本是放在許清希所坐的位置上，自然便是之前許清希喝過的茶水。
茶水微涼，入口微澀。卻是讓方念提起了幾分精神，關鍵是讓方念表露了自己的態度。而方念相信，自己的態度應該被盛悅人看得很清楚。
果不其然，盛悅人眼神微微冷了下來。他盯著方念手中的動作，什麼也沒說。等著方念將茶杯端起，輕輕喝了一口，然後又把杯子放了下來。
方念輕輕的開口：“我也很好奇，盛姑娘是怎麼坐到了這個位置上？世人不都說，南北鎮撫司是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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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念並沒有說完，盛悅人卻是沒有絲毫表情地說道：“是秦家的最兇狠的惡狗是吧。無所謂，這句話我已經聽過了無數次，方兄直說便可。”
方念微微點頭，算是同意盛悅人所說的話。
盛悅人頓了頓，繼續說道：“為什麼呢？其實我想憑藉方兄的智慧，也應該猜到了。我們這些皇家子弟，看起來風光無限，其實心中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這句話方念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說了，上一次是在夏言冰口中。那個喜怒無常，心思陰沉的都察院正六品的監察御史。
而這次在聽這句話，方念心中沒有絲毫的詫異。只是無盡的感嘆，他想起了前世在書上曾經看過的一句話：願生生世世勿生帝王家！
方念心中也知道，這些皇家子弟看似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是其中的苦悶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從出生開始，他們的人生軌跡便已經定好了。
甚至為了決定繼承人，皇上會像養蠱一樣對待他們。
方念笑著說道：“如果不是我瞭解你，我一定以為你是在向我裝逼。”
盛悅人露出了疑惑地神色：“裝……什麼？”
方念笑著擺擺手說道：“沒什麼，家鄉的土話罷了。其實就算不用我說，我猜你也應該知道，北鎮撫司這次是被上官若甫擺了一道。”
盛悅人點點頭，思慮良久才緩緩開口：“方兄，不知道你是否知道為什麼上官若甫要如此行事？”